于莉認(rèn)真地聽著何雨柱的建議，心里的歡喜和激動也在慢慢變得復(fù)雜。

自從認(rèn)識了何雨柱以后于家得到了不少真真切切的好處，而何雨柱的最初目的不過是讓自己幫他找個對象罷了。

微微走神兒的她下意識地說道：

“何大哥，我一定多幫你打聽誰家有合適的相看對象，等我上班后有工資了，幫你請好多好多媒婆。”

“呃......”

何雨柱錯愕地看著表決心的于莉，有種被可愛到了的感覺，于母看著于莉的眼神兒中沾染了一絲嫌棄，自家姑娘這沒轉(zhuǎn)過筋兒的樣子有點兒傻。

“這個不著急，你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來的路上遇到李媒婆帶著一個姑娘，原本打算認(rèn)識一下的。”

“可是李媒婆偷偷跟我說了，這個霍姑娘家里要求得有自行車、收音機(jī)、三十六條腿兒，如果可以的話，再加一個滬上的手表，我一下子就不著急了。”

“對了，于姨你打算跟閻家要多少，到時候可以把霍家的要求拿出來用用。”

于母已經(jīng)看出來何雨柱是一本正經(jīng)地胡謅，而于莉則是已經(jīng)把自己代入到何雨柱的視角，結(jié)合自身的經(jīng)歷開始評價了。

“這霍家要求也太高了吧，有自行車都算生活好的了，還要收音機(jī)和手表，他家姑娘還能嫁出去嗎？”

“說起來這個，三大爺偷偷跟我說過，說他家孩子多，等我嫁過去的時候能帶點兒東西就帶點兒。”

于母胳膊一伸，把正在分析的于莉拉到了面前，神色已經(jīng)不復(fù)剛才的溫和，眼神兒清冷地說道。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兒，當(dāng)時的每一句話都復(fù)述一下，這要是讓你嫁了，以后你是不是連海棠都不管了？”

“我沒有。”

于母表面嚴(yán)肅，心里已經(jīng)跟何雨柱一樣樂開了花兒，她原本是想要從于莉下手，讓于莉在閻解成跟何雨柱之間做個比較、做個抉擇。

她這當(dāng)父母的，只用在關(guān)鍵時刻維護(hù)一下自家姑娘的體面，卻沒想到閻家給留了發(fā)難的由頭。

加上何雨柱帶來了霍家姑娘的例子，過幾天的兩家會面只要隨便提出一些要求，閻家都會知難而退。

何雨柱從于莉的復(fù)述中，再次深刻地體會到了語言的藝術(shù)，閻埠貴盤算別人的時候還能不忘修飾詞匯，也算是把文化人的基因刻在了骨子里。

良久之后

“所以，王媒婆跟你都沒有提入贅的事兒，直接讓閻家人用都是一家人的借口給繞過去了？”

“這么簡單的彎彎繞都能把你糊弄過去，回來以后愣是一句話都沒跟家里提，是不是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我來跟你講講什么是道理，咱們于家就你跟海棠兩個姑娘，等你成了閻家人，老于家的希望直接少了一半兒，實在不行讓柱子入贅得了。”

不經(jīng)意的一句發(fā)牢騷的話語直接鎮(zhèn)住了場子，于母心里一絲絲氣憤消失不見了，于莉錯愕地看向于母，隨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雨柱沒想到于母會說出這么有靈性的話，用著玩笑話的語氣來緩和氣氛。

“于姨你看人真準(zhǔn)，以前相看一次失敗一次，我還真想過入贅別人家的事兒，在我看來這入贅不入贅都是一樣的。”

“何家現(xiàn)在就我一個男的，要是入贅，多個媳婦兒還能多雙父母，多出幾個兄弟姐妹就更賺了。”

“這事兒也不怪于莉，三大爺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總能說出來一些歪理，除非你不跟他講道理，沒必要生閑氣。”

于莉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絞動著衣角兒，滿腦子都是于母讓何雨柱入贅于家的話語。

“我沒有生氣，要是大妮兒真的認(rèn)準(zhǔn)了閻家老大，我也不攔著，誰讓她為了我退過學(xué)、打過零工。”

“只是她還沒過門兒就被忽悠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柱子你看看大妮兒有那個霍姑娘好看嗎，要不我也獅子大開口一次，給她要一份兒底氣。”

“呃，于莉好看。”

何雨柱尬住了，霍姑娘是他編造出來的人物，一個虛無的假設(shè)怎么跟活生生的于莉做比較，下意識地做出了回答。

聽到何雨柱夸自己好看的于莉眼神兒一亮，想到已經(jīng)相看了閻解成的時候眼神兒又是一黯，于母接下來的話也是說出了她的心結(jié)。

“好看也沒用，她已經(jīng)跟閻家相看了，就算是大妮兒沒有看上閻家小子，也很難跟你在一起，鄰居還做不做了，除非......”

短暫的遲疑后，于母給出了最標(biāo)準(zhǔn)兒的答案：

“除非閻家人自己不愿意，到了那時候誰都不會說我家大妮兒的不是。”

“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兒，我去各家各戶借點兒雞蛋招待你。”

低著頭的于莉沒有看到于母跟何雨柱笑意盈盈的眼神兒，這對兒準(zhǔn)岳母跟準(zhǔn)女婿，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閻家的方法，把她這個當(dāng)事人瞞的死死的。

于母出門借雞蛋也是一個由頭罷了，不僅可以跟鄰里暗示自家有好事兒發(fā)生，也能讓何雨柱跟于莉有自由聊天的時間和空間。

有心事的于莉紅著臉頰跟何雨柱聊東聊西，不管嘴上說著什么，腦子總是下意識地把何雨柱跟閻解成放在一塊兒做著對比。

院子里的另一邊兒，崔家嬸子也是沒有閑著，熱情又客氣地拉著于母問東問西。

“于家嫂子這氣色越來越好了，雞蛋也借給你了，跟我說說何師傅的事兒唄，別這樣看著我，我都打聽過了何師傅不是你老于家的女婿。”

“聽說何師傅還是個大廚，從你家這幾天灶房里飄出來的香味兒就能聞出來了，我堂哥家的姑娘也到了嫁人的年紀(jì)，你看是不是......”

“打住，李媒婆已經(jīng)給他介紹了一個姓霍的姑娘，過兩天就相看了。”

于母實在是太了解這個老鄰居胡攪蠻纏的死德行了，也是直接把她的后路堵死。

“霍家那邊兒陪嫁一輛自行車、一臺收音機(jī)、三十六條腿兒，如果小何愿意入贅的話，再添一只滬上的手表也不是問題。”

崔大媽在聽到如此豐厚的陪嫁后，果斷地找借口跑路。

“我突然想起來街道那邊兒有點事兒等著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