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么你叫鮑哥是吧!敢不敢跟我比劃比劃?裝B我讓你飛(高音)起來!”
奧楚蔑洛夫罵罵咧咧地走進酒吧,前往吧臺,他正在和一個叫鮑哥說車的小網紅直播PK。
夏圖和寒星見到他來,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
“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要喝點什么?”夏圖沖奧楚蔑洛夫笑了笑。
“特么的!”奧楚蔑洛夫生氣地拍了下吧臺,“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小網紅,居然靠跪舔天穹系列摩托車,被平臺送了很多流量,今天直接把我給超了!”
隨后怒氣沖沖地看著夏圖:“你小子是不是也開的天穹?”
“我的那輛是別人送的,我可不會傻到把錢送給他們。”夏圖笑著擺了擺手。
“更傻的是居然有人會花錢買車送給你。”奧楚蔑洛夫沖直播間惡狠狠地罵了幾句,隨后直播間被封了。
“來杯春天賓至,再來個那個。”宛如喪家之犬的奧楚蔑洛夫失去了脾氣,沮喪地沖柜臺里指了指。
夏圖會意,將“美夢”和春天賓至一起給了他,奧楚蔑洛夫用酒水將“美夢”灌下,一會兒就開始打起酣,表情也變得舒緩了不少。
“你小子是不是也想吃一顆?”寒星見夏圖感興趣地看著奧楚蔑洛夫的睡姿,打趣道:“叫我一聲姐姐,姐姐請你吃一顆。”
“算了,”夏圖擺了擺手,立馬想到葛蘭對自己的勸誡,“我暫時還壓得住我的好奇心,相比而言我更好奇你究竟夢到了什么?”
寒星眉毛挑了一下,但不像前幾次那么抗拒這個問題了,而是將頭緩緩靠近夏圖,勾了勾手指,一臉邪笑:“你真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后承受不了呢~”
夏圖正處于求知欲旺盛的年紀,便將頭也靠了過去,滿臉好學生的表情看著寒星的眼睛,兩張臉的距離越來越近。
感受到夏圖的鼻息,寒星突然感覺有點曖昧,臉一熱,一口氣沒上來,立即伸出手拍了一下夏圖的腦袋。
“沒大沒小,你要先喊我一聲姐姐!”
夏圖捂著腦袋向后退去:“出手真重。”
不遠處的斯米塔看見二人的動作,攥緊了衣角,繼續奔波在酒客與酒客之間。
“回歸正題,我們要拿這個記憶存儲器怎么辦?”寒星一臉苦惱。
“要么你找個超夢編輯師黑進熵山的大腦,提取他的記憶,要么可以曼姆瑞公司碰碰運氣。”
“你是說,我們直接找到原廠?他們會給我破解嗎?”寒星無聊地把玩著葡萄。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如果這個記憶存儲器真的是熵山的,那么你既然是他的合法妻子,或許可以利用這層關系讓他們就范,如果……”
“如果什么?”寒星追問。
“沒什么。”夏圖停了下來,他想說的是如果這個記憶存儲器其實是寒星的,那么或許就能一切真相大白了。
“你可真沒意思,”寒星搖了搖頭,“那明天誰和我一起去?要不你讓私家偵探和我一起去?”
私家偵探?那可使不得,這點小事寒星自己應該是能做到的。
“他可不能露面,你也知道……”夏圖搪塞道。
“我明天去了,順利的話可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寒星搖了搖手中的記憶存儲器,笑道:“到時候我可就不認賬了,等熵山恢復了記憶,我和熵山可能會賣掉公司,后面更可能會搬到12區哦,他以前一直說那個地方的營商環境更好的。”
惡魔!你這個惡魔!
夏圖在心中痛斥寒星的“索陪行為”。
“那可使不得,要是你跑路了,我在這一帶的名聲可就臭了,到時候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問你把錢要回來。”夏圖威脅道。
“哼哼,那明天誰陪我去呢?”寒星的笑容愈發燦爛。
“我回去問下私家偵探吧,”夏圖扶了扶額頭,“他要是實在不想去的話,我陪你去吧。”
“你?你能保護我嗎?”寒星嬉笑道,表情帶著一絲輕薄和不屑。
瞧不起我?
夏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現在可是15米被命中率無限接近百分百的男人,手上更是沾滿了好幾條“無辜者”的狗命。
要不讓她摸摸我放在褲襠旁邊的手槍——黑鼠?
“你不愿意就算了,可能你只能一個人去了。你別忘了,‘全視界’的人還在跟蹤你呢!”夏圖再次威脅道。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啦,那明天就你陪我去吧!”
寒星笑了,笑得很像陰謀得逞的表情,她眉飛色舞的將眼前的威士忌酸喝下隨后從果盤中摘下一顆葡萄,伸向夏圖的嘴。
“那我就謝謝你啦,小弟弟,說好了,明天咱倆一起去曼姆瑞公司。納,請你吃個葡萄~”
夏圖驚了一下,看了下她的眼睛和細膩的手指,伸出手接過葡萄塞進嘴中。
寒星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神,隨后又嬉笑起來,極小聲地罵了一句:“假正經!”
遠處的斯米塔盡數看在眼里,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這么討厭一個女人。
“騷貨!明明是個人妻!”她學著蘇珊罵人那樣,但弱弱小小的聲音中居然帶了一點哭腔。
但她同時又有一絲慶幸,夏圖并沒有用嘴接下那顆葡萄。
夏圖肯定不喜歡她。
斯米塔這樣鼓勵自己。
“不做個‘美夢’再走嗎?”夏圖看見寒星站起了身。
“不了,那玩意兒我就一開始不應該碰。”寒星微微搖了搖頭并向外走去,“我先回去了,趁熵山還沒回來,我看看家里有沒有藏著什么密鑰。”
夏圖兩只手插進頭發向后梳去,感覺到些許煩躁,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低頭一看,記憶存儲器還放在吧臺上。
算了,為了星幣也要干!
下班,送斯米塔回家的路上夏圖感覺這丫頭今天晚上很不對勁。
“你今天不舒服嗎?”夏圖朝后問道。
“沒…沒有…我只是…腦子有點亂。”斯米塔被冷不丁地問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說什么。
“是因那個坐在吧臺上的酒客嗎?”夏圖又問。
“啊?”斯米塔呆住,“你……你怎么知道?”
他知道!
夏圖注意到我情緒不好,難道他猜到了我在生那個女人的氣?難道他知道我在為他……爭風吃醋?
我的心意,他其實一早就知道?
“那女的就那樣,見誰都懟,但不是個壞女人,你可以當她的話是放屁。”夏圖解釋道。
笨蛋!斯米塔你個笨蛋!
喜歡就要說出來啊,不然他怎么會知道!
“嗯……我知道了。”
一直到開燈,斯米塔都還是沒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