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氣氛還在持續著。
烤肉店的門簾被掀開。
一股涼風卷入,那個走進來的身影引人注目。
宇智波豪仁。
他穿著一身宇智波標志性的族服,神色平靜。
身后跟著的野乃宇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竹編食盒。
這兩人的樣子與店內的喧鬧形成奇妙的對比。
哪有自己帶著吃的來烤肉店的。
他的出現,瞬間讓靠窗角落的某人渾身一激靈。
“豪仁君?”加藤斷最先反應過來。
他趕緊帶著得體的微笑打招呼。
但摟著靜音的手臂卻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些。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但是啊,緩步走過來的宇智波豪仁可是注意到了。
畢竟,宇智波的人視力都十分好。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閃爍。
這激發了樂子人的探究欲。
他的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自來也很久之前其實就和豪仁有見過面。
那個時候豪仁還在忍校讀書。
三代目按照習慣,他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忍者學校發表演講。
至于內容嘛。
當然是老生常談的火之意志。
只不過這份火之意志是來自初代火影,還是來自他猿飛日斬這就有待商榷了。
其實相比起陰冷的大蛇丸,還有任性的綱手。
猿飛日斬和其他木葉高層都認為自來也才是三忍里面最適合繼承四代目火影位置的人。
畢竟,想成為火影,首先必須是火影一脈的人。
只要這個條件無法達成,那么這個位置就絕對不會和你有關系。
所以,那段時間猿飛日斬就喜歡在來忍者學校演講的時候帶上自來也。
他是真心希望自來也可以接過這一份重擔,但是,事與愿違。
在忍者學校時期的豪仁可是標準的火之意志繼承者。
他的成績優秀,在回答對火之意志的理解的時候也十分讓人滿意。
自來也回想起以前的種種。
他不禁疑惑,現在傳聞里的豪仁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想得有點遠了,自來也猛地驚醒,有些尷尬地坐直了身體,眼神飄忽。
豪仁的突然到來讓綱手的心臟劇烈跳動。
我這是害怕?還是其他的感覺。
一想到之前喝得有點上頭的事,她就覺得臉頰發燙。
怎么會?我今天和他們來烤肉店只是臨時起意,誰都沒告訴,豪仁君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難道他一直都在關心著我?
等等!我在喝酒啊!他看見了會不會生氣?
想到這里。
她觸電般地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頓,剛才還在臉頰上暈開的紅潮瞬間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蒼白和難以掩飾的慌亂。
她感覺被豪仁打過的那半邊臉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已經看到我喝酒了嗎?
完了完了,說好不喝的..
無數個念頭在她腦中炸開。
這讓她下意識地想把自己縮起來,或者干脆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不敢直視豪仁的眼睛。
只是死死盯著桌子。
“諸位,打擾了。”
豪仁很自然的走了過來,他的聲音很淡定。
雖然現在面對的是齊聚的三忍,但是他絲毫不怯場。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神奇,有的人就好像天生是為大場面而生的。
面對族會的眾多忍者也好,面對露天演講時的全部族人也好,面對木葉齊聚的高端戰力三忍也好。
豪仁從來都是大方得體,應對自如。
他身后的野乃宇面色潮紅,這就是我的豪仁大人,水霧泛起。
豪仁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在座的眾人。
當看到綱手僵硬的身影時停留了下來。
他咧開嘴露出和善的笑容,陽光溫馨,足以融化初春的積雪。
這笑容出現在宇智波豪仁那張英俊略冷的臉上,竟有種奇異的感染力。
“綱手大人,按照之前約好的,我親手制作了和您聊天時提到過的糯米果呢。”
綱手猛地一顫,以為自己聽錯了。
聊天?約定?糯米果?
她怎么不知道?
還不等她疑惑,豪仁的話語還在繼續。
“今天本來想和野乃宇登門拜訪感謝您的指導的。
沒想到剛才路過烤肉店偶然聽見有人說三忍聚會的事。
于是我就直接尋過來了,有些唐突,還望在座的諸位能理解。
自從上次您光臨寒舍點撥之后。
我和野乃宇的醫療忍術技巧可是水漲船高呢。”
豪仁繼續說著,語氣自然流暢,似乎這就是在陳述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他微微側身,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野乃宇。
野乃宇適時地微微躬身,臉上帶著崇拜與感激。
“是的,綱手大人,您的教導讓我們受益匪淺。”
豪仁接過話頭。
“綱手大人作為醫療圣手,愛及蒼生,這份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我只能先做一點小點心聊表心意了,還望您和在座的諸位不要推辭。”
此乃謊言!小靜音坐在斷的懷里做出了判決。
她看看綱手大人的表現,又看看豪仁,很快就判斷出來了。
但是,小靜音發現,綱手大人并不排斥,似乎很受用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她大大的眼睛里里滿是疑惑。
但是當她看到豪仁身后的野乃宇拿著的禮盒時。
剛才所有的想法全都清空了。
現在的她只想知道糯米果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流下了口水,饞的不行。
此時的綱手無法反駁,不敢反駁,只能接受。
她聽到豪仁的話語松了口氣。
豪仁沒有提到她喝酒的事,萬幸,萬幸啊!也許他真的沒看到吧。
她極其輕微地呼出一口氣,感覺壓在胸口的那塊巨石已經移開了。
然而,緊隨而來的是更深的困惑。
怎么回事?
綱手想不明白,這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么?豪仁說的話滿嘴跑火車,沒有一句是真的。
但是今天他在自來也和大蛇丸面前的表現,真的讓人覺得好高興。
這種情緒自從爺爺過世之后是有多久沒出現了?
豪仁的話,從頭到尾都是虛構的,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可是..可是他在自來也和大蛇丸面前這樣毫不避諱地夸贊自己!
稱自己是醫療圣手,說自己愛及蒼生!
這種公開的帶著敬意的認可,就像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沖入了她荒蕪已久的心田。
一想到爺爺千手柱間離世,二爺爺死不見尸,弟弟繩樹慘死,她就覺得無比痛苦,30多歲的她,內心深處其實依然像個小孩,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