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摸了一下忍具袋。
野乃宇松了口氣。
“呼~還好,夾層里的咒印苦無還在。”
“宇智波豪仁大人。”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直視著那雙令人心悸的萬花筒寫輪眼。
“我只是執行監視任務,確保宇智波一族的行為是健康的。
一切都是為了村子的安寧著想。
對宇智波的內部事務,我無權干涉,也無意探究。”
她試圖將任務性質淡化。
“哦?為了村子啊。
確實,只要是為了村子,很多時候很多過分的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
豪仁的嘴角是真的難壓,聽到這話,真的很難繃得住,他笑了。
伸出手指,指尖跳躍著危險的藍白色電弧,緩緩靠近野乃宇。
“用那套扭曲的價值觀,行使滲透、監聽、暗殺的手段來確保安全?
那老狗的詞典里,安全的定義就是將所有威脅,尤其是宇智波,徹底掌控或抹除吧?”
電弧距離皮膚只有毫厘,野乃宇甚至能感覺到細微的麻痹感。
她額角滲出冷汗,但眼神沒有躲閃,反而更加清晰地陳述。
“根部的成員只需要服從命令,我的任務是觀察和匯報,僅此而已。”
她再次強調自己的被動性和無知,沒辦法,已經沒招了。
“哦?只是作為一個執行任務的工具嗎?真是辛苦呢。”
豪仁的手指停住,萬花筒的紋路似乎旋轉得更快了些。
“你可是行走的巫女,情報界的高端人才。
告訴我,野乃宇,你在根部這些年,收集了多少宇智波的秘密?
我又有多少在戰場上族人,是在你們這些確保安全的行動下無聲無息地失蹤的?”
他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凜冽的殺意。
“身為團藏的爪牙,你們這些根部忍者就那么干凈嗎?”
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下,野乃宇的神經如同實質般被壓迫著。
她感覺頭痛欲裂,咬緊下唇,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勉強抵抗住那恐怖的沖擊。
“宇智波豪仁大人!”野乃宇的聲音因為抵抗壓力而微微發顫,但依舊清晰。
“根部,確實執行著許多黑暗的命令,我也并非認同所有。”
她艱難地吐出這句話,這言辭已經是背叛團藏了。
但在萬花筒的死亡凝視下,她必須展現出價值。
“我只是一件工具,一件被用來收集情報的工具。
我的價值在于我掌握的信息,而不是我的戰斗能力。
殺了我,您只是消滅了一個普通的工具罷了。
對您想要對抗的事物并不能造成實質損害。”
她頓了頓,仔細斟酌語言。
這才繼續說道:“相反,我或許能提供一些您感興趣的情報。
關于根的運作,關于團藏長老的一些,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這是她最后的籌碼,將自己定位為一個有價值的情報源。
豪仁的眼神微微一動。
他收回了帶著電弧的手指,但那股壓迫性的氣勢并未減弱。
“情報?呵呵。”他冷笑一聲。
“團藏的情報網確實有點本事。
不過,我憑什么相信一個根的忍者?
相信一個剛剛還在執行監視宇智波任務的間諜?”
“因為,我已經沒有選擇。”
野乃宇很坦誠,她哀求著。
“落在您手中,我的身份暴露。
對團藏大人而言,我就已經失去了價值,是必須清除的隱患。
我提供情報,不是為了忠誠,而是為了生存。”
她微微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掩去了眼底深處的復雜情緒。
豪仁沉默了。
昏暗的光線下,他審視著眼前這個以智慧和冷靜著稱的女人。
她的話語真假參半,求生意志強烈,那份對團藏并非全然忠誠的表態也不是完全虛假。
她的價值,確實不在于戰斗。
“哼!為了生存吶。”豪仁收起了萬花筒寫輪眼,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很現實的理由,那么,藥師野乃宇,證明你的價值。”他的聲音冰冷。
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隱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市井喧囂。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亮空氣中飛舞的微塵,也照亮了野乃宇蒼白的臉。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只剩下決絕和悲涼。
“舌禍根絕之印是團藏大人給自己的根組織全部屬下使用的咒印。
這是讓人不把機密情報說出去的咒印。
只要說出跟特定事項有關的話,就會全身麻痹無法動彈。”野乃宇無奈道。
聞言,豪仁似乎有些發怒了。
“那你和我說這么多是做什么?耍我嗎?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有這種咒印!”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藥師野乃宇吐出了舌頭。
雖然光線一般,但是豪仁還是看清了,她的舌頭上確實存在咒印。
“只要說出跟特定事項有關的話,真的就會全身麻痹無法動彈嗎?證明給我看。”
。。。。。。
看著全身麻痹的野乃宇,豪仁是真的服了,居然會有這種事。
“哎~”豪仁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麻痹效果什么時候才過去,這人就這么躺地上也不是個辦法啊。
于是他彎下腰攙起野乃宇,想把她扶到沙發上去。
噗嗤!
豪仁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腹部的苦無。
這一瞬間,咒印從苦無開始擴散,遍布了全身,他動不了了。
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
只剩下驚恐的眼睛看著正常行動的野乃宇。
“對不起,舌禍根絕之印是真的,但是我剛才說的情報是假的。
要怪,就怪這被詛咒的世界吧。
雖然你才11歲,但是確實是我見過的少年里最出色的了。
只是再出色,閱歷不足就是你的悲哀。
忍者間的戰斗,不是拳頭大就能勝利的。
我也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真的對不起。”
此時的藥師野乃宇面無表情,說出的話語令人從心底里發寒。
在使用咒印封住豪仁之后,她發現自己的查克拉恢復了。
銳利的風遁查克拉從她嘴里吐出,覆蓋到了苦無上。
“風遁·真空刃!”
此招是將風遁查克拉注入到手中苦無上,形成鋒利的劍,對敵人發起攻擊。
手起劍落。
砰!
一球形物體滾落在地。
野乃宇纖長的睫毛劇烈顫動了幾下,發出一聲悶哼,緩緩睜開了翠綠色的眼睛。
在初醒的迷茫后,她很快進入了狀態,冷靜地審視著周圍。
陌生的房間里面只有她一個人。
“我這是在哪?”她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那雙三勾玉寫輪眼上。
吱呀!
豪仁推開門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
野乃宇的身體猛地繃緊,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
為什么?
這一幕..這一幕...
她的內心語無倫次。
徹骨的寒意炸開,這一刻她覺得渾身發冷,思維都要凍結了。
心臟驟然停止了跳動,又在下一秒瘋狂擂動!
發生過!
這場景,這感覺,推門進來的樣子,甚至他的眼神,都發生過!
不是相似,是完全相同!每一個細節都嚴絲合縫地復刻!這絕不是巧合!
記憶洶涌而至,瞬間淹沒了她。
舌禍根絕之印的坦白。
主動展示咒印。
利用咒印的作用布局。
那聲無奈的嘆息。
他彎腰攙扶時,自己用特制咒印苦無的暗算。
他眼中的驚愕與難以置信。
冷汗爬滿了野乃宇的額頭和脊背。
她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惡心,絕望,真正的深不見底的絕望,第一次如此的清晰。
萬花筒寫輪眼!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響。
只有傳說中的究極瞳術,才能解釋這一切!
她之前自以為用盡畢生智慧和演技完成的絕地反殺。
竟然..竟然只是對方瞳術構建的一個場景?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掙脫過那雙眼睛的控制!
豪仁看著臉色慘白,瞳孔因極致恐懼而放大的野乃宇,嘴角瘋狂上揚。
他緩緩邁步,走了進來,腳步聲在死寂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野乃宇的神經上。
“醒了?”他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就像在清晨詢問家人。
“感覺如何?”
野乃宇的喉嚨像是被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想質問,想尖叫,想拼死一搏。
但身體卻被幻術循環帶來的認知沖擊死死釘在原地。
她只能死死地盯著他,翠綠色的眼眸中,徹底被恐懼和絕望取代。
豪仁微微俯身,眼眸近距離凝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看來,你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的語氣帶著玩味兒,“關于上一次我們談話的結果?”
“上..上一次.....”野乃宇的聲音干啞,她強顏歡笑。
“嗯。”豪仁直起身,雙手隨意地插進褲兜,姿態放松。
“很有趣,不是嗎?你的的手段,確實令人印象深刻吶!
那份隱忍,那份演技。
那份在絕境中尋找致命一擊的狠辣,不愧是團藏最得力的工具捏。”
陰陽怪氣完,他頓了頓,看向野乃宇。
“可惜,工具終究是工具。
再精巧的陷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