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請求
- 十日一道:我在寒疆求長生!
- 心城之中
- 2152字
- 2025-08-19 22:45:47
蘇白輕笑,起身輕撫衣袖。
“鄙人天資愚鈍,如今境界,也不過是四品君子境罷了。”
“平時修行總是喜偷懶…實(shí)在是有些愧對恩師啊…”
周緣有些無奈地盯著眼前自怨自艾的好看青年,突然覺得,這小子是不是裝的老實(shí)。
其實(shí)內(nèi)心騷包的不行。
還鄙人不才…還天資愚鈍…
“蘇兄今年多大?”
周緣忍不住再次問道,他很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用了什么永駐青春容貌的法子,那個什么言出法隨的本領(lǐng)這么厲害,說不定對方就是個百年之齡的老爺爺。
蘇白嘴角輕撇。
“今年二十有一,”
“唉!說到年齡,便有些愁思不已。”
“蘇兄此話怎講?”周緣此時已經(jīng)有些心死了。
如今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小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儒修天才,年齡輕輕的便入了高品戰(zhàn)力。
這是要立道成祖級的人物啊!
周緣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這小子若是安穩(wěn)修行,日后成就必然不俗。
他雖然不懂其他修行體系,可他知道九品至一品,階階都是通天塹。
就拿他所修行的道門體系而言,青崖所修的香火神道中,他修行四五十載,才修到了五品金丹境,再往前走,已是寸步難行。
而據(jù)他手札所記,以他的修煉成就,即便是在同門同道之中,也算是佼佼者,甚至稱得上一句“天才”。
而后止步五品金丹后,看透本我,自愿來到這座觀中,潛心守觀。
所以在聽到蘇靖辭說完自己的境界,他這才明白對方有高傲的資本,以及不顧后果的行為。
他已經(jīng)強(qiáng)到不需要再遮掩自身的境界行事,背景強(qiáng)大到本身就是背景。
所以送出來一支旁人垂涎欲滴,甚至能引起紛亂的靈筆重寶,對對方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
周緣強(qiáng)硬的扯出些許笑容看向?qū)Ψ剑芟胫酪詫Ψ降谋臼卤尘斑€會有什么煩心事。
“唉!周兄有所不知啊…”
“家母說我及冠已久,年齡不小了,便我安排了一件婚事。”
“說我再作推脫,便以家族中忤逆之罪定罰我,后果就是,讓我…讓我…”
周緣已經(jīng)沒了笑容。
只有佯裝客氣的問道。
“后果如何?將你逐出家門?”
“這未免也太嚴(yán)重了一些吧…要我說伯父伯母就是太過嚴(yán)厲,不就是結(jié)個婚嗎,至于處罰的這么嚴(yán)苛嗎?”
周緣盡量以自己感同身受的語氣幫這位儒家少年辯解道。
“唉!”
“我父母若是有周兄這般見解,我也不會逃到書院不愿出門,甚至讓老師將我安排到這逼仄之地…”
“但周兄不知,家母并不是要將我逐出家門,只是說要我同時再房納小妾,說是想早些抱上孫子。”
“簡直是強(qiáng)人所難!”
蘇白說罷,語氣中滿是憤慨,他想不到母親為何要給自己定下如此難辦的懲罰。
這不是逼著讓自己脫離書院,繼承家族所任,成為父親那終日身不由己的坐立在家族祠堂,再無自由可言。
那他的立言立道之路何日能成,自己匡扶城邦,為民心立言,抬手可斷天下事的大任又何時擔(dān)當(dāng)。
儒家三品之后,便是要求儒士于文海儒道中修出獨(dú)屬于自己的一條路,
例如自己的恩師——當(dāng)今的寒川書院院長,便是以一言“中庸”入道。
“敬以直內(nèi),義以方外。”
此路追求內(nèi)外心性與外在事為的和諧統(tǒng)一,強(qiáng)調(diào)將道德理念融入日常所事,以達(dá)到“極高明而道中庸,致廣大而盡精微”的境界。
于路需要得到天地的認(rèn)可,而后浩然正氣加身,便可進(jìn)一步掌握天地法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時來天地皆同力!”
一想到此,蘇靖辭便覺得這家暫時是不能回了。
自己的成道大業(yè)上,決不能被這些事功的小事給阻礙住。
語罷,廂房中陷入一陣死寂。
以后火磷在墻角的石爐中“噼里啪啦”的燃出聲響,飄散出陣陣硝煙。
“再納一房小妾?”
“多么陌生的詞匯…”
“還強(qiáng)人所難…?真的這么難嗎?”
周緣內(nèi)心起伏跌宕,此時他只想說一聲。
“哥們前途這么光明,不怕閃著眼嗎?”
萬千感慨此刻化作一聲常常嘆息。
“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會這般大!”
周緣嘴角輕撇。
“這個事確實(shí)是有些難辦,怨不得蘇兄如此煩惱。”
“要我…我應(yīng)該也很難辦…”
周緣咬著牙,才勉強(qiáng)說出了后半句。
“周兄果然與我所見略同。”
“我輩修行人士,豈能早早被這兒女情長所掣肘?”
蘇白十分滿意的看了看眼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道家修士。
二人雖不是同修,可意念實(shí)在是驚人的相同,他恍若有些遇見知己一般。
要知道平日里在寒川書院,自己身旁的幾位師兄們都苦思冥想地寫吟詩作賦,想著青史留名,順便討好那幾位脾氣倔倔的院長大人。
簡直是擾亂了那書院那方清凈之地的風(fēng)氣。
“哈哈!我與蘇兄實(shí)在是相見恨晚啊!”
周緣依舊嫉妒心有些爆棚。
怎么讓自己碰見了這個家伙,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偏偏這家伙腦海還有些不正常,這么舒服的生活不愿享受,非得跑到這片寒苦地域來品味人生。
周緣這才覺得,眼前之人,就是“富家少爺來體驗(yàn)生活來了!”
…還是個儒道天才。
周緣內(nèi)心又補(bǔ)充了一句。
蘇白見勢,只認(rèn)為對方也接納了自己,便由此提出:
“周兄,既然如此,三日之后的春狩之圍,周兄可否為我找一位向?qū)А!?
“說實(shí)話,初來乍到,我對比地不是很熟悉,又不想跟這里的氏家大族有些牽扯,至于城主府…就更別說了。”
“所以三日之后的春狩,我亦需要一位本地向?qū)В膊旖教幙赡茈[藏的大妖風(fēng)險。”
“對周兄不作隱瞞,今年寒川春狩圍獵,我亦是十位“鎮(zhèn)山君”之一,對于此山中所有的狩獵之人安危,我需要做到完全保障。”
“而這就需要對山勢十分熟悉之人,我對此地不太熟知,又沒有認(rèn)識的人,所以只能擺脫周兄了。”
“且周兄放心,我是斷然不會讓你白白幫我這個忙的,屆時我會送周兄一份機(jī)緣。”
說罷,蘇白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笑容。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是在看即將得手的獵物一般。
“機(jī)緣?搞基的基嗎…”
周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這樣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