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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淬劍煉心

山洞深處,斷劍老人——林老點燃了三盞青銅古燈。奇特的青色火焰照亮了石壁上斑駁的劍痕,那些痕跡看似雜亂,卻隱隱構成某種玄奧圖案。

“脫掉上衣。“林老頭也不回地說,正用那柄白色短劍在一塊青石上刻劃著復雜紋路,“淬劍第一步,引星力入體。“

李云飛解開沾滿血污的T恤,露出精瘦的上身。鑄成劍骨后,他的肌肉線條變得更加分明,皮膚下隱約有青色流光游走。

洞外,那顆青色流星越來越近,即使隔著山體也能感受到某種奇特的能量波動。青冥劍在石桌上劇烈震動,發出清越長鳴。

“躺上去。“林老指了指刻滿紋路的青石,“記住,無論多痛都不能昏過去,否則劍氣逆沖,必死無疑。“

李云飛平躺在冰冷的石面上。當他的背部接觸那些紋路時,突然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細小的劍刃刺入皮膚。

林老將白色短劍懸于李云飛心口上方:“我這一脈,傳承自上古'寒霄劍宗',與你的太虛劍宗本是同源。“短劍突然綻放白光,“今日以'寒霄劍氣'為你開脈,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造化了。“

嗤!

短劍刺入心口半寸,一股極寒劍氣瞬間涌入經脈。李云飛渾身痙攣,眼球凸出,卻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慘叫出聲。那感覺就像有人把冰錐插進血管,然后一點點攪動。

“第一劍,開心脈!“

林老手腕翻轉,短劍在李云飛胸口劃出一道血線。詭異的是,流出的血液不是紅色,而是泛著青光的淡金色。

與此同時,洞外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那顆青色流星墜落在附近山頭,沖擊波震得山洞簌簌落灰。一道青光穿透山體,準確命中石臺上的青冥劍。

“來了!“林老眼中精光暴射,“第二劍,引星力!“

白色短劍引導著那道青光,從青冥劍轉移到李云飛身上。這一刻,李云飛感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流星中蘊含的古老能量粗暴地沖刷著經脈,與寒霄劍氣激烈碰撞。

“啊——!“

他終于忍不住慘叫出聲。皮膚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青色光流在裂縫間奔涌。最痛苦的是骨骼——仿佛有人把鐵水灌進骨髓,又在瞬間冷卻成鋼。

林老不為所動,短劍再揮:“第三劍,鑄劍魂!“

這一劍直刺眉心。李云飛眼前一黑,隨后看到無數畫面如走馬燈般閃過:浩瀚星空中,白衣劍客揮劍斬落星辰;古老祭壇上,九柄神劍組成驚天劍陣;最后是一道橫貫天地的劍光,將整個世界一分為二...

“記住這種感覺!“林老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劍氣不是外力,是你的一部分!“

李云飛在劇痛中抓住那一絲明悟。是的,劍氣就像延伸的手臂,就像呼吸的空氣,本就該如臂使指!他艱難地抬起手,握住懸浮在胸前的青冥劍。

劍身接觸到皮膚的瞬間,所有痛苦都化作了澎湃的力量。青色光流如同百川歸海,盡數涌入劍中,又反饋回體內形成完美循環。

“成功了...“林老踉蹌后退,臉色蒼白如紙,“好小子,竟然一次就...“

李云飛緩緩坐起,全身皮膚上的裂紋已經愈合,只留下淡淡的青色紋路。他低頭看向青冥劍,劍身中央多了一顆星辰般的亮點。

“這是...?“

“星痕。“林老癱坐在石凳上,“上古劍修以星辰之力淬劍,一顆星痕代表一重境界。“他復雜地看著李云飛,“你現在的實力,相當于三級覺醒者。“

李云飛握了握拳,感受到體內奔涌的全新力量。與之前相比,現在的劍氣更加凝練,運轉速度也快了三倍不止。

突然,他懷中的信號器再次震動起來。這次比之前更加急促——陳昊他們遇到大麻煩了!

“前輩,我必須...“

“去吧。“林老擺擺手,從懷中取出一塊青銅殘片,“帶上這個,它能暫時屏蔽新紀元的追蹤。記住,淬劍只是開始,想要真正掌握劍道,你必須找到'天外天'。“

“天外天?“

“劍修圣地,也是末日源頭。“林老的眼神變得深邃,“新紀元抓捕純凈體,就是為了開啟天外天的大門。“

洞外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李云飛臉色一變,抓起背包和青銅殘片:“前輩一起走吧,新紀元的人...“

“我自有去處。“林老拿起石臺上的斷劍,“記住,流星墜落之地必有秘境。你的下一站,在青嵐山。“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洞窟深處,只余聲音回蕩:“江湖路遠,小子珍重!“

李云飛對著空蕩蕩的石臺深深一揖,轉身沖出山洞。

夕陽西下,遠處的山林間騰起濃煙——那是陳昊小組行進的方向。更令人不安的是,空中盤旋著三架黑色直升機,機身上清晰可見新紀元的標志:一個被鎖鏈纏繞的星球。

李云飛深吸一口氣,體內劍氣按照全新路線運轉。林老傳授的不僅是淬劍法,還有一門名為“踏星步“的身法。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離弦之箭射向山下。速度之快,竟在身后留下道道殘影!

五公里路程,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當李云飛趕到戰場時,眼前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

陳昊小組的七個人被鐵鏈鎖在一起,跪在路中央。周圍站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覺醒者,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禿頂男人,正拿著某種儀器掃描林小雨的頭部。

“純凈度78%,不錯。“禿頂男人滿意地點頭,“帶回去做腦葉切除手術,應該能改造成合格的'鑰匙'。“

林小雨臉色慘白,嘴角有血跡:“你們這些畜生...李云飛會為我們報仇的!“

“哦?“禿頂男人笑了,“你說那個拿著古董劍的小子?風鐮隊長正在...“

他的話戛然而止。一道青色劍光從天而降,將最近的武裝人員連人帶槍劈成兩半!

“敵襲!“

覺醒者們迅速結陣,火球、冰錐、風刃齊齊射向劍光來處。然而所有攻擊都在半空中被無形劍氣絞碎。

煙塵散去,李云飛持劍而立。青冥劍上的星痕熠熠生輝,而他眼中的劍影已經凝成實質,目光所及之處,空氣都為之震顫。

“放開他們。“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覺醒者不自覺地后退半步。

禿頂男人瞇起眼睛:“有意思...純凈度超過90%的活體樣本!“他興奮地對身旁的護衛下令,“抓活的!我要他的大腦完整無缺!“

八名二級覺醒者同時撲向李云飛。這一次,李云飛沒有躲閃。

青冥劍劃出一道完美弧線,《太虛劍經》第二式——星落長河!

劍氣如銀河傾瀉,八名覺醒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斬飛出去。最前面的兩人胸口出現透明窟窿,當場斃命!

“怎么可能?!“禿頂男人驚恐后退,“他才失蹤半天,實力怎么提升了這么多?!“

李云飛一步踏出,身形如鬼魅般穿過防線,劍尖直指禿頂男人咽喉:“說,新紀元為什么要抓純凈體?“

男人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你以為...就你有底牌?“

他猛地扯開研究服,露出胸口鑲嵌的一塊血色晶體。晶體中封印著一道黑色劍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

“這是...劍修的力量?“李云飛震驚地感受到晶體中的能量波動,但那劍氣充滿扭曲與惡意,與正統劍道截然不同。

“見識下'黑天劍冢'的力量吧!“禿頂男人狂笑著拍碎晶體。

黑色劍氣如毒蛇出洞,直撲李云飛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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