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烏祁宮殿,月青瑤寢殿烏夭敲開月青瑤臨時寢殿的門,迎上的是月倩沉靜的目光。她略一點頭,踏入這間極大卻裝飾精致的寢殿。柔軟的地毯吸收了腳步聲響,只見月青瑤獨自坐在寬大的床沿,雙腿無意識地輕晃著,眉宇間籠著一層化不開的憂色。
似有暗流涌動:“烏夭,你說……我會遭報應嗎?為了十年前那件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不是你的錯!”烏夭斬釘截鐵地回答。
月青瑤沉默片刻,從袖中取出一張陳舊泛黃的信箋,遞了過去:“他們的語言。十年前留下的線索。”那熟悉的詭異紋路,正是來自那個已被時間塵封的禁忌之地。
烏夭接過信條,指她對十年前的真相所知確實有限,上一世她并未隨月青瑤親臨烏祁,只模糊記得這一年烏祁在凌肆羽手中化為焦土……凌肆羽!這個名字如電光石火般閃過腦海。
“阿瑤,”烏夭試探著問,“你認識一個叫凌肆羽的人嗎?”
“凌肆羽?”月青瑤蹙眉,困惑地搖頭,“從未聽聞。”
烏夭心中疑慮更重,緊盯著她:“那兩年前的發生的事?你有沒有……瞞著我的部分?”
月青瑤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如寒潭凝冰:“我來這里,只為弄清當年之事。你知道那個祭祀源自何處,世上還有誰能主持那樣的儀式?!”她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烏夭試圖安撫:“我知道。但那些人早已被連根拔起,挫骨揚灰。阿瑤,你多慮了?!?
“也許吧?!痹虑喱幉⑽瘁屓唬炊@堅決,“可這個地方,我非查不可?!?
“他們竟會同意?”
月青瑤嘴角勾起一絲冷峭的弧度:“嗯?他們敢不同意?”王姬的威儀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月倩來到月青瑤身邊到:“蔣燁大人在來此地的途中”
“什么?”兩人異口同聲,驚詫對視,“你告訴他了?!”
月青瑤扶額,煩躁幾乎溢出眼底:“他來做什么?!當真是哪根筋搭錯了,平白添這許多麻煩!”她對這位名義上的師父素無好感,那人周身縈繞的陰冷算計與不近人情,總讓她本能地排斥。
烏夭心中警鈴大作。蔣燁竟也要來?他來意為何?月青瑤至今尚未察覺蔣燁對她那深藏而扭曲的情愫……烏夭只盼這份隱秘永遠不見天光。
月青瑤轉向月倩,疲憊地揮了揮手:“倩倩,好生安葬那些祭女的頭骨,尋一處風水安寧之地,讓她們……得以安息吧?!蹦切┠贻p的生命,多半是被至親所賣,尋回只會徒增紛擾,不如就此掩埋。想到此,一股沉重的無力感攫住了她,連日殫精竭慮幾乎耗盡心神,此刻只想閉目片刻,暫避紛擾。
持地晃醒的。她強撐著梳洗更衣,踏入議事大殿,慵倦地靠在冰冷的王座上,幾乎提不起半分精神。殿內烏祁眾臣屏息垂首,直到一道挺拔的身影逆著晨光踏入殿門。
來人正是蔣燁。他身形高大,面容俊朗如玉,卻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凜冽。月青瑤滿腔的起床氣無處發泄,此刻盡數化作唇齒間的刻薄利刃,直指這不速之客。
“喲,師父大人,”她拖長了語調,眼尾微挑,“您這腳程可比送信的信鷹還快上幾分呢?”昨夜才得的消息,今晨人已抵達,實在蹊蹺。
蔣燁:“???”他顯然沒料到這般開場。
烏夭連忙低聲提醒:“阿……陛下,對師父需得尊重些。”她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月青瑤嗤笑一聲,毫不掩飾譏誚:“尊重?本王姬這不是在誠心夸贊師父腳力非凡么?”她目光掃過蔣燁愈發鐵青的臉色,心中竟掠過一絲快意,隨即揚聲吩咐月倩:“倩倩,給咱們遠道而來的蔣大人賜座,莫讓人家大人物站累著了?!?
蔣燁冰冷的目光如實質般黏在月青瑤身上,看著她在那至高王座上漫不經心的姿態,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如金石相擊:“我聽聞,你要強行索要烏祁的王權?”他切入正題,鋒芒畢露。
月青瑤慵懶地支著下頜,似笑非笑:“師父星夜兼程,風塵仆仆趕來,就是為了質問徒兒這個?”
“正是。”蔣燁答得干脆。
一旁如坐針氈的烏祁王見狀,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氣,趕忙堆起笑容打圓場:“陛下,蔣大人舟車勞頓,不如先請移步偏殿稍作……,月青瑤本來沒證據,又找不到心煩的不行,懶得跟這些人砸舌根,不管別人有何作想徑直離去。
月青瑤在寢殿上,喝著悶酒,她想起十年前的往事,如果不是自己父親也不會喪命,這是她不愿意提起的往事,月倩在她旁邊念著烏祁的奏折,這是烏夭恍然大悟出聲道:“你的疑慮不是祭祀而是這祭祀當年蔣氏的祭祀”。月青瑤瞇起眼道:“是啊,而偏偏是從十年前開始的”。
“我師父并非悠閑之人,我不明白這么敏感的時候他來,讓我起疑心的就是這點?!?,月青瑤想走看看,帶著烏夭與月倩出宮殿了。
而另一個寢殿內,蔣燁看著坐在對央的烏祁王道:“你膽子挺大的”。
烏祁王陰森笑出聲道:“謝謝夸獎,表哥”,說完摸索著脖子摘下了人皮面具,出現的赫然是美麗的年輕男子,一雙狐貍眼折射出危險的光芒。
笑意不達眼底的看著他。
“怎么回事”蔣燁問道。
“我舉行我們的傳統祭祀被發現”他坦然回道,“她果真越來越聰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燁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魏澤鈺問他:“聽聞,父皇派了一個將軍過來,叫凌肆羽”“嗯,他跟我一起來的”蔣燁回道,蔣燁目光暗了暗。
蔣燁:“你來這里干什么,并且什么時候來的”魏澤鈺好看的眼睛直視著他道:“當然為了我愛妻而來,來了快兩個月了吧”
魏澤鈺語氣充滿威脅:“她這是你的徒兒”。蔣燁眼神復雜的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