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活命,我扮演暴君的昏庸寵妃,任務結束老娘不演了
書名: 惡毒女配的我被所有人聽到心聲作者名: 作家Ar8xbG本章字數: 12383字更新時間: 2025-07-25 02:10:16
扮演十年惡女后,我的心聲被全員直播了
為了活命,我兢兢業業扮演了十年惡毒女配。
穿書系統忽然宣布:【恭喜宿主,你自由了。】
系統沒說,所謂的自由,是把我十年來的真實心聲,在所有人腦子里實時直播。
于是,剛剛把我推下樓梯的男主顧思宴,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我的心聲:「總算把他推開了,還好還好,不然三秒后掉下來的吊燈砸中的就是他了。唉,這十年為了救他狗命,我真是操碎了心。」
顧思宴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正文:
1.
「姜窈,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傅司硯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每一個字都砸在我的心上。
我捂著被他推倒時撞到的手肘,狼狽地趴在樓梯上,仰頭看他。
他居高臨下,俊美的臉上滿是厭惡與憎恨,仿佛我是什么骯臟的垃圾。
在他身后,是他護著的白月光女主,蘇晚兒。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此刻正梨花帶雨地縮在傅司硯懷里,怯怯地看著我。
「司硯哥哥,你別怪窈窈姐,她……她只是太愛你了。」
多經典的臺詞,多經典的場面。
十年了,我每天都在上演這種戲碼。
按照系統給的劇本,我現在應該惡狠狠地爬起來,指著蘇晚兒的鼻子罵:「賤人!都是你勾引司硯!我今天就撕了你這張臉!」
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腦子里就響起了系統那冰冷的機械音。
【滴——攻略任務完成。】
【宿主姜窈,恭喜你,你自由了。】
我愣住了。
自由了?
就這么簡單?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就聽見頭頂傳來「吱呀」一聲刺耳的斷裂聲。
我猛地抬頭。
宴會廳那盞華麗到夸張的水晶吊燈,正從天花板上直直墜落,目標正是傅司硯和蘇晚兒站立的位置!
我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喊出聲:「快躲開!」
但系統給我的人設是「惡毒女配」,不是「救人英雄」。
這十年,為了救他,我只能用各種刁難、陷害的方式,把他從一個個死亡節點上推開。
這一次,也一樣。
就在吊燈墜落的前三秒,我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一樣沖過去,狠狠撞開了傅司硯。
他被我撞得踉蹌后退,而我因為用力過猛,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轟隆!」
巨響傳來,水晶燈在我剛才把他推開的地方,砸得粉碎。
全場尖叫。
我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額頭磕在臺階上,溫熱的血流了下來。
視野模糊中,我看到傅司硯完好無損地站著,只是臉色難看至極。
他大概以為,我又要用什么苦肉計來博取他的同情。
果然,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姜窈,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疼得說不出話,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總算把他推開了,還好還好,不然三秒后掉下來的吊燈砸中的就是他了。唉,這十年為了救他狗命,我真是操碎了心。】
【這狗男人,命怎么這么硬,不是車禍就是墜樓,不是綁架就是暗殺,沒我他能活到今天?】
【算了算了,反正老娘自由了,以后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我正準備閉上眼,享受一下來之不意的自由。
卻發現,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我。
尤其是傅司硯,他那張千年冰山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錯愕、以及……茫然。
他僵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死死地盯著我,嘴唇微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被送進了醫院。
傅家的私人醫生給我處理了傷口,額頭上縫了三針,手臂輕微骨折,打了石膏。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
自由了。
這十年,我像個提線木偶,為了賺取活命點數,系統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羞辱傅司硯,欺負蘇晚兒,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現在,我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第一件事,就是離傅司硯這個移動的災難源遠一點。
病房的門被推開,傅司硯走了進來。
他換下了一身狼狽的西裝,穿著件黑色的襯衫,臉色依舊沉得能滴出水。
他身后,沒有跟著蘇晚兒。
「醒了?」他聲音沙啞。
我沒理他,轉頭看向窗外。
【看見他就煩,十年了,天天對著這張死人臉,我都快審美疲勞了。還是趕緊辦出院,買張機票周游世界去。】
傅司硯的身形,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
他走到我病床邊,拉開椅子坐下,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剛才在宴會廳……」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聽到的那些話……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聽到了?
他怎么會聽到我的心聲?
難道……這就是系統說的「自由」?
把我的內心OS,搞成現場直播?
我試探性地在心里想:【今天天氣真不錯,適合去死。】
傅司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猛地站了起來,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姜窈!」他幾乎是咬著牙喊出我的名字,「你別太過分!」
我懂了。
我真的懂了。
系統這個狗東西,它不是給我自由,它是把我從一個籠子,換到了另一個更大的、沒有隱私的玻璃籠子里!
我氣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狗系統!我祝你CPU過熱,線路燒毀,代碼全亂,出門被雷劈!】
傅司硯:「……」
他的表情,從憤怒,到驚疑,再到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沉。
他好像在確認什么,一步步向我逼近,漆黑的眼眸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所以,你推開我,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他聲音艱澀,「是為了救我?」
我閉上眼睛,拒絕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難道要我承認嗎?
承認我這十年像個傻子一樣,一邊被他厭惡,一邊默默為他擋下所有災禍?
我丟不起這個人。
【救他?我巴不得他死。我推他只是因為他擋路了,誰讓他杵在那兒跟個電線桿似的。】
傅司硯伸向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病房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姜窈,」他一字一頓,「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我懶得理他。
反正他能聽見,我說不說有什么區別。
【有病,老娘憑什么聽你的。傅司硯,你最好現在就滾,別打擾我規劃我的退休生活。】
【第一站,馬爾代夫。第二站,冰島看極光。第三站……】
我的美好幻想,被他無情地打斷。
「你哪里也去不了。」
傅司硯冷冷地開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姜小姐的護照、身份證件全部停掉。沒有我的允許,她不準離開本市一步。」
我猛地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臥槽?傅司硯你是不是瘋了?你憑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是犯法的!】
他掛了電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種偏執的瘋狂。
「犯法?姜窈,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犯法?」
「在你把一切解釋清楚之前,你休想離開我身邊。」
我氣笑了。
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我為了救他,假裝商業間諜,把他的商業機密「泄露」給他的對手,實際上那份文件是對手公司的犯罪證據?
還是解釋我為了救他,在他賽車的時候,故意撞壞他的車,讓他錯過了比賽,也躲過了一場連環爆炸?
亦或是解釋我為了救他,往他最喜歡的古董花瓶里倒墨水,讓他氣得把我關起來,結果他原本要乘坐的那架私人飛機,當天就失事了?
這些事情,我怎么解釋?
說我有個系統,能預知他的死亡?
他會信嗎?
他只會覺得我瘋了。
【傅司硯,你就是個自大狂,偏執狂,控制狂!我跟你沒什么好解釋的,這十年我受夠了!你放我走!】
我的內心在咆哮,可表面上,我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傅司硯的臉色,在我無聲的控訴中,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他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稠的,化不開的痛楚和悔恨。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頹然地垂下了手。
「對不起。」
他低聲說。
「姜窈,對不起。」
這三個字,我等了十年。
可現在聽到,只覺得無比諷刺。
傅司硯的道歉,并沒有換來我的原諒。
他限制了我的自由,這筆賬,我記下了。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他就守了我三天。
公司堆積如山的文件,全被搬到了病房里。
他處理公事,我就躺在床上刷劇,或者在心里罵他。
一開始,我每罵一句,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捏著鋼筆的手,青筋暴起。
到后來,他好像已經習慣了。
無論我心里怎么吐槽他「衣冠禽獸」「資本家嘴臉」「行走的制冷機」,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繼續看文件。
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天下午,病房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蘇晚兒。
她提著一個精致的果籃,穿著一身粉色的長裙,臉上畫著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
「窈窈姐,我來看看你。」她把果籃放下,擔憂地看著我,「你的傷好點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
【來了來了,白蓮花女主帶著她的劇本走來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說,『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和司硯哥哥也不會吵架』?】
蘇晚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求助似的看向傅司硯,可傅司硯只是低著頭,假裝在看文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蘇晚兒咬了咬唇,眼圈一紅,泫然欲泣。
「窈窈姐,我知道你討厭我。那天的事……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再生司硯哥哥的氣了。」
我挑了挑眉。
【喲,臺詞升級了?開始玩以退為進了?可惜了,老娘現在不吃你這套。】
【以前是為了做任務,不得不配合你演戲,現在嘛……】
我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笑瞇瞇地看著她。
「蘇小姐說笑了,我怎么會怪你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蘇晚兒愣住了:「感謝我?」
「對啊。」我點點頭,一臉真誠,「要不是你,我怎么能看清傅司硯是個多么愚蠢又自大的男人呢?我現在想通了,這種男人,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不要了。」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正好你們倆湊一對,別再去禍害別人。】
「噗——」
旁邊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笑。
是傅司硯的特助,林謙。他剛拿著一份文件進來,恰好聽到了這番對話,和我內心的吐槽。
此刻,他正拼命憋著笑,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傅司硯的臉,黑得像鍋底。
他抬起頭,死亡視線掃過林謙,又落在我身上。
蘇晚兒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精彩紛呈。
「窈窈姐,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司硯哥哥?」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他那么愛你……」
「愛我?」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愛我,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是為了別的女人推我下樓梯,是把我當成犯人一樣囚禁起來?」
我指了指門口的兩個保鏢。
「蘇小姐,你管這個叫愛?那你可真是重新定義了『愛』這個字。」
【這腦回路,不去當編劇可惜了。】
蘇晚兒被我堵得啞口無言,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傅司硯。
這一次,傅司硯終于有了反應。
他放下文件,站起身,走到了蘇晚兒身邊。
我心里冷笑。
【怎么,心疼了?要為你的白月光出頭了?】
傅司硯沒有看我,而是對著蘇晚兒,語氣平淡地開口:「你先回去吧。」
蘇晚兒愣住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司硯哥哥……」
「回去。」傅司硯的語氣重了幾分,不容置喙。
蘇晚兒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怨毒地瞪了我一眼,這才不甘不愿地轉身離開。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哦不,是兩個人,還有一個快要憋笑憋出內傷的工具人林謙。
傅司硯轉過身,重新看向我,眼神晦暗不明。
「姜窈,」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以前的事,是我不對。」
「我向你道歉。」
「但是,」他話鋒一轉,「我不會放你走。」
他上前一步,灼熱的目光鎖住我。
「你說得對,我是個蠢貨。我蠢了十年,現在,我不想再蠢下去了。」
「我要一個答案。關于吊燈,關于過去十年發生的所有事,我要一個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你是個天煞孤星,走哪兒哪兒塌,干啥啥出事。而我,就是你倒了八輩子霉才遇上的活菩薩,專門來給你渡劫的。】
【現在我的劫渡完了,你該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我的內心瘋狂吐槽,臉上卻一片平靜。
傅司硯的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白。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
「好。」
「你不說,我自己查。」
傅司硯說到做到。
第二天,林謙就抱來了一大堆文件,全是我過去十年「陷害」傅司硯的「罪證」。
他當著我的面,一件一件地重新調查。
第一件,是三年前,我「泄露」他公司機密的事。
那一次,傅司硯差點因為我的「背叛」,損失一個價值數十億的項目。
他把我關在別墅里,整整一個月。
現在,林謙把最新的調查結果放在他面前。
「傅總,查清楚了。當年和我們競爭的那個對手公司,確實是個皮包公司,他們當時的目的就是騙取我們的核心技術。那家公司在拿到姜小姐給的『假』機密后不久,就因為詐騙被查封了,負責人現在還在牢里。」
林謙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而且……我們的人查到,當年向警方匿名舉報那家公司的,也是姜小姐。」
傅司硯捏著文件的手,指節泛白。
他沉默了很久,才抬頭看我,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脆弱。
「為什么?」他問,「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懶得理他。
【告訴你?告訴你我有個系統,能看到你未來會被騙得底褲都不剩嗎?然后讓你把我當成怪物送去研究所切片?】
傅司硯:「……」
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拿起了第二份文件。
第二件,是他賽車被我撞壞的事。
林謙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傅總,那場比賽的后續我們也查了。獲得冠軍的那名車手,在領獎回家的路上,剎車失靈,沖下懸崖,車毀人亡。警方調查后發現,是有人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
「而動手腳的人,原本的目標……是您。」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傅司硯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他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所以,你撞壞我的車,也是在救我?」
我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不然呢?我閑得沒事干,花幾百萬買輛新車,就為了聽個響?】
傅司硯高大的身軀,晃了晃。
他像是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雙手痛苦地捂住了臉。
林謙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我能感覺到,傅司硯的視線,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背上。
過了很久很久,我聽到他用一種近乎破碎的聲音,喃喃自語。
「姜窈……我到底……都對你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也沒什么,就是把我當仇人,當瘋子,當垃圾。】
【不過沒關系,反正老娘現在自由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等我出了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刷爆你的卡,把你這十年欠我的精神損失費,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正沉浸在美好購物幻想中的我,沒有注意到。
傅司硯在聽到我心聲的那一刻,猛地抬起了頭。
他通紅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出院那天,傅司硯親自來接我。
他身后,跟著一排黑衣保鏢,以及捧著大束香檳玫瑰的林謙。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佬出巡。
「姜窈。」
傅司硯走到我面前,將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黑色的卡,以及一串鑰匙。
「卡沒有密碼,隨便刷。」他看著我,眼神灼熱,「鑰匙是半山別墅的,我名下所有的房產、跑車,也都轉到你名下了。」
我愣住了。
【臥槽?這狗男人轉性了?突然對我這么好?】
【不對勁,這里面肯定有詐。】
傅司硯的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沒有詐。」他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哦不,他就是能聽見我的心思。
「這是我欠你的。」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討好。
「精神損失費,夠嗎?不夠我再加。」
我:「……」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么樸實無華嗎?
我默默收下卡和鑰匙,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囚禁我的事。
畢竟,跟錢過不去,是傻子才干的事。
【算你識相。看在錢的份上,就先原諒你百分之一吧。】
傅司硯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賜,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欣喜?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毛,趕緊轉移話題:「我不住你的別墅,送我回我自己家。」
傅司硯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
「你家?」他皺眉,「那個又小又破的公寓?」
【小怎么了?破怎么了?那是我自己的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再說了,住在你的地盤,我還有自由嗎?指不定哪天惹你不高興了,又把我關起來。】
傅司硯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不會再關你了。」他急切地保證,「我發誓。」
我壓根不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信誰傻子。】
傅司硯:「……」
他看起來很受傷,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大金毛。
最后,他還是妥協了,親自開車,把我送回了我的小公寓。
站在公寓樓下,他依依不舍地看著我。
「姜窈,我明天……可以來找你嗎?」
我揮了揮手里的黑卡:「看你表現。」
說完,我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明天就去把這張卡刷爆,讓他心疼死。】
身后的傅司硯,非但沒有心疼,反而低低地笑出了聲。
那笑聲里,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重獲自由的第一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沒有系統催命,沒有任務壓身,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哼著歌,在衣帽間里挑了半天,選了一條漂亮的裙子,化了個精致的妝,準備出門血拼。
剛打開門,就看到傅司硯那張放大的俊臉。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早餐,正準備按門鈴。
「你……」我愣住了,「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送早餐。」他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我,笑得一臉討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都買了一點。」
我看著他眼下的烏青,以及略帶褶皺的衣服。
【這家伙,不會是在樓下守了一夜吧?】
傅司硯的眼神,有些閃躲。
「沒有,我剛到。」
【撒謊。領口的褶子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傅司硯下意識地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表情有些尷尬。
我沒戳穿他,接過早餐,轉身想關門。
他卻眼疾手快地用腳抵住了門。
「姜窈,」他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能進去坐坐嗎?」
「就一會兒。」
我看著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配上這副小狗一樣的表情,一時竟有點心軟。
【算了,看在他給我送錢又送早餐的份上,就讓他進來吧。】
【正好,有些事,也該跟他算算了。】
傅司硯眼睛一亮,立刻擠了進來。
我的小公寓,一室一廳,被我布置得很溫馨。
傅司硯這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進來,瞬間顯得有些擁擠。
他局促地站在玄關,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手腳該往哪里放。
「隨便坐。」我指了指沙發。
他聽話地坐下,腰桿挺得筆直。
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他對面坐下。
「傅司硯,」我開門見山,「我們談談吧。」
他立刻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好奇。」
「但不管是哪種,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這十年,我演得累,你也恨得累。現在好不容易解脫了,就各自安好吧。】
傅司硯的臉色,瞬間白了。
「結束?」他猛地站起來,情緒激動,「什么叫結束?姜窈,你休想!」
「我不同意!」
我皺眉看著他。
【我就知道,跟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這家伙的偏執癥,怕是治不好了。】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冷下臉,「傅司硯,你聽清楚,我姜窈,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關系。你給我的錢,我會還給你。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不可能!」
傅司硯雙目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姜窈,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你怎么能走?」
「你想走,除非我死!」
我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氣笑了。
【報答?你最好的報答,就是離我遠點。】
【還除非你死?你以為我不敢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買把刀,咱倆同歸于盡?】
我的內心戲還沒演完,傅司硯突然俯下身,一把將我抱進了懷里。
他的手臂收得很緊,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里。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廓。
「別走……」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
「姜窈,別離開我。」
「求你。」
我被傅司硯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搞蒙了。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視我如敝屣的傅總嗎?
怎么幾天不見,就變成了一只黏人的巨型犬?
【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
我的內心在瘋狂掙扎,身體卻僵硬得動彈不得。
傅司硯抱得更緊了。
「不放。」他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這輩子都不放。」
我:「……」
【這人是瘋了嗎?】
【以前追著我讓我滾,現在抱著我不讓走。傅司硯,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的毛病?】
傅司硯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緩緩地松開我,但雙手依舊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姜窈,我沒有瘋。」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我只是……想通了。」
「我愛你。」
石破天驚的三個字,砸得我頭暈眼花。
我愣愣地看著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愛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司硯,你是不是被吊燈砸壞了腦子?你愛我?你愛我什么?愛你十年如一日地羞辱我,還是愛你把我當成替身,當成你和蘇晚兒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別搞笑了,你的愛,我可承受不起。】
我的內心在瘋狂嘲諷,傅司硯的臉色,卻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他眼中的光,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不會信。」他聲音沙啞,「我知道我過去……混蛋到了極點。」
「但是姜窈,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補償你,讓我對你好,讓我……」
「打住。」我抬手,制止了他深情的告白。
「傅司硯,收起你那套說辭吧。」我冷冷地看著他,「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也不稀罕你的愛。」
「我現在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我下了逐客令。
傅司硯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只是用那雙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我,仿佛要將我的樣子,刻進靈魂里。
良久,他點了點頭。
「好。」
「我不打擾你。」
說完,他轉身,落寞地離開了我的公寓。
看著他蕭瑟的背影,我心里沒有一絲快意,反而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總算走了。】
【希望他能說到做到,以后別再出現了。】
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
傅司硯確實沒有再「打擾」我。
他只是換了一種,更令人窒息的方式,存在于我的生命里。
第二天,我出門血拼。
前腳剛踏進商場,后腳就發現,整個商場都被清場了。
經理帶著一群服務員,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對我九十度鞠躬。
「姜小姐,傅總吩咐過了,今天整個商場,都只為您一個人服務。」
我:「……」
【傅司硯你個敗家子!清場不要錢啊!】
我走進一家奢侈品店,隨手拿起一個包。
店員立刻熱情地迎上來:「姜小姐好眼光,這是我們品牌今年的最新款,全球限量三個,傅總已經替您買下了。」
我:「……」
我換了一家珠寶店,看中一條項鏈。
店員笑得比花還燦爛:「姜小姐,這是傅總特意為您拍下的『星辰之淚』,設計師說,只有您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它的美麗。」
我:「……」
我逛了一天,什么都沒買成。
因為我所到之處,所有我看上的東西,都已經被傅司硯提前買下了。
晚上,我回到家。
一開門,就被屋子里堆積如山的購物袋和禮品盒,驚得說不出話。
客廳中央,站著一臉求表揚的傅司硯。
「喜歡嗎?」他問,「這些都是我為你準備的。」
我看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喜歡個屁!傅司硯,你這是在用錢羞辱我嗎?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你過去對我的傷害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
傅司硯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變得蒼白。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慌亂地解釋,「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原諒我。」
「林謙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些……」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心里的火氣,莫名其妙地消了一半。
【林謙這個狗頭軍師,出的什么餿主意。】
【老娘是缺這些東西的人嗎?老娘缺的是自由!】
傅司硯像是抓住了重點,眼睛一亮。
「自由?」他試探地問,「你想要什么樣的自由?」
「只要你開口,只要我能做到。」
我看著他,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一個,或許能讓他徹底死心的主意。
我勾了勾唇,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的領帶,將他拉向自己。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傅司硯,」我湊到他耳邊,用一種曖昧又危險的語氣,輕聲說,「你不是想補償我嗎?」
「好啊。」
「我要你……」
我頓了頓,滿意地看到他眼中燃起的火焰。
「我要你,把蘇晚兒這些年從我這里搶走的東西,一樣一樣地,給我拿回來。」
【我要你,親手毀掉你的白月光。】
【我要你,在你所謂的『真愛』和我這個『仇人』之間,做出選擇。】
【傅司硯,你敢嗎?】
傅司硯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眼中的火焰,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我要你,毀了蘇晚兒。」
我松開他的領帶,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怎么,不敢了?」
「你不是很愛我嗎?你不是很想補償我嗎?」
「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傅司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看著我,眼神里有掙扎,有痛苦,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
蘇晚兒,是他守護了十年的白月光,是他心尖上的人。
盡管現在,他知道了當年的許多真相,但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
我就是要用蘇晚兒,來逼他。
逼他看清自己的內心,也逼他……徹底放手。
【猶豫了?我就知道。】
【什么愛我,什么補償,都是假的。一提到你的白月光,你就慫了。】
【傅司硯,你這個懦夫。】
我的心聲,像一把把尖刀,插進傅司硯的心里。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就在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卻抬起了頭。
他通紅的眼睛,死死地鎖住我。
「好。」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我答應你。」
我愣住了。
【他……他答應了?】
【他居然真的為了我,要對付蘇晚兒?】
【這家伙,是認真的?】
傅司硯像是沒有看到我的震驚,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林謙的電話。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林謙,通知下去,傅氏集團旗下所有產業,終止與蘇家的一切合作。」
「另外,去查蘇晚兒這些年,利用我的名義,在外面做的所有事,拿到證據,交給媒體。」
「我要她,身敗名裂。」
電話那頭的林謙,似乎被嚇到了,結結巴巴地問:「傅……傅總,您確定嗎?蘇小姐她……」
「我確定。」傅司硯打斷他,語氣不容置喙,「照我說的做。」
掛了電話,他重新看向我。
「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我本以為,他會猶豫,會拒絕,會為了蘇晚兒和我爭吵。
可我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干脆。
干脆到……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家伙,不會是演戲給我看的吧?】
【先假裝答應,等我放松警惕了,再暗中幫助蘇晚兒?】
傅司硯像是被我的想法刺痛了,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姜窈!」他低吼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我說了,我會補償你。」
「只要是你要的,哪怕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但請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來折磨我。」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和絕望。
我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心里那點懷疑,動搖了。
難道……他真的……
不,不可能。
這一定是他的苦肉計。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開口:「是不是演戲,很快就知道了。」
「傅司硯,我等著看你的表現。」
傅司硯的動作,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第二天一早,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就被蘇晚兒的丑聞占領了。
#清純玉女蘇晚兒,竟是心機綠茶#
#蘇晚兒利用傅氏總裁名義,打壓新人,搶奪資源#
#蘇晚兒學歷造假,人設崩塌#
一條條觸目驚心的標題,配上各種實錘的證據,錄音,視頻,合同……
蘇晚兒苦心經營多年的清純善良人設,一夜之間,碎得連渣都不剩。
網上,罵聲一片。
她的微博,被憤怒的網友攻陷,評論區里全是讓她「滾出娛樂圈」的聲音。
蘇家也受到了波及。
傅氏集團單方面終止合作,讓蘇家的股價一夜暴跌,瀕臨破產。
蘇家父母,帶著蘇晚兒,親自到傅氏集團樓下,想要見傅司硯,卻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蘇晚兒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引來了無數記者和路人圍觀。
而我,正坐在傅司硯辦公室的沙發上,通過監控,看著樓下這出鬧劇。
【嘖嘖嘖,真是風水輪流轉。】
【想當初,她就是用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博取了傅司硯的同情,讓我成了眾矢之的。】
【現在,報應來了。】
傅司硯坐在我對面,沉默地給我削著蘋果。
他似乎對樓下的鬧劇,沒有絲毫興趣。
「解氣了嗎?」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輕聲問。
我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甜脆多汁。
「還行吧。」我含糊不清地說。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她欠我的,可不止這些。】
傅司硯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看著我:「你還想做什么?」
我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林謙走了進來。
「傅總,姜小姐。」他先是恭敬地打了聲招呼,然后才匯報道,「蘇小姐在樓下鬧了很久,說……說如果您不見她,她就死在公司門口。」
我挑了挑眉。
【喲,又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
【老套路了,沒點新意。】
傅司硯眉頭都沒皺一下。
「讓她鬧。」他冷冷地說,「叫救護車在旁邊等著,別真鬧出人命,臟了我的地。」
林謙:「……是。」
林謙退下后,辦公室里又恢復了安靜。
我看著傅司硯,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他了。
他真的……對蘇晚兒,沒有一絲舊情了嗎?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蘇晚兒尖利又怨毒的聲音。
「姜窈!你這個賤人!你滿意了?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滿意了?」
「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你給我等著,我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電話被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皺了皺眉。
【狗急跳墻了?】
【不過,她能做什么?現在的她,就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我剛這么想完,就看到對面的傅司硯,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他猛地站起來,沖到我面前,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她在哪兒給你打的電話?」他急切地問,「快說!」
我被他緊張的樣子搞得有點懵。
「我怎么知道……」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窗戶,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一架無人機,撞碎了玻璃,懸停在半空中。
無人機下面,綁著一個正在滴答作響的……定時炸彈。
上面的紅色數字,顯示著:00:10。
我瞳孔驟縮,整個人都僵住了。
【臥槽!玩這么大?!】
「快走!」
傅司硯反應極快,他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拽起來,護在懷里,就往外沖。
他的胸膛,堅實而溫暖,心跳聲,強勁有力。
在這一刻,我竟然沒有感到害怕。
【9……8……7……】
炸彈上的倒計時,像死神的催命符。
走廊上,員工們驚慌失措地尖叫著,四處逃竄。
傅司硯抱著我,在混亂的人群中,逆流而上,目標明確——天臺。
「抓緊我!」他低吼道,聲音因為奔跑而有些不穩。
我下意識地,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這家伙,跑得還挺快。】
【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算了,死就死吧,能拉著傅司硯這個狗男人一起死,好像也不虧。】
傅司硯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閉嘴!」他咬著牙,低聲命令道,「不準胡說!」
「我不會讓你死的。」
終于,在倒計時還剩三秒的時候,我們沖上了天臺。
天臺的風,很大,吹得我幾乎睜不開眼。
一架直升機,早已等候在那里。
傅司硯抱著我,利落地跳上了飛機。
幾乎是在我們關上艙門的同時,身后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轟——」
巨大的火光和熱浪,從他辦公室的方向,沖天而起。
整棟大樓,都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我趴在窗邊,看著樓下那片火海,心有余悸。
【瘋子,蘇晚兒真是個瘋子。】
【她這是想跟我同歸于盡啊。】
【還好傅司硯反應快……】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正靠在椅背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的手臂,還緊緊地環在我的腰上,沒有松開。
「你……沒事吧?」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他抬起頭,看著我,黑色的眼眸里,翻涌著后怕和慶幸。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手,將我更緊地抱進了懷里。
「還好……」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可的顫抖,「還好你沒事。」
「姜窈,還好你沒事。」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這句話,像是要確認什么。
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他。
我的心,在這一刻,亂了。
【這家伙……好像是真的在擔心我。】
【不是演戲。】
【傅司硯,你到底……】
我的思緒,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
是林謙打來的。
傅司硯松開我,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說什么?」
「人跑了?」
「一群廢物!給我找!就算是把整個城市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他掛了電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蘇晚兒,跑了。」他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現在身無分文,又成了通緝犯,能跑到哪兒去?】
我剛這么想完,就聽到傅司硯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語氣對我說:
「姜窈,從今天起,你搬到我那里去住。」
「在她被抓到之前,你不準離開我半步。」
我皺眉,剛想拒絕。
【又來?還想變相囚禁我?】
「不是囚禁。」傅司硯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急切地解釋道,「是為了你的安全。」
「蘇晚兒現在已經瘋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危險。」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堅定。
我看著他,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吧,那我就勉強原諒他吧。
(完)
和大佬閃婚后,他又撩又寵!
新書《入夜,嬌嬌被京圈大佬摁在懷里親》已發布,感興趣的寶子可以去看看~溪南喜歡了程易十年。大學畢業時她選擇和他告白,但是慘遭拒絕。自此之后,一個遠赴國外,一個闖蕩娛樂圈。五年之后,溪南成為了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女明星,程易則成為了程家最年輕的掌門人,媒體口中的商業天才。一紙婚約,將兩個人又重新聯系起來。傳聞易風集團的總裁程易行事雷厲風行,為人孤傲清貴,他的緋聞幾乎為零,卻又讓無數人趨之若鶩。但最新的報紙一出,京市所有名媛小姐都瘋了。據報道說:程易已經隱婚,還曾在國外找過一位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師,訂下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鉆戒。某日,溪南正在家里看電視,忽然程易打電話過來讓她去書房拿一份文件。文件就放在書桌上,溪南一下便找到了。但同時她也發現了程易的秘密,她隨手打開了正放在柜子里的小黑盒。里面裝的正是一枚鉆戒,足足有七八克拉,說是鴿子蛋也不為過。溪南將鉆戒戴在手上試了一下,尺寸完全合適。一瞬間,心底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綻開,眼底浮動著一層不易察覺的驚訝和不知所措。1.雙向暗戀2.雙處3.冷厲京圈大佬vs明艷女明星。
打賞返現,男神們爭著讓我當榜一
【多男主、bg、雄競、非傳統神豪文,系統占比不大】沈昭意綁定了一個系統——只要給男人花錢,就會獲得不定額返現。但卻有個奇葩的規定:比例需按顏值來算。于是,她被迫開啟了一場幕后“精致養魚,養精致魚”的實驗。在不露臉的賽車手那兒試探性消費,卻被對方當成未成年,手把手教她如何申請退款;給高冷禁欲的醫學博主刷個華子,換來一句“沖動消費是不正確行為,建議預約一下精神科”;打賞語音廳哄睡主播,沒成想角色互換,對方的失眠癥被自己給治好了。……本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料魚兒們逐漸開始真心換真心。“沈小姐,打賞的錢已經足夠買下我的終身出診權,你確定不要?”“獎杯歸車隊,我歸你。”“如果你需要,我永遠在深夜等候。”劇情逐漸走歪,沈昭意力挽狂瀾的同時,還不忘跟退役愛豆型帶貨主播合伙創業,與舞蹈區反差兄弟倆開工作室。至于嘴硬心軟男大陪玩,嗯,再去下一年的單!
惡毒雌性深陷獸世修羅場
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一個比一個絕!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穿越過來的沈棠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她竟綁定了一個“變美系統”,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果——四個厭惡,一個黑化,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
歡迎來到我的地獄
【無限流】【只要膽子大,游戲是我家。】自幼倒霉的銀蘇被拉進無限生存游戲后,被困在第一個副本,要死要活無限輪回無數次,終于回到正常游戲進程。終于不用面對同一批怪物的銀蘇淚流滿面,決定好好和怪物們交朋友,再也不打他們了。眾人看著隨手捏爆怪物,渣都不剩的銀蘇:灰都揚了是吧!后來游戲里多了一條禁忌:遠離銀蘇,她有病!
帶著空間養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高質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場。據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寧愿廢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為她百聯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