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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為了活命,我扮演暴君的昏庸寵妃,任務結束老娘不演了

扮演十年惡女后,我的心聲被全員直播了

為了活命,我兢兢業業扮演了十年惡毒女配。

穿書系統忽然宣布:【恭喜宿主,你自由了。】

系統沒說,所謂的自由,是把我十年來的真實心聲,在所有人腦子里實時直播。

于是,剛剛把我推下樓梯的男主顧思宴,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我的心聲:「總算把他推開了,還好還好,不然三秒后掉下來的吊燈砸中的就是他了。唉,這十年為了救他狗命,我真是操碎了心。」

顧思宴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正文:

1.

「姜窈,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傅司硯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每一個字都砸在我的心上。

我捂著被他推倒時撞到的手肘,狼狽地趴在樓梯上,仰頭看他。

他居高臨下,俊美的臉上滿是厭惡與憎恨,仿佛我是什么骯臟的垃圾。

在他身后,是他護著的白月光女主,蘇晚兒。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此刻正梨花帶雨地縮在傅司硯懷里,怯怯地看著我。

「司硯哥哥,你別怪窈窈姐,她……她只是太愛你了。」

多經典的臺詞,多經典的場面。

十年了,我每天都在上演這種戲碼。

按照系統給的劇本,我現在應該惡狠狠地爬起來,指著蘇晚兒的鼻子罵:「賤人!都是你勾引司硯!我今天就撕了你這張臉!」

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腦子里就響起了系統那冰冷的機械音。

【滴——攻略任務完成。】

【宿主姜窈,恭喜你,你自由了。】

我愣住了。

自由了?

就這么簡單?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就聽見頭頂傳來「吱呀」一聲刺耳的斷裂聲。

我猛地抬頭。

宴會廳那盞華麗到夸張的水晶吊燈,正從天花板上直直墜落,目標正是傅司硯和蘇晚兒站立的位置!

我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喊出聲:「快躲開!」

但系統給我的人設是「惡毒女配」,不是「救人英雄」。

這十年,為了救他,我只能用各種刁難、陷害的方式,把他從一個個死亡節點上推開。

這一次,也一樣。

就在吊燈墜落的前三秒,我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一樣沖過去,狠狠撞開了傅司硯。

他被我撞得踉蹌后退,而我因為用力過猛,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轟隆!」

巨響傳來,水晶燈在我剛才把他推開的地方,砸得粉碎。

全場尖叫。

我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額頭磕在臺階上,溫熱的血流了下來。

視野模糊中,我看到傅司硯完好無損地站著,只是臉色難看至極。

他大概以為,我又要用什么苦肉計來博取他的同情。

果然,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姜窈,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疼得說不出話,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總算把他推開了,還好還好,不然三秒后掉下來的吊燈砸中的就是他了。唉,這十年為了救他狗命,我真是操碎了心。】

【這狗男人,命怎么這么硬,不是車禍就是墜樓,不是綁架就是暗殺,沒我他能活到今天?】

【算了算了,反正老娘自由了,以后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我正準備閉上眼,享受一下來之不意的自由。

卻發現,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我。

尤其是傅司硯,他那張千年冰山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錯愕、以及……茫然。

他僵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死死地盯著我,嘴唇微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被送進了醫院。

傅家的私人醫生給我處理了傷口,額頭上縫了三針,手臂輕微骨折,打了石膏。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

自由了。

這十年,我像個提線木偶,為了賺取活命點數,系統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羞辱傅司硯,欺負蘇晚兒,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現在,我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第一件事,就是離傅司硯這個移動的災難源遠一點。

病房的門被推開,傅司硯走了進來。

他換下了一身狼狽的西裝,穿著件黑色的襯衫,臉色依舊沉得能滴出水。

他身后,沒有跟著蘇晚兒。

「醒了?」他聲音沙啞。

我沒理他,轉頭看向窗外。

【看見他就煩,十年了,天天對著這張死人臉,我都快審美疲勞了。還是趕緊辦出院,買張機票周游世界去。】

傅司硯的身形,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

他走到我病床邊,拉開椅子坐下,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剛才在宴會廳……」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聽到的那些話……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聽到了?

他怎么會聽到我的心聲?

難道……這就是系統說的「自由」?

把我的內心OS,搞成現場直播?

我試探性地在心里想:【今天天氣真不錯,適合去死。】

傅司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猛地站了起來,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姜窈!」他幾乎是咬著牙喊出我的名字,「你別太過分!」

我懂了。

我真的懂了。

系統這個狗東西,它不是給我自由,它是把我從一個籠子,換到了另一個更大的、沒有隱私的玻璃籠子里!

我氣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狗系統!我祝你CPU過熱,線路燒毀,代碼全亂,出門被雷劈!】

傅司硯:「……」

他的表情,從憤怒,到驚疑,再到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沉。

他好像在確認什么,一步步向我逼近,漆黑的眼眸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所以,你推開我,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他聲音艱澀,「是為了救我?」

我閉上眼睛,拒絕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難道要我承認嗎?

承認我這十年像個傻子一樣,一邊被他厭惡,一邊默默為他擋下所有災禍?

我丟不起這個人。

【救他?我巴不得他死。我推他只是因為他擋路了,誰讓他杵在那兒跟個電線桿似的。】

傅司硯伸向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病房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姜窈,」他一字一頓,「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我懶得理他。

反正他能聽見,我說不說有什么區別。

【有病,老娘憑什么聽你的。傅司硯,你最好現在就滾,別打擾我規劃我的退休生活。】

【第一站,馬爾代夫。第二站,冰島看極光。第三站……】

我的美好幻想,被他無情地打斷。

「你哪里也去不了。」

傅司硯冷冷地開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姜小姐的護照、身份證件全部停掉。沒有我的允許,她不準離開本市一步。」

我猛地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臥槽?傅司硯你是不是瘋了?你憑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是犯法的!】

他掛了電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種偏執的瘋狂。

「犯法?姜窈,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犯法?」

「在你把一切解釋清楚之前,你休想離開我身邊。」

我氣笑了。

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我為了救他,假裝商業間諜,把他的商業機密「泄露」給他的對手,實際上那份文件是對手公司的犯罪證據?

還是解釋我為了救他,在他賽車的時候,故意撞壞他的車,讓他錯過了比賽,也躲過了一場連環爆炸?

亦或是解釋我為了救他,往他最喜歡的古董花瓶里倒墨水,讓他氣得把我關起來,結果他原本要乘坐的那架私人飛機,當天就失事了?

這些事情,我怎么解釋?

說我有個系統,能預知他的死亡?

他會信嗎?

他只會覺得我瘋了。

【傅司硯,你就是個自大狂,偏執狂,控制狂!我跟你沒什么好解釋的,這十年我受夠了!你放我走!】

我的內心在咆哮,可表面上,我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傅司硯的臉色,在我無聲的控訴中,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他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稠的,化不開的痛楚和悔恨。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頹然地垂下了手。

「對不起。」

他低聲說。

「姜窈,對不起。」

這三個字,我等了十年。

可現在聽到,只覺得無比諷刺。

傅司硯的道歉,并沒有換來我的原諒。

他限制了我的自由,這筆賬,我記下了。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他就守了我三天。

公司堆積如山的文件,全被搬到了病房里。

他處理公事,我就躺在床上刷劇,或者在心里罵他。

一開始,我每罵一句,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捏著鋼筆的手,青筋暴起。

到后來,他好像已經習慣了。

無論我心里怎么吐槽他「衣冠禽獸」「資本家嘴臉」「行走的制冷機」,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繼續看文件。

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天下午,病房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蘇晚兒。

她提著一個精致的果籃,穿著一身粉色的長裙,臉上畫著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

「窈窈姐,我來看看你。」她把果籃放下,擔憂地看著我,「你的傷好點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

【來了來了,白蓮花女主帶著她的劇本走來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說,『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和司硯哥哥也不會吵架』?】

蘇晚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求助似的看向傅司硯,可傅司硯只是低著頭,假裝在看文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蘇晚兒咬了咬唇,眼圈一紅,泫然欲泣。

「窈窈姐,我知道你討厭我。那天的事……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再生司硯哥哥的氣了。」

我挑了挑眉。

【喲,臺詞升級了?開始玩以退為進了?可惜了,老娘現在不吃你這套。】

【以前是為了做任務,不得不配合你演戲,現在嘛……】

我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笑瞇瞇地看著她。

「蘇小姐說笑了,我怎么會怪你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蘇晚兒愣住了:「感謝我?」

「對啊。」我點點頭,一臉真誠,「要不是你,我怎么能看清傅司硯是個多么愚蠢又自大的男人呢?我現在想通了,這種男人,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不要了。」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正好你們倆湊一對,別再去禍害別人。】

「噗——」

旁邊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笑。

是傅司硯的特助,林謙。他剛拿著一份文件進來,恰好聽到了這番對話,和我內心的吐槽。

此刻,他正拼命憋著笑,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傅司硯的臉,黑得像鍋底。

他抬起頭,死亡視線掃過林謙,又落在我身上。

蘇晚兒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精彩紛呈。

「窈窈姐,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司硯哥哥?」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他那么愛你……」

「愛我?」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愛我,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是為了別的女人推我下樓梯,是把我當成犯人一樣囚禁起來?」

我指了指門口的兩個保鏢。

「蘇小姐,你管這個叫愛?那你可真是重新定義了『愛』這個字。」

【這腦回路,不去當編劇可惜了。】

蘇晚兒被我堵得啞口無言,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傅司硯。

這一次,傅司硯終于有了反應。

他放下文件,站起身,走到了蘇晚兒身邊。

我心里冷笑。

【怎么,心疼了?要為你的白月光出頭了?】

傅司硯沒有看我,而是對著蘇晚兒,語氣平淡地開口:「你先回去吧。」

蘇晚兒愣住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司硯哥哥……」

「回去。」傅司硯的語氣重了幾分,不容置喙。

蘇晚兒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怨毒地瞪了我一眼,這才不甘不愿地轉身離開。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哦不,是兩個人,還有一個快要憋笑憋出內傷的工具人林謙。

傅司硯轉過身,重新看向我,眼神晦暗不明。

「姜窈,」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以前的事,是我不對。」

「我向你道歉。」

「但是,」他話鋒一轉,「我不會放你走。」

他上前一步,灼熱的目光鎖住我。

「你說得對,我是個蠢貨。我蠢了十年,現在,我不想再蠢下去了。」

「我要一個答案。關于吊燈,關于過去十年發生的所有事,我要一個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你是個天煞孤星,走哪兒哪兒塌,干啥啥出事。而我,就是你倒了八輩子霉才遇上的活菩薩,專門來給你渡劫的。】

【現在我的劫渡完了,你該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我的內心瘋狂吐槽,臉上卻一片平靜。

傅司硯的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白。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

「好。」

「你不說,我自己查。」

傅司硯說到做到。

第二天,林謙就抱來了一大堆文件,全是我過去十年「陷害」傅司硯的「罪證」。

他當著我的面,一件一件地重新調查。

第一件,是三年前,我「泄露」他公司機密的事。

那一次,傅司硯差點因為我的「背叛」,損失一個價值數十億的項目。

他把我關在別墅里,整整一個月。

現在,林謙把最新的調查結果放在他面前。

「傅總,查清楚了。當年和我們競爭的那個對手公司,確實是個皮包公司,他們當時的目的就是騙取我們的核心技術。那家公司在拿到姜小姐給的『假』機密后不久,就因為詐騙被查封了,負責人現在還在牢里。」

林謙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而且……我們的人查到,當年向警方匿名舉報那家公司的,也是姜小姐。」

傅司硯捏著文件的手,指節泛白。

他沉默了很久,才抬頭看我,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脆弱。

「為什么?」他問,「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懶得理他。

【告訴你?告訴你我有個系統,能看到你未來會被騙得底褲都不剩嗎?然后讓你把我當成怪物送去研究所切片?】

傅司硯:「……」

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拿起了第二份文件。

第二件,是他賽車被我撞壞的事。

林謙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傅總,那場比賽的后續我們也查了。獲得冠軍的那名車手,在領獎回家的路上,剎車失靈,沖下懸崖,車毀人亡。警方調查后發現,是有人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

「而動手腳的人,原本的目標……是您。」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傅司硯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他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所以,你撞壞我的車,也是在救我?」

我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不然呢?我閑得沒事干,花幾百萬買輛新車,就為了聽個響?】

傅司硯高大的身軀,晃了晃。

他像是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雙手痛苦地捂住了臉。

林謙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我能感覺到,傅司硯的視線,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背上。

過了很久很久,我聽到他用一種近乎破碎的聲音,喃喃自語。

「姜窈……我到底……都對你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也沒什么,就是把我當仇人,當瘋子,當垃圾。】

【不過沒關系,反正老娘現在自由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等我出了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刷爆你的卡,把你這十年欠我的精神損失費,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正沉浸在美好購物幻想中的我,沒有注意到。

傅司硯在聽到我心聲的那一刻,猛地抬起了頭。

他通紅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出院那天,傅司硯親自來接我。

他身后,跟著一排黑衣保鏢,以及捧著大束香檳玫瑰的林謙。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佬出巡。

「姜窈。」

傅司硯走到我面前,將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黑色的卡,以及一串鑰匙。

「卡沒有密碼,隨便刷。」他看著我,眼神灼熱,「鑰匙是半山別墅的,我名下所有的房產、跑車,也都轉到你名下了。」

我愣住了。

【臥槽?這狗男人轉性了?突然對我這么好?】

【不對勁,這里面肯定有詐。】

傅司硯的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沒有詐。」他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哦不,他就是能聽見我的心思。

「這是我欠你的。」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討好。

「精神損失費,夠嗎?不夠我再加。」

我:「……」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么樸實無華嗎?

我默默收下卡和鑰匙,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囚禁我的事。

畢竟,跟錢過不去,是傻子才干的事。

【算你識相。看在錢的份上,就先原諒你百分之一吧。】

傅司硯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賜,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欣喜?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毛,趕緊轉移話題:「我不住你的別墅,送我回我自己家。」

傅司硯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

「你家?」他皺眉,「那個又小又破的公寓?」

【小怎么了?破怎么了?那是我自己的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再說了,住在你的地盤,我還有自由嗎?指不定哪天惹你不高興了,又把我關起來。】

傅司硯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不會再關你了。」他急切地保證,「我發誓。」

我壓根不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信誰傻子。】

傅司硯:「……」

他看起來很受傷,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大金毛。

最后,他還是妥協了,親自開車,把我送回了我的小公寓。

站在公寓樓下,他依依不舍地看著我。

「姜窈,我明天……可以來找你嗎?」

我揮了揮手里的黑卡:「看你表現。」

說完,我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明天就去把這張卡刷爆,讓他心疼死。】

身后的傅司硯,非但沒有心疼,反而低低地笑出了聲。

那笑聲里,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重獲自由的第一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沒有系統催命,沒有任務壓身,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哼著歌,在衣帽間里挑了半天,選了一條漂亮的裙子,化了個精致的妝,準備出門血拼。

剛打開門,就看到傅司硯那張放大的俊臉。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早餐,正準備按門鈴。

「你……」我愣住了,「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送早餐。」他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我,笑得一臉討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都買了一點。」

我看著他眼下的烏青,以及略帶褶皺的衣服。

【這家伙,不會是在樓下守了一夜吧?】

傅司硯的眼神,有些閃躲。

「沒有,我剛到。」

【撒謊。領口的褶子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傅司硯下意識地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表情有些尷尬。

我沒戳穿他,接過早餐,轉身想關門。

他卻眼疾手快地用腳抵住了門。

「姜窈,」他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能進去坐坐嗎?」

「就一會兒。」

我看著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配上這副小狗一樣的表情,一時竟有點心軟。

【算了,看在他給我送錢又送早餐的份上,就讓他進來吧。】

【正好,有些事,也該跟他算算了。】

傅司硯眼睛一亮,立刻擠了進來。

我的小公寓,一室一廳,被我布置得很溫馨。

傅司硯這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進來,瞬間顯得有些擁擠。

他局促地站在玄關,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手腳該往哪里放。

「隨便坐。」我指了指沙發。

他聽話地坐下,腰桿挺得筆直。

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他對面坐下。

「傅司硯,」我開門見山,「我們談談吧。」

他立刻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好奇。」

「但不管是哪種,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這十年,我演得累,你也恨得累。現在好不容易解脫了,就各自安好吧。】

傅司硯的臉色,瞬間白了。

「結束?」他猛地站起來,情緒激動,「什么叫結束?姜窈,你休想!」

「我不同意!」

我皺眉看著他。

【我就知道,跟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這家伙的偏執癥,怕是治不好了。】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冷下臉,「傅司硯,你聽清楚,我姜窈,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關系。你給我的錢,我會還給你。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不可能!」

傅司硯雙目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姜窈,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你怎么能走?」

「你想走,除非我死!」

我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氣笑了。

【報答?你最好的報答,就是離我遠點。】

【還除非你死?你以為我不敢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買把刀,咱倆同歸于盡?】

我的內心戲還沒演完,傅司硯突然俯下身,一把將我抱進了懷里。

他的手臂收得很緊,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里。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廓。

「別走……」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

「姜窈,別離開我。」

「求你。」

我被傅司硯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搞蒙了。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視我如敝屣的傅總嗎?

怎么幾天不見,就變成了一只黏人的巨型犬?

【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

我的內心在瘋狂掙扎,身體卻僵硬得動彈不得。

傅司硯抱得更緊了。

「不放。」他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這輩子都不放。」

我:「……」

【這人是瘋了嗎?】

【以前追著我讓我滾,現在抱著我不讓走。傅司硯,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的毛病?】

傅司硯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緩緩地松開我,但雙手依舊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姜窈,我沒有瘋。」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我只是……想通了。」

「我愛你。」

石破天驚的三個字,砸得我頭暈眼花。

我愣愣地看著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愛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司硯,你是不是被吊燈砸壞了腦子?你愛我?你愛我什么?愛你十年如一日地羞辱我,還是愛你把我當成替身,當成你和蘇晚兒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別搞笑了,你的愛,我可承受不起。】

我的內心在瘋狂嘲諷,傅司硯的臉色,卻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他眼中的光,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不會信。」他聲音沙啞,「我知道我過去……混蛋到了極點。」

「但是姜窈,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補償你,讓我對你好,讓我……」

「打住。」我抬手,制止了他深情的告白。

「傅司硯,收起你那套說辭吧。」我冷冷地看著他,「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也不稀罕你的愛。」

「我現在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我下了逐客令。

傅司硯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只是用那雙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我,仿佛要將我的樣子,刻進靈魂里。

良久,他點了點頭。

「好。」

「我不打擾你。」

說完,他轉身,落寞地離開了我的公寓。

看著他蕭瑟的背影,我心里沒有一絲快意,反而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總算走了。】

【希望他能說到做到,以后別再出現了。】

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

傅司硯確實沒有再「打擾」我。

他只是換了一種,更令人窒息的方式,存在于我的生命里。

第二天,我出門血拼。

前腳剛踏進商場,后腳就發現,整個商場都被清場了。

經理帶著一群服務員,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對我九十度鞠躬。

「姜小姐,傅總吩咐過了,今天整個商場,都只為您一個人服務。」

我:「……」

【傅司硯你個敗家子!清場不要錢啊!】

我走進一家奢侈品店,隨手拿起一個包。

店員立刻熱情地迎上來:「姜小姐好眼光,這是我們品牌今年的最新款,全球限量三個,傅總已經替您買下了。」

我:「……」

我換了一家珠寶店,看中一條項鏈。

店員笑得比花還燦爛:「姜小姐,這是傅總特意為您拍下的『星辰之淚』,設計師說,只有您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它的美麗。」

我:「……」

我逛了一天,什么都沒買成。

因為我所到之處,所有我看上的東西,都已經被傅司硯提前買下了。

晚上,我回到家。

一開門,就被屋子里堆積如山的購物袋和禮品盒,驚得說不出話。

客廳中央,站著一臉求表揚的傅司硯。

「喜歡嗎?」他問,「這些都是我為你準備的。」

我看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喜歡個屁!傅司硯,你這是在用錢羞辱我嗎?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你過去對我的傷害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

傅司硯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變得蒼白。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慌亂地解釋,「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原諒我。」

「林謙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些……」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心里的火氣,莫名其妙地消了一半。

【林謙這個狗頭軍師,出的什么餿主意。】

【老娘是缺這些東西的人嗎?老娘缺的是自由!】

傅司硯像是抓住了重點,眼睛一亮。

「自由?」他試探地問,「你想要什么樣的自由?」

「只要你開口,只要我能做到。」

我看著他,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一個,或許能讓他徹底死心的主意。

我勾了勾唇,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的領帶,將他拉向自己。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傅司硯,」我湊到他耳邊,用一種曖昧又危險的語氣,輕聲說,「你不是想補償我嗎?」

「好啊。」

「我要你……」

我頓了頓,滿意地看到他眼中燃起的火焰。

「我要你,把蘇晚兒這些年從我這里搶走的東西,一樣一樣地,給我拿回來。」

【我要你,親手毀掉你的白月光。】

【我要你,在你所謂的『真愛』和我這個『仇人』之間,做出選擇。】

【傅司硯,你敢嗎?】

傅司硯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眼中的火焰,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我要你,毀了蘇晚兒。」

我松開他的領帶,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怎么,不敢了?」

「你不是很愛我嗎?你不是很想補償我嗎?」

「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傅司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看著我,眼神里有掙扎,有痛苦,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

蘇晚兒,是他守護了十年的白月光,是他心尖上的人。

盡管現在,他知道了當年的許多真相,但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

我就是要用蘇晚兒,來逼他。

逼他看清自己的內心,也逼他……徹底放手。

【猶豫了?我就知道。】

【什么愛我,什么補償,都是假的。一提到你的白月光,你就慫了。】

【傅司硯,你這個懦夫。】

我的心聲,像一把把尖刀,插進傅司硯的心里。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就在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卻抬起了頭。

他通紅的眼睛,死死地鎖住我。

「好。」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我答應你。」

我愣住了。

【他……他答應了?】

【他居然真的為了我,要對付蘇晚兒?】

【這家伙,是認真的?】

傅司硯像是沒有看到我的震驚,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林謙的電話。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林謙,通知下去,傅氏集團旗下所有產業,終止與蘇家的一切合作。」

「另外,去查蘇晚兒這些年,利用我的名義,在外面做的所有事,拿到證據,交給媒體。」

「我要她,身敗名裂。」

電話那頭的林謙,似乎被嚇到了,結結巴巴地問:「傅……傅總,您確定嗎?蘇小姐她……」

「我確定。」傅司硯打斷他,語氣不容置喙,「照我說的做。」

掛了電話,他重新看向我。

「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我本以為,他會猶豫,會拒絕,會為了蘇晚兒和我爭吵。

可我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干脆。

干脆到……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家伙,不會是演戲給我看的吧?】

【先假裝答應,等我放松警惕了,再暗中幫助蘇晚兒?】

傅司硯像是被我的想法刺痛了,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姜窈!」他低吼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我說了,我會補償你。」

「只要是你要的,哪怕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但請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來折磨我。」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和絕望。

我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心里那點懷疑,動搖了。

難道……他真的……

不,不可能。

這一定是他的苦肉計。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開口:「是不是演戲,很快就知道了。」

「傅司硯,我等著看你的表現。」

傅司硯的動作,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第二天一早,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就被蘇晚兒的丑聞占領了。

#清純玉女蘇晚兒,竟是心機綠茶#

#蘇晚兒利用傅氏總裁名義,打壓新人,搶奪資源#

#蘇晚兒學歷造假,人設崩塌#

一條條觸目驚心的標題,配上各種實錘的證據,錄音,視頻,合同……

蘇晚兒苦心經營多年的清純善良人設,一夜之間,碎得連渣都不剩。

網上,罵聲一片。

她的微博,被憤怒的網友攻陷,評論區里全是讓她「滾出娛樂圈」的聲音。

蘇家也受到了波及。

傅氏集團單方面終止合作,讓蘇家的股價一夜暴跌,瀕臨破產。

蘇家父母,帶著蘇晚兒,親自到傅氏集團樓下,想要見傅司硯,卻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蘇晚兒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引來了無數記者和路人圍觀。

而我,正坐在傅司硯辦公室的沙發上,通過監控,看著樓下這出鬧劇。

【嘖嘖嘖,真是風水輪流轉。】

【想當初,她就是用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博取了傅司硯的同情,讓我成了眾矢之的。】

【現在,報應來了。】

傅司硯坐在我對面,沉默地給我削著蘋果。

他似乎對樓下的鬧劇,沒有絲毫興趣。

「解氣了嗎?」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輕聲問。

我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甜脆多汁。

「還行吧。」我含糊不清地說。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她欠我的,可不止這些。】

傅司硯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看著我:「你還想做什么?」

我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林謙走了進來。

「傅總,姜小姐。」他先是恭敬地打了聲招呼,然后才匯報道,「蘇小姐在樓下鬧了很久,說……說如果您不見她,她就死在公司門口。」

我挑了挑眉。

【喲,又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

【老套路了,沒點新意。】

傅司硯眉頭都沒皺一下。

「讓她鬧。」他冷冷地說,「叫救護車在旁邊等著,別真鬧出人命,臟了我的地。」

林謙:「……是。」

林謙退下后,辦公室里又恢復了安靜。

我看著傅司硯,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他了。

他真的……對蘇晚兒,沒有一絲舊情了嗎?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蘇晚兒尖利又怨毒的聲音。

「姜窈!你這個賤人!你滿意了?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滿意了?」

「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你給我等著,我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電話被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皺了皺眉。

【狗急跳墻了?】

【不過,她能做什么?現在的她,就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我剛這么想完,就看到對面的傅司硯,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他猛地站起來,沖到我面前,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她在哪兒給你打的電話?」他急切地問,「快說!」

我被他緊張的樣子搞得有點懵。

「我怎么知道……」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窗戶,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一架無人機,撞碎了玻璃,懸停在半空中。

無人機下面,綁著一個正在滴答作響的……定時炸彈。

上面的紅色數字,顯示著:00:10。

我瞳孔驟縮,整個人都僵住了。

【臥槽!玩這么大?!】

「快走!」

傅司硯反應極快,他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拽起來,護在懷里,就往外沖。

他的胸膛,堅實而溫暖,心跳聲,強勁有力。

在這一刻,我竟然沒有感到害怕。

【9……8……7……】

炸彈上的倒計時,像死神的催命符。

走廊上,員工們驚慌失措地尖叫著,四處逃竄。

傅司硯抱著我,在混亂的人群中,逆流而上,目標明確——天臺。

「抓緊我!」他低吼道,聲音因為奔跑而有些不穩。

我下意識地,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這家伙,跑得還挺快。】

【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算了,死就死吧,能拉著傅司硯這個狗男人一起死,好像也不虧。】

傅司硯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閉嘴!」他咬著牙,低聲命令道,「不準胡說!」

「我不會讓你死的。」

終于,在倒計時還剩三秒的時候,我們沖上了天臺。

天臺的風,很大,吹得我幾乎睜不開眼。

一架直升機,早已等候在那里。

傅司硯抱著我,利落地跳上了飛機。

幾乎是在我們關上艙門的同時,身后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轟——」

巨大的火光和熱浪,從他辦公室的方向,沖天而起。

整棟大樓,都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我趴在窗邊,看著樓下那片火海,心有余悸。

【瘋子,蘇晚兒真是個瘋子。】

【她這是想跟我同歸于盡啊。】

【還好傅司硯反應快……】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正靠在椅背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的手臂,還緊緊地環在我的腰上,沒有松開。

「你……沒事吧?」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他抬起頭,看著我,黑色的眼眸里,翻涌著后怕和慶幸。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手,將我更緊地抱進了懷里。

「還好……」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可的顫抖,「還好你沒事。」

「姜窈,還好你沒事。」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這句話,像是要確認什么。

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他。

我的心,在這一刻,亂了。

【這家伙……好像是真的在擔心我。】

【不是演戲。】

【傅司硯,你到底……】

我的思緒,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

是林謙打來的。

傅司硯松開我,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說什么?」

「人跑了?」

「一群廢物!給我找!就算是把整個城市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他掛了電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蘇晚兒,跑了。」他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現在身無分文,又成了通緝犯,能跑到哪兒去?】

我剛這么想完,就聽到傅司硯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語氣對我說:

「姜窈,從今天起,你搬到我那里去住。」

「在她被抓到之前,你不準離開我半步。」

我皺眉,剛想拒絕。

【又來?還想變相囚禁我?】

「不是囚禁。」傅司硯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急切地解釋道,「是為了你的安全。」

「蘇晚兒現在已經瘋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危險。」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堅定。

我看著他,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吧,那我就勉強原諒他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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