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柔托著自己的下巴:“這也太年輕了吧!”
沈瑤看著咋咋呼呼的四人,就連先前沈瑤以為穩重的安懷柔也有些失態,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她到底在擔心個什么,這五個小孩像是臥底嗎?
沈瑤按住想要抱她的葉清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瑤,會是你們的班主任,也就是生活老師,在衣食住行上遇到了麻煩可以來找我,我在職員宿舍十三樓。”
于姚燁用濕巾擦拭著手腕,聽到沈瑤的話,很沒正形地挑眉道:“也就是說您并不參與我們的課程?”
沈瑤回道:“就是這個意思。”
安懷柔面色古怪:“青龍學院不是軍校嗎?為什么會有生活老師這個職位?”
沈瑤也很奇怪,但不妨礙她面不改色地忽悠人:“因為在座的各位還沒成年,在遠離親人的情況下,不像是能照顧好自己的人。”
葉清淺歡呼:“青龍學院萬歲!”
沈瑤坐在廣場上看著他們打鬧,直到太陽西斜,他們的玩鬧才堪堪結束,沈瑤感慨著這屆小孩真有活力,起身往職員宿舍走。
沈瑤走在半路上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
“報告。”沈瑤敲了敲門。
宋靜雯的嗓音沉穩有力:“進。”
沈瑤進門后就看到了從東洲軍區調來的五人,速度這么快的嗎?
“沈小姐!”五人對沈瑤充滿了熱情。
沈瑤笑著回復:“你們好。”
宋靜雯讓他們自己討論教學規劃,她低著頭寫著什么,耳邊是那五人的嘰嘰喳喳和沈瑤時不時的應聲,不禁有些感慨,這群孩子也才二十二啊。
談到激動處,五個人的聲音應是給了沈瑤在演講會場的感覺。
葉禾拍了拍桌子,氣憤道:“你說的方法效率太低,你能保證七月份的大賽他們五人勝出嗎?”
黎倩打著圓場:“一群孩子而已,逼得太緊做甚?”
于樓將安懷柔的名字圈起來:“我與這小姑娘皆是土系,她便由我來教吧。”
葉禾安靜了下來:“也可,不能操之過急,還是等明日上課時探探底。”
葉禾攬住黎倩:“好姐妹,明日你幫我探探那個周安瀾,我總覺得他不太對勁。”
游原和賀斌沒有意見,他們今晚討論再多也不過紙上談兵,不如實踐出真知。
沈瑤將五人送出去,為了節省時間,五位指導老師也住在S班的區域。
沈瑤將地圖給他們發過去后,便回到校長辦公室內。
宋靜雯終于抬起頭,示意沈瑤上前,將她寫的東西遞給沈瑤。
沈瑤接過看了看,“您是在為七月的比賽憂心?”
宋靜雯按了按頭:“能不憂心嗎?整個五洲就給二十個名額。”
說是比賽定名額,但這二十個名額是給誰的,顯而易見。
宋靜雯語氣不太好,“算了,天也晚了,你好好休息,別讓我發現你不睡覺。”
沈瑤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走了。
沈瑤回了宿舍,老實睡下了。
暖橘色的天空泛著灰色,抬頭看去,只能看到太陽的余韻以及若隱若現的月亮。
另一邊的五個人沒個正經樣子,勾肩搭背地走在道路上。
來到屬于S班的區域,一腳踹開了大門,老師走后又開始在院里玩鬧的四人呆滯地看向大門。
安懷柔將凝出的突刺藏在身后,警惕道:“你們是?”
于樓笑嘻嘻地將那波動的能量按下,“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是你們接下來半年里的指導老師。”
葉清淺躲在柳安然身后瘋狂給沈瑤發消息,總感覺來者不善。
葉禾瞥了眼緊張的四人,問道:“周安瀾呢?”
于姚燁笑著上前:“周安瀾請假了,您如何稱呼?”
葉禾淡淡道:“我姓葉,剛來第一天便請假,講人叫回來。”
周安瀾笑意不變:“那是沈老師批的假,我想周安瀾應當是有緊急的事。”
葉禾倒也沒為難他,只將于姚燁拎上擂臺:“出全力。”
葉禾剛說完便率先出擊,揮拳直擊面部,于姚燁側身試圖躲過,卻見葉禾一個扭身帶動手臂,那拳頭就這么砸在了他的顴骨上。
于姚燁顧不上疼痛,腳上發力帶動腰部,一個后傾躲過葉禾的下一拳,卻被葉禾順著他的方向,腳步一轉踹向他后腰處,于姚燁直直倒了下去。
葉禾又將人拎下去,將人扔在了地上,自己蹲下身,手掌浮現綠色的光暈,在于姚燁的身上拂過。
葉禾皺著眉頭:“為什么不用精神力?”
于姚燁氣道:“當然是我不會啊!”
葉禾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不會,你的異能是誰幫你覺醒的?”
于姚燁沒好氣:“我怎么知道,突然發了幾天高燒,暈了過去,再醒來就被通知要來青龍學院。”
葉禾眼神晦暗:“剛覺醒便有望溪境?”
于姚燁沒了聲,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葉禾起身不再管他,看向從另外幾個擂臺上下來的六人,安懷柔發絲凌亂地被于樓扶著,葉清淺蔫蔫地跟在游原身后,柳安然的衣服帶著燒灼的痕跡,踉蹌地跟在黎倩身后。
賀斌雙手環胸在一旁瞧著,貌似只有于姚燁沒有調動過異能,著實古怪了些。
奇了怪了,按理說精神系是最容易修煉的。
葉禾腳下升起泛著綠色光暈的治愈印,在她的腳下旋轉擴散。
慘兮兮的四人摸了摸光潔如初的傷處,自覺排成一排。
葉清淺在內心瘋狂地呼喚著沈瑤,比起這些指導老師上來就打一頓,沈瑤簡直就是暖陽,她迫切地需要沈瑤趕過來終止這一切。
天上星子閃爍,與燈火通明的青龍學院遙遙相應,不知是高懸的星子降下希望做了一簇簇燈火,還是一簇簇由希望凝出的燈火升空做了星子。
葉禾五人將人放回了宿舍,自己去收拾東西了。
黎倩嘆了口氣,“唉,這也太弱了。”
于樓皺著眉:“這就給了半年時間,一步登天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葉禾將放在大門外的行李拎進來,聽到這話,解釋了句:“讓他們到了鏡湖境,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
賀斌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坐在躺椅上,“總比在戰場上好些。”
五人笑了笑,各自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