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的一路上之間過幾位獵戶,問了去弈城的路。變大步流星的走起來。樣子絕對不像個女子。快樂的哼著小曲奔往弈城。
城外還是清山綠水,黃土鋪地,城內(nèi)卻是另一番景象。青磚路面,兩排用木柱交錯而建的酒樓商鋪。屋檐那琉璃銅鈴隨風“當當”的響著。一派欣欣向榮,百業(yè)興旺的寧靜祥和之象。一條不寬的馬路延伸到遠處。街上擠滿了人,小販的吆喝聲,不絕于耳。楊琦左瞧瞧右看看,拿拿這摸摸那,一個全然沒懂事的孩子般。她每走一處,身邊那嘎然而止的動作,怪異的眼神都被她捕捉到了。目視前方,原來街上女人很少,多半已成家的婦女,就算大著膽子出來的女子也是丟到人堆里就在也找不見的貨色了。感到自己處境的危險,問了小販成衣店后提步快趕過去。再看,一身白色輕慢的紗衣,腰間束一粉色腰帶,鑲嵌著一塊翠綠的翡翠。晶瑩亮麗。起到畫龍點睛之效。好一副奶油小生的面貌。手里握著幾個可憐兮兮的銅板。可是走在街上還是有不少人駐足觀望,如觀賞動物園熊貓寶寶一般,看得渾身不自在。這年頭長得漂亮也是罪過。看看現(xiàn)在販不經(jīng)商,民不行事,流著哈喇子盯著自己。女人是仰慕羞澀,男人是嫉妒引發(fā)的怒火中燒。看來自己這男身裝扮的殺傷力不次于女裝啊。不敢再多多逗留。怕引來交通堵塞,或者傷人事件可是不好了,雖錯不在自己可心里還是會有些愧疚的。走出兩個街角,眼前明晃晃的刺眼。“燕羽莊”赫然醒目。金字招牌盡顯闊氣尊貴,卻不能避俗脫庸,看來錢多的是沒辦法處置了。進了店,小二熱情的領自己去桌旁喝茶,上好的鐵觀音啊。細膩柔潤,通體舒暢。醒過神來。一張笑臉迎了上來。卻不說話,難不成自己進錯了店,來到茶館了。對面坐著衣著鮮亮的年輕公子,端著茶杯慢慢的飲著,眼眸犀利看著自己,不加一點掩飾,身邊站著兩人,一位是店里的伙計,一位身體健碩著藏青色衣衫的男人,看樣子不像仆人,倒像是一位保鏢。在我們相互對視分不出勝負之時。一個聲音從門外飄來打破僵局。
“老板。老板,出來。”
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位胖嘟嘟的男人。有點像個大肉球。一看就是營養(yǎng)過剩的杰作。
聞聲而來的老板有四十歲左右。一臉憨厚老實像。獨孤銘還挺聰慧的,這樣一張信得過的臉能不生意興隆呢。可就這營銷方式實在令人費解。
“王公子,有話好說嘛。”
“哼,奸商。還我銀子來。這破東西給你。”一串珠子扔置桌上。
“這是怎么一回事。王公子?”
“你還問我,我花了二百兩就這幾個破珠子。錢的事還是小。這人可丟大發(fā)了。你說怎么辦?”
“王公子,你買是還好好的,這怎么就……”
“老板你自己看看,還是我照耀生事么?”
“這……”看到老板一臉焦急,額頭滲出了汗。那為喝茶的男子卻一臉玩味的看著楊琦。嘴角撤出一絲詭異的笑。
“老板可否借在下觀一觀。”
“公子……你看……”伸手遞上。
“是珊瑚啊。怎么搞成這樣了。可惜了。”
“公子,這是牛血。盛產(chǎn)于南盟國。是很珍貴的珠寶。不知怎么就成這樣了。這可如何是好。”
獨孤銘找了個什么樣的人啊,遇事就慌亂成這樣。怎們能撐起弈城的生意。看來他們的珊瑚存貨不少哦。沒有個法子決絕,豈不陪大發(fā)了。
“王公子,這種首飾是稀罕物件,相比你也是為此才來買的,既然是稀有的東西就不能與常物一般對待,你能說說你是怎么佩戴的么?”
“就是貼于身上戴了。”
“那可有遇高溫。”
“高溫?洗澡算么?”
“呵呵……據(jù)我了解。這種珊瑚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牛血是生長在海里的,是動物的蛻殼,屬于有機物。遇高溫會變質(zhì)的。而且長時間佩戴會另它失去其原有的光澤的。你要常常做護理,比如用清水泡泡,用清油擦拭。戴一段時間解下來清理好放上一段時間。它是很有靈性的東西。主人佩戴常了就會有感應的。但不可貼身戴,容易損傷它固有的光澤,所以要隔著衣服。常常戴可以助眠養(yǎng)顏。是珠寶中的上品。王公子,你買了件好東西,只是護理不當而已。你把回去按我的方法不出一段時間你的這個寶貝定會如剛買回的一樣。亮麗如新的。”
由于注意力全在珊瑚上,忽略了大家的反應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言詞已經(jīng)將他們震撼暈了。一個個欽佩卻略有疑狐的眼神。楊琦的心理美美的。得到了自重感。看來在文化閉塞,落后的地方自己可以一展身手一番。
“王公子?……”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那個……我就先拿回去試試看,如果不像這位公子所說,我便不會再這么客氣了。”
“好,,謝謝王公子信任在下。”
“告辭。”
老板對楊琦心聲好感,如果能將此人拉攏入燕羽莊那定是燕羽莊的福氣。
“公子。您貴姓?您可是我們店的貴人啊,您今天看好什么,定給您個優(yōu)惠。”老板熱情的詢問。
“免貴姓竹,名輕風。老板您可別這么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呢。想必您這珊瑚還有不少吧?如果入庫時間長了,它的成色也會減的,時常拿出來擦擦。”
“竹公子,您心善,懂得也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您現(xiàn)在高就?不知可愿意來小店……?”
這老頭心還挺急,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好處,不如直接提了銀子走人的痛快。可是目前沒有個去處。來他這待一陣子,熟悉一下行情也不錯。
“老板瞧您說的,我也就略懂些皮毛,今天也是剛到弈城,目前還沒個去處,如果您信的過在下,竹輕風愿意為貴莊效勞。”
“那太好了,竹公子,這穿過這道門后面就是臥房,你盡管放心的住著,”轉(zhuǎn)身道拿出一包東西遞到她的手上。“這銀子您先拿著花,置辦些您需要的,以后有什么事您吩咐。”
看著沉甸甸的袋子,心里又是喜又是憂,喜得是不用為錢發(fā)愁了,憂的是這銀子該怎么花呢,又這么沉攜帶又不方便。一袋子是多少呢?一串的問題蹦了出來。
“老板謝謝你,如果找到住處就會盡快搬離這的。這幾日還要勞煩您了。”
“竹公子,您太客氣了。現(xiàn)在我?guī)胶笤嚎纯础!?
“咳咳……”一陣咳嗽聲換回我們的注意。原來那位喝茶的先生忍不住了呢。
“裴公子,照顧不周,您多擔待。您看好了什么,盡管說,我給您取。”
“這位公子,剛才你那一番話令裴某大開眼界,不知可賞臉吃頓便飯?”
看這位星眸俊臉,風流倜儻,一臉妖媚像,在想想剛才盯著自己的眼神就跟看到獵物的狼,難不成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啊。亦或是有龍陽之好,喜歡上了自己這副奶油小生的摸樣。想想就反胃。
“裴公子是吧?我們剛見面也就有一盞茶的功夫吧,我不覺得我們有多深的交情非得去吃飯。更何況我這人不喜歡和長的太過陰柔的男人吃飯。索然無味。”
“你大膽……”說話的正是穿青衣的壯年男子。長的也很眉清目秀,就是眼神太牟利,暴怒起來非常駭人,讓人不敢深看。
“青鵬,不可無禮。既然竹公子今日不便,那改天我們再來拜會。告辭。”面色不悅的起身離開。還不忘丟下一句“我有信心我們會成為朋友。”
弄的楊琦很是不爽,感覺有威脅的味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莫名其妙的眼神,深不可測的笑容,沒頭沒尾的話,真令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