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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約會進行曲

  • 工藤新一探案集
  • 作家助手·懸影
  • 3062字
  • 2025-07-26 14:11:42

三人站在原地又聊了幾句,話題從案件的余波漸漸落到日常瑣事上。直到夕陽把影子拉得老長,工藤新一才笑著對園子揮揮手:“那我們先走了,改天再聚。”小蘭也跟著點頭道別,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

園子望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嘴上還嘟囔著“臭新一總算有點良心,早該多陪陪小蘭了”,眉頭卻不自覺地舒展開——方才假裝惱怒的表情早散了,眼底藏著的笑意藏不住。她抬手揉了揉臉頰,轉身對著還在忙的工人喊:“都愣著干嘛?這塊布再掛高點!”心里卻輕輕松了口氣:總算,小蘭不用再對著空蕩的電話那頭發呆了。

這邊,工藤新一和小蘭并肩走著,腳步像是有自己的意識,拐過街角,熟悉的游樂場大門忽然撞進眼里。霓虹燈牌在暮色里亮起來,旋轉木馬的音樂遠遠飄過來,和記憶里的調子分毫不差。

工藤新一的腳步慢了半拍。他望著過山車軌道在夜空中劃出的弧線,目光忽然定住——那些熟悉的場景像一把生銹的鑰匙,猛地撬開了記憶的閘門。就是在這里,那天傍晚,他跟著伏特加鉆進陰暗的小巷,后頸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醒來時就成了那個要踩著板凳才能夠到洗手臺的江戶川柯南……

“怎么了,新一?”小蘭注意到他忽然沉默,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回過神,對上小蘭關切的眼神,喉結動了動,最終只是笑了笑:“沒什么,就是覺得……好久沒來了。”風里帶著爆米花的甜香,和身邊人的氣息纏在一起,忽然讓他覺得,那些縮在小學書包里的日子,好像真的過去了。

兩人玩了一會兒,便分開了工藤新一走到博士的家門口敲了敲門,門“吱呀”一聲打開,阿笠博士站在屋內……

“新一,你回來了?”阿笠博士喜色溢于言表。

“快進來快進來,”阿笠博士側身讓他進門,圓滾滾的肚子差點撞到門框,“剛給小哀烤了曲奇,她嫌太甜,你肯定愛吃。”

玄關的鞋柜上擺著個眼熟的偵探徽章,是柯南時期常戴的那個,邊緣磨得發亮。新一彎腰拿起時,指尖觸到一點冰涼——徽章背面用馬克筆寫著個歪歪扭扭的“蘭”字,大概是某次捉迷藏時被步美涂鴉的。

“博士,”他捏著徽章轉身,客廳里飄來黃油香,“灰原呢?”

“在實驗室呢,”阿笠博士端著盤曲奇從廚房出來,眼鏡滑到鼻尖,“說要再調試下解藥的穩定性,你也知道,她對這些事向來較真。”

新一咬了口曲奇,甜得恰到好處,和記憶里小蘭做的味道很像。他望著通往地下室的門,那里亮著暖黃的光,隱約能聽見離心機轉動的嗡鳴。

“其實不用那么急,”他輕聲說,“現在這樣……挺好的。”

阿笠博士愣了下,隨即笑起來,眼角堆起褶子:“你這小子,是怕變回柯南,又得被小蘭揪著耳朵去寫作業吧?”

新一耳根發燙,正要反駁,實驗室的門“咔嗒”開了。灰原哀抱著文件夾走出來,白大褂下擺沾了點淺藍色粉末,看到他時挑了挑眉:“工藤大偵探,約會結束了?”

“沒什么,就是隨便走走。”工藤耳尖微微發紅,目光下意識地避開灰原——他心里明鏡似的,灰原對自己的那點心意藏得再深,也瞞不過他,只是她向來不擅長把情緒擺在臉上罷了。

這么想著,他才定了定神,接著問道:“你……不打算變回去嗎?”

灰原聞言愣了愣,睫毛輕顫了兩下,才慢慢抬眼看向他,聲音輕得像落雪:“不想。”

她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語氣里摻了點不易察覺的自嘲:“酒廠的人還在四處找我呢,真變回去,怕不是剛露面就被他們一槍崩了。”

晚風卷著梧桐葉掠過街角,路燈剛亮起暖黃的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工藤喉結動了動,沒接那句“一槍崩了”的話。他知道灰原總愛用這種帶刺的調子裹住擔心,就像她總把感冒藥藏在薯片袋里一樣。他從口袋里摸出罐冰咖啡,是灰原常喝的牌子,遞過去時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

“我不是催你,”他撓了撓鼻尖,耳尖的紅還沒褪,“就是想著……要是能變回去,至少不用總躲著。”

灰原接過咖啡,雙手捧著冰涼的罐身,低頭看著拉環上的反光。“躲著也沒什么不好,”她聲音低了些,“至少現在不用擔心你突然變回柯南,在案發現場被毛利小五郎拎著后領甩出去。”

工藤被戳中痛處,輕咳一聲:“那是意外……”

“是‘經常發生的意外’。”灰原抬眼,鏡片后的目光里難得帶了點笑意,像冰面裂開條細縫,“而且,變小了也有好處。”

“比如?”

“比如能看見大偵探臉紅到耳根的樣子,”她故意頓了頓,轉身往巷口走,“還不用費力氣應付那些圍著你轉的記者。”

工藤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發現她今天穿了雙新的帆布鞋,鞋邊沾著點泥土,像是剛從哪個公園的草坪走過來。他快步跟上去,影子在地上重新交疊。

“喂,”他低聲說,“不管變不變回去,有我在。”

風把這句話吹得很輕,灰原的腳步頓了半秒,沒回頭,只是抬手把咖啡罐往嘴邊送了送。路燈的光落在她發頂,能看見幾縷不服帖的碎發在風里輕輕晃。

“知道了,大偵探。”她的聲音混在風聲里,聽不出情緒,“先管好你自己別再被琴酒盯上吧。”

巷口的便利店叮鈴作響,有人推門出來,帶著關東煮的熱氣。工藤突然覺得,或許變不變回去,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

居酒屋內暖黃的燈光漫過木質吧臺,在灰原哀指尖捏著的啤酒罐上投下圈柔和的光暈。工藤新一盯著她推過來的那罐冰鎮啤酒,拉環處凝結的水珠順著罐身蜿蜒,在桌面上涸(he)小小的濕痕。

“你今天……”他想說點什么,比如提醒她平日里對酒精避之不及的習慣,卻被灰原抬眼打斷。她的睫毛在燈下投出細碎陰影,眼底像蒙著層薄紗,看不清情緒。

“偶爾也想試試。”她的聲音很輕,拉開自己那罐時發出“啵”的輕響,泡沫帶著麥香漫出來一點,她低頭用指尖抹掉,動作里有種難得的松弛。

話題斷斷續續地飄著,從最近的案子聊到博士新發明的失敗品,像杯溫吞的白開水。工藤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目光總忍不住落在灰原握著酒杯的手上——她喝得不算快,卻很穩,一罐見了底,又開了第二罐。

烤物和定食端上桌時,香氣漫開來,兩人暫時收了話頭。筷子碰撞瓷盤的輕響里,工藤發現灰原的耳尖慢慢染上粉色,像被夕陽吻過的云。她吃得很慢,偶爾停下,睫毛顫啊顫的,像有什么話堵在喉嚨口。

“喂,灰原……”

話音未落,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帶住。不是很大的力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工藤猛地抬頭,撞進灰原泛著水汽的眼睛里——那里面有酒精燒起來的熱意,有平日里藏得極好的迷茫,還有些他讀不懂的、洶涌的東西。

下一秒,帶著啤酒微苦氣息的吻落了下來。

工藤的大腦瞬間空白。唇上的觸感很軟,帶著點涼意,是啤酒的冰,還是她指尖殘留的溫度?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薰衣草香,混合著酒氣,變成一種讓人發暈的味道。她的手還攥著他的衣領,指節微微發白,像抓住救命稻草的人。

時間好像被拉長了。烤秋刀魚的焦香,鄰桌的談笑聲,窗外駛過的電車聲,全都退成了模糊的背景。只有唇齒間的酒意越來越清晰,帶著點侵略性,又有點笨拙的慌亂。

工藤的心跳震得耳膜發疼,他甚至忘了該做什么反應,就那么僵著,任由自己沉溺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里。

直到灰原猛地松開手,像驚醒般退開。

她的臉頰紅得厲害,連脖頸都泛著粉色,呼吸有些亂。但那雙眼睛卻迅速冷卻下來,像被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間恢復了平日的平靜,甚至更冷了些。

工藤還維持著被拽住衣領的姿勢,唇上的觸感清晰得發燙,舌尖似乎還能嘗到那點微苦的麥香。他張了張嘴,喉嚨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灰原已經站起身,從包里抽出錢包,動作利落地付了錢。沒有看他,沒有解釋,轉身走向門口時,和服袖擺掃過門框,帶起一陣風。

門被拉開又合上,風鈴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像在嘲笑他的呆愣。

工藤低頭看著自己那罐幾乎沒動過的啤酒,拉環還沒拉開。桌面上的濕痕已經半干,只有唇上殘留的溫度和酒氣,固執地提醒他剛才那兩分半鐘,不是錯覺。

窗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工藤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還帶著點麻。

他好像……第一次,完全讀不懂灰原哀。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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