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雨出聲制止道:“你那是熊貓血,不能給任何人輸血,讓別人來。”
胖子訕訕一笑,回到了人群里面。
醫療箱內工具齊全,劉小雨拿出抽血器具遞給他們:“你們會抽血嗎?”
沒人回話,這種專業技能普通人根本不會。
劉小雨點點頭,將傷者包扎好后,便開始給獻血者消毒、抽血,動作干練。
給傷者輸上血后,劉小雨說道:“現在只是應急處理而已,我做的可能也不好,還是得盡快去醫院進行手術,不然他可能還是活不下來。”
“我記得醫院離我們不算太遠,大概一兩公里……”
“可現在外面的怪物太多了……”
幾人的商討沒有結果,他們都知道如今外界是何情況,想要送傷者去醫院,恐怕會死更多人,更何況還不能確定醫院還有沒有幸存的醫生。
劉小雨沒再說話,默默的為其他人處理傷口。
而一旁的婦女見到沒有任何人替自己發聲,十分干脆的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大喊大叫。
吳啟微微皺眉,對為首的肌肉猛男說道:“把這家伙丟出去吧。”
“啊??”為首的肌肉猛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婦女,終究還是有些于心不忍:“這不好吧……”
吳啟:“沒什么不好的,現在人命不值錢,留著她在這大喊大叫的,只會招來無數[聽語人],到時候因為她死的人會更多。”
“你不會以為光憑那幾張沙發桌椅擋住的玻璃門,能攔住無窮無盡的[聽語人]吧?”
婦女聞言指著吳啟大喊道:“你、你不能這樣!出去我會死的,你這是、這是犯法、犯法!!”
吳啟低下頭,看著婦女:“犯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沒有任何人會有意見?”
眼鏡男在旁邊十分適時的舉手:“我沒意見。”
其他人也都是要么點頭,要么出聲附和。
婦女還想回懟,可一看到吳啟的眼睛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面前的男人真的不會顧及她的死活,想要把她丟出去。
看到婦女安靜了下來,肌肉猛男給吳啟比了個大拇指。
這種家伙吳啟見的多了,在這種末日下以道德約束他人。
這也是目前還沒有危險,要是在危險境地下,吳啟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抹了她的脖子。
要是殺一人能讓大多數人活下來,吳啟不介意做那個劊子手。
“兄弟,怎么稱呼?”
肌肉猛男拿出一包煙,叼了一支,遞給吳啟一支。
吳啟擺手婉拒:“吳啟。”
“你可以叫我小二,至于小三……”
小二點燃香煙,吐出一口煙氣。
“那是小四、小五、小六,還有小七。”
吳啟笑道:“你們這名字還真是有夠簡約的。”
“外號、外號,我們是附近一家健身俱樂部的教練,看到外界變了天,想看看能不能做點什么,沒想到……”
小二吞吐的動作加快,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吳啟:“那個傷者你們打算怎么辦?”
一支香煙十來秒就已經見底,小二將其丟在腳下,碾滅,再度點上了一支:“待會,我自己帶他去醫院。”
“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會把你自己也搭上。”
“試試吧,沒試過怎么知道呢,我不可能看著我兄弟死在我面前,再也不可能了……”
吳啟點點頭,能夠理解他的感受,畢竟自己先前也是腦子一熱就嗑了一支優質藥劑。
“死人了!死人了!!”
“快來!!!”
大廳角落,一間店鋪前,一個男人對著人群大喊。
吳啟說道:“你先處理好傷口,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話落,吳啟快步往那邊跑去,小二也放心不下跟了上來,一旁跟著的還有羅少華。
小二對著男人問道:“怎么回事?”
男人側過頭,不敢再看,指著旁邊的服裝店內:“里面,鄭禾死在了里面。”
幾人看了看服裝店內,一具尸體倒在地上。
吳啟檢查了一番,尸體的脖子被扭斷,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傷口。
小二:“奇了怪了,這也沒有打斗的痕跡啊,而且離得這么近,怎么可能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男人仿佛已經無法站立,蹲在了地上,身軀有些顫抖:“我在左邊巡邏,鄭禾在右邊,這里原本是我要巡邏的地方,是鄭禾提出跟我換換,我看到他進了這家服裝店后就沒出來,過來一看,就看了他的、他的尸體……”
吳啟向著羅少華投去一個異樣的眼光。
羅少華搖搖頭,示意那道目光還在人群里面。
既然不是吳啟所想,那是什么東西悄無聲息的殺了一個人。
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男人,他那瘦小的身軀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個比他體形要壯碩的多的人。
羅少華指著墻上的監控:“其實咱們可以看看監控的。”
其實這監控不看還好,看后,幾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監控中,鄭禾是自己親手把自己的脖子扭斷的,期間他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吳啟:“很明顯,這是某種超凡生物殺的人。”
小二問道:“超凡生物?”
“也就是你口中的怪物,不過它們正式的名諱應該叫做超凡生物,每一種超凡生物都掌握著某種超凡的力量。”
“又是那種怪物嗎,那這是什么怪物干的。”
吳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能控制人的超凡生物有很多,吳啟也不能確認是哪一種。
“啊!!!!”
尖叫聲在不遠處響起,幾人很快便趕到。
又有人死了,死因也是脖子被扭斷。
吳啟吐出一口氣:“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吧,不要再巡邏了,沒有用的。”
目前所知的信息只有兩個,落單、脖子被扭斷。
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這樣就算是他人有所異樣身邊的人也能及時制止。
小二點頭:“嗯,聽你的。”
離去時,吳啟的眼角掃過一只擺放著的玩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那視線交錯的瞬間,他感覺那只玩偶也在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