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地下室的金屬嘶鳴

王金標的尸體在舊冰箱壓縮機上蜷成青紫色問號。陳默的強化嗅覺被濃烈的杏仁甜香灼傷——氰化氫氣體混合著尸體腐敗的硫醇味，在廢棄汽修車間凝成劇毒沼澤。三小時前，七爺的催命短信還在王金標手機屏上閃爍：「貨藏哪了？」

“砰！”

陳默踹開銹蝕的維修坑蓋板，墜落時帶起的灰塵在光束里狂舞。坑底散落著注射器和破碎的安瓿瓶，強化視覺標記出玻璃碴上的指紋漣漪——王金標死前曾瘋狂抓撓金屬壁。當指尖觸到某片油污時，古玉突然灼燙：【檢測到癸亥級異能殘留】。

坑壁刮痕猛地在他視網膜重組！那些看似雜亂的抓痕竟是微雕方程式：

$$\nabla imes \vec{B}=\mu_0 \vec{J}+\mu_0 \epsilon_0 \frac{\partial \vec{E}}{\partial t}$$

麥克斯韋電磁方程第四定律！陳默順著公式箭頭看向頭頂——吊車鋼索懸垂的鉤尖正對通風管道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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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風管積灰震動出人形輪廓爬痕。陳默掰開變形百葉窗，管壁黏連著半片帶血指甲（DNA匹配王金標）。當他爬至拐角，眼前豁然出現直徑兩米的球形腔室——數百根鍍鋅鋼管呈斐波那契螺旋排列，管口幽深如槍膛。

鋼管森林中央，銀色保險柜靜置在液壓臺上。柜門密碼盤殘留著油脂指印，陳默的觸覺神經自動復現按壓軌跡：右旋37°→左旋12°→右旋63°...指尖觸到微凸時，柜體突然泄出伽馬射線！

「警告：中子輻射超標」

古玉裂紋迸發熔巖光，輻射值讀數在視網膜瘋狂跳水。陳默咬牙完成最后半圈旋轉，密碼盤「咔嗒」脫落后露出虹膜掃描器。藍光掃過他右眼的瞬間，青銅數據流突然污染了識別光束——

“基因鎖破解?！睓C械音震得鋼管共鳴。

柜門彈開的剎那，陳默嗅到鈔票油墨與血腥的混合氣息。但更強烈的是金屬銹味，源自柜內整捆鈔票上灑滿的綠色粉末。強化視覺解析出粉末的晶體結構：六方晶系，钚238衰變產物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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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間卷簾門被液壓剪撕裂的噪音刺破寂靜?！该突汀辜y身男們涌入的腳步聲在鋼管腔室放大成雷鳴。陳默撕下衣襟裹手抓錢，綠色粉末卻腐蝕布料直透掌心！

劇痛中古玉發出高頻嘶鳴。他看見自己皮膚下的毛細血管網正鍍上金屬光澤，神經元在銀汞合金包裹中掙扎放電。當第一個刀手跳進維修坑時，陳默的手背已覆蓋鱗甲狀合金！

“錢和命留下！”刀鋒劈向頸動脈的軌跡在陳默眼中分解成紅色虛線。他屈指彈在刀側——「錚！」精鋼砍刀如玻璃般碎裂，飛濺的碎片扎進偷襲者眼球。

“怪物！”其余人驚恐后退。陳默趁機將鈔票塞進背包，觸到柜角某物突然僵住——那是半盒吃剩的泰式酸辣粉，調料包生產日期與琴盒殺手遺留物完全一致！

通風管突然傳來消音器悶響。陳默俯身翻滾，原先站立處的鋼板釘入三枚麻醉鏢，鏢尾搖曳的藍色羽毛與蘇晚晴急救箱里的納米蟲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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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間燈光驟滅。黑暗中被強化的聽覺捕捉到毒鏢射空的韻律：三短一長，摩斯電碼「DIE」。陳默撞向某根鋼管，整座蜂巢結構開始呻吟扭轉。

“轟！”

爆炸氣浪將猛虎幫成員掀飛。陳默在烈焰中撲向通風管，背后灼熱氣流的推背感讓他想起父親車禍前秒的加速——這個念頭觸發了古玉深層協議：【緊急態·金屬同化】！

火焰舔舐的后背瞬間銀化。他撞進通風管時，后背融化的鐵水像披風般潑濺在追兵臉上。在爬出出口的剎那，強化視覺瞥見爆炸核心的異象：綠色粉末接觸火焰后并未引燃，反而凝結成藤蔓狀的金屬樹！

陳默跌進下水道污水中。金屬化皮膚在冷刺激下龜裂脫落，露出滲血的真皮層。他摸索背包想處理傷口，指尖卻觸到冰涼的立方體——何時多出的金屬匣？！

匣體在污水微光中浮現刻痕：

**昆侖癸亥·腦脊液樣本**

匣內傳來液體晃蕩聲，伴隨某種生物芯片啟動的嗡鳴。陳默突然抬頭，污水倒影中除了他自己的臉龐，還多了一雙毫無感情的電子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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