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窗戶玻璃上的冰花驚醒時，我摸了摸枕邊的單詞卡——是蘇瑤昨天晚上新整理的，背面用熒光筆標了“高頻考點”，邊角還細心地貼了透明膠防磨損。窗外的天是淡灰色的，風卷著細碎的雪粒打在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像蘇曉用彩筆劃過畫紙的動靜。
“哥！下雪啦！”蘇曉的聲音裹著寒氣從門外傳來，緊接著房門被撞開，她穿著粉色的珊瑚絨睡衣，辮子上的蝴蝶結沾著片雪花，手里舉著個凍得硬邦邦的雪球，“你看！我在院子里滾的！”
雪球上還沾著梧桐葉的碎渣，是巷口老梧桐落的最后一批葉子。我趕緊把她拉進房間，用被子裹住她冰涼的小手：“怎么不穿外套就跑出來？手都凍紅了。”她咯咯地笑，把雪球塞進我手里，涼意透過掌心傳來，卻讓我想起前世這個時候，我總把蘇曉的雪球扔在她臉上，罵她幼稚。
“姐呢？”我擦著蘇曉手背上的雪水，她的指尖凍得泛紫，卻還興奮地指著窗外，“我要跟姐一起堆雪人！”
“在廚房煮姜湯呢。”蘇瑤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她穿著米白色的厚毛衣，外面套著爸爸的深藍色棉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的銀鐲子——是奶奶生前給她的，說能驅寒。她手里端著個搪瓷碗，姜湯的熱氣在她臉前凝成白霧，“快把姜湯喝了，不然要感冒。”
蘇曉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捧著碗喝了一大口，辣得直吐舌頭，卻還是把剩下的半碗往我手里塞：“哥也喝，暖乎乎的。”搪瓷碗的邊緣還留著蘇瑤的溫度，姜湯里放了紅糖和桂圓，是她特意按媽媽的方子煮的，說冬天喝了能防咳嗽。
我喝著姜湯，看著蘇瑤彎腰收拾蘇曉扔在地上的睡衣，她的頭發用根皮筋松松地束在腦后，鬢角的碎發沾著水汽，像落了層薄雪。她突然抬頭，撞進我眼里，嘴角揚著淺淺的笑：“吃完早飯去買白菜，冬至要包餃子。”
“我去買！”蘇曉舉著小手，嘴里還叼著塊剛烤好的饅頭，“我跟王奶奶說好了，她的白菜最甜！”
早飯是小米粥配咸菜，蘇瑤還在鍋里蒸了紅薯，甜絲絲的熱氣飄滿整個廚房。她把最大的一塊紅薯剝了皮遞給蘇曉，自己拿著塊小的，邊吃邊給我夾咸菜：“今天物理補課要晚點回來，記得讓曉曉早點睡。”
“姐要去準備競賽嗎？”我看著她手邊的物理競賽輔導書，封面已經被翻得有些卷邊，里面夾著密密麻麻的便簽。上周她跟我說要參加市里的物理競賽，每天放學都要去圖書館刷題。
“嗯，還有兩周就初賽了。”她咬了口紅薯，眼睛彎成月牙，“等我比完賽，帶你們去滑雪場。”
蘇曉的眼睛瞬間亮了，嘴里的紅薯渣都差點噴出來：“真的嗎？我要堆雪人！還要跟哥打雪仗！”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把自己碗里的紅薯夾給她：“先把飯吃完，不然不讓你去。”
吃完早飯，我背著書包準備去學校，蘇瑤突然叫住我，從衣柜里拿出條灰色的圍巾：“昨天給你織的，試試合不合適。”圍巾的針腳比之前那條更細密，邊緣還織了圈小小的菊花圖案，是她熬夜織的——昨晚我起夜時，還看見她房間的燈亮著，門縫里漏出的光映著她低頭織圍巾的影子。
“姐，你別總熬夜。”我把圍巾繞在脖子上，長度剛好到胸口，帶著淡淡的毛線香味，“競賽重要，身體更重要。”
她的臉頰紅了紅，轉身往廚房走，辮梢掃過我的手腕：“知道了，路上小心。”蘇曉跟在我后面，把個用彩紙折的星星塞進我口袋：“哥，這個給你，保佑你今天補課順利！”
巷口的梧桐樹上積了層薄雪，像披了件白外套。王奶奶坐在藤椅上掃雪，看見我就笑：“小宇來啦？你姐昨天跟我說要白菜，我給你們留著最好的呢。”她往我手里塞了顆烤紅薯，熱得燙手，“剛烤好的，給你姐當點心。”
“謝謝王奶奶。”我把紅薯揣進懷里，心里暖乎乎的。前世王奶奶去世時，我正在網吧打游戲，蘇瑤替我去送的終，回來時眼睛腫得像核桃，我卻還罵她多管閑事。現在握著這顆熱紅薯，突然覺得，這些平凡的溫暖，才是最該珍惜的。
走到學校門口，張雅琪和周磊已經在等我了。張雅琪穿著件粉色的羽絨服，手里拿著本物理錯題本，凍得鼻尖通紅：“林宇，昨天那道電磁感應題我還是沒懂，你再給我講一遍唄。”周磊則裹著件黑色的棉襖，手里拿著兩杯熱豆漿，往我手里塞了杯：“剛買的，給你和你姐的。”
“我姐去圖書館了，等會兒給她送過去。”我接過豆漿，暖意透過紙杯傳過來，“我們先去教室，把昨天的題再順一遍。”
教室里還沒供暖，窗戶上結著厚厚的冰花。我們三個坐在靠窗的位置，周磊負責擦黑板，張雅琪把錯題本攤在桌上，我拿著粉筆在黑板上畫圖。陽光透過冰花照進來，在黑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蘇曉畫的抽象畫。
“這里的磁場方向，你要記住用右手螺旋定則。”我指著黑板上的線圈，“四指指向電流方向，大拇指就是磁場方向。”張雅琪點點頭，在錯題本上記著筆記，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混著窗外的風雪聲，像首安靜的歌。
課間操時，我抱著豆漿去圖書館找蘇瑤。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攤著競賽輔導書，手里的筆不停地演算，草稿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陽光落在她的發梢，把那截露出的脖頸照得透亮，像上好的羊脂玉。
“姐，喝杯豆漿暖暖身子。”我把豆漿放在她手邊，她抬頭時眼里還蒙著層專注的水汽，看見我時笑了笑：“怎么過來了？不跟他們補課了？”
“課間休息，過來看看你。”我看著她手邊的空水杯，轉身去給她接熱水，“別總喝涼的，對胃不好。”她的胃一直不好，冬天一受涼就疼，前世我總嫌她麻煩，現在卻記得給她帶熱水。
接完水回來時，看見她正對著道題皺眉，手指在草稿紙上輕輕敲著，像在思考解題思路。我湊過去看了眼，是道關于動量守恒的附加題，比我們平時練的難多了。“需要幫忙嗎？”我指著題目的關鍵條件，“這里可以用碰撞模型來解。”
她眼睛一亮，拿起筆在草稿紙上演算，我站在旁邊給她遞橡皮，偶爾提醒她注意符號。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我們交疊的手背上，把她的指甲照得透亮，像顆顆小小的珍珠。“對了！”她突然興奮地拍了下桌子，“這樣就能算出來了！”聲音不大，卻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像個解出難題的孩子。
“姐真厲害。”我笑著說，心里滿是驕傲。前世蘇瑤就是因為物理競賽得了獎，才被保送進名牌大學的，現在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突然覺得，她值得所有的美好。
上課鈴響時，我該回教室了。蘇瑤把我的物理錯題本遞給我，上面用紅筆標了幾道重點題：“這幾道題跟競賽題型類似，你練練看，對你有好處。”我接過錯題本，指尖碰到她的手，她的手心有點涼，大概是在圖書館待久了。“記得多穿點衣服。”我叮囑道，她點點頭，轉身繼續刷題，陽光落在她的發梢，像鍍了層淺金色的光暈。
午休時，我們三個在食堂吃飯。周磊把他碗里的排骨夾給我：“你多吃點，下午還要給我們補物理。”張雅琪也把她的番茄炒蛋往我碗里撥：“我媽說吃番茄能補腦子，你幫我們補物理，得多補補。”
我把排骨夾回去，又把番茄炒蛋分給他們：“一起吃，大家一起進步。”陽光透過食堂的窗戶照進來，落在我們的餐盤上，把飯菜照得格外香。周磊突然說：“上次月考我進步了二十名，我媽獎勵我一百塊，晚上請你們喝奶茶！”張雅琪笑著說：“好啊！我要喝珍珠奶茶！”我點點頭，心里滿是欣慰——前世的周磊和張雅琪因為成績不好，早早地就輟學了，現在看著他們努力的樣子，突然覺得，重生真好。
下午的物理課，老師把我們的補課小組夸了一頓：“林宇、周磊、張雅琪你們三個進步很大，尤其是周磊，從班級四十名進步到二十名，繼續加油！”教室里響起熱烈的掌聲，周磊的臉都紅了，撓著頭說：“都是林宇教得好。”我笑著說：“是你自己努力，我只是幫了點小忙。”
放學時，蘇曉已經在幼兒園門口等我們了。她穿著件紅色的羽絨服，像個小燈籠，手里拿著個雪人形狀的棉花糖：“哥！姐！你們看！老師獎勵我的！”棉花糖上沾著些雪花，甜絲絲的味道飄進鼻子里。
“慢點吃，別噎著。”蘇瑤蹲下來，幫她擦掉嘴角的糖渣，“我們還要去買白菜，冬至要包餃子。”蘇曉點點頭，把棉花糖往我嘴里塞了一口，甜得像蜜：“哥也吃，真好吃！”
我們三個走在巷子里，雪下得更大了，落在蘇曉的羽絨服上，像撒了把碎糖。王奶奶已經把白菜準備好了，用塑料袋裝著，還裹了層棉被防凍：“給你們留的最好的白菜，包餃子最香。”蘇瑤接過白菜，遞過去袋剛買的蘋果：“王奶奶，您拿著吃，謝謝您好心。”
回家的路上，蘇曉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時不時彎腰抓把雪，堆個小小的雪人。蘇瑤走在我旁邊，幫我拎著白菜，手指凍得通紅卻還笑著說：“晚上包餃子，我來調餡，你負責搟皮，曉曉負責搗亂。”我笑著點點頭，心里滿是期待——前世的冬至，我跟人在外面喝酒，蘇瑤煮了餃子等我到半夜，我回來時還把餃子打翻在地上，現在想來，真是后悔。
回到家時，媽媽已經把面粉準備好了，爸爸在廚房收拾蔥姜。蘇曉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就跑到廚房幫媽媽剝蒜，小短手拿著蒜臼子，搗得蒜渣到處都是。媽媽笑著說：“我們曉曉真是乖孩子，會幫媽媽干活了。”蘇曉的臉都紅了，搗蒜的力氣更大了。
蘇瑤系著圍裙在調餡，白菜切碎了拌上肉末，還放了些粉絲和香菇，是我最愛吃的口味。她把餡往我面前遞了遞：“嘗嘗咸淡，不合適我再調。”我用筷子夾了點嘗了嘗，咸淡剛好，還帶著淡淡的香菇香：“好吃，姐調的餡最好吃了。”她的臉頰紅了紅，繼續低頭調餡，陽光透過廚房的窗戶落在她的發梢，像鍍了層淺金色的光暈。
我坐在旁邊搟皮，蘇瑤負責包餃子，她包的餃子像小小的月牙，捏的褶子又勻又好看。蘇曉也湊過來幫忙，卻把餃子包成了奇形怪狀的樣子，有的像小包子，有的像小元寶，逗得我們哈哈大笑。媽媽坐在旁邊煮餃子，鍋里的水咕嘟咕嘟地響，像在唱著歡快的歌。
“哥，你看我包的餃子！”蘇曉舉著個歪歪扭扭的餃子，興奮地說，“老師說，自己包的餃子最香了！”我笑著點點頭，把她包的餃子放在盤子里：“曉曉包的餃子最好看，晚上我們就吃這個。”她的眼睛瞬間亮了，包得更起勁了。
晚飯時，我們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餃子，鍋里還煮了些湯圓，是黑芝麻餡的，甜絲絲的。爸爸舉起酒杯，笑著說：“今天冬至，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餃子，真開心！小宇進步了，蘇瑤要參加競賽，曉曉也越來越懂事，我們以后要越來越好！”我們都舉起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像在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晚飯后，蘇瑤繼續在房間里準備競賽，我幫她整理錯題本，蘇曉趴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畫畫。她畫了張我們一家人包餃子的畫，上面有爸爸、媽媽、我、姐，還有她自己，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個餃子，頭頂的月亮比平時畫的更圓更亮。“姐，這個給你。”她把畫紙遞到蘇瑤手里，“祝你競賽順利！”
蘇瑤接過畫紙，眼眶突然紅了，把蘇曉抱在懷里：“謝謝曉曉，姐一定會努力的。”我看著她們相擁的身影，心里滿是溫暖。前世的這個時候，蘇瑤因為競賽壓力大，經常失眠，我卻還跟她吵架，現在想來，真是混蛋。
臨睡前，我給蘇瑤端了杯熱牛奶，放在她的書桌前：“姐，喝點牛奶再學，對睡眠好。”她抬起頭，眼里滿是感激：“謝謝小宇，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補課呢。”我點點頭，看著她繼續刷題，心里滿是驕傲——我的姐姐，真的很優秀。
接下來的幾天，蘇瑤每天都在圖書館刷題到很晚，我每天都會給她送杯熱牛奶，幫她整理錯題本。蘇曉也很懂事，不再纏著我們陪她玩，而是自己在房間里畫畫，畫了很多鼓勵蘇瑤的畫，貼在蘇瑤的書桌前。
物理補課小組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周磊和張雅琪的進步越來越大，很多之前不會的題現在都能獨立解出來了。張雅琪笑著說：“林宇，要是期末我們能考個好成績，我們就去你家包餃子，讓你姐也嘗嘗我們的手藝。”我笑著點點頭，心里滿是期待。
競賽前一天，蘇瑤突然說有點緊張，我把王奶奶給的護身符塞給她：“姐，別緊張，你這么厲害，肯定能行的。”蘇曉也把自己畫的幸運符遞給她：“姐，這個給你，保佑你競賽順利！”蘇瑤接過護身符和幸運符，眼眶突然紅了：“謝謝你們，有你們在，我就不緊張了。”
競賽那天，我們一家人都去送蘇瑤。爸爸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說：“別緊張，正常發揮就好，爸相信你。”媽媽給她整理了下衣領，輕聲說：“注意身體，別太累了。”蘇曉抱著她的腿，仰著小臉說：“姐，加油！我等你回來給我講故事！”蘇瑤點點頭，轉身往考場走，陽光落在她的發梢，像鍍了層淺金色的光暈。
我們在考場外等了很久，直到蘇瑤笑著走出來，我們才松了口氣。“怎么樣？”我跑過去問她，她笑著說：“應該沒問題，很多題都是我們之前練過的。”蘇曉撲進她懷里，興奮地說：“姐真棒！我們去吃肯德基慶祝吧！”我們都笑了，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往肯德基走去。
競賽結果出來那天，蘇瑤得了市里的二等獎，能獲得高考加分的資格。我們一家人都很開心，爸爸特意做了一桌子菜，還買了個大蛋糕，上面寫著“蘇瑤競賽成功”。蘇曉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在蘇瑤臉上，逗得我們哈哈大笑，家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元旦前幾天，學校要舉辦元旦晚會，我們班準備出個節目。周磊提議我們四個一起表演個小品，張雅琪負責編劇，我和周磊負責表演，蘇瑤負責背景音樂。我們每天放學都在教室排練，蘇瑤坐在旁邊給我們指導，偶爾還會幫我們改改臺詞，讓小品更有趣。
排練的時候，我們也遇到了很多問題，比如周磊總忘臺詞，張雅琪編的劇情有點復雜，我表演得不夠自然。但我們都沒有放棄，互相鼓勵，互相幫助，慢慢的，小品排練得越來越順利了。
元旦晚會那天，我們的小品獲得了滿堂彩，臺下的觀眾笑得前仰后合。表演結束后，我們四個站在舞臺上鞠躬，心里滿是自豪。蘇瑤拿著相機，給我們拍了很多照片，說要把這些美好的瞬間都記下來。
跨年夜那天，我們一家人圍坐在客廳里看元旦晚會，電視里放著歡快的歌曲，桌上擺著水果和零食。蘇瑤把之前拍的照片都洗了出來，我們一起翻看相冊，里面有我們去游樂園的照片、去電影院的照片、包餃子的照片、表演小品的照片，每一張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以后我們要拍更多照片，把每個開心的時刻都記下來。”蘇瑤笑著說，手里拿著筆，在相冊的最后一頁寫下：“2015年，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很幸福。”我們都點點頭，心里滿是感激——感謝上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讓我有機會彌補前世的過錯，有機會守護我最愛的家人。
臨睡前，我把蘇曉的畫紙貼在書桌前，旁邊是蘇瑤的競賽證書和我的成績單。臺燈的光暈里，我看著這些充滿溫暖的小東西，突然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有家人的陪伴和支持。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一家人攜手同行，就一定能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就一定能讓這晨光里的影子，永遠溫暖，永遠明亮。
第二天早上，我背著書包去學校，蘇瑤和蘇曉送我到巷口。雪已經停了，陽光透過梧桐樹枝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哥，放學早點回來，我給你畫新的畫。”蘇曉抱著我的腿，仰著小臉說。蘇瑤也笑著說：“晚上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記得早點回來。”我點點頭，轉身往學校走，心里滿是溫暖。
走到學校門口，周磊和張雅琪已經在等我了，他們手里拿著物理題，眼里滿是期待：“林宇，今天繼續幫我們補物理吧！期末我們一定要考個好成績！”我笑著點點頭，和他們一起往教室走。陽光落在我們的身上，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三棵緊緊依偎的小樹，在冬日的陽光里，朝著希望的方向，慢慢生長。
課間操時，蘇瑤站在操場的另一邊，沖我揮了揮手。我也揮揮手，心里滿是感激。我知道，從重生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已經改變了。我不再是那個叛逆的少年，而是有家人需要守護、有目標需要追求的哥哥和弟弟。未來的路或許還會有困難，但只要有蘇瑤和蘇曉在，我就有勇氣走下去。
放學時，蘇曉像往常一樣在幼兒園門口等我們。她手里拿著顆糖果，是老師獎勵她的：“哥，這個給你，吃了能變開心。”我接過糖果，剝開糖紙塞進嘴里，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漫開，像蘇瑤煮的姜湯，像蘇曉畫的太陽，像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每個溫暖時刻。
我們三個走在巷子里，陽光透過梧桐樹枝灑下來，落在蘇曉的小皮鞋上。她彎腰撿起來片梧桐葉，像寶貝似的揣進兜里：“這個葉子真好看，我要夾在畫本里。”蘇瑤走在我旁邊，時不時幫我理理校服的衣領，動作自然又親昵。夕陽落在我們身上，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三棵緊緊依偎的小樹，在冬日的陽光里，朝著希望的方向，慢慢生長。
晚上，我和蘇瑤一起在客廳整理物理題，蘇曉趴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畫畫。媽媽坐在沙發上織毛衣，爸爸坐在旁邊看報紙，電視里放著新聞，聲音調得很低。月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我們身上，像層溫柔的紗。
“哥，你看我畫的。”蘇曉舉著畫紙跑過來，上面畫著我們一家人坐在客廳里的樣子，我在整理物理題，姐在寫東西，媽媽在織毛衣，爸爸在看報紙，頭頂的星星比平時畫的更多更亮。“老師說，星星代表希望，我們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她指著畫紙上的星星，興奮地說。
“對，我們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我把她抱起來坐在腿上，蘇瑤湊過來，幫我們整理畫紙的邊角。媽媽笑著說：“我們曉曉說得對，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爸爸放下報紙，點了點頭：“以后我們多一起出去玩，多拍點照片，把每個開心的時刻都記下來。”
我看著眼前的家人，心里滿是感激。感謝上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讓我有機會彌補前世的過錯，有機會守護我最愛的家人。我知道，這個家因為我的改變而變得更加溫暖，而我也因為這個家，變得更加成熟、更加堅強。
臨睡前，我把蘇曉的畫紙貼在書桌前，旁邊是蘇瑤的競賽證書和我的成績單。臺燈的光暈里，我看著這些充滿溫暖的小東西，突然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有家人的陪伴和支持。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一家人攜手同行，就一定能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就一定能讓這晨光里的影子，永遠溫暖，永遠明亮。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一家人的生活越來越幸福。蘇瑤每天都在努力學習，為高考做準備；我也在認真復習，希望能和蘇瑤考上同一所大學；蘇曉每天都在幼兒園里開開心心地學習、玩耍，畫的畫也越來越好了。物理補課小組的進展也很順利，周磊和張雅琪的成績越來越進步，我們約定好，高考后一起去旅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有時候，我會想起前世的自己，那個叛逆、不懂事的少年，傷害了最愛的家人，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但現在，我很慶幸，上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讓我有機會重新來過，有機會守護我最愛的家人。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書桌上的相冊上。我翻開相冊，看著里面一張張充滿歡聲笑語的照片，心里滿是溫暖。這些照片，記錄著我們一家人的幸福時光，也記錄著我的成長。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里，我們會有更多美好的回憶，會一起經歷更多的風風雨雨，會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蘇瑤的房間里傳來她背書的聲音，蘇曉在客廳里唱著幼兒園教的兒歌，媽媽在廚房里做飯，爸爸在陽臺上澆花。這平凡而溫暖的日常，就是我最想要的幸福。我知道，這一切都來之不易，我會好好珍惜，會用我的一生去守護這份幸福，去守護我最愛的家人。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暖，春天很快就要來了。我相信，在春天的陽光下，我們一家人會像種子一樣，慢慢發芽、生長，會創造出更多美好的回憶，會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