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臺的晨光穿透云層時,沈硯秋的船帆已掛上“鹽商總會”的旗號。蘇卿顏的鏈環(huán)銀簪在桅桿共振,鏈墜投射的長安輿圖上,朱雀大街的大理寺被紅圈標(biāo)出,母親的批注浮現(xiàn)在光暈里:“蕭衍雖下旨恢復(fù)舊制,卻命大理寺卿將‘鹽商叛亂案’卷宗封存,需《長安弈》殘頁作鑰匙才能啟封——卷宗記著他自導(dǎo)自演的全部人證名單”。
“秦?zé)o常的錦衣衛(wèi)已在運河碼頭接應(yīng),”她將半塊星塵結(jié)晶塞進沈硯秋掌心,與“天元”拼成圓時,晨霧的星塵組成“太子蕭景琰的舊部在長安東市散布‘沈硯秋攜玉璽謀逆’的流言,他們腰間的青銅棋令牌與東宮制式同款”,“家父說,蕭衍給御史臺的密函里寫‘暫緩審理鹽案’,實則派禁軍監(jiān)視鹽商總會的長安分舵——與衛(wèi)滄瀾從江南發(fā)來的密信完全吻合。”
沈硯秋摸出懷中的《長安弈》殘頁,觀星臺玉璽的光芒在紙頁上留下“共弈”二字的灼痕。其中一角的星塵組成“大理寺卷宗的暗格,藏著先帝賜給蘇母的‘棋待詔’金印,與下冊殘頁的缺角嚴(yán)絲合縫”,與第二十七章蘇夫人取出的執(zhí)行細(xì)則完全吻合。指尖撫過金印的紋路,突然想起墨先生的話:“長安的太廟金匱,還藏著《長安弈》的序章,記著先帝設(shè)立‘君臣共弈’新政的初衷——需玉璽的光芒才能顯形”。
船抵長安碼頭時,三十名錦衣衛(wèi)正舉著“奉旨護鹽商”的牌子等候,青花瓷杯的碎片在地上拼出“某已按蘇相令,將鹽工代表接入驛館”,杯底的星塵與相府印章完全相同。秦?zé)o常的烏紗帽檐壓得極低,左腰的梅花結(jié)與母親銀簪的紋路共振,低聲道:“蕭衍昨夜殺了三個送證據(jù)副本的御史,尸體扔在護城河——某在他們的指甲縫里找到禁軍甲胄的碎片”。翰林院的彈劾草稿正隨著星塵顯影:“三十名翰林聯(lián)名書‘陛下殺言官,何以服天下’,草稿邊緣有被淚水暈染的痕跡”。
東市的流言已傳遍長安,說書人正拍著醒木講“觀星臺秘聞”,話本的星塵顯影出“太子舊部所著,每本都夾著‘沈硯秋勾結(jié)藩王’的匿名信”,話本夾層里還有蕭衍心腹太監(jiān)的批注:“太子舊部的匿名信,某已按陛下令轉(zhuǎn)交御史臺,可暫阻鹽案審理”。沈硯秋注意到聽書人的腰間,有三人掛著與藩王余黨同款的鹽引——是蕭衍派來的暗探,正記錄附和流言者的姓名,而流言傳播的路線與禁軍巡邏路線完全重合。
大理寺的銅門環(huán)刻著與玉璽基座相同的棋路,沈硯秋將《長安弈》殘頁按在門環(huán)上,暗格突然彈開,露出卷宗的鎖孔。蘇卿顏的鏈環(huán)銀簪剛插入鎖孔,寺內(nèi)就傳來卷宗落地的脆響,大理寺卿的聲音帶著顫音:“沈大人,陛下有令,此卷宗需三司會審才能開封——某……某不敢抗旨”。他袍角的星塵顯影出“昨夜禁軍統(tǒng)領(lǐng)來過后,某的家眷被‘請’入皇城”。待沈硯秋等人躲進密道,他偷偷撕下卷宗第三冊的人證供詞頁藏在案牘縫隙,禁軍搜查時,故意打翻硯臺掩蓋痕跡。
卷宗的第三冊果然記著人證名單,顯影粉處理后,銀粉字在日光下亮得刺眼:“永熙二十三年五月初三,鹽商張三(實為禁軍扮)供認(rèn)‘受藩王指使叛亂’,審訊官是蕭衍的心腹太監(jiān)”,名單旁還粘著人證的指印——與觀星臺玉璽顯影的偽證指印完全相同。暗格中的“棋待詔”金印突然與下冊殘頁共振,星塵組成“蘇母當(dāng)年記錄的蕭衍筆跡特征:‘衍’字最后一筆帶鉤,與卷宗上的批注完全吻合”。
寺外突然傳來馬蹄聲,禁軍統(tǒng)領(lǐng)舉著圣旨沖進來,圣旨的星塵在地上排出“陛下令沈硯秋即刻將玉璽交太廟供奉,不得有誤”。沈硯秋認(rèn)出他甲胄內(nèi)側(cè)的鹽漬——與江南藩王舊賬的印記同款,顯然是蕭衍從江南調(diào)回的親信。此時,秦?zé)o常的錦衣衛(wèi)取走了大理寺卿藏的供詞,顯影出“卿附言:‘家眷若安,愿出庭作證’”。
“某等奉鹽商總會令,來取人證名單!”衛(wèi)滄瀾的鹽商舊部突然撞開寺門,腰間的聯(lián)名書在日光下泛著銀光,“江南的鹽工已派代表來長安,就在驛館等著三司會審——某在他們的行囊里看到鹽價回落的賬本,與觀星臺的承諾完全吻合。”蘇相率百官在宮門外跪請“三司會審鹽案”,星塵顯影出三司長官的密信:“戶部尚書寫‘鹽價回落影響國庫,暫不可審’(蕭衍授意)”“刑部侍郎批注‘人證若翻供,恐牽連自身’(曾參與偽造卷宗)”“鹽鐵司使附‘江南鹽稅已增三成,應(yīng)速審以安民心’(鹽商支持)”。
沈硯秋拽著蘇卿顏躲進大理寺的密道,地脈的星塵在壁上組成“蕭衍與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密謀場景”:蕭衍用朱筆在地圖上圈出驛館的畫面、他模仿先帝筆跡寫“暫禁鹽工入京”的畫面(筆跡與篡改衡公式時完全相同)、統(tǒng)領(lǐng)跪地領(lǐng)命的畫面,與秦?zé)o常的密報完全吻合。“某母的手札說,密道盡頭通太廟,金匱的鑰匙孔與玉璽的基座紋路相同,”蘇卿顏的鏈環(huán)銀簪突然指向暗門,“家父在相府密檔里查到,太廟的守廟人是梅家最后一代,左肩有‘守序’二字刺青——與觀星臺守印人的‘守璽’刺青為師徒款。”
密道的石板突然震動,禁軍的刀劈在石門上,刀背的星塵排出“蕭衍令‘殺沈、蘇二人,奪殘頁與金印’”。沈硯秋的“天元”結(jié)晶與蘇卿顏的銀簪同時觸向暗門,星塵突然炸開,顯露出“破局劍法”的變招“序定”——劍尖的軌跡與太廟金匱的鎖孔嚴(yán)絲合縫,是墨先生昨夜通過星塵傳來的劍路。
太廟的金匱在月光中泛著青光,守廟人的“守序”刺青與玉璽共振,血珠滴在鎖孔時,《長安弈》序章突然從金匱中浮出,星塵組成先帝的手諭:“朕設(shè)‘君臣共弈’,非為制衡而制衡,為天下蒼生有飯吃、有鹽吃——若后世君失德,棋待詔可啟玉璽,召萬民共議”,還有御筆批注:“三司會審需邀商賈、工匠代表各三人列席,凡涉及民生之案,民代表可提異議”,與觀星臺終局的“民為棋眼”及蘇母執(zhí)行細(xì)則完全吻合。
寺外的禁軍突然傳來潰散聲,是秦?zé)o常的錦衣衛(wèi)反戈了,青花瓷杯的碎片在地上拼出“某等已將蕭衍殺御史的證據(jù),交給鹽商總會的分舵”,杯底的星塵組成“蘇相率百官在宮門外跪請‘三司會審鹽案’”。東市的流言突然反轉(zhuǎn),說書人改講“觀星臺玉璽顯真相”,話本的星塵顯影出“鹽工代表提供的鹽價賬本”,聽書人里的暗探正被錦衣衛(wèi)按倒——他們甲胄內(nèi)側(cè)的星塵顯影出“蕭衍許某等五品官”。
沈硯秋望著金匱中的序章,突然讀懂母親批注的深意——長安的風(fēng)云從不是終點,而是“君臣共弈”新政的起點。蘇卿顏的銀簪與他的“天元”結(jié)晶在序章上相觸,星塵組成江南鹽工與長安百姓共弈的畫面,棋路正是《長安弈》終局的“共生局”。太廟的銅鐘在暮色中長鳴,宮門外傳來百官的呼聲:“請陛下三司會審,還天下一個公道!”
遠(yuǎn)處的皇城,蕭衍的朱批正從御書房飄落,星塵在紙上顯影出“準(zhǔn)三司會審”,但筆跡的顫抖與當(dāng)年篡改遺詔時完全不同。而大理寺的卷宗已被鹽商舊部取走,封面的星塵組成“人證明日午時到堂”,與觀星臺玉璽顯影的名單完全吻合。秦?zé)o常的人也取到了大理寺卿藏的供詞,正送往鹽商總會。
墨先生的烏木杖在太廟角落泛著青光,杖頭的青玉棋子與沈硯秋腕間的“天元”遙相呼應(yīng)。他望著朱雀大街上涌動的人流,低聲道:“棋局入長安,才見真章”,杖身的星塵組成“下一章:三司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