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虎行似病(三更 求追讀!求票!)
- 為武道狂,拳壓諸天
- 新龍虎道人
- 2550字
- 2025-08-08 00:03:00
第二天夜晚,六本木一棟不起眼的三層舊樓。消防樓梯銹跡斑斑,在雨后濕漉漉地反射著霓虹余光。一個身影不緊不慢地拾級而上。
他很高,比周圍建筑的標準層高都顯得突兀,身形在昏暗中更顯瘦削。
腳步無聲地停在頂層一扇普通鐵門前。耳朵微不可察地動了動,門后隱約傳來粗魯的談笑聲、杯盞碰撞聲,人數不少。
手搭上冰涼的門把手,隨意一擰。
“咔噠。”
門鎖內部的金屬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應聲而開。
門內的喧囂瞬間凍結。煙霧繚繞的房間里,十幾雙眼睛齊刷刷釘在門口這個瘦高的闖入者身上。空氣凝滯,只剩下劣質香煙燃燒的滋滋聲。
瘦高男人目光懶洋洋地在屋內掃了一圈,像在清點貨架上的罐頭。一個個黑西裝、刺青半露的漢子,臉上橫肉抽動,眼神從驚愕迅速轉為兇狠。
“一、二、三...”他低聲數著,聲音帶著點沒睡醒的沙啞。
數完最后一個,像是確認了數量。他慢條斯理地開始卷自己過于寬大的襯衫袖子,露出兩條并不壯碩、甚至有些細瘦的手臂。
這動作非但沒有威懾力,反而透著股漫不經心。
一圈人“嘩啦”全站了起來,椅子腿刮擦地面發出刺耳噪音。無形的殺氣在狹小空間里彌漫。
“看來都齊了。”瘦高男人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
接著,他反手抓住身后那扇被他擰壞鎖芯的門,五指一扣,竟像撕開一張硬紙板般,輕易地將整扇沉重的鐵門從鉸鏈處扯了下來,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令人牙酸。
沒等那扇門板咣當落地,他動了。
瘦削的身軀瞬間爆發出惡虎撲食般的兇戾腥風!動作快得只留下模糊的殘影,帶起的勁風掀翻了桌上的空酒瓶。
那兩條看起來沒什么力量的手臂,在擺動間卻帶起沉悶駭人的破空聲,如同揮舞著無形的重錘。
“砰!”
“咔嚓!”
“呃啊!”
沉悶的撞擊、清晰的骨裂、短促的慘叫...各種聲音在封閉的房間里激烈地炸開、碰撞、湮滅。
......
十幾分鐘后。
附近一個僻靜的小公園。雨后的空氣帶著涼意和泥土腥氣。吳清影坐在冰涼的長凳上,手里拎著個便利店的小塑料袋,望著不遠處在夜色中亮起暖光的東京塔。
她穿著貼身的灰色背心,勾勒出成熟飽滿的曲線,結實的手臂線條和腰肢的肉感在緊身牛仔褲包裹下顯露無疑。
旁邊的長凳微微一沉。李泉坐了下來,身上那股無形的煞氣已經消散,又恢復了那種略帶倦怠的松弛感。
他自然地伸手從吳清影腿邊的袋子里摸出一罐冰啤酒,“嗤”一聲拉開拉環。
兩人默默看著遠處的塔光,誰也沒先開口。只有李泉灌下啤酒時喉結滾動的輕響。
“這是現在能找到的九菊一脈最后一個外圍據點了,”吳清影終于開口,聲音在寂靜里很清晰,“剩下的,都縮在堀也組和山王會的地盤深處了。”
李泉默默點了點頭,又灌了一口酒。
“需要...我給龍之介遞個話嗎?”吳清影側頭看他。
李泉再次點了點頭,目光依舊落在遠處的燈火上。
“對了,”吳清影像是想起什么,指了指他的后背方向,“你背上那‘山君’,為什么紋絲不動?我看龍之介那條墨龍,可是會游來游去的。”
李泉搖了搖頭,沒說話。思緒卻飄回了十幾個小時前,瞽心齋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里。當時他趴著受刑,吳清影已在車里睡著。
一直沉默的瞽目先生忽然開口,聲音帶著深沉的憂慮:“李先生...說實話,我有些擔心龍之介。我曾勸他離開那條道,終是未能如愿。我視他如半子...望您...得空時,能好好勸勸他。”
那時的劇痛讓李泉根本無暇細想其中深意。
李泉緩緩抬眼,意念微動,幽藍的面板無聲浮現在視野角落:
【山君紋:山君臨凡,執搏挫銳,噬食鬼魅。(煉化度25%)】
他這才看向吳清影,語氣平淡:“老先生說了,我這一身氣血把這圖鎮住了。心為君,氣為臣。這紋身是我龍虎氣‘繡’出來的,自然聽我的。”
說著,他隨意地捋了捋左臂的袖子。
吳清影驚訝地看到,一只大貓爪子像是從李泉的后背伸出來,搭在李泉的胳膊上似的,肉乎乎的反倒有些可愛。
“嘖...”吳清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伸手從袋子里摸出最后一罐啤酒,“嗤”地打開,仰起修長的脖頸,咕咚咕咚灌下幾大口,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李泉看著她手里的空罐,愣了一下:“你喝了酒,車誰開?”
吳清影轉過頭,臉上帶著運動后的紅暈,眼神在夜色下格外明亮,甚至有些“明晃晃”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當然是...在附近找家高級酒店睡一晚咯。陳老板報銷。”
李泉看著她毫不掩飾的眼神,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平靜地反問了一句:
“我拿你當朋友,你想睡我?”
.......
青森組事務所內,沉重的橡木門無聲滑開。
龍之介高大的身影步入,步履沉穩,帶著雨夜歸來的微涼水汽。他走到渡邊弘一寬大的辦公桌前,垂手肅立,姿態無可挑剔。
渡邊正背對著門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雨后霓虹迷離的歌舞伎町。他手中端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塊在杯壁輕輕碰撞,發出細微的脆響。
“老爹。”龍之介的聲音低沉平穩,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渡邊沒有立刻回頭,只是微微側過臉,示意他繼續。
“吳清影那邊有消息了。”龍之介語速不快,“堀也合一,死了。在菊水大樓四層‘海玄’壽司店。九菊一脈在港區、新宿、品川的另外三個外圍據點,也在今晚被徹底拔除。動手的都是李先生。”
窗外的霓虹燈光在渡邊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他端著酒杯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微不可察的一瞬。
隨即,他緩緩轉過身,臉上那慣有的頹然被一絲深沉的意外取代。他沒有問細節,沒有質疑,只是舉起酒杯,湊到唇邊,深深地飲了一口。
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絲辛辣的灼燒感。渡邊閉了下眼,似乎在消化這個爆炸性的消息。
李泉的動作,比他預想的更快,也更狠絕。堀也合一,這條盤踞東京多年的毒蛇,竟然就這么死了?
片刻的沉默后,渡邊才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龍之介臉上,帶著洞悉局勢的凝重。
“昂...”他低沉地應了一聲,聲音帶著威士忌浸潤后的沙啞,“堀也組那邊...不,現在該叫山王會關東分部了...恐怕已經開始發瘋了。”
龍之介點了點頭,眼神銳利依舊:“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決定得了,老爹。”
渡邊踱回辦公桌后,將酒杯放在厚重的桌面上,發出輕微的“篤”聲。他雙手撐在桌沿,身體微微前傾。
“江東聯合剩下的幾個大干部,這幾天接連出事...手段很隱蔽”渡邊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抬起頭,目光如鷹隼般鎖定龍之介:“這場仗,再拖下去,只會把歌舞伎町打成一片焦土,把整個江東聯合最后一點元氣也耗干。”
渡邊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銳利和決絕,視線落在龍之介身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托付和信任:“龍之介...”
“昂。”龍之介沉聲應道,迎上渡邊的目光,沒有絲毫閃避。
渡邊一字一頓:“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