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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偷金偷銀,盆滿缽滿!

死士出動。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一切行動聽指揮,沒有半點擅專。

靜悄悄潛入雷家錢庫。

靜悄悄搬走一箱箱銀子。

雷家主營礦產(chǎn)、米糧等產(chǎn)業(yè),藏銀巨萬,于家中建造一共三處地下錢庫。

死士潛伏進入。

只搬金銀不搬銅錢。

一箱二百斤。

連搬三趟足足一百五十箱。

化整為零。

分散藏在死士這一個月來挖掘的一個個地窖里。

一番折騰。

天光大亮

一大清早。

近來本就亂成一鍋粥的上陽城,再一次炸開了鍋。

……

“爹!”

“完了!全完了!”

雷元文如喪考妣,看著空空如也的三處錢庫,天都塌了。

在他跟前。

是他父親、雷家家主雷世俊。

饒是雷世俊年愈六十,見多識廣,養(yǎng)氣功夫極佳,這會兒也同樣險些吐血:“直娘賊!誰干的!”

天殺的!

這三處錢庫藏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銀錠、金燦燦的金錠,足足一百五十箱。

那是多少錢?

算算吧!

其中。

二十箱金錠,每箱200斤,合計6.4萬兩黃金,約合128萬兩白銀。

一百三十箱銀錠,每箱同樣200斤,合41.6萬兩白銀。

海量!

雷家累世積蓄,總共也不超過千萬家財,其中現(xiàn)金現(xiàn)銀更是不足五百萬,這一下?lián)p失超過三分之一。

慘重。

慘痛。

雷世俊氣的直欲吐血。

錢庫中。

地道口。

雷家二爺雷元武鉆出來,臉色難看:“地道長約二三百丈,寬、高皆約六尺,彎彎繞繞通往地下暗渠,暗渠污水漫過邊沿,沖掉了盜竊者的腳印,很難追蹤。”

雷世俊聽完臉色更加陰沉:“追不到也要追!查不到也要查!”

他咬牙:“這等規(guī)模的地道,不是輕易就能完成。三萬斤的金銀,也絕非幾個人就能搬空。”

處心積慮。

預謀已久。

擁有這么大能量,又有這么多人手,還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數(shù)遍上陽城,大概也只有那么幾家。

“狠狠地查!”

雷世俊吩咐三子雷元文:“給我盯緊了符家、呂家,還有孟樓、青竹幫這些勢力也別放過,一旦哪家有異動,或是大規(guī)模金銀出手,立刻來報!”

“是!”

雷元文連忙應下。

偷金偷銀!

這太齷齪。

一旦查清是誰干的,直接不死不休沒商量,真以為二百年雷家沒脾氣嗎!

娘的!

侮辱人了!

……

“不關(guān)我事。”

左京關(guān)注上陽城的后續(xù),但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人在下陽城。

你上陽城雷家錢庫失竊,關(guān)他什么事?

“果然。”

“搬走之后,再不必束手束腳。”

左京爽死了。

他現(xiàn)在殘玉七級,麾下死士越來越多,能干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如果繼續(xù)留在上陽城,做這做那,畏首畏尾。

忒不爽利。

現(xiàn)在好了,直接肆無忌憚。

一個晚上,價值169.6萬兩銀子的金銀到手,做什么買賣能比得上這樣直接偷金偷銀的無本買賣?

更妙的是。

“偷就偷了。”

“雷家根本不知道誰干的。”

“能活活把他們憋屈死!”

一如當初左京當初的憋屈。

他當時去雷家詢問父母音訊時,雷家只說是礦難死在礦坑里,賠了幾兩銀子就把左京打發(fā)。

再問就不耐煩。

亂棍將左京打出。

氣憤!

憋屈!

左京當初恨不得一把火把雷家燒干凈。

現(xiàn)在好。

雖然沒放火,但雷家的人這會兒怕是要宅子被燒更氣憤更憋屈一百倍。

畢竟。

一座宅子最多幾千上萬兩。

而雷家昨晚損失的,可是足足將近二百萬兩。

“金銀只是開始。”

“一日找不到爹娘,就要折騰雷家一日。”

“直到其家破人亡!”

左京毫不留情。

他爹娘去挖礦,如果意外發(fā)生礦難,正正經(jīng)經(jīng),雷家將尸體送回,再依法賠償,那么,左京悲痛,卻賴不到雷家。

可雷家怎么做的?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說法太糊弄。

賠償更糊弄。

仗勢欺人。

太欺負人。

“喜歡欺負人是么?”

“不拿我當回事是么?”

“不拿我爹娘的命當回事是么?”

那好!

那就讓雷家也嘗嘗這番滋味。

金銀?

不算什么!

雷家是上陽二百年世家望族,直系族人過百,旁支數(shù)以千計。

不但在城中有祖宅。

在城外還有祖地、族堡,劃地為王,簡直土霸王一般存在。

要扳倒雷家,僅僅搬空錢庫還不夠。

“還得打光他們的族人。”

“還得掐死他們的產(chǎn)業(yè)。”

左京覺得,上陽城不需要那么多的百年世家。

他沒來之前就罷。

他來之后得變天。

雷家。

有仇。

就從這家開始!

……

雷家是大老虎,得打。

王洪飛是小老鼠,也得打。

早在殘玉7級,刷新7級死士時,左京就已經(jīng)將斬殺王洪飛的事宜提上日程。

這幾日。

留在上陽城中的死士對王洪飛的動向多有留意。

今天。

四月二十九。

左京騰出手來,準備徹底解決這一仇人。

王洪飛殺了人,卻仍然還能坐穩(wěn)捕頭的位置。

這些時日,他帶著手下忙的腳不沾地,領著幾個捕快四處敲門想要找到妻兒,更重要的是,是想找到當初脅迫他反被他扭送孟樓的那人,以及在孟樓殺人的那人。

兩人都被關(guān)押。

又都被救走。

至今不知所蹤。

不知為何,王洪飛有種預感,總覺得這兩人包括他的妻兒都還在城中,就藏在某個角落。

一般情況,這種預感是對的。

但可惜,王洪飛的不對。

因為左京清晰的知道,王洪飛的妻兒早就被死士送往深山老林,而那兩名從孟樓被解救的死士,也同樣遠離上陽城,去了深山老林的墾荒基地里挖土、種田去了。

王洪飛在城里找,能找個屁!

“開門!”

“官府辦案!”

但王洪飛篤定。

不放棄。

他讓手下去敲門,自己雙手抱臂站在后頭,一臉疲憊。

這些天他可不止追查死士追查妻兒,還要應付上陽城中混亂的局勢,上官指哪,他要打哪,親手抓捕的幫派成員超過三十人。

累夠嗆。

也不知道上陽城最近這是怎么了!

之前,上陽城不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至少也是平安喜樂、安定祥和,各幫各派、各門各家,行事做事自有章法,爭斗也在可控范圍內(nèi),往往有商有量。

可自打青竹幫跟孟樓掐上之后。

一切都變了——

殺人!

放火!

敲詐!

勒索!

幫派亂斗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官府嚴令禁止。

衙門庫庫抓人。

就是屢禁不止。

那些青皮簡直反了天。

特別是青竹幫。

先后通過無賴的打法干倒了五福堂以及大名鼎鼎的孟樓。

“青竹幫!”

“青竹幫!”

王洪飛一臉陰沉。

他與青竹幫有深仇大恨,妻兒被擄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雖是惡人卻也難免在夜深人靜時想到妻兒。

孤單寂寞冷。

于是。

對青竹幫的恨意與日俱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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