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有效果。”

這幾天李正有事沒事都要來小河前轉上一會，來到寶植前，前兩天還死氣沉沉的，今天卻有了些許光澤，想來要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起死復生。

“我的選擇果然沒有錯。”

三兩銀子就能換來一株寶植，這筆交易李正算是賺了大便宜。

而一株寶植的價值不言而喻，那怕是小帽村底蘊最深的張家也不沒有。

這樣一株寶植足以留作家族傳承了。

“阿爹。”

這時，李義山從村里回來，手里竟提著一只兔子。

“哪里來的兔子？”

李正不免好奇。

“是沈大夫交給我的課業。”

李義山舉起兔子，把受傷的部位展示給李正看，是腿部受了傷，失去了行動能力。

大抵治好才算完成課業。

這些天李義山往村東去的是越發的勤快，有時甚至連飯都顧不得吃。

今日竟還帶回了課業，還是沈大夫留的，莫不是他要收李義山為徒？

“阿山，那沈大夫是京城中的御醫，名氣甚大，他能留你課業？”

“阿爹，我在武道上是不如阿弟，但是沈大夫卻也曾夸過我在醫道上有些天賦，這才把課業留下，讓我多多學習。”

李義山頗為興奮，要知道沈大夫可不常夸人，村里幾個伙伴都沒能留下，唯獨只有他被沈大夫出了題。

對此，李正較為欣慰，畢竟李義庭已有武道可走，李義山要是再走上醫道，兩個兒子的以后也無需他這個老父親擔憂了。

“行了，回家吧，你阿娘已經做好飯了。”

看著沾沾自喜的李義山，李正也不禁為他高興。

二人回到小院，柳玉箐早已做好飯。

三人圍桌而坐。

“阿庭在武館也已住了些日子，不知習慣不習慣。”

兒行千里母擔憂，盡管縣城不遠，但李義庭第一次離家而居，柳玉箐不免心憂。

“嗯，也是，過兩天我和王伯要去一趟城里買些樹種，正好去看看。”

李正笑道。

“也好，天氣冷了，我扯了一件棉衣，記得帶去，還有這雙新鞋，他練武肯定費鞋.......”

“嗯嗯嗯，記得了，現在先吃飯。”

李正無奈擺了擺手，這還沒去，柳玉箐就急著拾掇著衣物了。

.............

第二天，李正照常在小河邊拾弄河草。

“阿爹，快來，阿娘要生了！”

忽地，屋中李義山大叫道。

李正一驚，算算時間比預計的要早了幾日。

他趕忙沖進屋內，只見柳玉箐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肚子，面色有些許痛楚，李義山在一旁守護，他立刻囑咐道：“阿山燒水，我去請陳婆。”

“好。”

兩人分頭行動。

路上，李正有些忐忑，因為提早，他不知陳婆在不在家，萬一不在可就麻煩了。

所幸，李正趕到陳婆家時，正巧陳婆剛從外回來。

陳婆是個矮個瘦小老婦人。

見到李正焦急而來，已是明白，二話不說，便跟著李正來到了李家。

進屋后，見柳玉箐只是面色蒼白了些，并無多大痛苦之色，心中才定了些，“不要著急，毛巾、水都給我，你們在外等著。”

將李正父子攔在門外，陳婆鉆進了屋內。

門外，李正來回踱步，雖已是第三胎，但鬧不住關心則亂。

李義山在一邊巴巴望著房門，還顯稚嫩的臉上擔憂之色不比父親少，“阿爹，我聽沈大夫說生孩子很痛，阿娘她......”

“放心吧，有河神保佑，你阿娘不會有事的。”

李正拍了拍李義山的肩膀，他早就在河神牌位前許了愿，相信一定不會有事。

“啊！”

然而，話音才剛落，屋內便傳來柳玉箐的一聲大叫。

然后，就是一串嬰兒嘹亮的哭聲。

吱呀。

才剛進去的陳婆就推開了門，道：“生了。”

“這就生了？”

李正愣住了，沒記錯從陳婆進去才不到十數息的時間。

“額，確實這就生了。”

陳婆也很詫異，她進去后什么都沒做，就見柳玉箐瞅了一眼自己，而后就生了。

整個過程極為順暢，可以說一氣呵成。

“老婆子這一生都沒遇到如此簡單的接生，真是神了，瞧，還是龍鳳胎。”

陳婆笑著說道，此刻她懷里抱著兩個嬰兒。

正是柳玉箐誕下的龍鳳胎。

李正看了眼兩個嬰兒，便來到了屋內，柳玉箐躺在床上，沒有想象中的疲累，也沒有任何不適，只有臉色微白的輕微之態。

“阿娘，您沒事吧，陳婆婆，阿娘生這么快，不會有什么事吧？”

李義山還是有些不放心。

陳婆仔細看了眼柳玉箐，見她氣色還不錯，搖了搖頭，“應該沒事，就是順利的生子，要不是你阿娘小心謹慎，怕是不用找老婆子來，自個都能生了。”

“啊？為什么？”

李義山撓了撓頭，很是不解。

如果能自己生，干嘛還要等陳婆婆。

“因為陳婆婆叫做穩婆，你阿娘見了我，心里就不怕了，所以，才敢生子。”

有時候，穩婆不僅是一種行當，還是一道定心丸，以陳婆多年的經驗看得出柳玉箐是在等她來，才安心生子。

怕的就是意外。

“行了，老婆子走了。”

李正立馬拿出銀子給她，陳婆卻說什么都不收，只說自己什么都沒做，這錢收不得。

還說柳玉箐體魄很好，全是她自己的功勞。

李正拗不過。

最終只能以討個寓意的方式，給陳婆包了個紅包，里面塞了些銅子，她才收下。

送走陳婆后，李正從小河里打了一尾魚，給柳玉箐熬了個魚湯，端到床前。

“小心燙。”

將湯吹涼了，李正舀了一勺送到柳玉箐面前。

“夫君，魚湯不急喝，還是先給孩子們取個名。”

柳玉箐神色確實不錯，要不是李正攔著，她都能下地行走了。

“嗯，好，可是取什么名。”

對于取名李正從來不在行，像李義山哥倆的名字就很一般。

當然山野村夫的孩子，也沒那些個講究。

有時候叫的難聽些，反而好養活。

“夫君只管取，只要是夫君取的都行。”

柳玉箐柔聲道。

李正看了看屋外，忽覺今日天氣晴朗花香溢，水面清澈可見底，便道：“姐姐就叫李義清，弟弟就叫李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