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狼崽子
- 穿成惡毒女配后我和病嬌督主he了
- 久念
- 2334字
- 2025-07-29 12:30:38
第008章 狼崽子
沒一會兒,又有一行人被請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鎧甲的青年,虞瑤看著這個青年。
本來不覺有他,只是皺眉,覺得眼熟。
很快,她臉色微變,仔細地看了過去。
唇微啟,隨后又緩緩合上,笑了笑,繼續安安靜靜地站著。
將她臉上的所有神情都看在眼里,晏時殤轉頭,目光不輕不淡地落在前頭這位驃騎將軍的少年臉上。
雖依然含著一絲笑意,卻也起了殺心。
她確實變成了他記憶中的模樣,但是,晏時殤想起很久之前聽聞到的消息。
虞家的小姐落水后,性情變得活潑了很多,她和謝家的一位庶出小公子走得很近,只是后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二人漸漸疏遠了,一過就是十多年。
是了,在當年,還有一個姓謝的人,和她很是交好。
當時他便不喜那謝小公子。
也就是今日這個一戰成名的——驃騎將軍。
他的東西,一向不喜被旁人覬覦,他先看中的,便只能是他的,若有人要分一杯羹……
晏時殤在腦中已經思索起了該如何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這件事。
然而虞瑤就只是看了兩眼就移開了目光。
皇帝笑道,“驃騎將軍平定西北戰亂,國有愛卿,乃社稷之幸。”
眾人看著這位年輕的驃騎將軍走了進來,他很是謙遜,“臣職責所在,不敢居功。”
虞瑤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她十多年前認識的那個哭包。
皇帝笑意更深,“愛卿快起,說吧,愛卿可有什么想要的,憑愛卿這戰功,朕今日便許你一諾。”
皇帝的承諾,那可以說是一道免死金牌了,金貴無比,這可是無上的光榮。
然謝缺只道,“臣,確有一請求。”
誰都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
虞瑤也是,弄不明白他也做什么。
“愛卿且講。”
“臣萬死,臣心知虞家,也是前大將軍府一眾罪孽深重……”
聽他竟敢拿這個承諾,說起虞家的事情,皇帝臉色微變。
席位上的謝侯爺,也就是謝缺的父親,臉色更是大變,低聲罵了句,“這個混賬要說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若是敢為虞家求情,那便是棄整個謝家于不顧!
謝缺一雙眼睛全紅了,“陛下先聽臣說完,臣知曉前大將軍府罪孽深重,只是虞家大小姐,在臣幼時于臣有恩,臣想求個恩典,求陛下能將她安葬。”
用如此大的一個恩典,求將過去的恩人安葬。
他的這個做法也是眾人沒想到的。
“放肆!”始終在旁安坐著的謝侯忍不住怒斥了他一句,之后,他起身,在他一旁跪下,“陛下!犬子就是個莽夫,什么都不懂,不知陛下的思慮,竟說出如此不識大體的話。”
皇帝擺了擺手。
“謝侯不必如責怪小將軍,年輕人有顆如此赤子之心也是難得。”
這個要求總比謝缺提些旁的于南鄴社稷不利的事要叫皇帝放心。
皇帝道,“虞家確實罪無可赦,但畢竟朕答應了謝小將軍,且這個請求只能說明謝將軍也是重情重義的長情之人,罷了罷了,朕便應了你這請求。”
謝缺道,“多謝陛下恩典。”
只是人都已經不在了,就算安葬了又怎么樣。
如果是當初的虞瑤,一定會嘲笑他的吧,但是他回來晚了,什么也做不了。
晏時殤睨了她一眼,整個人向后靠了些,不經意地道,“如何,感動么?幼時的好友費盡心思也要為你求個安葬之所,真是讓人動容。”
虞瑤道,“是嗎?”她認真思索了片刻,沒說什么。
她想起自己上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是一個冬天,她一個人甩開了隨侍的小廝和侍女亂逛,在寒潭里撈到了個小包子,后來她才知道,他是謝缺。
書里的謝缺,是一個被后母寵壞的嫡子,被女主治愈,瘋狂迷戀上女主,是個男三號。
但是女主只能是男主的,所以作為男三號,他注定得不到女主,最后凄涼地獨守邊關去了,也是可憐人。
大概是因為虞瑤看的是本爛尾書,寒潭這件事,是書里沒有的,所以開始她根本不知道那小家伙是誰,只是在那時沒辦法見死不救。
后來他們年紀相仿,性格也合得來,很快就成了朋友。
最后她察覺到自己留在這里的時間不多了,唯獨和謝缺稍稍提過自己的事情。
倒是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了,謝缺居然還記得她,還用難得得來的恩典,只為給原主換一個安息之地。
大抵也是為了她。
只是人死后,葬得再體面有什么用,還不如留著這個恩典,將來或許可以保自己一命。
這小子,虞瑤在心里嘆了口氣,是真傻。
只是啊,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太聰明了,做的大多也是為自己有利的事情,有的時候,這種傻反而更難能可貴。
她方才和晏時殤說話的模樣引起了太后的注意,順帶著好幾道目光都看了過去。
謝缺也隨著看了過去,注意到了虞瑤。
他嘴角抽了抽。
這女人……沒死啊……
她就是想著,她死了,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女人了,結果現在,她好端端的……
虧他那么難過?
在她看起來,自己估摸就像個傻子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簡直像在嘲笑他……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感情全浪費了。
他心中的傷感都不知道該上去還是下來了。
謝缺的內心已經炸了,很想拽住這死女人打一頓,可他們現在又沒那么熟,而且她的處境也不容易。
謝缺為了不叫她引起注意,很快移開了眼,就像沒看見一樣。
“他似乎看見你了。”晏時殤道。
虞瑤覺得他沒事這么關心謝缺做什么?
她遲疑道,“可能?”
晏時殤看她這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仿佛剛才謝缺所作所為,沒能給她帶來任何漣漪一般,“果真是沒良心。”
虞瑤,“……”
不然呢,她應該痛哭流涕嗎?
她也不是那么膩歪的人,而且如果那樣,不是很奇怪嗎?
看她這般態度,仿佛什么都不會入眼,什么事都不會叫她動容。
晏時殤又覺得暫且留著謝缺也沒什么了。
這女人缺心眼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不過也是他第一次覺得缺心眼可能是一件好事。
太后遠遠看了兩人說話的模樣,沉默良久。
她一顆顆捏著自己手腕上套著的佛珠,一臉和善地問一旁自己的貼身宮女,“哀家讓你辦的事,應該都辦妥了吧?”
唇邊的笑容雖然和和善,不過她的目光很是犀利。
宮女綠蘿點了點頭,“太后娘娘放心。”
太后彎了彎唇,道,“甚好。”
晏時殤就是只狼崽子,羽翼未豐的時候尚且能看他虛與委蛇,卑躬屈膝,如今,若再不用些手段,只怕日后要更麻煩。
只是可惜了這張絕世的容顏了。
狼崽子大了,不再像幼時沒有勢力時,可以輕易拿捏了。
還需早日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