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

血腥味充斥著鼻腔，但她非但沒覺得惡心，反而感到無比的興奮。

這種掌控一切、主宰他人生死的感覺，簡直讓她欲罷不能。

“這就是真正的力量啊……”

她緩緩走過一具具尸體，死神鐮刀在月光下閃著寒芒。

蕭然在她腦海里滿意地點評：“大姐，你今天的表現簡直完美！看看這場面，這效率，嘖嘖，就這還用十分鐘，我覺得五分鐘就足夠。”

“少貧嘴。”比比東嘴角卻忍不住上揚，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你的戰術指導確實……還算不錯。”

“還算不錯？”蕭然立刻不干了，“大姐你這話就太傷人了！我可是把整個戰術計劃安排得明明白白，從心理戰到實際作戰，從分割包圍到逐個擊破，哪一步不是我在指導？”

比比東撇撇嘴：“行行行，你厲害，滿意了吧？”

嘴上這么說，但她心里清楚得很。

剛才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確實是蕭然帶給她的。

從影之領域的釋放時機，到幻象的制造手法。

再到空間分割的精準操控，每一步都是在蕭然的指導下完成的。

這種配合默契的感覺……比比東從未體驗過。

就好像她的大腦里多了一個最強謀士，每當她有任何疑惑的時候，蕭然總能給出最合適的建議。

“說真的，大姐。”蕭然的聲音突然認真起來，“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特別是最后那幾刀，干凈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比比東心里一暖，但面上依然保持著冷漠：“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是是是，您本來就是殺伐果斷的教皇冕下。”蕭然笑嘻嘻地說，“不過我發現你好像越來越適應我們這種配合模式。”

這話讓比比東心頭一跳。

確實，她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習慣了蕭然的存在。

戰斗的時候，她甚至會下意識地等待蕭然的指示。

這種依賴感讓她有些不安。

“我才沒有依賴你。”比比東硬著嘴說，“只是你的建議偶爾有些參考價值而已。”

“哦？是嗎？”蕭然壞笑，“那我以后就不說話了，讓你自己決定？”

“你敢！”比比東脫口而出，然后立刻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蕭然哈哈大笑：“大姐，你這就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啊！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嘛！”

“閉嘴！”比比東惱羞成怒，“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踢出去？”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蕭然立刻認慫，“大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小嘍啰計較。”

比比東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但心里卻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蕭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奇怪的依賴感。

她一邊收拾著戰利品，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戰斗過程。

那種感覺真的美妙。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任何敵人都只是她手中的玩具。

這些平時囂張跋扈的傭兵團成員，在她面前就像螻蟻一般不堪一擊。

“蕭然。”她突然開口。

“嗯？怎么了大姐？”

“我覺得……”比比東頓了頓，“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更大的事情。”

蕭然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比比東眼中閃過一抹野心的光芒：“既然我現在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為什么還要按部就班地發展武魂殿？”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星空。

“星羅帝國，天斗帝國，那些所謂的宗門勢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過是土雞瓦狗。”

蕭然聽出了她話中的危險意味：“大姐，你該不會是想……”

“沒錯。”比比東轉過身，眼中燃燒著熊熊野心，“我要加速統一大陸的進程！既然遲早都要統一，為什么不現在就動手？”

蕭然在腦海里瘋狂搖頭：“不行不行，大姐你冷靜點！雖然你現在確實很強，但是這大陸上還有很多老怪物呢！比如那個千道流，比如海神島的波塞西，還有……”

“我知道。”比比東打斷了他，“但是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配合已經天衣無縫了嗎？剛才對付四十多個魂師，我們用了多長時間？”

“這……”蕭然一時語塞。

確實，剛才的戰斗讓他也很震撼。

比比東在他的指導下，發揮出遠超平時的實力。

那種默契配合，就像是一個人在戰斗一樣。

“而且，”比比東繼續說道，“我現在有了影之領域，還有你這個智囊團，為什么不趁熱打鐵？”

她越說越興奮，雙眼中的野心之火愈發熾熱。

“大姐，你這是膨脹了啊！”蕭然苦笑，“雖然咱們今天確實打了一場漂亮仗，但是你不能因為虐了幾個菜雞就覺得天下無敵了！”

“菜雞？”比比東冷笑，“血狼團長可是七十八級魂圣，在他們面前，我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樣輕松。”

“那是因為你是九十九級封號斗羅！”蕭然無奈地說，“你打他們本來就是降維打擊好吧！”

但比比東顯然已經被剛才的勝利沖昏頭腦。

她走到營地的最高處，俯視著下方的狼藉。

“蕭然，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很棒嗎？掌控他人生死，主宰一切的感覺？”

她張開雙臂，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

“我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權謀，不是那種勾心斗角的政治手段，而是絕對的、壓倒性的實力！”

蕭然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女人，心里有些復雜。

一方面，他為比比東能夠重新找回自信而高興。畢竟在原著中，她的結局實在太慘。

但另一方面，他又擔心比比東會因為一時的勝利而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大姐，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蕭然試圖勸說，“但是統一大陸這種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比比東轉過身，眼神犀利，“蕭然，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什么？”蕭然不服氣，“我是擔心你太沖動！”

“沖動？”比比東笑了，“你覺得我比比東是那種沖動的人嗎？”

她走到蕭然的“面前”，雖然看不見他，但那種氣勢依然讓蕭然感到壓力。

“我承認，剛才的戰斗讓我很興奮。但這不代表我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