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是富岡邸?
- 穿越鬼滅殺瘋了,水柱大人臉紅了
- 陌苒夏
- 2495字
- 2025-08-09 10:00:00
意識慢慢清醒,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灑進來,京一沉重的眼皮顫動了幾下,艱難地睜開一道縫隙開始逐漸清晰。
“咳…”喉嚨干澀得發癢,輕咳了一聲。
素白的門半開,清晨微涼的空氣流淌進來,帶著松木和泥土特有的氣息。
室內簡潔到了近乎空曠的程度,深褐色的木質墻壁,沒有任何裝飾,墻角立著一個簡潔的黑漆刀架,自己身下是柔軟干燥的墊褥,身上蓋著干凈卻略顯陳舊的深藍色薄被。
如此日式傳統的和室,不是蝶屋那充滿藥草香和少女氣息,掛著蝴蝶掛飾的房間。
她試著動了動手指,身體出奇地輕松,沒有預想中撕裂般的劇痛,只是肩胛處還殘留著一絲絲奇怪的、類似于深層肌肉被凍過的僵硬酸脹感。
她撐著胳膊,一點點坐起身來。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瞬間,靠近門邊、靜立一道身影轉了過來。
那人背對著門外的光,挺拔的身形穿著深藍色的鬼殺隊制服,外罩那件她昏迷前死命攥住的、半黃綠色相間龜甲紋與緋紅紋錯落拼接而成的羽織。
光線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輪廓,垂順的黑色中長發有幾縷滑落額前,遮住了部分神情,卻遮不住那雙投過來的沉靜的藍眸。
是富岡義勇。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身體卻還有些發軟。
義勇見狀,上前一步,伸出手輕輕扶了她一把,掌心的溫度透過衣物傳來,意外地讓人安心。
這一下動作沒有任何猶豫以及多余的觸碰感。
京一借著那股力道坐穩,帶著剛醒來的茫然和殘留的驚悸,環顧著這間陌生的屋子,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里是?”聲音還帶著睡醒的沙啞。
富岡義勇收回了手,順勢將手放回身側。他微垂下眼簾,目光落在京一帶著困惑的臉上,薄唇微啟,吐出的字句和他的人一樣沒什么溫度,簡潔到了極致的話。
“富岡邸。”
那雙冰藍的眸子平靜無波,似乎在陳述一個無需解釋的事實。
“我…家。”大概是想到“富岡邸”這個詞可能過于簡潔,他又補了兩個字。
“富岡...”京一眨了眨眼,正想說什么,卻被義勇接了話頭。
“富岡義勇,我的名字。”他似乎察覺到她想說什么,主動報上了姓名,語氣沒有波瀾。
京一眨了眨眼,徹底懵了。
她微微歪過頭,抬眼打量眼前這張年輕卻過分冷硬的面孔,心里的怪異感更甚。
義勇先生說話的方式當真是,嗯…獨特?明明看著挺正常的一個人,怎卻又透著一股莫名的認真?
她定了定神,也報上自己的名字:“谷口京一,我的名字。”
說完,她似乎覺得需要解釋一下補充道,“謝謝你…照顧我。”
目光不經意間垂下,落在自己身上蓋著的深藍色薄被下隱約顯露出的衣物上。
不是自己穿越前那套現代服裝,也不是昏迷前那身破爛血污的衣衫。
身上穿著一套明顯是女款的、略微寬松的深藍色鬼殺隊訓練服,材質柔軟,內里的純白小袖領口整整齊齊。背后那個標志性的、蒼勁有力的黑色“滅”字異常醒目。
她下意識地低頭,扯了扯略顯寬大的袖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和疑惑,輕聲嘟囔出來:“我的衣服是…?”
問話剛一出口。
“我叫人幫忙換的。”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地從富岡義勇口中吐出簡單的話語,交代得清清楚楚。
應該是蝴蝶忍吧。
京一了然地點點頭,蝶屋的人總是這么細心。
她抬眼看向義勇,認真地說:“我身上的傷…麻煩你了。”
話音未落,義勇的聲音同時響起:“你身上沒有傷。”
兩句話重疊在一起,京一愣了一下,一股強烈的不安和莫名的急躁感沖上頭頂,她也顧不上什么禮貌和形象,立刻動手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雙手飛快地扒開身上略顯寬大的鬼殺隊訓練服領口
皮膚露出來了鎖骨下方,昨晚印象中被劃開的地方一片光滑。
沒有血痂,沒有紅痕,連一點淤青都找不到?
她又低頭去看手臂,手指急切地在肩頭、肋下這些印象中被擦撞過的地方反復摸索按壓。
…真的沒有!
只有按壓肩胛時,那片肌肉深處傳來的、不屬于外傷的深層凍硬般的僵直感。
她猛地側過身體,不顧儀態地扭著頭,努力讓肩胛暴露在從門外透進來的晨光下,又伸手焦急地在自己后背肩胛骨位置摸了摸。
入手不再是傷口皮肉翻卷、冰霜包裹的觸感。
手指觸碰到的,似乎是一道淺黑色的紋路,像是什么圖紋線條異常流暢。
冰涼的觸感,似乎皮膚下還有細微的能量在緩慢流轉?
“真的…沒傷了?”京一喃喃自語,心里滿是疑惑,是那把冰刀的作用?還是身體發生了什么變化?
她的異常舉動和臉色落在富岡義勇眼中。
他并未表現出驚訝,只是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更加沉靜專注了些。
他看著她略顯慌亂地重新拉好衣襟坐正,臉上血色褪盡,眼神里除了疑惑還有深深的茫然。
空氣凝滯了幾秒。
富岡義勇上前一步,拉近了兩人距離。
他沒有問那詭異的“鬼紋”,甚至沒有多看,視線重新落回京一慘白卻已無外傷的臉上,平靜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敲進京一混亂的思緒中心:
“關于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她猛地抬起頭,近距離撞進了那雙冰藍色的瞳孔深處。
那是真正的藍色,比她透過漫畫分鏡想象過無數次的要深邃得多。
眼神沉靜、專注,帶著極富穿透力的審視感,這樣近的距離,這張臉也無比清晰地刻入眼簾。
年輕得有些過分,甚至殘留著一絲少年的青澀輪廓以及冷硬質感,緊抿的唇線沒什么血色,下頜線條如同刀削。
這種無比真實的存在感沖擊著她眼前是一個活生生的、呼吸著的富岡義勇。
不是隔著次元壁的紙片人,是那個為了保護他人一次次擋在最前方,最終在決戰中失去右臂、拖著殘軀戰斗至最后一刻的水柱。
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他的右手臂那現在還完好無損、覆蓋在深藍色隊服袖子下的右臂。
心頭驟然一酸,想到他未來會承受的傷痛,想到他背負的沉重過往和最終結局,一種混雜著心疼、惋惜和急迫想要改變的情緒洶涌而上,瞬間淹沒了她。
眼眶不受控制地開始發熱、泛紅,鼻尖也酸脹起來。
她狼狽地立刻低下頭,用力眨了眨眼,試圖壓回那股涌上來的淚水。
“你在害怕?”
什么東西?!
京一被他這跨越了十八個頻道的理解搞得差點被口水嗆住。心里那點悲傷的情緒瞬間被沖散,只剩下哭笑不得的荒唐感。
這個水柱大人的思維邏輯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啊!
腦子里轉了好幾個彎才反應過來他大概是以為自己被昨晚的“鬼”嚇到了。
果然是富岡義勇,說話總是這么直接又跳脫,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她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是的。”
接著,她簡單描述了昨晚的經歷,只說遇到了很兇的鬼,情急之下撿起地上的刀,血滴在刀上后就變成了冰刃,其他的關于無慘的身份、被注入鬼血的事,全都咽了回去。
現在說自己遇到了鬼舞辻無慘,誰會信?一個普通人不僅沒死,還傷了無慘?恐怕會被當成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