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高等狼人之血
- 1881:西部獵魔手記
- 刀不二
- 2017字
- 2025-08-14 17:00:00
“那是從嘯狼幫那搜來的炸藥吧?真沒想到,你竟然還隨身帶著。”
激烈的拼殺過后,簡德一屁股坐在地上,輕輕喘著粗氣。
“我說那是用來開鎖的,你信嗎?”吉賽爾一笑,伸手抹去半邊臉頰上的血珠。
“所以,第一次親手擊殺魔物,感覺怎么樣?”簡德笑著問。
吉賽爾坐在地上,雙手輕巧地向后一撐,“說實話,感覺很不錯。”
血液讓她的金發成了好看的玫瑰色,血暈隨著手指的抹拭仿佛成了高檔的底妝,襯托起她那白皙肌膚,很是耀眼。
簡德靜靜看著,不自覺低頭笑了笑。
真是個勇敢的好姑娘。
“我剛剛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他那只手,是怎么回事?”吉賽爾問道。
“獵魔人的原則之一就是‘一物降一物’,我的獵魔子彈也是用其他魔物制成的,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效果。”簡德說著,站起身來。
“干這一行,就是總會有這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簡德走到狼人的尸身旁,抬起腳尖蹬了蹬。
渾身結實的肌肉都已經松軟下來,狼崽子確實已經可以任人宰割了。
“剛剛他背后那片裸露的皮膚,是一開始就有的嗎?”
吉賽爾點點頭:“是的,他一撲向你,我就看到了。”
“那么,想想他的實驗記錄,血清、突變觸發物還有......所謂的滿月。”簡德沉思著說。
“所以,只有前兩樣東西,但是沒到滿月的時刻,這種變異,就會是不完全的。
“滿月,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非要等到滿月?”
吉賽爾緩緩站起身來,“也許,那本古弗薩克語的書籍,可以告訴我們答案。”
二人又在屋內呆了一陣,沒再搜索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林奇醫生的屋子位于莊園一側,剛剛打斗的動靜雖然大,但并未引起外人警覺。
他們出門時,已是下午三點,天空上濃云并未散去,太陽透著倔強的白光。
回到主屋,或許因為今日發了喪事,偌大的房子格外寂靜。
吉賽爾回到房間后,簡單洗掉了臉上、頭上的血液,就開始嘗試對那本古書進行翻譯。
簡德則找來一支細毛刷,在桌上擺開數十枚子彈,嘗試用地下冰室搜來的狼人血液制作獵魔子彈。
目前來看,現有的復合型獵魔子彈是肯定不夠的。
今天只是對付了一個有著致命弱點的變異狼人,估計若按魔物等級劃分的話,它也許連C級都夠不上。
——即使這樣,他打空了左輪,才在義警小姐那堪稱神來之筆的炸藥下才成功將之擊殺。
如果后面要對付純血狼人、或者中等血族,恐怕僅憑子彈和懷表都有點夠嗆。
但無論怎么樣,先把隊友們都武裝起來再說。
雇主要求晚上完結此事,出于職業道德,他們都加快著自身的進度。
簡德率先制作出兩枚子彈,猩紅液體在子彈殼上幾乎是瞬間就陰干——這是個好現象,說明符文生效了。
他帶著槍,走出主屋,向著莊園偏僻的一側快步走去。
很快他就到了一處看著缺乏打理的林子,這片地方緊挨著莊園護欄,幾乎已經是莊園外了。
許多粗大的喬木在此雜亂生長著,若想試驗子彈威力,這些可都是好靶子。
理論上,獵魔子彈對凡屬生物的東西都有著巨大殺傷。
他站在十米之外,給左輪裝填好子彈,舉槍射擊。
槍聲驚起幾只飛鳥,對面的樹干上爆開大洞。
他緊盯著。
數道裂紋開始以洞口為中心,四下蔓延開來。
僅過了兩秒鐘,整棵樹木從上到下,從樹干到枝頭,皆布滿了細密的紋路。
裂紋中透出絲絲紅光。
“嘭!”
高大樹木瞬即爆裂、崩解,那像是一種漠視生命的能量,將之碾壓成了無數碎片。
初春的綠葉滿天飛落,卻在及地之前紛紛燃燒起來,化為灰燼,化為虛無。
簡德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槍口。
這......就是高等狼人血液中的力量嗎?
他感到興奮,這可是第一次用上這么高級的材料。
但同時他又感到一絲恐慌。
如果真有只高等狼人藏在教堂,僅憑這些子彈,真的可以對付嗎?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沒必要再嘗試了,不必浪費另一顆子彈。
他徑直走回莊園主屋。
上到三樓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內傳來“哐當”一聲。
那是亞當斯的辦公室。
對開的雕花木門正虛掩著。
簡德緩緩走去,輕輕推開屋門。
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
龍舌蘭、威士忌的空瓶子堆在桌上,剛剛落地發出聲響的是半瓶金酒。
酒瓶子邊滾邊潵,澄黃酒液漏了滿地,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狼狽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抓那在眼中早已重影的瓶子。
聽到有人開門,他驚覺彈跳般站起,突來的劇烈動作卻讓他氣血上腦,很快他就開始發暈,一屁股重重坐回了轉椅上。
托索思·科埃爾用了半天時間把自己喝成了醉鬼。
“你......是誰?”托索思滿面紅光,伸手不斷掐著眉頭。
簡德笑笑,說道:“我是你一位故人的朋友。”
他抽開椅子,坐在了托索思對面。
“我、他媽,在新墨西哥,哪來的,故人?”托索思說起話來頓頓挫挫,看起來確實離大醉不遠了。
“詹姆士·阿爾貝,還記得這個名字嗎?”
“詹姆士......詹你......”酒精令托索思的嘴巴快于大腦,他念叨出這個名字片刻,眼睛突然抬了起來。
他那散漫的神情頓時收斂了不少,酒意似乎醒了大半。
“你......為什么會知道他?”
簡德翹起一只腳,隨手拍了拍褲腿的灰塵,笑道:“他因為一封信,變成了一只魔物,前兩天剛剛被我親手消滅了。”
“......魔物?你在說什么東西?”
簡德沒有回答,只是憑著記憶開始念起了一段話:
“親愛的詹姆士,前幾天我劈柴弄傷了手指,這封信由我弟弟托索思代寫。”
托索思滿臉驚訝,似乎不再酒醉,緩緩直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