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傅崢心里的猜想,被證實
- 和權臣一夜共感后,我女兒身暴露
- 楚玥
- 2210字
- 2025-08-11 00:00:00
康如海早已過了花甲之年,但精神還算?爍。
他是兩朝元老,先帝時期,便分外看重他,加之他輔佐當今皇帝上位有功,也深受當今皇帝的敬重。
聽完福叔說的話,康如海有些詫異,“這么快就作好了?”
據他所知,詩會也才開始一會兒。
“只有那位溫公子先作好了。”福叔回道。
不管詩作如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將詩作好,已然讓人吃驚。
要知道,他出的題,并不簡單。
康如海如此想著,低頭看起了詩。
看完后,他的臉上難掩吃驚之色,連忙問道:“這詩果真是你說的那什么溫公子所作?”
福叔見他這么吃驚,以為這詩有什么不妥,謹慎回道:“這詩是溫公子交上來的,應是他所作。”
聞言,康如海又將詩作看了一遍。
“康尚書,詩是有什么問題么?”
這時,坐在主位上的青年,開口詢問道。
而坐在他下首的青年,則一臉的若有所思。
前者是當今天子,后者正是傅崢。
兩人出宮后,便直接來了康家別院。
聽說康如海也在別院,二人便先來了康如海的書房。
康如海見皇上問起,忙將手里的詩箋呈了上去,“請皇上過目。”
皇帝接過詩箋,低頭看了起來。
看完后,他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沉聲問道:“作這首詩的是何人?”
康如海聞言,忙叫福叔去將人請進來。
傅崢見二人面色都不對,不禁開口問道:“這詩可是作得有問題?”
皇帝沒說話,而是將詩箋遞給了他。
傅崢接過。
當看到上面的字跡時,他眉頭微挑。
方才聽到那福叔對康如海說,這詩是叫溫公子的人所作的時,他心里便隱隱有感,這叫溫公子的人應是家中那位小表弟。
這會兒看到了字跡,他心里的猜想,完全被證實了。
他看過表弟寫的策論,這紙箋上的字跡,卻是表弟所寫無疑了。
看完詩箋后,傅崢眉頭微擰。
生怕皇上降罪于溫言,他開口道:“這詩說的是前朝時候的事情了,皇上莫要放在心上。”
皇帝薄唇抿緊,沒有說話。
他自是看得出來,這詩上所說的乃是前朝時候的舊事,但詩中所隱喻之事,卻一針見血,讓人當頭棒喝。
他忍不住想,如今的盛世繁華之下,是否也藏污納垢?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臣子們是否結黨營私、貪贓枉法?
底下的臣子,是否會對他陽奉陰違?
戍邊的將士,會否連御寒的棉衣都沒有?
想到這些問題,他后背竟一片濡濕。
這首詩,無疑是給了他當頭一棒,給了他警醒。
自當政以來,他所看到的、所聽到的,皆是對他治理下盛世繁華的歌頌贊美。
為此,他曾沾沾自喜,聽不進去逆耳之言。
今日這首詩,卻狠狠地撕開了那表面的浮華,讓他清醒了過來。
為政者,最忌閉目塞聽,聽不進逆耳之言。
而他卻犯了此項大忌,實在不該。
很快,溫顏被福叔帶了進來。
在看到傅崢時,她頓了下。
表哥也在這里?
她目光飛快地掃了眼屋里的其他人。
見當中一個青年,坐在主位,而表哥陪坐在一側,坐的是下首的位置,而另一個老者也是坐在下首的位置,她心里一動,對那青年的身份,隱約了然。
再結合屋里凝重的氣氛,她便知應是自己作的那首詩出了問題。
她心里“咯噔”一沉,跪了下來,強自鎮定道:“草民見過幾位大人,不知召見草民,所為何事?”
見他這么年輕,皇帝和康如海都大感意外。
又見他容貌俊秀漂亮,皇帝心里不免遲疑,這首似劍一樣銳利的詩作,真是出自這個年輕人之手?
頓了下,他才拿起桌上的詩箋,開口問道:“這首詩,是你作的?”
溫顏抬眸看了一眼,點頭回道:“正是。”
“何意?”皇帝盯著他,再度問道。
溫顏心里早有應對,聞言,緩緩開口道:“今日詩會的題目是詠半臂寒,讓草民不禁聯想到了前朝舊事,有感而發,故而寫下了這首詩,沒別的……用意。”
“果真如此?”皇帝眼眸微瞇。
溫顏苦笑道:“不瞞大人,草民今日來此作詩,乃是為了酬金罷了。”
“酬金?”皇帝一怔,看向康如海。
康如海亦是愣了下,但他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這人定是孫女兒請來的。
他起身道:“讓您見笑了,這溫公子應是老朽的孫女兒請來的。”
皇帝聞言,便不好再說什么,看向溫顏道:“溫公子起來吧。”
“謝大人。”溫顏起身時,飛快地看了眼傅崢。
見他神色清冷,看不出喜怒,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昨日她才收了表哥二百兩,今日她就跑來作詩賺銀子,回去后,表哥不知道會不會訓斥她?
不過她作的那首詩,恐無緣奪魁了。
如此一想,她不禁有些悻悻的。
早知皇帝會來,她便不寫那首,改寫對皇帝歌功誦德的詩作了。
說不定皇帝一高興,破格給她一個官當當,那她就不用再辛苦地參加春闈了。
溫顏越想越扼腕。
傅崢見表弟的眼神,先是有些忐忑,后面卻有些扼腕,略微一想,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他借著低頭喝茶的動作,隱去了眸底的笑意。
這時,福叔又捧了一篇詩作進來。
“老爺,又有一首詩出爐了。”這回,福叔小心謹慎了很多。
康如海接過看了起來。
看完后,直接點評道:“詩作得還行,就是過于中規中矩,沒什么新意。”
皇帝聞言,來了興致,“我看看。”
康如海連忙將詩箋呈了上去。
看完后,皇帝興致缺缺道:“方才進來時,我看來了不少人,怎么能作詩的,這么少?這么久了,才作了兩篇?”
康如海解釋道:“來的多是閨閣姑娘,老朽出的題,又深奧晦澀,他們應是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說這話時,他不由多看了眼溫顏。
這孩子雖然引用的是前朝舊事,但詩句中的隱喻,卻引人深省,見解獨到犀利,實在難得。
皇帝也想到了這茬,也不禁多看了溫顏幾眼。
“你可是今年鄉試的舉子?”
溫顏點點頭道:“草民乃云州學子,進京是為了參加明年的春闈。”
“云州人?”皇帝訝異。
“正是。”溫顏回道。
皇上剛要再問,這時傅崢突然起身道:“讓兩位見笑了,這溫言,乃是我家中的表弟,兩個月前,才來的京城。”
此言一出,不僅皇帝和康如海一臉驚訝,就連溫言也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表哥不想被人知道,兩人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