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歡從胸口處拎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來,中央似乎有一個蜷縮著的嬰兒形狀的印記。
袁正清接過玉石來,放在手心觀摩良久,才嘆道:“這個羅堯麟似乎很不一般啊,你應該多和他接觸接觸。”
柳尋歡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又留在山上吃了飯依舊離開了。
晚上,柳尋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還在想著羅堯麟的事情。
袁正清作為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老道士很少會覺得某個人不一般,上一次他說著三個字還是在看了柳尋歡命格時候說的呢。
這個羅堯麟究竟和她有著怎樣的淵源呢?
第二天,柳尋歡石破天驚的沒有賴床,剛剛七點鐘就收拾好準備出門了。
柳尋景驚奇的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女人,感嘆道:“媽,我姐今天起得真早。”
柳太太由于貼著面膜所以看不清表情,不過看她瞪大了的雙眼就知道她也是十分驚訝的。
柳尋歡懶得管他們,她現在疑慮很大,只想趕緊去找羅堯麟。
羅堯麟最近狀態不錯,公司也正在慢慢地恢復正常,信用社那邊也因為知道了他是杭州羅家的公子哥兒而給他開了后門。
難不成這一切真的要感謝那個小騙子?
羅堯麟搖搖腦袋,要把這荒謬的想法趕出去。
“羅總!”柳尋歡在羅堯麟公司門口蹲了半天,終于等到了這位少爺大駕光臨。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羅堯麟失笑搖頭,道:“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
“問我爸唄。”柳尋歡笑了笑,毫不見外的跟著羅堯麟就往公司里面走。
羅堯麟也不多加阻攔,卻也并不做出十分歡迎的樣子。
柳尋歡四仰八叉的坐在會客室的皮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咖啡,突然問道:“你生日是什么時候啊?”
羅堯麟一愣,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給你算算啊,看看你最近還會不會招惹到那女人。”柳尋歡扯謊從來不用打草稿。
“我是93年9月17號的。”羅堯麟似乎已經信任了這個小騙子,一點都沒有遲疑。
“好,我給你算算哈。”柳尋歡裝模作樣的盤起腿來,臉上還帶著笑容。
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她只覺得突然之間渾身僵直,頭骨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
接著,柳尋歡身體猛地縮了起來,然后她一下子噴出一口血來。不僅是嘴巴里,就連她的雙目和鼻孔里都流出了一道血痕。
她一下子睜開眼睛,費力的摸了摸臉上的血跡,心想:這羅堯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連問一問都不能!
羅堯麟可沒有她這么淡定了,他一轉身就看見這小騙子突然滿臉流血,這可把他嚇壞了。
“你怎么樣?要不要去醫院?”羅堯麟語氣緊張,額頭上也盡是細汗。
“沒事沒事!別激動。”
柳尋歡吐出一口血痰,露出一個笑容,表示自己沒事。
羅堯麟還是不放心,連忙叫人送來了醫療箱。
可是柳尋歡雖然滿臉是血,卻找不到明顯傷口。
好在柳尋歡非常堅強,去洗手間洗了洗便看起來好多了,只是臉色有些慘白。
“我送你回家吧?”
羅堯麟恐怕她再出什么問題,只想把她送回家休息。
柳尋歡搖搖頭,道:“我真沒事,你不用管我。”
可她這話落地還沒三秒,就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羅堯麟無奈地看著這個以奇怪姿勢暈倒在自己沙發上的女孩,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把她抱到了自己辦公室里的休息室里。
柳尋歡自愈能力很強,睡了一個上午她就感覺自己狀態好了許多,只是睜開眼看見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感覺有些奇怪。
她自己摸索著出去,看見羅堯麟正在認真的看著電腦上的股票。
不得不承認,羅堯麟這個人雖然性格惡劣,但是長相真的是沒話說。按理說,就他這長相和家世應該會迷倒不少小姑娘。
但是柳尋歡知道,羅堯麟命格非凡,恐怕以后的姻緣也并非凡人。
羅堯麟辦公室里裝修的不錯,極具北歐風格,辦起公來很舒服,也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一絲不茍的信仰者科學的青年。
“羅總,你這風水不行啊。”
恢復了健康,柳尋歡又開始了她的忽悠。
羅堯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道:“我不信風水。”
柳尋歡咬牙:“你知道為什么你這公司總是不溫不火的嗎?就是因為你這辦公室里風水不行。”
羅堯麟從來沒覺得風水有用,索性不去管柳尋歡。
柳尋歡又開始說了起來:“你這個辦公室裝修的不錯,看上去也挺舒服的,可就是人氣太旺。你看你這里除了鋼鐵塑料就是文件電腦,太冰冷了,少點生氣。你可以買點仙人掌,虎皮蘭什么的養著。”
羅堯麟不說話,繼續在電腦上噼里啪啦的打字。
柳尋歡不死心,補充道:“要是你的公司還沒生氣,你可以花點錢找個風水大師,比如我,給你算算找個地方放個魚缸養幾條魚。”
羅堯麟“啪”的一聲合上電腦,站起身來,“走,請你吃中午飯,別說話了。”
柳尋歡撇撇嘴,轉而又問道:“我那100萬什么時候給我?”
“等我簽完這單新的合同,有了閑錢就給你。”
好在羅堯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沒想賴賬。
柳尋歡蹭了一頓午飯回家,心里還在不住的想羅堯麟的事。
這世間的相遇都不過一個“緣”字,按照師父所說,她和羅堯麟的羈絆很深,估計要用一生來償還。
她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道:“且看且待吧,還是先看看咱有沒有什么新生意吧。”
就在這時,柳尋景從樓上下來,支吾道:“姐,我們班有一個女同學不太正常,你能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