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伶舟便帶著路星野出了門。
“小野，今天可能會很累，等會在車上記得休息會。”
“累？”
路星野有些疑惑。
“對啊，一次天賦測驗可能得回去睡個三四天呢。”
趁著路程才剛開始，伶舟就打算給路星野普及一下渡靈師的知識。
這個世界不知為何誕下了禍端，而為了生存和延續，渡靈師也隨之而生。
有人說，這是上天的施舍，有人說，這是人類意志的表現。
伶舟打了個哈欠。
高深的話題以后自然會明白。
現在來說說‘靈’。
靈因人而生，因人而異，它是主人性格與天賦的體現，也決定了一位渡靈師的上下限。
更在這萬年時間里，衍生出了千百種的職業，開發出了數以萬計的套路去抵御混沌。
靈決便是這所有套路的基石，從武師練體，劍仙御劍，到法師的靈能對轟，都離不開一套適合自己的靈決。
當然，上面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一個龐大的運轉體系。
它同渡靈師一般，在這個世界上屹立了萬年。
以前它叫衍天樓，現在它叫國家直屬對混沌機構。
“真是與時俱進啊！”
路星野感嘆。
“我們這次的目的地就是那兒，不過在龍都的是分樓，第六分樓。”
“其余剩下的部分，回去我讓伶瓏給你補補課吧。”
簡單的給路星野科普了一下之后，伶舟就瞇起了眼睛。
路星野自然不會去打擾，而是在暢想，劍仙御劍他應該是見過了，確實很帥，一劍誅邪退散，光是立那就能嚇的那月亮閉眼。
真帥啊！
那要是自己打起架來，究竟會是什么樣的呢？
想著想著，目的地就已經到了，雖然現在是國家直屬機構，但這機構依舊是個樓的樣子。
古典，高雅，貴氣。
這是路星野的第一印象。
“伶家主，早上好。”
剛進門，便有人迎了過來，順勢遞給了伶舟一杯咖啡。
“路先生，請問您需要咖啡還是牛奶？”
這面帶微笑的女人認識路星野，應當是伶舟提前一天打好了招呼。
“咖啡吧，要全糖。”
路星野也沒客氣，他以前也有喝咖啡的習慣。
啊~命苦的早起卷王！
“慕樓主，麻煩您了。”
伶舟把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可能是因為太苦，他深邃的五官皺在了一起，然后看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也不得不說，伶家的面子確實夠大，這居然是樓主親自迎接。
“不麻煩，本就是分內之事。”
慕樓主搖了搖頭。
“路先生，您的儀式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路星野道了聲謝，學著伶舟一般把咖啡一口悶掉，跟著就走了。
這個儀式覆蓋了這座樓整個的第七層，極具現代風格的地板上雕刻著復雜又絢麗的花紋。
路星野聽從安排站到了這儀式的最中間，盤膝坐下。
“閉上眼睛。”
路星野照做。
【星與河相交的那一端。】
冥冥之中，一句靈言輕聲響起。
整個第七層一瞬之間就泛起了濃霧，之間能清晰的看見一片星河。
【那奔騰的命運洪流！】
濃霧漸散，星河翻涌，其中泛起了赤，青，黃，黑，白五種顏色，赤色最為亮眼。
伶舟與慕樓主迅速對視了一眼，二者眼中的震驚讓他們的行動都慢了一拍。
伶舟虛空坐起，雙手交叉。
“勿聽！勿見！”
咚！
雄厚的鼓聲響起，一圈音浪瞬間擴散開來，以伶舟為中心，不至一瞬，這整個七層都像失去了聲音與顏色一般。
“我只能堅持十分鐘。”
“足夠！”
【請洗刷其身之污穢！破開其身之枷鎖！以靈為啟，以人為始！】
星河之中，赤色越發明亮，高昂的鳳鳴不絕于耳。
然后，路星野腦袋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呼。。”
慕樓主長呼一口氣，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路星野。
“希望我們慢的那一瞬，別被混沌感知到了。”
伶舟表示贊同，聽到混沌，他的眼神也沒了那般松弛感。
“如果真被那群&*感知到了，伶某現在再不濟，來一個就換一個，來一雙就換一雙。”
“路先生的天賦，著實恐怖，五色輝映，樂師絕顛。”
慕樓主眼神里出現了一瞬的光彩，不過很快就被她掩蓋了下去。
“此事，我會稟報總樓，怠慢不得。”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伶舟抱起了路星野，不聲不響的帶他上了車。
辛好是來得早，早上人少，至于樓里的那些工作人員，伶舟也相信慕樓主能做到滴水不漏的保密。
……
那五彩之光出現的一瞬，可能很多人都會恍惚，然后搖搖頭覺得自己看錯了。
可那太陽確看得一清二楚，祂甚至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而那月亮，雖說是在白天，也看得無比清晰。
【去殺了他，剖開他的心，吸食他的血！】
月亮微微顫抖。
啊，祂有些后悔呢，不該為了區區一顆特殊的心臟而沒能痛下殺手。
還有一個伶家，區區一個樂師世家，歷代都有個圣女要獻祭自己試圖弒神，祂早就膩煩了，一并抹去也無所謂。
……
當然，這些路星野全都不知道，他整整昏迷了五天。
睡醒就開始胡吃海喝，成為渡靈師讓他的體質得到了進一步的改變，餓不死，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五天里，他的職業證也被發了下來，沒出任何意外的是個樂師。
還有靈決，從伶舟的嘴里聽說，這是總樓精挑細選的。
不過是個過渡用的，由于路星野的靈能比較特殊，得等他以后自己去總樓抉擇。
“所以我的天賦怎么樣？”
路星野邊吃邊問，嘟嘟囔囔的。
“你知道天賦怎么分等階嗎？”
伶瓏翹著二郎腿，伶舟也和她們都說過，路星野的天賦太過于逆天了，得等他成長起來才能如實相告。
這會玲瓏正在找借口。
果不其然，路星野不知道。
“那渡靈師的等級呢？”
路星野茫然的搖搖頭。
“這不知道，那不知道，嘖嘖，等你吃完了，姐好好給你補補課，等你變的足夠強了，再說這些。”
路星野木納的點了點頭。
玲瓏挑挑眉，找借口畫餅她在行，當然，教導渡靈師理論她也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