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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琉璃歸途,暖意初生

史萊克學院的訓練場上還殘留著晨露時,大師終于宣布了為期半月的假期。馬紅俊第一個歡呼著沖向索托城的方向,戴沐白勾著唐三的肩膀討論著斗魂場的新對手,小舞則拉著寧榮榮嘰嘰喳喳地規(guī)劃著要買的零嘴。

我坐在訓練場邊緣的石階上,旁邊坐著朱竹青。史萊克的喧囂像潮水般退去后,我的思緒飄向那片爬滿青藤的院落——寧夏總愛在這個季節(jié)將曬干的草藥分裝在陶罐里,陽光穿過窗欞落在她低垂的側(cè)臉上,空氣里彌漫著艾草與紫藤花混合的清香。那是我在七寶琉璃宗的家。而更深處,大師那句“參加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像顆石子投進心湖,漾開圈圈漣漪。

“在想什么?”朱竹青好奇問道,“回家,和大賽,我們能贏到最后嗎?”

我抬眼,淺綠色的眸子里映著她精致小巧的臉龐,心里那點因思念而起的悵然淡了些,朱竹青笑了笑說道“贏不贏,不是想出來的。”話雖如此,指尖卻不自覺地收緊——那場大賽,不僅是歷練,更是史萊克八怪真正站上大陸舞臺的開始,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寧榮榮跑來抓住我的手腕晃了晃:“我們肯定能讓那些名門正派大吃一驚!下午就回家吧,正好你和我的第四魂環(huán)”

看著她毫不掩飾的熱情,我緊繃的嘴角微微松動。回七寶琉璃宗,對我而言從來不是“去不去”的問題,而是“何時回”。那里有寧夏的藤條小院,有熟悉的練武場,有劍爺爺偶爾嚴苛的指點,更有刻在骨子里的歸屬感。

我斜眼撇到朱竹清落寞的神情,心下了然,便邀請“你要跟我們走嗎?回家”

朱竹青略顯驚訝:“我…嗎?家……”隨機不知想到了什么,堅定的對我們答到:“我想跟你們一起,可以嗎?”不等我回答,旁邊的蓉蓉便立即搶答到“好啊,好啊,走走走。以后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坐在的馬車里,車廂內(nèi)壁鋪著柔軟的云錦,角落里燃著安神的檀香,是熟悉的味道。寧榮榮興奮地給我展示著侍從備好的點心。

“想什么呢?”寧榮榮剝開一顆蜜餞塞進朱竹青嘴里,“到了宗門,我讓爸爸調(diào)些往屆大賽的資料來,咱們好好研究研究戰(zhàn)術(shù)。

我看出朱竹青的不自在,出聲安慰:“別緊張,到宗門,我們一起修煉,就住我旁邊”

但不知怎么,朱竹青眼眶一紅,眼淚流得又急又兇。“謝謝,謝謝你們”

我和寧榮榮頓時便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安慰著,朱竹青像我們大吐苦水:“家族聯(lián)姻的枷鎖,自幼便與讓我與戴沐白定下婚約,但這并非我自愿,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后來我毅然離開家族,追隨戴沐白來到史萊克。我并非為依附對方,而是想通過自巳努力證明:自己不是需要依附強者的菟絲花,而是能與戴沐白并肩的伙伴。想在實力上追上甚至超越他…”

寧榮榮和我都安靜聽著,我靠近朱竹青,遞過一塊干凈的手帕,聲音放得很輕,“我知道有些擔子壓在肩上久了,連呼吸都會覺得沉。家族的規(guī)則像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可你看,我們現(xiàn)在站在這里,每一次揮出的魂技,每一步向前的腳印,都在掙開那些纏繞的線。

戴沐白那家伙雖然有時候別扭,但他看向你的眼神里,有和你一樣的倔強——不是對家族的妥協(xié),而是想和你一起,把那些“應(yīng)該”變成“我們愿意”。(頓了頓,指尖輕輕敲了敲她的手腕)幽冥靈貓的爪子不是用來蜷縮的,是用來撕開束縛的。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從星羅走到史萊克,從一個人扛著所有事,到現(xiàn)在有我們這些人站在你身后。別總把弦繃那么緊。累了就歇會兒,我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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