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晨組織著周科羽,潘駟與蔣參四人把桌椅移開一邊,沉積在底層的惡臭撲面,怪物的尸體開始腐爛,潘駟看到那恐怖的畫面,一下就嘔吐出來。四人退回后面,把桌椅回歸原處,打開窗戶,指揮著剩下的人跳出來,狹窄的走廊一片狼藉,幾個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女生,一下子就吐了出來,四處都是殘垣斷壁,血痕模糊。鄭旭晨帶著他們走進備用教室,那里還算干凈,沒有任何味道。
“現在是春末,天氣還不算太熱,怪物尸體腐爛的如此之快,只能說明他身上有潰傷,說明這個怪物是變異產生的,幕后誰在操盤,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現在現在只能生存下去”
鄭旭晨關上門走上講臺最大伙演講道,隨后他在那黑板上用粉筆簡單的標畫了學校的大體,剛好這個備用教室,鄭旭晨拿起一顆教學象棋的“將”,擺放在黑板上為他們所在的位置,隨后,他又拿起一顆“卒”道
“我,陳平,蔣參,潘駟我們一行人先去化學教室制備一些武器。周科羽,陳朝烽你們待在這里保護剩下人的安全”
“是”
“不要,我要跟著你一起去”葉菱對著鄭旭晨說
“不行,你們待在這里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鄭旭晨回道
“你不是說怪物都死完了嗎?”
“只是我的猜測,可能還會余留余孽,不必多說了,我們是卒,你們是將!你待在這里是最安全的”鄭旭晨拔高了音響。
葉菱沒有再回嘴了,鄭旭晨帶著周科羽他們把掃把頭與膠頭拆下,用凳腿把掃把頭砸扁,再砸出一個尖頭當做武器,又給陳平,陳朝烽制作兩根。隨后,四人便向化學實驗室走去。
寂靜無人的幽閉空間,會使人產生恐懼與不安,平常這樣,又何況如今又覆上血腥與恐懼的色彩。四人背靠著背,唯恐死神的鐮刀斬向他們,幸運的是,他們到達了化學實驗室,可門是鎖著的。
“這…我忘了化學實驗室常年鎖著,這該怎么辦?”
“我這里有發卡”陳平說道。
死后迎接他的是三人疑惑的目光。
“不是,你怎么會有發卡?你個大老爺們,用發卡干什么?”
“我女朋友柴晴的,他放在我這里,以備不時之需,也是有個照應”陳平尷尬的笑了笑
“呦呵,陳平呀”
雖然四人表面上看的歡快,實際上只是為了放松緊繃的神經,鋼桿始終朝著前方。
鄭旭晨把兩根一字發卡掰直,放到鎖扣里面,左右旋轉,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哇!怪盜旭晨”
“運氣運氣”
他們打著哈哈,走進化學實驗室。開上門,再把門反鎖,保證了后路的安全。鄭旭晨認真的觀察了實驗室的試劑與試器,根據所學與課外興趣,他立馬構想出三種無火化學炸藥。
鄭旭晨偷偷按下“日”,一陣抽離感,他來到了“日”空間。他閉眼冥思,出現了他所需的試劑,通過實驗他得出最低成分與便捷的高威力炸彈。
隨后他回到現實,他來到試劑室,利用氫氣易爆原理與電阻產熱制成簡易氫氣炸彈,命名HEB(Hydrogen electrothermal bomb)。
因為材料時間有限,他們只制作了8枚Heb便啟歸途,每人腰別兩顆,并且想把裝置帶回教室,與來時同樣四人背背相對,只是天已傍晚。漆黑的走廊透著深深的無助,咚咚的腳步籠罩著無垠恐懼。
“割--割--割”黑色吼出懼,未知生出懼怕,四人貼的更緊了。咚…咚…他們走到了樓梯轉角。乍然,一個拳頭大的水滴砸地,濺起了一朵巨大的“彼岸花”,蔣參抬頭望去,一只似雞的中型生物在轉角,對他們垂涎欲滴。
“快跑!”
四人沿著走廊奔跑,黑暗的走廊充斥著沉重的呼吸與未知生物的吼叫,但很快他們到了走廊盡頭,那盡頭的窗戶被限位器卡住,玻璃是鋼化的根本打不破。四人與異獸僵持。異獸對著他們吼叫,三角的舌頭上布滿齒剌,喙上有著尖銳的凸起,血色的雙目,其體型幾近觸至走廊天花板。
恐懼的口水向著四人朝來,鄭旭晨立馬按下日,他隨后冥思出異獸的模樣。其名叫嗜酉,一個喜歡在酉時出來覓食的雞變異獸。鄭旭晨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出現了異獸的介紹,但他管不了這么多了。他再次觀摩尋找其弱點,他走到嗜酉脖下,那個紅色垂體吸引了鄭旭晨的注意,依他的直覺與知識,割破它將使嗜酉至死,可到達那是十分危險,但他己經沒有選擇了。他退出空間,可那一瞬間嗜酉的喙沖向了最前面的蔣參,接著抬頭蔣參被吞入其腹中,鄭旭晨已經癡呆,這時藩駟打開HEB開關,丟入嗜酉口中。
“別”
鄭旭晨想要制止,但為時已晚…
HEB在其喉部爆炸,其產生的高溫的熱浪,啟動了別在蔣參腰部的兩顆HEB,巨大的爆炸把嗜酉的胸腹撕裂。
嗜酉死了,與蔣參一同死了。
原本在嗜酉抬頭時向其垂體割去,蔣參還有98%的可能存活,但他死了。第一個死在鄭旭晨手下的隊員。
回歸教室的路上潘駟不斷的吹噓著自己的“功績”,但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異獸只是嗜血的性情與變異的外觀,殺死它們只要用平常方式即可。雖以潘駟是殺人犯,可他是無意的,但又是致命的,因為魯莽。
魯莽是人性在末世中第一個致命的性情,一個可以殺死自己與他人的性命。
余下三人帶著剩下的裝備,向著備用教室走去。不易察覺的是,鄭旭晨口袋中“日”的刻槽流過一道淺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