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佛寺驚魂,反殺布局
- 穿書后我靠新媒體思維在古代暴富
- 霧灰鈴鐺
- 3465字
- 2025-07-24 19:35:52
京兆尹衙門的朱漆大門在暮色中泛著冷光。蘇晚晴站在石階下,看著被衙役押解的凈慧和尚和那個混混,指尖因用力而掐進掌心——方才在報恩寺偏院,這兩人還在叫囂著要“捉奸拿雙”,此刻卻像兩條喪家之犬,頭垂得快要抵到胸口。
“蘇小姐,真要進去?”趙三壓低聲音,眼角瞟著門內晃動的刀光,“這衙門可不是隨便進的,萬一……”
“沒有萬一。”蘇晚晴打斷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們想讓我身敗名裂,我就得讓他們先嘗嘗牢獄之災的滋味。”
她提起裙擺踏上石階,春桃連忙跟上,手里緊緊攥著那個裝著銀錠和字條的證物袋——那是從混混懷里搜出來的,銀錠上還刻著“柳記”二字,顯然是柳如煙家商鋪的印記。
公堂之上,京兆尹王大人正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今日是三月三,本就案子扎堆,剛審完一樁偷雞摸狗的小事,就見差役領著個嬌滴滴的世家小姐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戴枷鎖的犯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王大人拍了拍驚堂木,聲音洪亮。
蘇晚晴規規矩矩地跪下,聲音清亮:“民女定國公府蘇晚晴,狀告報恩寺僧人凈慧與歹徒合謀,意圖誣陷民女清白!”
“誣陷清白?”王大人挑眉,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兩人身上,“可有證據?”
“有。”蘇晚晴示意春桃呈上證物,“此銀錠為歹徒行兇之資,上面刻有‘柳記’二字,乃城南杏花巷柳氏商鋪所有。另有歹徒供詞,說受柳氏如煙指使,與凈慧和尚勾結,欲在報恩寺設局,污蔑民女與男子私通。”
凈慧和尚聞言猛地抬頭,脖子上的枷鎖哐當作響:“大人明鑒!貧僧冤枉!是這女子血口噴人!”
那混混也跟著哭喊:“我沒有!是她逼我的!她給了我銀子,讓我說謊!”
“哦?”蘇晚晴冷笑一聲,轉向那混混,“我何時給你銀子了?是三月初一在城南茶館,還是昨日在報恩寺后門?你說我逼你,可有證人?”
混混被問得一愣,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哪敢說實話,柳如煙早就交代過,萬一被抓就反咬蘇晚晴一口,說她用錢封口。可他沒想到蘇晚晴如此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堵死了他的退路。
王大人何等精明,見狀便知其中有詐,拍了拍驚堂木:“大膽歹徒!竟敢在公堂之上狡辯!來人,給我打二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衙役們立刻上前拖人,混混嚇得魂飛魄散,不等板子落下就哭喊起來:“我招!我招!是柳如煙!是她讓我干的!”
公堂內瞬間安靜下來,連燭火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蘇晚晴垂著眼簾,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來了,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你且細細說來,柳如煙如何指使你,凈慧和尚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王大人的聲音沉了下來,顯然也意識到這案子不簡單。
混混哆哆嗦嗦地交代起來:柳如煙三日前找到他,許以五十兩銀子,讓他在今日午時穿著青衫躲進報恩寺偏院的假山洞,等蘇晚晴進洞后就大喊非禮,再讓凈慧和尚帶著“香客”沖進去捉奸。凈慧和尚則負責引蘇晚晴去偏院,并保證事后會“超度”此事,讓她名聲盡毀。
“那銀錠就是定金,她說事成之后再給五十兩。”混混哭喪著臉,“大人,我只是一時貪財,求您饒了我吧!”
凈慧和尚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你……你胡說!我與柳氏素不相識,怎會與她合謀?”
“不相識?”蘇晚晴抬眸,目光銳利如刀,“那為何三月初二,柳如煙的老媽子劉媽會偷偷拜訪報恩寺?為何你昨日去賬房支取的香油錢,與柳氏商鋪昨日支出的銀子數目分毫不差?”
她一邊說,一邊示意春桃呈上另一張紙——那是趙三連夜查來的賬冊記錄,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柳氏商鋪昨日支取了五十兩現銀,而報恩寺賬房同日也多了一筆五十兩的香油錢。
凈慧和尚徹底癱軟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王大人看著那些證據,眉頭皺得更緊了。定國公府的嫡小姐,城南商戶之女,佛門僧人……這案子牽扯甚廣,若是處理不好,怕是會惹來麻煩。
“蘇小姐,”他沉吟片刻,“柳如煙與你可有過節?她為何要如此害你?”
蘇晚晴垂下眼簾,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民女也不知。只是……民女府中有位遠房表哥李修遠,與柳氏往來甚密。近日民女發現表哥品行不端,與其疏遠,或許……是因此得罪了柳氏吧。”
她沒有直接指證李修遠,卻不動聲色地將線索引到了他身上。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點到即止,讓王大人自己去查,反而比直接指控更有說服力。
王大人果然眼神一動,點了點頭:“此事本官定會徹查。凈慧、歹徒先行收監,待抓到柳如煙,一并審理!”
“謝大人。”蘇晚晴叩首起身,轉身時眼角的余光掃過癱在地上的凈慧和尚,心中沒有半分憐憫。
這只是開始。李修遠,柳如煙,你們欠原主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離開衙門時,天色已經全黑了。趙三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昏黃的光暈在青石板上投下晃動的影子。
“小姐,您真厲害!”春桃忍不住贊嘆,“三言兩語就把那兩個壞蛋問得啞口無言!”
蘇晚晴卻沒什么笑意,只是淡淡道:“這才剛開始。柳如煙被抓,李修遠絕不會坐視不理。我們得盡快找到他參與其中的證據,否則等他春闈結束,一切都晚了。”
她知道,李修遠現在肯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柳如煙是他的軟肋,一旦柳如煙把他供出來,他十年寒窗的心血就全白費了。他一定會想辦法救柳如煙,或者……殺人滅口。
“趙三,”蘇晚晴突然停下腳步,“你去盯著大牢,看看有沒有人試圖接觸柳如煙。再去查查李修遠今日的動向,他被軟禁在府里,不可能一無所知。”
趙三連忙點頭:“我這就去。”
看著趙三消失在夜色里,蘇晚晴深吸一口氣。夜風吹起她的發絲,帶著一絲涼意,卻讓她更加清醒。
這場仗,她必須贏。不僅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更是為了告慰原主的在天之靈。
定國公府西跨院,李修遠正焦躁地踱步。
他已經知道了報恩寺的事,是劉媽偷偷跑來告訴他的。當聽到柳如煙的計劃敗露,還被蘇晚晴抓到了證據,他氣得差點砸了屋子。
“蠢貨!真是個蠢貨!”他低吼著,一拳砸在墻上,指骨生疼,“我讓她毀了蘇晚晴的名節,沒讓她自己送上門去!”
劉媽嚇得瑟瑟發抖:“公子,現在怎么辦?如煙姑娘還在牢里……”
“還能怎么辦?”李修遠煩躁地揮手,“讓她咬死了是自己的主意,千萬別把我供出來!我還有三天就要進考場了,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科舉,只要能金榜題名,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至于柳如煙……不過是個外室,沒了可以再找。
“可……可蘇晚晴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劉媽憂心忡忡,“她既然能找到那些證據,說不定也知道了您的事。”
李修遠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他想起蘇晚晴近日的種種反常,想起她那些看似無意卻句句帶刺的話,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一直都低估了這個表妹。
她不是變聰明了,她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計劃,一直在步步為營,等著他自投羅網!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李修遠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必須想辦法讓柳如煙閉嘴,永遠地閉嘴。”
劉媽嚇得臉色發白:“公子,您……您想干什么?”
“你別管。”李修遠冷冷地說,“你只需要想辦法給柳如煙帶個信,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扛住,等我考完試,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已經有了主意。柳如煙知道的太多了,留著她始終是個禍患。與其冒險讓她供出自己,不如讓她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大牢深處,柳如煙蜷縮在冰冷的稻草堆上。
陰暗潮濕的牢房里彌漫著一股霉味,與她平日里用的熏香天差地別。她抱著膝蓋,眼淚無聲地滑落——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竟然會敗在一個混混手里。
“蘇晚晴……”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眼里充滿了怨毒,“我絕不會放過你!”
就在這時,牢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獄卒鬼鬼祟祟地走進來,塞給她一張紙條。
柳如煙連忙打開,上面是李修遠的字跡:“堅持住,等我考完試就救你出去。勿信他人,切記。”
看到“救你出去”四個字,柳如煙的眼睛亮了起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小心翼翼地把紙條藏進懷里,心里暗暗發誓,無論蘇晚晴怎么逼問,她都絕不會把李修遠供出來。
她相信李修遠,相信他一定會信守承諾,救她出去。到時候,她要讓蘇晚晴付出慘痛的代價!
卻不知,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一雙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蘇晚晴站在牢房外的陰影里,聽著里面柳如煙壓抑的啜泣聲,心里沒有半分波瀾。
她早就料到李修遠會有動作,特意讓趙三打點了獄卒,監視著柳如煙的一舉一動。李修遠的紙條,不過是加速了他自己的滅亡。
“趙三,”蘇晚晴輕聲道,“按原計劃行事。”
趙三點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蘇晚晴抬頭望向天邊的殘月,月光清冷,照在她的臉上,映出一雙冰冷而堅定的眼睛。
李修遠,柳如煙,你們的游戲快要結束了。
三日之后,春闈開場。她會讓李修遠帶著滿心的歡喜走進考場,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這場反殺,她要贏得漂漂亮亮。
夜色漸深,大牢里一片寂靜,只有柳如煙偶爾的啜泣聲在空曠的牢房里回蕩。而牢房外,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只待時機成熟,便會席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