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景曜”七年
- 開局十個神項羽
- 拉布拉咔
- 3543字
- 2025-07-22 13:51:08
第二天一大早,項大等四人便各自騎著烏騅,朝著四方探查而去。
見如此詭異地場面,有人不由得仰天長嘆。
“此地堪稱大雪封山,厚者之地則近乎沒腰,他們竟然還騎馬?”陳珂喃喃道:“這特么合理嗎?”
旁邊的七郎聽了,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合理的主公,烏騅乃是神駒,翻山入嶺,如履平地?!?
“好好好!我信了!真的!”
陳珂無語望蒼天。
“走吧,我們還是分散開來,去打獵吧?!?
“諾?!?
片刻之后,剩下諸人分散離開,只有七郎跟著陳珂。
陳珂則是小步慢跑,一邊試驗自己的能力【天生神力】,一邊感受著這無人區雪原的大自然風光。
“嘭!”
“咔嚓!”
一拳將一顆成年人環抱粗的巨樹砸斷,還沒等巨樹落地,陳珂便大手一揮,已將包裹收入【背包】之中。
生活需木材,建房也需,眼下獵木又不犯法,自然多多益善。
但不得不說,人跡罕至之處,簡直就是動物的天堂。
七郎善射,陳珂力“神”。
原本肆虐在這片山林的諸多野獸,尤其是山林霸王,這下終于遇到了一幫“活閻王”。
視野所及動物者,皆是命喪黃泉之獸,然后再被陳珂一一收入【背包】囊中。
“主公快看,那邊有大蟲!”七郎突然呼喊一聲。
“哪呢?”
陳珂似乎有些興奮!
要是沒獲得【天生“神”力】之前,他單獨遇到“金漸層”自然是拔腿就跑。
可現在,攻守易型了!
跑的反而是“金漸層”自己了。
畢竟,“金漸層”也不傻,作為山林霸主之一,獵物和被獵它大概還是分得清的。
看著遠處幾百米外,一個金點正在快速地飛奔而逃,陳珂當即大吼一聲。
“孽畜休走!”
伴隨著腳掌發力,“轟”地一聲,腳下冰凍層瞬間爆開,陳珂宛若火箭躥升,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但因速度太快的原因,沿途躲閃不急,竟然接連撞碎了數十棵參天巨木。
“金漸層”回頭望月,頓時被嚇得“抱頭鼠竄”。
嗯,最后還是被沒剎住車地陳珂給活活撞死了。
還好他最后收了點力,不然,這玩意兒還不得東一塊西一塊???
手上抓著“金漸層”那“軟綿綿”的尸體,陳珂冷哼。
“沒穿越前打死你犯法,穿越后打死你還犯法,那我TM不是白穿越了?”
“主公!”
七郎也順著痕跡追逐而來,老遠便喊著。
“主公,你沒事吧?”
“有事的該是它?!?
陳珂晃了晃手上至少有三四百斤,卻猶如“面條”一般的“金漸層”。
七郎驚訝的看了一眼,嗯,見那大蟲如此模樣,內部骨肉和血肉怕是已經化成一堆爛泥了。
“主公,大蟲已死,然皮毛未壞,這么說主公對自身的控制力,已漸漸入微了!”
陳珂點頭。
沒說自己差點剎不住車的事兒。
將“金漸層”收入【背后】,順便測試一下【背包】是否有“冰箱”屬性得效果,他則是看了一眼天空。
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當即撩起手腕,看了下表。
兩點出頭。
他還記得他昨晚叫眾人今日下午三點之前回去集合的囑咐。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與眾人匯合?!?
“諾。”
倒也不用急切,以他二人的腳程,回到臨時營地時間充沛的很,二人卡在三點前踏入了【圍墻】原址之內。
此時,狩獵的其他人也都已經回來了。
飛鳥、山雞、野兔、山羊、狍子、雪豹、黑熊等動物的尸體都堆在雪橇上。
山林樹木眾多,天神破城戟更是神兵利器,以項羽之力,劈石伐木不過等閑,建造幾個雪橇倒是不難的。
再以烏騅那變態的負重,什么樣子的雪橇拉不回來?
哥斯拉嗎?
不過,陳珂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特殊的氣味。
雖然眼下營地中央的獵物堪稱堆積如山,各種動物的血腥氣蔓延交織,但陳珂還是從其中的一人身上,嗅到了一股與獵物身上血腥之氣略顯區別的氣息。
大概是源于【天生“神”力】之故。
陳珂其實已經猜到了,【天生“神”力】不在于所謂的氣力,其重點在于“神”。
“夜視”便是其衍生的能力之一。
不過,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他看向了那人,嗯,應該是項大。
你要問他怎么認出來的,自然是項大胳膊上綁著一塊、原本用來裝肉干布袋所撕扯下來的布條,上面用昨天晚上的狼血,寫了一個大寫的“壹”字。
這樣大郎二郎什么的,自然一目了然。
“對了,大郎,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主公?!?
大郎抱了抱拳,黑色的盔甲上似乎還沾染著一些血跡,他沉聲道。
“我尋到人煙了……”
“哦?”
陳珂瞇了瞇眸子,雙眸之中,難掩激動。
……
篝火前,一行人圍坐一旁。
大郎坐在陳珂身側,并且從護甲中掏出一張紙。
紙質較為粗糙,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紙。
也不是大郎他們天生攜帶的,想來就出自此次行動之中了。
“主公且看。”
大郎指著上面,應該是用燃燒后的木炭,簡易勾勒出的山川地勢,有點草繪軍事地圖的風格。
項大郎繼續說著。
“某,一路東行,近三百里,終在此地發現驛道?!?
對于大郎騎著烏騅在山林里行進了三百里的問題,陳珂并沒有表現出驚訝,他反而疑惑地問。
“驛道有什么問題嗎?”
或許是怕主公不明朗,大郎耐心解釋著:“主公,民間鄉間村落多小路,一般最寬不過丈許,因鄉村一般無修大路之力。但驛道寬度皆在小路之上,多為兩三丈寬,甚有十丈寬以上的大路,且路面多鋪設碎石、沙土,部分關鍵地段,會用夯土加固,甚至鋪設石板。”
陳珂思索片刻,大概理解了大郎表達的意思,這是在教他一些古代常識。
在古代,一條路代表道路兩端城市的經濟水平,道路越寬,說明平時走的人越多,經濟相對發達,而且,古代修路成本高昂,普通人根本修不起,大多數寬道都是官府來修的。
嗯,大概是這意思。
他點點頭。
“你繼續?!?
“諾?!?
大郎接著指著地圖的那條線說道。
“吾并未踏入驛道,而這沿著這一側之山丘,順勢觀測,并且在此地發現有山寇劫掠過往賈商后,正在打掃戰場準備撤回巢穴之內?!?
山寇?
現代畢竟是信息時代,陳珂看的東西也挺雜的,還是一位歷史UP主,歷史常識雖比不上什么專家教授,但也比尋常人多那么一點兒點兒。
“你繼續?!?
“諾。”
“某順著打掃戰場的人手一路尾隨,最終在此地……”
大郎指著地圖驛道旁的某個被標注的地勢。
“此地距離這條驛道直線距離約三十里,是一處山谷,其兩端地形狹窄,中心開闊,乃易守難攻之地。”
“嗯嗯,然后呢?”
陳珂看著大郎。
后者繼續道。
“吾觀山寇兇惡,泯滅良知,堪稱罄竹難書……”
“說重點?!?
“呃,某殺了進去,斬寇三百余?!?
“然后呢?”
“沒了?。 ?
陳珂眨了眨眼睛。
有點氣!
“主公莫急!”大郎爽朗一笑,又從懷中掏出一疊染血的紙。
陳珂瞇了瞇眸子。
“這是?”
“那寇首死前之訊言?!?
陳珂琢磨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你刑訊逼供?”
大郎眨了眨眼睛,略有不解,似乎在說。
‘你好像聽我宰了三百多山寇都沒這么驚訝!’
但此時,陳珂卻雙手合十,且兩眼冒光。
“教教我!教教我!”
大郎:“……”
此時此刻,他大概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堅硬的短須。
主公似乎對“刑訊之法”感興趣,這是想當一位“活閻王”啊!
……
“景”有光明、仰慕之意?!瓣住敝溉赵滦浅街?。
二者結合,既有對國泰民安的期許,又有晴朗開闊之意境,故此,當下又是“景曜”七年,臘月初四。
“景曜”自然是中都皇宮那位皇帝老兒的年號。
當今朝廷喚作“大雍”,行五京舊制。
東西二京、南北二畿,但目前“大雍”的中樞尚在中都雍城。
“……某等所在之山名曰曳落山,據那寇首所言,南北長兩千八百余里,東西寬處八百余,窄處四百余?!?
“等等。”陳珂舉起了手,有些不確定的問:“我聽說在古代,像這種地理數據,好像都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大郎點了點頭,解釋說。
“那寇首自稱曾是征北軍的一員副將?!?
原來如此。
不過,曳落山?
陳珂倒是聽過曳落河,據說是突厥語“壯士”的意思,也不知道相互之間有沒有什么關系。
“你繼續。”
“主公,那寇首在景曜四年曾隨軍北上抗擊胡酋。嗯,胡酋泛指生活在北疆的,一些稱呼為毫、白民、勒的外族,這些人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熟知地形,矯勇善戰,且弓馬嫻熟,實力不可小視。當年北軍輕軍冒進,北疆一戰中又被胡酋鐵騎伏擊,導致征北軍兵敗,死傷慘重,那寇首領著數十人被沖散,成為潰兵,他一路輾轉,最終在鳳霞谷落草為寇。”
“我有個問題,他為什么不回家?要去這里落草為寇?”
“據他所言,他被那大雍皇帝夷了三族,自然就沒有什么家了?!?
陳珂:“……”
什么鬼?
兵敗夷三族?
不不不,這里面應該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說不定摻和到了什么敏感的政治事件里。
“那他手下那幾十號人呢?為何都跟著他落草,而不返鄉?總不能都被夷三族了吧?”
“那到沒聽,不過,那寇首所供述,那些兵丁家鄉所在之地,似乎有黃泉道妖人在作亂,眼下家人早已聯系不上,想必是沒于亂軍亂民之中?!?
好好好,什么黃天已死,蒼天當立!
活該我陳珂撥亂反正,重振寰宇??!
陳珂食指敲了敲大腿,發出了猶如敲擊金柱般的“咚咚”響聲。
“那寇首呢?武藝如何?”
畢竟是征北副將,也算是軍隊高層了吧?
哪怕兵敗了,也應該是武藝不俗者,大概率不會是酒囊飯袋。
以他為基點,簡單來判斷一下“大雍”世界的武力值,應該可以作為參考。
“武藝如何?”
只是聞聽此言,大郎卻皺了皺眉道:“好像有點手段?!?
陳珂又問。
“那他在你手上走了多少招?”
大郎伸出一根手指。
“啥意思?”
“某一戟下去,那人差點化成兩斷?!?
陳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