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藝如回到酒店后,反復琢磨著喬其年剛才的那句話。
呵,要的是將來是嗎?和他之間還會有什么將來可言?
正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溫藝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如如,我剛才在酒店門口看見喬其年攔著你的車,和你說了什么啊?他沒有為難你吧?”安悅擔憂地問。
溫藝如安慰她,“放心,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對我做什么。我和他之間應該已經沒關系了,我現在只想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那就好。對了,這周六在YE酒店有一個金融論壇,結束后會有晚宴,目前需要一位鋼琴表演者在旁邊演奏助興,你有興趣嗎?畢竟將來你是要在國內發展,還是要打開知名度,多多認識上層社會的人。而且邀請方給的出場費很是可觀。”安悅給了溫藝如一個酒會邀請她認為這是屬于溫藝如的一個機會。
這樣的邀請在外人看來,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在溫藝如看來,到頭來還是要和上層社會的人打交道,這不禁令她反感。和喬其年那些來自上層社會的人打過交道后,溫藝如一直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深有體會。
溫藝如思考了片刻,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我考慮一下吧。”
安悅理解溫藝如的顧慮,“好的,知道了。那你這兩天給我一個回復吧,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嗯,你也是。”溫藝如隨即掛了電話。
溫藝如走到了窗邊,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這不禁讓她想到,和喬其年說分手的那個晚上,也下起了雨。
“喬其年,其實你一直沒有瞧得起我對嗎?在你眼里,我只不過是你的玩物而已?那我們這些年算什么?你讓其他人怎么看我?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溫藝如有點崩潰地對著喬其年說道。
喬其年點著煙,看著溫藝如,“如如,我從來沒有這樣想你。”
“那你為什么一直不在外人面前承認我們的關系?”
溫藝如說道這點,喬其年瞬間無言以對。他有他的顧慮……
溫藝如含著淚看著喬其年,“你看,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情人。”
“如如,如果你認為很痛苦,那我同意分手。”喬其年低聲說。
“好啊,喬其年你記住了,是我溫藝如甩了你的。”溫藝如說完,悲憤地轉身,再也沒有回頭。
——
溫藝如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能再想了,那些都過去了。
既然酒會可以打開國內的知名度,那為何不去?那些上層社會的人應付應付就完了。不屬于自己的圈子,還是不要沾。
翌日一早,溫藝如給安悅發了一條微信。
「酒會的演奏我接了,你去對接吧。」
安悅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她很高興看到一個認真搞事業的溫藝如。
接下來的時間,溫藝如就開始了練習。這是她第一次在國內的演出,一定要打好第一槍。
酒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一天下午,來自全國各地的金融精英們匯聚在K市YE酒店,開啟為期兩天的金融峰會。
由于溫藝如是在晚宴期間表演,所以她下午沒事,也就進了會場,跟著聽了一下各位精英們的發言。
自然,她也想到了,要與喬其年相遇。
在臺上發言的喬其年,渾身散發著精英范兒。名貴的西裝加上筆挺的身材,寬肩窄腰,令人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溫藝如明白,此時的喬其年,他是多少人仰望的對象,多少人渴望得到深交的對象。
而她,終究需要忘記他,因為他并不屬于她。
溫藝如不知,喬其年發言的同時,余光也看到了她。
今天的溫藝如,穿著一條墨綠色的晚禮服,脖子上搭配著B家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在燈光的照耀下,彷佛一顆耀眼的明珠。
這樣的溫藝如,其實是令喬其年無法自拔的。
各位領導在相繼發言,展開對未來全國以及全球經濟形勢的預測后,就到了晚宴時間。
屬于溫藝如的表演時間正式開始。
這次主辦方讓溫藝如演奏的是舒伯特A大調奏鳴曲D959。這是一首非常適合晚宴的曲子,借著夏季落日的余暉,令這場晚宴平添了一種別樣的唯美氛圍。
參加這次峰會的都是金融界大佬,自然也是悅美女無數。但是溫藝如這樣的美女加上才女,并不多見。這令在場的多數人眼前一亮。
這時候喬其年正在和YE的總裁江如軍交談。
俗話說:商場如戰場。雖然互為競爭對手,但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足,雙方互相商業吹捧,把酒言歡。
畢竟是競爭對手,聊到最后,有點無話可說了,江如軍突然看到彈琴的溫藝如,眼前一亮,轉身問:“這位彈琴的女士是誰?哪里請來的?還不錯。” YE的老總江如軍問秘書。
“江總,這是剛剛回國,在歐洲獲各類鋼琴大獎無數的溫藝如小姐。”秘書答道。
“哦,選的不錯。以后也經常請她來伴奏吧。”這時候,一直站在江如軍旁邊的YE集團公子江琛發話肯定了溫藝如。
而此時站在江如軍旁邊的喬其年,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微笑。
溫藝如就這樣彈著,這些都是她平時非常喜歡并且經常練習的曲子。在離開喬其年的五年時間里,只有鋼琴默默陪伴著她。
在那孤獨寂寞的異國他鄉,鋼琴就是她的朋友,她的精神支柱。
這日的晚宴,溫藝如出了不少風頭。
許多人士都在討論著溫藝如,認為她漂亮有才,是未來國內難得的一位新星鋼琴家。
那天晚上,喬其年后來的目光一直都在溫藝如身上。默默關注著她,但是并沒有去打招呼,他也承認上次見面怕自己太過急于求成,有些強勢,他知道,這樣反而令溫藝如反感,那不是她所喜歡的方式。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除了喬其年,晚宴上還有另外一位男士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溫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