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懲治刁奴
- 紈绔爹?不,是被我盤活的潛龍
- 豌豆兒姑娘
- 2017字
- 2025-07-22 16:25:33
“砰—”
目瞪口呆的看著從自己眼前飛遠的肥胖身影,陸鶴年身子一顫。
“還不進去?怎么等我請你呢?”
“不…不用”
嘚嘚瑟瑟的快步挪進去,還不忘回身扶了陸昭一把。
陸昭好似聽到了便宜爹的心聲:打了她就不能打我了!
“哎呦…哎呦…”
被摔得眼冒金星的王婆子,不等緩過來神便破口大罵。
“小蹄子,敢揍老娘?真是反了天了。”
陸昭神色一冷,她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著她。
“咔嚓—”一聲脆響,陸鶴年身子一抖。
“啊—”
王婆子疼的渾身發抖,卻還是嘴硬道:“你…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訴夫人,夫人定不會饒你。”
“哦?是嗎?”
見往日里一聽到“夫人”二字就渾身發顫的人,今日竟反常的透出興奮的目光,王婆子終于有些怕了。
“小…小姐,老奴知錯了。”
陸昭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似上面沾了什么臟東西。
“既知錯,那就領罰吧。”
她把之前的小樹杈扔在了便宜爹腳邊,“六十鞭,一下都不能少。”
“這…不太好吧”,陸鶴年期期艾艾的說著,可動作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極快的撿起地上的樹杈,用盡全身力氣抽向王婆子。
刁奴,大爺我回自己家還得給你上貢,讓你貪我的錢,讓你背后嚼大爺的舌根。
王婆子被抽的滿地打滾,最后落在她身上的鞭子沒多少,倒是把陸鶴年累的氣喘吁吁。
陸昭在一旁看的很是嫌棄,就這個身板比體弱的玉硯仙君還不如。
“阿昭,爹厲害不?老貨一個勁兒的求饒,哈哈…”
“呵呵…你好棒哦!”
翻個白眼,不想再理便宜爹,轉身朝暮云院而去。
“哎—阿昭,等等我。”
看著屁顛屁顛去追人的陸鶴年,王婆子坐起身狠狠啐了一口。
“不過是個庶出的玩應兒,在夫人腳下搖尾乞食的狗東西,我呸—”
她不會讓自己白挨這頓打,心里想到個主意,臉上露出了陰測測的笑。
另一邊追上女兒的陸鶴年忍不住嘆了口氣。
“阿昭,咱們父女倆是闖下大禍了,王婆子的嫂子在夫人身邊當差,那個老貨肯定會去告刁狀。”
“告就告唄!”
見女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陸鶴年狐疑的瞇起了雙眼。
“不對勁,阿昭你非常的不對勁,你不是最怕夫人了嗎?”
“哼”,她斜倪一眼,“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何怕她?”
她猛的伸手掐住便宜爹腰側的懶肉,使勁一擰。
“還不是你不爭氣,若不是為了她每月給的那點月錢,我至于那么低聲下氣嗎?
我告訴你,以后你身上甭想有一個銅板,回去我就把你屋抄了。
以后,再讓我過苦日子、受窩囊氣,我就先揍你一頓,大不了咱們倆誰也別活。”
“哎呦喂,我的祖宗,你別掐了,肉都要掉了。”
陸鶴年使了吃奶的勁兒,都沒把腰間的那只手掰開。
他真是服了,誰能想到他好端端的閨女,一夕之間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早知今日,他就少去幾次賭坊了,哎呦—他以后的日子可咋過啊!
而陸昭的確說到做到,說抄屋便一刻都不等的馬上抄。
看著如母獅般巡視領地的閨女,陸鶴年徹底不干了。
“陸昭我告訴你,我可是你爹,你…你這么干是大逆不道…”
陸昭充耳不聞,一心趴在床底掀開微微有些凸起的那道磚縫。
看著閨女攥在手里的紙包,他微微松了口氣,不過幾十個銅板,拿就拿了。
他這口氣剛剛松下,就見陸昭拿著她那根破木簪子在畫軸里掏摸。
“哎…哎—我的《猛虎下山圖》啊,你給我放下!”
“呵—”陸昭看著拽出的一串銅錢似笑非笑,“一副假畫值得你這么嚷嚷,真是連掩飾都不會。
不過爹啊,你這藏錢的本事倒是跟你輸錢的速度一樣與時俱進。”
“你…冤孽啊!”
“先別急著喊,我知道你不止這點家底。”
說完,陸昭一閃身跑去了門外,暮云院本就狹小,一眼就能掃完全貌。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院中的那棵老桃樹出神,她剛邁開步子就感受到了后面那道火熱的視線。
她嘴角一揚,步子邁得更大,果然在桃樹的一堆枯枝中摸出了個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布包。
里面是幾粒成色不錯的碎銀子,還有兩個刻著“發財”的鵝卵石,一看那慘不忍睹的字跡,也知是出自于誰之手。
“鵝卵石留著給你壓驚”,陸昭收好碎銀子,將鵝卵石扔進了陸鶴年懷里。
“給你、給你,你都拿去”,將鵝卵石一扔,他轉身癱倒在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陸昭撇了撇嘴,踱步過去冷聲道:“起開”
“啊?”陸鶴年故作不知。
陸昭可不吃他這一套,只用兩個手指捏著他的肩頭就將人提溜去了一邊。
她掀開椅墊俯身一看,果然在椅子內側粘了個小布袋,里面是幾枚銅板和一個被摩挲得光滑的木骰子。
陸鶴年是直到今日才發現,他閨女是耗子成精吧,盜洞是一盜一個準啊!
陸昭揚了揚手,端著勝利者的姿態對著面如死灰的便宜爹吹了個口哨,大搖大擺走了。
她就這么走了?陸鶴年突然得逞一笑,走的好啊!
小心翼翼搬過凳子放在木桌上,踮著腳費力從梁上取下一個荷包。
他真是機智,把最大的一筆銀錢藏在了這。
“哈…爹就是爹,跟老子玩心眼,下輩子吧。”
“謝謝老子爹,拿來吧您。”
陸鶴年僵著脖子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指向陸昭的手指都發著顫。
這哪里是耗子精啊?分明是狐貍精,還是頭黑心的狐貍。
陸昭將十兩的銀錠揣進懷里,心里美的不行,連便宜爹指著她她都不計較了。
“哎呦喂,大爺您這是鬧哪出呢?”
來人一身石青色比甲熨貼挺括,領口和袖口還滾著幾圈銀錢,正是國公夫人蔣氏身邊的一等婆子,也是王婆子的嫂子邱氏。
陸昭微挑眉頭,心道: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