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劇情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
- 穿書當(dāng)小妾:炮灰女配選擇躺贏
- 三水小露
- 2012字
- 2025-07-22 08:30:00
這宋清沅,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好看了?”
他喃喃自語,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白日里的那一幕。
就在庭院的陽光下,她抱著兩個孩子,臉上掛著他從未見過的柔和笑意。那日光仿佛給她的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暈,連發(fā)絲都在閃著光。
那一刻,他竟覺得這王府里最讓人安心的,便是那一小方天地。
溫馨得……讓他這個主人,都有些向往。
一個荒唐的念頭竄入腦海,若是將那樣一個人抱在懷里,是不是也能沾染上幾分暖意?
沈演之猛地睜開眼,被自己的想法驚得心口一窒。
他煩躁地坐起身,一拳砸在身側(cè)的軟枕上。
瘋了。
他一定是最近太閑了,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可越是壓抑,那女人的眉眼、她抱著孩子時微彎的唇角,就越是清晰。
這該死的宋清沅,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迷魂藥?
天光微熹,紫蘇的腳步落在地氈上,悄無聲息。她推開窗,清晨的涼風(fēng)卷著花香涌入,隨即輕輕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一室靜謐被床上奇特的景象打破。
宋清沅睡得四仰八叉,兩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一人抱著她一條腿,睡得正香。
“噗嗤。”
紫蘇連忙捂住嘴,肩膀卻忍不住地抖。
“小姐,再過一個時辰,便該去主院請安了。”
話音剛落,溫嶺便領(lǐng)著幾個小丫鬟,端著盥洗用具和一套素色錦裙,低眉順眼地進了內(nèi)室。
宋清沅被吵醒,一股無名火剛要竄起,腦中卻如閃電般劃過自己早已不是那個社畜,而是穿進了一本小說里的事實。
那點火氣瞬間被一盆冰水澆滅。
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里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今日,打扮得嬌媚些。”
紫蘇眼中一亮,連忙應(yīng)下:“是!對了小姐,昨晚齊明侍衛(wèi)傳話,說今日午時三公子要進府,與您一同用飯。”
“我三哥?”
宋清沅精神一振,原文里她那個三哥可是個頂個的奸商,要不是女主光環(huán)過于逆天,她那幾個哥哥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算算日子,女主進府還有九天。
時間足夠給她挖好幾個大坑了。
想拿她祭天,成全自己的深明大義?門都沒有!
“去,把那些死氣沉沉的衣裳都收起來,往后本小姐就要穿最靚麗的!”
“是!”紫蘇高興得快要跳起來,她家小姐才二十二歲,之前穿得跟個老太太似的,可算開竅了。
用過早膳,宋清沅換上一身明艷的衣裙,施施然前往主院。
剛到院門口,就遇上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喲,這不是宋妹妹嘛,今天怎么舍得打扮自己了?”
“白側(cè)妃安。”宋清沅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禮。
白側(cè)妃的目光落在宋清沅發(fā)間的蓮花簪上,那簪子溫潤剔透,不似金銀,卻別有韻味。
“妹妹這簪子倒是別致,不知是在哪家鋪子買的?”
宋清沅抬手,指尖輕輕撫過發(fā)簪,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羞怯:“姐姐見笑了,我這些小玩意兒,都是家里人送的。倘若姐姐喜歡,我讓三哥給您也送一套來便是。”
她本就生得美顏,聲音又嬌又軟,這么一說,白側(cè)妃心里的那點不快頓時消散了不少。
“妹妹客氣了,總讓你送,我也不好意思。”白側(cè)妃話鋒一轉(zhuǎn),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這樣,我出些銀錢,你讓你三哥幫我備個三套,這事就這么定了。”
送到手里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宋清沅笑著收下。
兩人言笑晏晏,一路聊到了王妃所居的怡軒院。
如今這偌大的王府后院,主事的女人就三個,王妃,白側(cè)妃,還有她宋清沅。王妃不想放權(quán),又懶得應(yīng)付她們,便定了每四日請安一次的規(guī)矩。
宋清沅跟著白嬌嬌進了院子,卻被王妃的貼身嬤嬤攔在了門外。
“請二位主子稍候,王妃娘娘還在洗漱。”
“還在洗漱?”
白側(cè)妃柳眉一豎,看向宋清沅,滿臉的不可思議:“她這是怎么了?這五年來,可從沒讓我們在外頭干等過。”
宋清沅心下了然,劇情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了。
原文里,這位王妃從今天起,就開始她惡毒主母的劇本。而眼前的白側(cè)妃,過不了多久,也會徹底撕下偽裝,變成一個只知爭風(fēng)吃醋的惡毒女配。
“許是照顧大公子累著了,沒歇息好。”宋清沅輕聲說道。
這一等,就是足足半個時辰。
白側(cè)妃的耐心早已告罄,一進主屋,連禮都懶得行,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就灌了一口。
“姐姐這漱洗,莫不是在夢里洗的?若真是起不來,便差人來說一聲,何苦讓我們在外面喂蚊子。”
宋清沅跟著進來,依足了規(guī)矩行禮,卻遲遲沒聽到上首傳來“平身”二字。
白嬌嬌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還躬著身的宋清沅,話卻是對王妃說的:“喲,你昨日才救了某人兒子一命,她今日就給你擺上主母的譜了?”
她隨即又對宋清沅道:“往后遇上這種事,躲遠點,省得好心沒好報,惹一身騷。”
白側(cè)妃當(dāng)年因年紀小,錯過了王妃的選秀,不然憑她和王爺青梅竹馬的情分,今日坐在這主位上的,本該是她。
崔靜月這五年裝出的溫和善良,原來都是假的。
“起來吧。”
上首終于傳來王妃冰冷的聲音。她看著底下那個越發(fā)嬌媚動人的宋清沅,心里像被無數(shù)根針扎著。
一想到昨日,自己竟為了景軒的病,向這個賤人屈膝下跪,她就恨不得立刻撕了這張臉。
宋清沅從容起身落座,一抬眼,便對上了王妃的目光。
那眼神里沒有半分感激,只有冰冷的審視和毫不掩飾的怨毒,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盤算著該從何處下手,才能將其徹底摧毀。
宋清沅端起茶杯,輕輕吹開水面的熱氣,唇角彎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看來,救命之恩,昨天那一跪,已經(jīng)兩清了。
今天是來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