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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柏納姆林營地

  • 碎星傳奇
  • 夜語號
  • 6057字
  • 2025-07-22 05:04:50

“海盜”追擊事件已過去五天,萊拉看不出什么異樣,只是話少了些,維持著原有的生活節奏。

每天一起床,她就先給我弄些吃的,然后自己揣幾塊餅干,工具包里塞瓶水,就去檢查通信數據、之后再去貨艙巡視一大圈。

我們的全自動貨架已經相當陳舊,萊拉自己焊了很多加固件,一點一點換到原有的結構上。沒人搭把手,她自己弄得很慢,爬上爬下有時候一弄就是大半天。

晚飯前的幾個小時,她會把換下來的各種金屬零件放在一個大盆里。然后盤腿坐在地上,用刷子沾著調好的紅,藍,白三色顏料,給零件畫上好看的紋路。金色的顏料不多,她就每件只刷一點點。

我喜歡倆爪揣在胸口,特乖的趴在她邊上,看著她搗鼓那些顏料。她時而扭過頭對我做個鬼臉笑一下,我也偷偷抬頭看她一下。有時候她會隨手把一個沒上顏料的小零件塞我懷里。我聞聞不能吃,然后就捧在懷里拿下巴壓著,繼續看她干活。

日子看著平靜,但我能感覺得到,萊拉那天看到了什么。盡管我修改了航行日志,日志顯示當晚夜語號自動修改了安全航線,以避讓突發的離子射線暴。

但,這一切顯得及其牽強與刻意??扇R拉看上去還是那樣滿不在乎。

這份看不透的滿不在乎使我無比焦慮,我總是找各種機會跟她膩歪,各種賣萌打滾哄她開心,只要聽見她咯咯地開心笑出來,我心里就能踏實一些。

至于碎星,后來他輕描淡寫地跟我解釋了,它說那天發現海盜時距離比較遠,還看不出來是星辰學會的殲星艦。我半信半疑,時時刻刻提防著它。但時間一長,我發現能跟我聊天的也只有他。我要能說人話,我就只跟我最愛的萊拉說話,每天不停的說話,誰理它啊。

有時候我會讓碎星分析,萊拉那天到底有沒有發現什么,我們到底有沒有什么漏洞沒有堵上。碎星竟然說:“貓蓋屎,蓋不住。你能騙的可能只有你自己?!?

我無言以對,每天都擔心一覺醒來萊拉嫌棄我了。

為了盡量躲開學會控制的區域,我不惜犧牲昂貴的燃料,繞了個大遠去目的地交貨。借口還是途中一顆巨大恒星即將發生離子暴CME(含帶電粒子的等離子物質噴射)。萊拉第二天在每日飛船簡報里看到了我編造的警告信息,毫不猶豫的修改了新的航線,并決定干脆休息下,順道去做幾天補給和維修,也看看老朋友。于是夜語號朝著柏拉姆林營地飛去。

柏拉姆林是一顆小行星的衛星,因此營地也被稱作柏拉姆林營地,是我們這些“拾荒者”——走私貨運船的集結地、修理廠和交易中心。

我一聽去柏拉姆林營地可高興壞了,那簡直是我的五星級大飯店和第二個家,還有最喜歡我的酒館老板“老托比”,他精通貓科動物的按摩手法和制作貓飯。我每次去都是貴賓待遇,吃到肚歪,然后睡在他給我準備的籃子里。

我們到達柏拉姆林時,正是黑夜。作為衛星,柏拉姆林沒有被行星潮汐鎖定,自轉非常緩慢。差不多每27個地球日才有幾小時的白天。這是我喜歡的節奏,可以摟著萊拉睡到昏天黑地。

當夜語號懸停在雄偉的格蘭特山口之上時,正下方山口內隱藏著的巨大艙門,對著群星緩緩展開。盡管是跟夜語號巨大的泰坦級身軀相比,這艙門的面積也太“遼闊”了。艙門下面就是柏拉姆林營地的首層機庫。夜語號經過一條長長的寬大管道被履帶傳送到萊拉的專有機庫。因為是老托比的朋友,只要不是人太多的時候,萊拉在這有自己的獨享停泊位。

“營地內部大氣中氧氣含量略低,基本正常,溫度14攝氏度,重力水平大約為1.04倍地表重力??芍苯酉麓!币拐Z號評估完成。

我喊出碎星,開放了我的視覺聽覺信息給他,幫我實時分析評估我遇到的事情。我們孤貓寡女出門在外還是多一只眼睛,多一個心眼比較好。

萊拉平日不做打扮,不是睡衣就是油乎乎的連體工作服。今天的她格外漂亮。白色短體恤下露著雪白平坦的小腹,她把紅色的保暖夾克一甩,套在體恤外面。工具包熟練的跨在腰間,藍色緊身褲包裹著雙腿,她斜靠在艙門上,蹬上一雙灰色平底工裝短靴,跺了跺腳,最后把一個大大的藍色背包背在肩上。

我倆下船直奔營地大食堂。第一件事當然是先大吃一頓,這里的飯特別好吃。倒不是有什么高級食材,而是柏拉姆林研究出了一套地下洞穴農業,人造日光搭配無土快速栽培技術,讓這里的人能吃上新鮮蔬菜。他們甚至還養蜂。

對了,說道蔬菜就得談談肉,肉全部是機器打印的人造蛋白肉,但是想想辦法也能搞到。但是真正的動物肉基本看不到的,星際殖民唯一跟不上的就是畜牧業。但是比起人造肉,新鮮的蔬菜才是真正極其少見的。我最喜歡的是甜甜的烤白薯和蒸南瓜。剛下夜語號時候我就聞見烤白薯的味道了。

大食堂在地下4層一處有72個座位的超大洞穴里。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著,看起來大約有7-8隊人在營地補給。

食堂放著懷舊的音樂,舒緩的節奏和磁性的女聲讓人情緒放松,食堂電子屏上顯示著歌名“Yestoday once more”,曲子一遍遍地循環著。柏拉姆林真是個懷舊的地方。

我和萊拉找了個方桌坐定,一個亮橙色油桶般的機器人飄了過來,給我們鋪好粉白方格的餐墊。他身上還系著一條白圍裙,寫著一句話和一個人名。你是否相信,沒有外星人!——Enrico Fermi。

“萊拉小姐,歡迎您再次來到營地,您想吃點什么。天啊,你腳下這不是灰爪閣下么,它可是夠瘦的,它得多吃點?!睓C器人說罷,用兩條細細的機械臂,從圍裙下面的小空間,夾出一大張菜單。

“謝謝你還記得灰爪,費米大廚?!?

“萊拉,謝謝你也還記得我的名字。用更復古的說法,你可以稱我為——米其林大廚——恩里克費米?!?

機器人十分幽默,不知誰設定了他的名字跟那個著名的提出費米悖論的科學家同名。有意思,要不我說柏納姆林是個好地方呢。

萊拉跟費米要了一大份酸黃瓜土豆泥沙拉配人造蛋黃醬和一大碗新鮮的生西紅柿配人造奶酪,然后給我點了一個大個烤白薯和一份焦糖焗南瓜,以及我的最愛一碗人造雞肉湯。萊拉這點本來不夠吃,她是要給肚子留點空間去老托比那兒吃第二頓。

雖然沒有真雞肉,但是我還挺喜歡那個湯的鮮勁兒和湯里的人造雞肉粒的。

費米做菜很快,又白送了兩碗加了不少蜂蜜的麥片糊給我倆一人一碗。麥片糊盛在兩個可愛的木頭小碗里,勺也是木頭的。

我的天,木碗木餐具——真是相當令人難忘的舊世界復古儀式感。只不過費米沒給我勺,大概覺得貓也不用勺。

萊拉把包卸在腳邊,把我從地上抱到桌面上,桌子不大,我幾乎是跟萊拉腦門頂著腦門開吃。我喝那碗人造雞湯的時候,大食堂里回響著我喝湯發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說是喝湯,其實是我用舌頭往嘴里卷湯,萊拉不好意思的看著周圍,露出上帝都會原諒的尬笑。

其他拾荒者團隊的人有的埋頭大吃,有的回過頭看著我笑,有的特意路過我們這邊,伸手爪爪我的后背。我扭頭使勁兒哈他們,我對別人摸我特別排斥,只許萊拉摸。老托比也可以,我喜歡蹭他銀灰色的大胡子。

這幾個團隊也有帶著動物船員的人,有個穿黃色襯衫的小個子男人帶了只漂亮的大鸚鵡,它正在站在桌子上,吃一盤解凍的玉米粒。還有個裹著灰色呢子大衣的高個女人,她肩上有一只大蜘蛛,她時不時從人造肉里撕下一條遞給大蜘蛛,蜘蛛揮舞著長長的前腿把肉送到嘴里,吃的不亦樂乎。

最遠的角落里坐著兩個女孩,看著比萊拉大一點,她倆跟著音樂的節奏扭動著身體,一邊喝著杯子里的飲料,一邊兩只手夸張地比劃著聊天。令人驚訝的是,她倆竟然帶了一只機器狗,機器狗趴在兩個女孩腳下,眼睛閃著紅光環視著四周。

“真可以,我的天啊,這實在太好吃了?!比R拉嘴里塞著食物嘟囔著,然后開始大口大口地吃新鮮多汁的西紅柿,她拿起木勺挖了一勺帶著蜜的麥片送到我嘴邊,我聞了聞一點沒客氣,給甜甜的蜂蜜全卷嘴里了,剩下一堆麥片糊不吃。萊拉并不生氣,把剩下的麥片糊糊塞進自己嘴里。然后拍拍我的大腦袋:“你可太饞了,就知道吃蜂蜜,簡直像個小人人。”

我本就心虛,一聽這話立馬開始緊張,馬上扭頭猛喝麥片糊,好讓萊拉覺得我像人那么饞,我什么都吃。

我的臉甚至都扎碗里了,喝的滿腦袋都是麥片糊。這動作把萊拉驚愣了好一會,趕緊拉開我,拿紙巾給我擦臉?!澳悴皇遣缓塞溒?,我一說你就這樣,你是聽得懂我說什么,是么?”萊拉的語氣聽不出是自言自語還是質問我。

瞬間,我的心跳直接拉爆,第一反應是搖頭,告訴萊拉我聽不懂她說的。碎星終于受不了了:“沒見過你這么蠢的生物,你要搖頭你就完了,我建議你現在假裝去食堂外面拉屎,趕緊岔過去。早晚你非得露餡兒?!?

我一聽好主意,三十六計拉屎為上,我顧不上一腦袋麥片糊糊,跳下桌子,扭頭跑出食堂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開始拉粑粑。

“你為什么真的拉屎?”碎星問!

“不是你讓我拉么?”,我的反問沒有等來碎星的任何回答。那個感覺又來了,腦神經感覺被一連串電流刺激,丫的碎星又暗地里罵我。

等我回到大食堂,萊拉已經吃完并把我沒啃完的白薯南瓜打包放進包里??匆娢一貋恚R拉背上包,看著我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咱們去托比叔叔的酒吧參加個party,可好玩了,我還給你報了名。”。萊拉把我從地上抱起來,托著屁股順勢一送,我就穩穩地趴在她肩上。

萊拉看著前邊,我看著后面;我陶醉在萊拉頭發上的香味里,萊拉捏著鼻子被我屁股上粑粑的熏得呼吸困難。

下一站,星空下的鐵銹酒吧。

我們乘電梯坐到營地底層,那是一個叫章魚大廳的地方。電梯門一開,一股機油,除銹劑,焊條燃燒后混合的味道直沖后腦。這里是一個30多米高,近乎1英里長的長條形封閉空間,12架巨大的龍門吊向著大廳深處依次排列過去。每個龍門吊有12只刷成紫色的多功能機械臂,他們像章魚的觸手般揮動著忙個不停。不少拾荒者團隊在這里維修設備和制作各種稀奇古怪的器械。

章魚大廳是機械師的天堂,但我發現這里女人居多。好幾個女機械師忙忙碌碌的,我看了看萊拉,心里驕傲起來,我的萊拉也是機械師。帶貓機械師,萊拉林德霍姆!

萊拉跟幾個認識的朋友們打了招呼,在嘈雜的機械噪音中大吼著寒暄了好一會。我腦袋上的毛都快被姑娘們擼禿了。我把頭扎進萊拉胳肢窩,躲著她們油乎乎的“魔爪”。

稍作寒暄,萊拉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去老托比的鐵銹酒吧。大家伙談笑著一起走向大廳盡頭的過渡艙。過渡艙一般是連接地表非生存環境的密封艙,這種建筑結構是為了不同氣壓環境來的人能適應柏拉姆林的內部環境而設計。艙體是由四層25cm厚的超合金板制作,自身極其堅固,即便是在艙內引爆一筐手雷,其結構密封性也不會被破壞。

從密封艙出來,我們正在格蘭特山腳下的平原上,滿天的繁星在鋼琴伴奏聲里璀璨閃耀。環顧四周,除了周圍一些粗大的結構立柱,這神奇的鐵銹酒吧的墻和天頂都是用結實且抗高壓的多層充氣膜搭建。

進來的地方是酒吧二層,從仿古的環抱型樓梯走下來,我們就來到了吧臺卡座區。

老托比看到萊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正在談的曲子。那曲子溫暖極了,流進我的心里,流進星空的黑暗里。我感覺那是只有女巫才能寫出的旋律。

“Has Anyone Ever Written Anything for You——Stevie nicks,您終于練好這首曲子了。托比叔叔。別停下,別讓我打擾你,我太喜歡這首了。”

萊拉在老托比身邊坐下來,頭靠著老托比的肩頭,閉上眼睛跟著老托比一起哼唱。

“Has anyone ever written anything for you

可曾有人為你寫過什么

In all your darkest hours

在你最黑暗的時刻

Have you ever heard me sing

你可曾聽過我歌唱

You know I'd rather be alone

你知道沒有你相伴我寧愿孤身一人”

老托比一邊彈奏一邊扭頭輕聲在萊拉耳邊說:“嗯,這是你爸媽最喜歡的,他倆結婚時候就一遍遍放這首。嘿嘿,他倆年輕時候的事我都記得。對了,今天的事,你想好了么?!?

萊拉點點頭沒說話,只是靠著老托比聽歌。

我跳上一個柔軟的大沙發,邊上的鐵桶里燃燒著取暖的無煙燃料,并把周圍稍微照亮。屋里暗暗的,但是很暖和。

卡座區坐著幾個人,喝著東西隨意閑聊,不時仰頭看著頭頂的星空。

舞池周圍透明的墻上貼著幾張大海報。第一張竟然是剛才費米大廚圍裙圖案的完整版,海報的白底被群星撕開一道裂縫,裂縫上打印著兩句話。

“你是否相信,沒有外星人。

亦或,我們已被拋棄。

——恩里克費米

第二張是圣誕節怪誕夜,一部古老的荒誕片電影海報。海報畫著一個一臉壞笑的小孩打開家門手背在后面拿著一把刀,站在門外的不是圣誕老人是個怪物。怪物個頭很大,面目可憎長著血盆大口。旁邊的圣誕老人在天上伸手阻攔,不知道是攔著小孩不要開門,還是攔著怪物不要進屋。

第三張不知道是啥內容,背景是個看著一臉愁云的吸血鬼。我想不出來吸血鬼會為什么發愁,海報下端寫著大大的英文字“Blindsight”。海報正中依舊是一句看不懂的話:“‘我’,是我痛苦的來源,進化的阻礙?!?

第四張竟然是星辰學會的一張四處可見的巨大海報,霸主端坐在王座上,腳下是被鎖鏈纏繞的群星。海報正中用暴力的粗體寫著三個短句。

“沒有高級文明,

我們即是唯一也是最強,

霸主即機械之主,群星之主?!?

我正端詳著海報,老托比的曲子彈完了。在一片掌聲中,老托比站起身跟大家致意。雖然快70歲了,老托比的身形還是非常健美,體恤上的補丁好像要被肌肉撐破。他身高近兩米,站起來像一座山。

老托比領著萊拉來到吧臺坐好,復古的爵士樂緩緩響起,他倒了一杯西紅柿汁給萊拉,給自己弄了一大杯酒,倆人邊喝邊聊。我剛吃的很飽,有點困,就趴在沙發上自己舒服。

室內的氛圍有點醉人。我昂著頭,看著滿天繁星,這星空下的鐵銹酒吧簡直是夢幻般的存在,想和萊拉在這里約會。

老托比在吧臺后,拿出一張紙給萊拉寫著什么東西。萊拉認真的看著,然后倆人一起朝我看了一眼?!斑鲉琛?,我趴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

叮當一聲,二樓過渡艙的門開了,又走出來幾個人,正是帶著動物船員的那幾個拾荒者。

老托比起身開始招呼進來的幾個人,他們一起在過渡艙門口討論著門頭上掛著的一把熱動力大錘,這好像是老托比以前戰斗的武器。錘子下面還掛著一把武士刀。有幾個識貨的人喊出刀的名字“龍刃!”我想這里一定有很多故事,也許以后從萊拉和老托比的聊天里可以知曉。

老托比把這群人帶到萊拉身前,給萊拉引薦。大家互相介紹認識著??磥硭麄兌颊J識老托比,這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都看向我這邊。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受歡迎常事,可惜我不能給他們簽名。

“我覺得,大概率你攤上了什么跟你有關的事。不,不是你,是咱倆攤上事兒了?!彼樾遣恢老氲搅耸裁矗俺鲞@么一句。我極其享受的看了下令人迷醉的星空。

“別扯了,你也放松點看看這星空!你得學學享受生活里的美好?!?

“什么,你讓我看星空,我在那石碑上看了多久你知道么?”碎星驚訝的反問。

“石碑!你說什么石碑?你到底是什么東西,碎星。我不相信你是什么智能體狗屁AI?!彼樾蔷谷徽f他在石碑上看星星,這跟萊拉的噩夢里的石碑有關么?

“我不想騙你,我忘了。我被什么東西鎖死了,我的記憶和我的能力都被鎖死了。我也想知道,我是誰,我來這里干什么?!?

絕了,碎星直接裝老年癡呆堵死了我所有的問題。

我又讓他發誓沒撒謊,他卻問了我一個我也沒法回答的問題,“你覺得現在的你是貓還是人?”

這問題問得我大腦直接宕機燒毀。我索性不理他,目光轉向新進來那幫人。

萊拉和這伙人都拿著各自的酒杯,拖著行李箱走向舞池后面的空間。

我跳下沙發跟著萊拉他們往里走,后面的空間比前面還大。中間有個直徑四五米的圓形小高臺,臺上放著一個大圓桌。周圍散落著簡單的餐桌和餐椅。大概有十七八桌,做了二十來個人。

舞臺上掛著幾個廢紙板剪成的大字?!乩妨致斆鲃游锎筚?!

“這什么傻蛋比賽!這沒我事吧?!蔽殷@的合不上嘴。這就是萊拉給我報名的事嘛?

“我真小看萊拉了。爪爪,今天的事情非常棘手。事關我們的命運?!?

碎星又補了一句,“這是萊拉對你的測試!海盜那天的事她全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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