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之前三次值神玄武現(xiàn)身,都是遭遇鯊魚神、喪神、大地女神神識或者投影攻擊顯化而出。
目前還不清楚今后會如何發(fā)展,但有一點已經(jīng)可以確定。
他對值神玄武只有被動使用權(quán)限,而無主動控制權(quán)限,唯有遭到生死危機時才會抽取信仰之力顯化。
這就導(dǎo)致一個問題:他在鯊魚口中,只能以值神玄武加持的力量防御,出不去了。
這……
這個分析令張萬閑如遭雷擊。
隨后他嘗試用手中的神器攻擊,連颶風(fēng)都無法打破,更別提逃出去了。
“難道要被困死在鯊魚神口中?”
張萬閑怎么都不甘心,感受著信仰之力在飛速流逝,他的心情越發(fā)急躁起來。
值神玄武什么都好,就是對信仰之力的抽取實在太恐怖了。
絕望之下將目光看向黃金王座,這也是某種神器。
傳聞中太陽神因蒂是印加神系之主,他的神器不可能只有這點能力吧?
只是神性沒有激活,只能被動使用一些神力,對于目前的困境于事無補。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加斯頓家族血祭激活神性了。”
張萬閑萬分慶幸剛才沒有發(fā)動火山,否則連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
經(jīng)過測試,這處特殊的空間隔絕了他與外界所有聯(lián)絡(luò),神降附身也不行。
“神降需要靈魂或者意識離體,萬年歷只是溝通的橋梁,卻無法破開維度限制。”
心中暗嘆一聲,他畢竟不是神,無法從信仰之力上直接回應(yīng)信徒祈禱。
……
京海市,拉爾科鎮(zhèn)。
此地從秘魯行政區(qū)域劃分中并不屬于卡亞俄,也就是現(xiàn)在的京海市,而是首都利馬的外圍。
自陳疤臉帶領(lǐng)屯墾師攻下此地后,便成為第四師駐扎地。
天王任命其為第四師師帥后,并未給予他兵馬方面的資源,跟隨他來的華工表面上沒說什么,可暗地里卻不免吐槽。
認為他們這是被發(fā)配邊疆直面敵人進攻,那些追隨天王早的華工反而待在京海享福,還能報復(fù)白人和黑人。
對此,陳疤臉嚴厲懲罰了這些人,在鳥糞島招募到足夠的兵力后直接開拔到拉爾科鎮(zhèn)。
沒收種植園,改造大農(nóng)莊,組織全鎮(zhèn)白人、混血、黑人開墾荒地,真把軍墾當(dāng)作事業(yè)來干。
一天前,外圍警戒的卒長來報,秘魯政府軍正在北上。
陳疤臉又組織防御陣地,一方面派人向京海市政廳稟報,另一方面則是加急構(gòu)建防御陣地。
陣地依山而建,另一邊則是河流,秘魯軍想要通過此地,必須要攻破此地,除非繞道二百里從東北方向穿插過去。
自到此地軍屯,陳疤臉便看中了此地,所有軍屯農(nóng)莊都設(shè)在陣地后方。
“師帥,要不咱們還是后撤到京海吧!
我們區(qū)區(qū)兩千人,火器更是只有五百,秘魯軍起碼上萬,咱們真沒必要在這里死扛。
這才第一輪攻擊,咱們已經(jīng)死了三百多兄弟,咱們真扛不住的。”
巡視布防途中,陳疤臉聽到麾下旅帥建議,動作頓了頓。
朝著周圍看去,五個旅帥,二十五個卒長幾乎都是如此表情。
知道他若再不開口,隊伍就散了。
當(dāng)即翻身下馬,馬鞭指著遠處正在擦拭火炮的政府軍。
盯著麾下眾人眼睛說道:“我知道你們怎么想的,覺得自己是軍屯兵,既要種地還要打仗,覺得不公平,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當(dāng)初在鳥糞島挖鳥糞的日子,這才吃了幾天飽飯就忘了嗎?
咱們后面是十萬同胞,咱們可以撤,后面剛剛翻身做主的同胞怎么辦,他們又會遭到白皮鬼佬如何瘋狂的報復(fù)!”
話說到這里,眾人皆是沉默,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
有些話他們也不敢說的太清楚,畢竟死也要死的有意義才行。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會為我抱不平,覺得天國只發(fā)了身軍服就讓我們賣命,甚至兵器都是從白皮鬼佬手里搶來的。”
陳疤臉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可你們知道我在國內(nèi)是怎么做到嗎?
直接給個番號,壯丁自己拉,糧草自己籌,然后便安排與清妖血戰(zhàn)。”
想到當(dāng)初的日子,陳疤臉至今仍心潮澎湃,當(dāng)初也沒計較那么多,大家就只有一個念頭。
推翻清妖,恢復(fù)華夏。
現(xiàn)在他們好不容易在異國他鄉(xiāng)建國,反而要計較這些,難道不羞愧嗎?
“我們……”
眾人看著打算慷慨赴死的陳疤臉,相互對視一眼,均是面露慘笑。
還有什么說的,大不了這條命就丟在這里了。
“天王救我們一命,大不了就還給天王就是。”
“兄弟們,隨我上陣。”
“就算死了,祖宗泉下有知,也會來接我們的。”
數(shù)十人想通之后便各自返回陣地,將這一思想傳達到陣地上的各級軍官。
不就是死嘛!
想當(dāng)初在鳥糞島,很多華工就算想死都是奢望,他們現(xiàn)在能殺白皮鬼佬,怎么都是賺的。
陳疤臉看向后方一眼,臉上表情很復(fù)雜,誰也不清楚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抽出腰間寶刀,默默向陣地走去。
“援軍到了”
“起碼來了一個師”
后方突然傳來后勤兵的呼喚,將陳疤臉從慷慨赴死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轉(zhuǎn)身看,數(shù)千精銳正呼嘯而來,穿著整齊的軍服,黃色背心鑲綠邊。
那是第一師的軍服,記得師帥是第一師師帥朱老大。
沒多久,雙臂紋著“過洞庭”三個大字的朱老大騎著戰(zhàn)馬極速而來。
見到陳疤臉翻身下馬,拱手道:“陳師帥,咱們又見面了。”
“第一師是我炎黃天國精銳中的精銳,朱師帥能來,我們再也不用擔(dān)心守不住的問題了。”
和他們軍屯師不同,第一師是最早建軍的天國軍,曾平定太平縣,為天國建立了穩(wěn)固的大后方。
天王甚至把后方軍政大權(quán)托付他一人之手,可見其受信任。
陳疤臉躬身行禮,卻被朱老大攔住。
疑惑的抬頭,卻聽朱老大哈哈大笑。
“您是前輩,在和清妖大戰(zhàn)時我估計還在洞庭湖玩泥巴呢,哪里敢受你的禮。
而且……”
朱老大再次拱手道:“我接到的命令是聽從陳師帥指揮,還請陳師帥多多指點才行。”
“這……”
陳疤臉怔了一下,天王竟真的相信他?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