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玉清源拿捏千仞雪!人麻了!
- 斗羅:二郎神君,嘯天噬月
- 嗜睡老烏龜
- 2017字
- 2025-07-26 02:50:49
想到這里,玉清源朝那侍從微微頷首。
“哮天,走了。”
他輕輕拍了拍躲在身后的哮天。
話音落下,他便邁開步子,朝著那摘星樓行去。
他的步子不大,卻沉穩如山。
身形挺拔,如一桿刺破青天的長槍。
明明只是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行走在長街之上,卻自有一股淵渟岳峙的氣度。
他所過之處,熙攘的人流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分開,自動讓出一條通路。
一時間,無論是街邊的商販,還是過往的行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落在他那清冷而卓絕的背影之上。
……
摘星樓,二樓。
雪清河的身后,如影子般站著兩名身著灰袍的老者。
他們氣息內斂,如同枯木,但偶爾開闔的眼眸中,卻有精光一閃而逝。
“好一個少年郎。”
其中一名身形瘦長的老者,看著樓下那道緩步走來的身影,忍不住在心中贊嘆。
“此子龍行虎步,氣度非凡,絕非池中之物。”
另一名身材略顯富態的老者亦是暗暗點頭。
“僅憑這番氣象,便知其心有乾坤,胸藏山河。”
“小姐的眼光,果然毒辣。”
雪清河,或者說千仞雪,唇角掛著一抹溫潤的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古井無波的平靜。
身后兩名護衛的贊嘆,她自然聽在耳中,卻未曾在意。
今日這場相遇,自然不是巧合。
自玉清源踏入天斗城的那一刻起,他的行蹤便已在她的掌控之中。
能讓獨孤博那樣的老怪物親自護送回城,甚至不惜放下身份為其引薦入天斗學院的人,絕不可能是尋常之輩。
這樣的人才,天斗帝國需要,她未來的“帝國”……更需要。
她的目光追隨著那道拾級而上的身影,心中已經擬定好了數套方案。
此等人才,當為我用。
溫言拉攏,許以重利,納入麾下,此為上策。
若心高氣傲,不愿屈居人下,便以雷霆手段鎮壓,磨其傲骨,令其知曉何為天高地厚,再徐徐圖之,此為中策。
若……依舊不從……
千仞雪的眼底,一絲幾不可查的寒芒一閃而過。
那便只能,毀掉。
她自信,在這天斗城中,還沒有她雪清河請不動的人,也沒有她拿捏不住的棋子。
噠、噠、噠……
清脆而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玉清源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他的身后,跟著那只看上去有些憨頭憨腦的靈犬,正好奇地東張西望,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在下雪清河。”
千仞雪起身,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屬于太子雪清河的溫和笑容。
“見兄臺氣度不凡,心生結交之意,冒昧相邀,還望海涵。”
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既顯親和,又不失皇室威儀。
然而,玉清源并未回話。
他只是平靜地看了一眼雪清河。
然后,在雪清河,以及她身后兩名封號斗羅都略感錯愕的目光中,徑直走到了桌前,拉開椅子,施施然坐下。
仿佛他不是被邀請的客人,而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就連他身后的哮天,也學著主人的模樣,人立而起,前爪扒拉著另一張椅子,想要爬上去。
玉清源隨手將它按了下去,讓它乖乖趴在腳邊。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抬眼,看向面前這位依舊保持著微笑的“太子殿下”。
“我聽聞,天斗皇室有位太子,名雪清河。”
“皇室貴胄,才情艷艷。”
“我本以為,你這樣的人,生來便立于云端,不會有什么難處。”
玉清源頓了頓,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層溫潤如玉的表象,直視其內里。
“可今日一見,似乎并非如此。”
話音落下,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晃了晃,卻沒有喝。
“你心里,一定有放不下的人。”
“也一定,有放不下的事。”
嗡——
千仞雪的腦海,剎那間一片空白。
她臉上那溫潤如玉的笑容,第一次出現了僵硬。
沒有任何魂力波動,也沒有任何精神沖擊。
僅僅是幾句平淡到極點的話,卻像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了她心靈最深處的壁壘之上。
潛伏……
武魂殿傳來的密令,要她加快速度,徹底掌控天斗皇室……
那個被她稱作“父皇”的男人,每日飲下的湯藥里,都摻著她親手調配的慢性劇毒……
那些她必須去拉攏的,她根本瞧不上的廢物貴族……
還有……武魂殿中,那個人的任務與苛求……
這些事,樁樁件件,都讓她感到發自內心的厭惡。
可她,不得不做。
她以為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將那個真正的自己藏得滴水不漏。
卻不想,竟被眼前這個初次見面的少年,用如此平淡的幾句話,輕易地……
看穿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自心底深處,如潮水般涌上千仞雪的四肢百骸。
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偽裝。
在天斗皇室,她是溫潤如玉、謙和有禮的太子雪清河。
在身邊這兩名封號斗羅面前,她是武魂殿中天賦異稟、心性沉穩的圣女。
無數重身份,無數張面具,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可從未有人看穿過。
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奉若神明,言語間不敢有半分逾矩。
唯獨眼前這個少年……
這個不過二十九級魂力,連魂尊都還不是的少年,一上來便撕開了她最厚的偽裝。
那份原本用來招攬的雄心,此刻竟化作了一片茫然。
千仞雪下意識地抬手,想去端起面前的酒杯,借著飲酒的動作,掩蓋自己剎那間失控的情緒。
手,卻撈了個空。
她微微一怔,抬眸望去。
只見玉清源正把玩著那只本該屬于她的白玉酒杯,指尖摩挲著杯沿,神態悠然。
然后,在千仞雪略帶錯愕的目光中,他將杯中那澄澈的酒液,一飲而盡。
一滴不剩。
“你……”
千仞雪脫口而出,卻又立刻止住。
一抹不正常的紅暈,悄然爬上她那常年維持著溫和假笑的臉頰。
那可是……她方才飲過的杯子。
雖然只是淺嘗輒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