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藏匿點二人坐在地上休息,天海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憤怒的虎嘯聲,一旁的慕楓洛水立刻施展輕功到附近最高的樹上,眺望虎嘯聲傳來的方向,確定聲音距離他們很遠后,才舒了一口氣。
下面的天海緊張的站在原地,一直盯著慕楓洛水,直到慕楓洛水擺手示意安全,天海才重新坐下來休息。
天色漸暗,夜晚不適合狩獵者,獵殺已經到了最后收尾的階段,草叢中一只花豹慢慢靠近前方的獵物,獵物絲毫沒有發現危險的來臨,終于花豹發動了襲擊,伸出利爪撲向獵物,張開獠牙咬向獵物脖子。
一支箭擦著呼延狼臉飛過,射中了身后準備偷襲他的毒蛇,看著被金剛鈺一箭射死的毒蛇,呼延狼后怕的吞咽著口水,用感激的目光看向金剛鈺的背影。
金剛鈺射完一箭后,看都沒看呼延狼,就繼續尋找老虎了,天馬上黑了,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黑暗逐漸籠罩在森林里,一只花豹叼著剛剛獵殺的野豬,正在努力爬到樹上。
天海在黑暗中咀嚼著自帶的干糧,疲憊的看著眼前的黑暗,慕楓洛水從腰間取下水袋喝了一口水,抬起頭透過樹葉望向夜空。
另一邊結束狩獵的金剛鈺回到了營地,坐在帳篷里喝了一杯酒,微笑的看著下面的摔跤表演,呼延狼抓住對手的空隙奪得了勝利,喘著粗氣高興的抬頭看向坐在主位的金剛鈺。
幸存的奴隸壓抑著內心的恐懼不安,小聲的哭泣著哽咽著,一只猛虎愜意的臥在洞穴里,舔舐著自己的雙爪。
最終黑夜埋葬了一切。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過層層樹林,打在了天海臉上,天海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晚上一閉眼他腦海里,就不停浮現著倒在地上抽搐的那個年輕人,有時倒在地上死去的人還會被換成他所熟悉的面孔。
負責守夜的慕楓洛水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讓自己清醒清醒。
陽光在森林里跳動,喚醒了樹木花草,驚醒了在恐慌中睡去的奴隸。
森林外,呼延部的臨時營地,除了外圍巡邏的士兵,大部分人都在呼呼大睡,昨夜的酒水管夠灌醉了太多人。
天海與慕楓洛水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他們并不清楚森林有多大,不能一直往前,而狩獵也不可能一直進行,他們暫時決定先不動。
坐在在一棵樹的枝杈上,天海倚靠著樹干眺望遠方,發了會呆,天海決定搭個臨時營地,動起來他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慕楓洛水不在,他去查看敵人的情況去了,似乎不再擔心天海會趁機逃離他。
時間爬到了太陽最高處,金剛鈺伸著懶腰從帳篷里走了出來,頭頂的太陽一時間讓他很難睜開眼睛,昨天他喝多了,今天的狩獵只能推到下午。
想起昨天晚上呼延泰統計的積分,大部分人的積分都是兩三分,最高的就是他,金剛鈺突然覺得這個比賽很沒有意思。
一縷清風吹過,吹動了金剛鈺的心緒,他決定今天下午不去狩獵了,他要看比武大賽。
呼延狼的美夢被外面的吵鬧聲打斷,呼延狼拿起蓋在身上的毛毯,裹住腦袋企圖再續美夢,但依舊無法隔絕外面吵鬧的聲音。
呼延狼疑惑的看著草地中間比武的兩人,沒有繼續睡覺的呼延狼出了帳篷就發現族人聚集在一起。
呼延狼找了一個熟人問了問,才知道狩獵取消了,今天比武,少城主隨機抽簽,二人對決,勝者晉級,最終勝利者可以獲得少城主的神秘嘉獎。
今天比的都是三流武者,呼延狼自身也是三流實力,他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問清楚在哪里報名,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了。
金剛鈺坐在主位的椅子上,開心的看著下面的比武,呼延泰坐在左側見少城主很喜歡他準備的比武,呼延泰露出滿意的笑容。
要知道今天中午他還在呼呼大睡,親衛忽然叫醒他,他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結果是少城主要看比武大賽,不過這也是一件大事,他親自帶人不消一個時辰就準備好了。
“好,本少爺有賞。”
少城主激動的聲音把呼延泰重新拉回現實,回了回神向場下的勝利者看去,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呼延泰一眼認出來是他們部落的天才呼延獒。
呼延泰看少城主那么激動便介紹道:“場下勝利的勇士,是我們呼延部的少年天才呼延獒,年僅十六歲已經是三流武者中的佼佼者,距離二流也不遠了,少城主要是喜歡可以帶走當您的手下。”
金剛鈺微笑的看了一眼呼延泰,并未回應,轉而繼續欣賞下面又一場比斗,他并不在意什么天才,他只是喜歡剛才精彩的打斗。
呼延泰見少城主沒有回應,也識趣的不再言語,同樣向下面看去。
慕楓洛水探查完情況回來后,告訴天海狩獵似乎終止了,但為了穩妥起見,等駐扎在森林外的部落離開,他們再出去。
天海嘗試說服慕楓洛水尋找其他幸存者,因為他們需要了解很多事情,還能幫助他們和別人溝通,不至于輕易被耍。
慕楓洛水思考許久,最終同意了天海的建議,但他看天海疲憊的模樣,就用命令的語氣讓天海一個人留在營地好好休息休息,他獨自一人前去尋找,
被留在營地的天海正百般無聊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呼喊,他糾結片刻,拿起上午自制的木矛,小心翼翼的朝著發出響聲的方向跑去,到達目的地的天海看見一只花豹正在啃食一具尸體,見到這一幕躲在草叢后的天海,內心升起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天海感慨自己來晚了,嘆了口氣就想要離開,突然發現花豹旁邊的樹上,似乎有一個人正死死抱著樹干,天海定睛一看果然有一個人正在害怕的發抖。
雖然他手里有木矛,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花豹,保險起見,天海只能等花豹吃飽喝足后自動離開。
褚豆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悲傷,他和同伴躲在樹上熬過了一個晚上,誰知道自己的同伴剛下樹就被一只不知道哪里跳出來的花豹襲擊了。
剛開始同伴還有求救聲,可是他連看都不敢看,直到下面只剩下花豹的撕扯吞咽聲,他只能緊緊抱著樹干,閉著眼睛祈禱花豹吃飽就不要吃他了。
過了一會,下面沒有了動靜,褚豆更加害怕了,他害怕花豹發現了他,在內心懷疑花豹正在樹下盯著他。
“喂!”
褚豆似乎聽見了人的聲音,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但接著他又聽見了好幾聲,他才害怕的睜開眼看向下面。
在花豹離開后,天海才走到樹下喊上面的人,叫了幾聲對方都沒啥反應,天海甚至懷疑上面是個聾子,正打算踹樹提醒一下,就看見對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終于發現了他。
褚豆看著樹下的人,他先是有些慶幸又有些激動,轉而是警惕。
天海親眼目睹了短時間內一個人有如此多豐富的表情,見對方警惕的看著自己不發一言。
天海試著說了幾句話,然后用手比劃告訴對方自己是好人,看著對方依舊警惕的目光,天海注意到天色漸晚,猶豫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褚豆看著那人漸漸消失在視線里,才放下提著的心,突然放松的他,又想到自己該如何逃命呢?他又陷入了迷茫里,不自覺的望向那人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