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最后一個白天,在夜深人靜時,天海悄悄起身離開了家里,即便早就做好了內心準備,他也止不住內心的不舍,跑到了小破屋,走進了充滿黑暗的房間內,在黑暗里等待慕楓洛水的到來。
不一會慕楓洛水就來到了小破屋,他一進來就察覺到里面的天海,天海也察覺到對方的到來,天海看著對方氣喘吁吁的模樣,還聞見對方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家伙,那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慕楓洛水突然開口說道。
天海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原來的名字叫李二狗,現在我打算叫天海。”
“天海,聽上去挺不錯的。那么,天海接下來的行動,你都要聽我的話,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我們都可以獲得自由的。”慕楓洛水交代完就帶著天海朝著黑夜出發。
天海并不知道慕楓洛水要去哪里,只能跟在慕楓洛水身后,他們朝著一個方向全速奔跑,沒有了內力就停下來恢復,就這樣天海恢復了三次內力就順利的進入了一片叢林。
等天海再次停下來恢復內力,他們已經進入叢林一個時辰了,天都快亮了,慕楓洛水走到休息的天海身邊,告訴天海他們進入了望月山脈,他們安全了,對此天海內心充滿疑惑,一路上什么敵人都沒遇見,太順利了。
而慕楓洛水內心則充滿了喜悅,這一切都說明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當然還有他們運氣不錯,選擇的地方沒有人看守。
但接下來宇文家就會反應過來,那時會有很多人前來追捕他,還沒有到真正安全的時候,必須前往魏國才算安全,但是魏國離他所在的位置很遠,倒是離吳國不遠,慕楓洛水看向遠處的山脈思考著接下來的選擇。
天亮了,恢復完內力的天海,睜開眼沒看見慕楓洛水,就站起來察看四周,天海發現望月山脈里樹木還是很多的,沒那么稀疏,的確方便隱藏行蹤。
不過天海有些擔憂自己的安危,畢竟他們已經成功逃入了望月山脈,那么自己還有什么用呢?
正在天海有些憂慮的時候,慕楓洛水帶著打的山泉水回來了,順手遞給天海一個水袋,又從懷里掏出一塊面餅,掰開分給了天海一塊。
接過面餅的天海默默的啃著,慕楓洛水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面餅說:“我們為了逃命,沒有帶太多吃的,不過這里多少會有些獵物,我們不至于餓死。”
吃完面餅,天海就跟著慕楓洛水朝著山脈深處走去,看著前方帶路的慕楓洛水,天海絲毫不敢提起自己能不能回家。
而在李家村,一早起來的二娃沒看見天海,卻發現了枕頭上的信,這是天海用神婆的符紙寫的,上面寫了天海遇見了江湖高手,對方收他為徒,等天海學成就會回來,望家人不要掛念,同時也希望二娃告知神婆和劉大寶。
二娃哭著把這件事告訴了爹娘,李大山心生疑惑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希望侄子不要有事,二娃娘在一旁哄著二娃說,等哥哥學成歸來,肯定會回家的,到時候讓哥哥教你武功。
后來二娃又把這件事告訴了神婆,但神婆很平靜的說知道了,劉大寶知道后暗自神傷了很久,經常嘆息。
而我們的主角天海,正在望月山脈進行第一次野外捕獵,天海此時正在樹上盯著下面,樹下是一群野豬,其中有一頭格外強壯的野豬王。
天海這幾天對這個世界的動物有了新的了解,很多動物都可以和武者媲美,比如下面那頭野豬王就不是天海可以對付的,等著樹下的野豬王吃飽躺下休息后。
樹上的天海就直接跳了下去,直奔目標而去,伸出雙手一手抓住一只小野豬就跑,野豬王正躺在地上休息,突然聽見一聲慘叫,嚇的野豬王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反應過來的野豬王環顧四周,連天海的影子都沒看見,只能聽見越來越遠的慘叫聲。
慕楓洛水在不遠處目瞪口呆的看著天海的一頓操作,想到今天早上天海自告奮勇要抓一只野豬吃,當時慕楓洛水內心不相信天海能敵的過野豬王,就答應天海的請求,只是必須讓他跟著以防萬一。
結果……
直到天海提著慘叫的小野豬從他身邊跑過去,提醒他快跑,慕楓洛水才回過神來,輕輕一笑轉身跟上天海。
他們回到了臨時營地,天海給小野豬超度后,就把它架在了火上烤,天海一邊忙著烤肉,一邊和坐在一旁的慕楓洛水聊天。
“天海,現在我們已經深入望月山脈了,算是擺脫了追兵,你有什么想法嗎?”
經過最近幾天的接觸,天海發現慕楓洛水話很多,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還總喜歡問他一些問題。
“不是去魏國嗎?”天海給烤豬翻了一個面,想了想之前慕楓洛水說魏國最安全,于是回道。
“去魏國肯定是最好的,但是路途遙遠,就咱倆這速度得走個半年,那還是后面的路和現在差不多,并且還要沒走錯的情況下。”慕楓洛水有些拿不定主意,主要是他不認路啊。
慕楓洛水沒來過望月山脈,雖然之前做了一些準備,但是慕楓洛水高估了自己,剛進入望月山脈還好,現在他自己都不確定走的方向對不對。
“那我們要不就在這待著吧。”天海還是很喜歡目前的日子,可以狩獵,還能修煉武功。
一旁的慕楓洛水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天海自己迷路了,但聽見天海說在這里待著也不錯,慕楓洛水想了想覺得天海說的也對,就不著急告訴天海這件事了。
天海見慕楓洛水不再說話,就沉默的烤他的肉,一時間只剩下肉上油水噼里啪啦的聲音。
清水縣楊家主廳,楊拓虎面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內心煩悶,自從他知道那個奴隸是慕楓家的人,又查到宇文家有一位公子出現在他清水縣。
楊拓虎就知道可能會出事,他楊家不參與宇文和慕楓的爭斗,他還特意派人警告了雙方不準在楊家地盤廝殺。
沒想到那個慕楓家的崽子居然潛入了奴隸交易區,放跑了大量奴隸不說,還放了一把火,損失雖然不大,但是打了他楊家的臉。
楊文杰從門外進來,走到楊拓虎面前說:“父親,宇文家派人求見,來人是宇文涂,是宇文告人的叔父。”
“去,讓他們進來。”
楊拓虎揮了揮手告訴楊文杰把人帶過來,楊拓虎倒要看看宇文家的人怎么解釋這件事。
不一會,宇文涂就來到了主廳,楊拓虎也是第一次見對方,對方給他一種文人學士的感覺。
“楊家主見諒,我那侄兒做了如此惡事,當任由楊家主懲罰,只是此事與我宇文家著實無關,是我那侄兒自作主張。”
宇文涂本來在箕水道王家,好好的參加詩詞歌賦大會,與文人雅士交談人生,結果半道出了這事,附近也沒有能代表家族出面的人,只能自己前來。
楊拓虎聽著站在大廳里的宇文涂給他娓娓道來,楊拓虎才知道宇文家早在五年前就不再抓捕慕楓家的人了,并且還支持了慕楓家重立家族。
宇文涂自知理虧,任誰也不會輕易相信宇文家會放過慕楓家,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這是你們宇文和慕楓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我的損失終究是你們造成的。”楊拓虎壓根不想知道這些,他只想挽回楊家的面子。
“楊家主,請放心,我宇文家定會讓楊家滿意,不知我那侄兒是否安好。”
宇文涂知道錢肯定得賠了,還要給足楊家面子,這就不是他的事情了,他只是過來探探什么情況,然后匯報上去就行了。
“你侄兒很好,我楊家不至于虐待他,你要是想見他,就去見見。”
“那就好,我相信楊家絕不會為難我侄兒。”宇文涂不想見,他現在只想趕回箕水道。
接著宇文涂就告辭離去,楊拓虎還在想宇文家真的放過了慕楓家嗎?如果是真的,那么宇文家又圖什么呢?
楊拓虎想不明白,打算派人去主城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