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走出沒幾步，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不是他那部用了三年的舊手機，而是系統剛剛獎勵的新款智能機——屏幕亮起，一條銀行到賬短信彈了出來：【您尾號xxxx卡入賬100000元，余額100056.7元】。

五十六塊七，是他原來卡上僅剩的生活費。

十萬元像一塊滾燙的烙鐵，燙得他手指發顫。他不是沒幻想過暴富，但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實現。

【宿主，“商業嗅覺初級”技能已激活，可嘗試感知周邊潛在商機。】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

陳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他站在街角，目光掃過雨幕中的街道——便利店的暖光、寫字樓的霓虹、路邊攤的熱氣……忽然，一股莫名的直覺涌上心頭，牽引著他走向不遠處的夜市。

夜市入口處，一個阿姨正對著一箱蔫掉的草莓發愁，嘴里念叨著：“這鬼天氣，好好的草莓全要爛了……”

【檢測到商機：滯銷草莓因外觀受損價格暴跌，加工后價值可提升300%。】

陳凡腳步一頓。他想起自己大學時勤工儉學在甜品店做過兼職，學過做草莓醬。

“阿姨，這草莓怎么賣？”他走上前。

阿姨抬頭看他，嘆氣道：“小伙子，要不是下雨碰壞了，這奶油草莓得賣三十一斤。現在……你要是全要，十塊錢一斤給你。”

一箱草莓約莫二十斤，算下來才兩百塊。陳凡心里一動：“我全要了，能再便宜點嗎？我幫你搬。”

阿姨正愁脫手，連忙點頭：“行！一百五，你拿走！”

付了錢，陳凡找了個避雨的角落，點開系統空間。除了那十萬塊，里面還有一個虛擬的技能面板，【商業嗅覺初級】的字樣正在閃爍。他試著集中精神，腦海里立刻浮現出草莓醬的成本核算和銷售渠道——附近有幾家連鎖面包店，最近正好在推草莓季新品，急需優質果醬。

“系統，能幫我定位最近的廚具店和面包店嗎？”

【已為您規劃最優路線。】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陳凡像上了發條。買齊玻璃罐和調料，找了家通宵營業的共享廚房，憑著記憶和系統偶爾的“配方優化”提示，將二十斤草莓熬成了十五罐色澤誘人的草莓醬。

凌晨三點，雨停了。他提著兩罐樣品，按照系統給的地址找到一家“麥香甜心”面包店。

店長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起初對這個渾身沾著草莓汁的年輕人很不耐煩，但嘗了一口草莓醬后，眼睛亮了：“這醬味道很純，沒有添加劑吧？”

“純天然熬的，您放心。”陳凡語氣平穩，沒有了往日的怯懦。

“這樣，”店長盤算著，“我按每罐八十塊的價格收，你手里的十五罐我全要了，以后要是還有，優先給我。”

十五罐，一千二。扣除成本一百五，凈賺一千零五十。

拿到錢的那一刻，陳凡捏著薄薄的紙幣，指尖比拿到十萬塊時還要顫抖。這不是系統直接給的錢，是他靠自己的判斷和雙手賺來的。

【完成首次商業實踐，獎勵積分50點，解鎖“體能強化初級”。】

一股微弱的暖流流遍四肢，熬夜的疲憊消散了不少。陳凡抬頭看向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和昨天不一樣了。

他不再是那個圍著林薇薇打轉的舔狗，他有了新的方向。

手機這時響了，是林薇薇。陳凡看著屏幕上那個曾經備注“薇薇”的名字，現在只覺得諷刺。

他按下接聽鍵，不等對方開口，先一步說道：“有事？”

林薇薇的聲音帶著宿醉的沙啞和怒氣：“陳凡！你昨晚是不是瘋了？趕緊給我道歉！還有，把項鏈還我，張少問我要呢！”

陳凡笑了，笑意卻沒到眼底：“項鏈是我買的，現在是我的東西。想要？拿錢來贖。”

“你！”林薇薇氣得語塞，“陳凡，你別后悔！”

“我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做了正確的事。”陳凡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順手把這個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陽光穿透云層，灑在他身上。陳凡握緊口袋里的錢，轉身走向公交站。他知道，這只是開始，屬于他的逆襲之路，才剛剛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