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寸勁,論及傷敵效果,單獨勁力層面來說,是一等一的。”
“唯有一些混合勁力,才有可能在殺傷力上超過寸勁,就比如我們的螺旋勁。”祝海山在講解寸勁的時候,還不忘提到自家鐵衣功的螺旋勁。
似是擔心魏巖重視寸勁,疏于練習震勁、崩勁和擰勁。
“弟子明白。”魏巖當即拱了拱手,示意自家師父放心。
“嗯,乖徒兒,我再和你講講這崩勁,崩勁則明顯和寸勁不同。”講完寸勁之后,祝海山還是覺得應該再教下崩勁。
畢竟崩勁、震勁才是自家鐵衣功的基礎勁力。
“講究直線沖擊,崩裂爆發,一般用于打開敵方防守。”
說著,祝海山再次朝著鐵木樁,揮出一拳。
“砰!”
這一拳的發力距離,近三十公分,比剛剛近乎貼身發力要遠得多,效果也截然不同!
只見一道縱向的裂痕上下延綿二十公分,甚至,就連鐵木的基礎樁基,也被打的有些松動起來。
“這就是崩勁。”
“乖徒兒,若是你能熟練掌握兩種勁力,利用這崩勁打開敵方防御,然后,再換這寸勁轟擊敵方要害,那么在易筋小成這層次,也就是一等一的好手。”
祝海山演示完畢后,撫了撫胡須,道。
“對了,乖徒兒,到了易筋小成這個層次,更多的,是要和人盤手,才能將這不同勁力,如臂使指地打出來。”
“鐵衣!”祝海山向屋外喊了一聲。
“師父!魏師弟!”鐵塔般的程鐵衣當即走了進來,朝著自家師父拱了拱手,又朝著魏巖點點頭。
“嗯,鐵衣,你魏師弟已經邁入了易筋小成,接下來的三個月之內,都由你親自給你師弟喂招,讓你師弟好好熟悉勁力。”
“是......嗯?”對于自家師父的話,程鐵衣當即應喏下來。
但下一瞬,他似乎才反應過來剛剛聽到了什么,虎目圓瞪,立即看向魏巖,道:“易筋.......小成?”
“沒錯!所以這件事鐵衣你務必保密。有時候天賦太好,可并不一定是好事。”祝海山撫了撫山羊胡,感嘆道。
這倒是讓魏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本想著暴露一部分天賦,從而可以在師父和一眾師兄弟的幫助下,盡快熟悉各種勁力,但沒想到,竟是愁壞了自家師父。
“是,師父!”程鐵衣當即面容一肅,拱了拱手道。
“麻煩大師兄了。”魏巖則是朝著程鐵衣拱了拱手,道。
“師弟哪里的話。”
“師弟如此天賦,為兄開心還來不及。”程鐵衣拍了拍魏巖肩膀,道。
接下來的數天。
有著豹胎易筋丸,外加大師兄程鐵衣的不斷喂招,魏巖對于寸勁和崩勁的掌握,日益嫻熟。
而每次在回家之后,魏巖就將白天所練習的寸勁,應用到指搓銀針上。
這也讓魏巖的梅花針進度,飛速提升,達到了入門95%。
目前,他已經能夠熟練發出寸勁疊加擰勁的二重勁梅花針,針速相比之前,快了一大截,愈發隱蔽,威力也愈發大了。
只是他施展二重勁的梅花針的時候,準星依然稍有不足,還要繼續練習。
當然,最關鍵的口吐銀針,他自然也沒落下進度。
舌功第三式已基本練成,他現在就在進行口吐銀針的實操。
舌根已經可以嫻熟發出勁力,但同樣的,準星依然需要長期練習才行。
“梅花針差不多了,現在就少一門不錯的輕功了。”
“再過兩天,該去和月兒小姐聯系下了。”
魏巖能想到獲取高級輕功的途徑,除了系統,就只有通過王家了。
但王家有的輕功秘籍,他一旦施展出來,敵方大致就能知道來歷,于隱藏身份無益,所以,通過系統是首選。
而這幾天,鏟除忠義堂之后,天水郡的局面開始變得風平浪靜起來,包括歐陽家在內,也并未有什么動靜。
但在魏巖看來,香火教密諜的出現,就代表了一些動亂的征兆。
所以,他并未放松或大意,而是愈發苦練起來。
另外在前日,魏巖自家嫂嫂劉氏的豆腐鋪,也順利開張。
當他帶著鐵衣武館一眾短打壯漢出現時,原本在豆腐鋪四周轉悠的一些地痞流氓,頓時就明白,這家豆腐鋪不是他們能覬覦的。
只能心癢癢地看了看劉氏那俏麗的容貌,不甘心地走開了。
......
入夜。
“二郎,我觀近日街上的流民明顯多了不少。”
“我還分了不少豆渣餅給幾個年幼的孩童,但她們都好乖巧,竟是不食,卻將餅帶給一旁倚靠在路邊的母親一同食用。”
說著,嫂嫂劉氏眼眶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嗯,我也看到了,聽說是香火教起義,在附近幾個州搞得如火如荼,現在正和朝廷大軍對峙之中,想來,這些難民應該是出自附近州府。”
聽到魏巖的話,劉氏柳眉緊蹙,愈發擔心起什么,道:“二郎,我想回華陰縣一趟,將母親和妹妹接過來,可以嗎?”
“自是不妥!”魏巖搖了搖頭。
“啊?”劉氏美眸微張,她本以為自家叔叔不會反對。
“現在局勢那么亂,嫂嫂若是孤身一人返回華陰縣,以嫂嫂美貌容易被歹人覬覦。”
聽到自家叔叔夸她美貌,劉氏不禁俏臉飛紅,螓首也垂了下去。
“這事兒,我會托鏢局前往接送,正好,武館內有師兄,正好家中有親戚經營著鏢局。”魏巖繼續說道。
魏巖想到了聚英鏢局,就是師兄戴晟大伯任副總鏢頭的鏢局。
“嫂嫂只需留下地址和信物便可。”
劉氏這時才聽明白,自家叔叔不是反對去接人,而是反對她去接人。
對于魏巖的安排,劉氏自然說不出什么反對的意見,畢竟自家叔叔的安排,極為妥帖。
“嗯,二郎,嫂嫂聽你的。”
.....
一大清早。
當魏巖再次來到轉運司南城駐點時,卻是發現不少差役行色匆匆。
“小侯,可是有事?”魏巖不禁問道。
“魏大人,聽說昨日傍晚時分,山南縣和山北縣兩支運鹽隊被劫,負責押運的同僚全數被殺!”小侯面容嚴肅道。
“嗯?誰做的,知道嗎?”魏巖聽得一愣。
天水郡似乎已經很久沒出過這么惡劣的事件了。
動手之人好大的膽子。
他第一個猜測是香火教叛軍所為。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司里已經派了人過去調查了。”
“嗯。”
聽到這個消息。
魏巖心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因為據他所了解,多年之前,也曾發生過如此膽大的盜匪,但后續就迎來了轉運司、王家的報復,所有參與的盜匪,全寨被屠,尸體更是吊在城門外風干。
接下來,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再也沒發生過此類事件。
沒想到,多年之后,竟再次發生了敢打劫鹽鐵轉運司押運隊的盜匪。
“風雨欲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