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個丫鬟不一樣了
- 搬空京城,帶著靈泉空間去流放
- 挽月生花挽月
- 2028字
- 2025-07-22 10:01:53
眾人看過去,只見蘇玉手里捏著根細竹枝,剛才那一下,竟是她甩出去的。
“一個孩子都欺負,算什么本事?”蘇玉的聲音很淡,卻帶著股子懾人的氣勢。
劉三又驚又怒:“你個賤婢敢動手?”
“她不敢,我敢。”冷一不知何時站到了囚車邊,手按在腰間,眼神能殺人。
其他暗衛也紛紛上前一步,二十人的氣場壓得官差們不敢妄動。
曹德彪見狀,知道不能硬碰硬,打圓場道:“算了算了,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么?走了走了!”
他心里卻記下了這筆賬,暗暗盤算著到了前面的黑風口,怎么收拾這個戴面具的丫頭。
車隊再次啟動,緩緩駛離送親亭。
蘇玉回頭望了一眼,那破舊的亭子在塵土中越來越小。
張嬤嬤和老廚頭的身影還立在原地,像兩株不肯折腰的枯木。
她收回目光,看向遠方。土路蜿蜒著伸向天際,盡頭是望不見的北荒。
“姐姐,北荒是什么樣子的?”小石頭怯生生地問。
蘇玉沉默了片刻,說:“不知道。但我們會讓它變成我們想讓它變成的樣子。”
蕭衡抬起頭,眨著大眼睛看她,小腦袋里的想法卻很直接:【娘親好厲害,衡兒要跟娘親一起。】
蕭塵淵恰好聽到兒子的心聲,他看向蘇玉的背影,那背影在搖晃的囚車里挺得筆直,半張銀狐面具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這個突然變得不一樣的丫鬟,真的能帶著他們在北荒活下去嗎?
他不知道答案,但心里那點幾乎熄滅的火苗,卻因為她剛才那句話,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光。
車隊漸行漸遠,將送親亭的喧囂拋在身后,朝著茫茫未知的北荒,緩緩前行。
車輪碾過石子的聲音,像是在為這段艱難的旅程,敲打著沉悶的節拍。
……
日頭偏西時,毒辣非但未減,反倒添了層灼人的熱浪。
土路被曬得發軟,車輪碾過,卷起的塵土混著汗味,嗆得人喘不過氣。
“水……給點水……”
二房的蕭景軒嘴唇干裂,癱在囚車角落,有氣無力地哼著。
他身邊的蕭雨柔也蔫蔫的,發髻散了一半,哪還有半分嬌貴模樣。
“喊什么喊!”
劉三提著空水桶走過,三角眼斜睨著他們,“想喝水?拿銀子來買啊!”
林月蓉一聽就炸了:“我們都是流放的罪奴,哪還有銀子?”
“那活該渴死!”
劉三啐了口唾沫,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空桶,“誰讓你們璃王府的人不識抬舉,連曹大人的面子都不給。”
這話明著是說二房,眼睛卻瞟向蘇玉的囚車。
蘇玉閉目養神,像是沒聽見。
她剛用精神力從空間里弄了瓶礦泉水,給小石頭和蕭衡分著喝了。
冰涼的水滑過喉嚨,小石頭滿足地咂咂嘴,蕭衡則趴在她腿上,小手揪著她的衣角,小腦袋里的想法卻很活躍:
【娘親空間里的水甜甜的,比外面的好喝多了。那個壞叔叔好討厭,想搶我們的水。】
蘇玉沒接收到他的心聲,只感覺到懷里的小家伙動了動。
以為他熱得難受,便用精神力在他周圍形成一層微弱的氣流,帶來些許涼意。
蕭衡舒服地蹭了蹭,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蘇玉的面具,突然開口:“娘親,衡兒不渴。”
這聲“娘親”喊得自然,周圍的人卻愣住了。
蕭塵淵隔著兩輛囚車看過來,眼底閃過一絲復雜——
這孩子這一年由蘇玉帶著,倒是比跟他還親。
劉三卻像是抓住了把柄,嘿嘿笑道:“喲,這小雜種還喊你娘親?我說玲兒丫頭,你跟王爺到底有沒有一腿啊?”
“啪!”
又是一聲脆響,這次是冷二甩出去的石子,精準地打在劉三的嘴上。
劉三捂著嘴,血水從指縫里滲出來,疼得說不出話。
“再敢胡言亂語,割了你的舌頭。”冷二的聲音比這日頭還冷。
曹德彪從前面的馬車里探出頭,看到這一幕,非但沒生氣,反而笑得滿臉橫肉都堆起來:
“誤會,都是誤會。劉三這張嘴就是欠收拾,該打!”
他話鋒一轉,慢悠悠地說:“不過話說回來,這天兒是真熱,弟兄們也渴得厲害。‘’
‘’璃王府的各位主子,不如湊點銀子,讓弟兄們買桶涼茶?不然這一路上,誰也別想好過。”
這話說得露骨,就是明著要錢。
柳如眉連忙從懷里摸出個銀釵,顫巍巍地遞出去:“官爺,我就這點值錢東西了,您收下,給我們點水喝吧。”
劉三一把搶過銀釵,掂量著塞進懷里,卻沒給水的意思。
曹德彪的目光掃過蕭塵淵的囚車,笑道:“王爺,您總不能讓弟兄們白跑腿吧?”
蕭塵淵閉著眼,一言不發。
冷一往前一步,沉聲道:“我們身上的財物,早已被你們搜走。”
“是嗎?”
曹德彪挑眉,目光落在蘇玉的面具上,“那丫頭臉上戴的,看著像是個銀玩意兒,摘下來給弟兄們打壺酒喝,怎么樣?”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玉臉上。
小石頭急了,擋在蘇玉身前:“不準碰我姐姐的面具!”
蘇玉按住他的肩膀,緩緩睜開眼。
面具下的眸子像淬了冰,直直看向曹德彪:“想要我的面具?”
“嘿嘿,丫頭倒是識趣。”
曹德彪以為她怕了,笑得更得意,“只要你乖乖摘下來,爺就賞你們一桶水。”
“可以。”
蘇玉的聲音很淡,“不過我的面具,是用西域寒鐵做的,值不少錢。你確定……你的人消受得起?”
曹德彪一愣,寒鐵?那可是做兵器的好材料,比銀子還值錢。
他眼里的貪婪更甚:“少廢話,摘下來!”
蘇玉慢慢抬起手,指尖觸到面具的邊緣。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摘下來時,她突然手腕一翻,一枚銀針悄無聲息地射向曹德彪的馬車。
“嗷嗚!”
一聲慘叫,不是曹德彪,而是他馬車里的那條獵犬。
那狗被銀針射中后腿,疼得在車里瘋狂亂撞。
“誰?誰敢傷我的狗!”曹德彪又驚又怒,掀開車簾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