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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可悲的聯(lián)盟主席

索爾與第一連的老兵們,如同鋼鐵隕石般狠狠砸落在馬薩諾爾破碎的城市中心。

引擎的咆哮尚未完全停歇,艙門已然洞開,爆彈槍的轟鳴瞬間取代了引擎的余音。

快速突擊戰(zhàn)!命令刻入骨髓。

他們頂著四面八方射來的、絕望而瘋狂的火力網(wǎng)向前沖鋒。

子彈、能量束打在厚重的動力甲上,濺起刺眼的火花和尖銳的刮擦聲,卻無法阻擋這些死亡使者的步伐。

馬薩諾爾殘存的守軍徹底瘋了,恐懼扭曲了他們的心智。

他們不再顧忌平民,不再顧忌建筑,將重武器、自動炮甚至手榴彈瘋狂地傾瀉在市區(qū)街道上,只求能阻擋、哪怕只是擦傷一個沖來的鋼鐵巨人!

“為了城市!殺了他們!”歇斯底里的吼叫淹沒在槍炮聲中。

許多無辜的平民,剛剛從軌道轟炸的噩夢中幸存,轉(zhuǎn)眼間就被自己人胡亂潑灑的彈雨撕碎、炸飛。

街道上,平民的殘肢與士兵的碎塊混在一起,涂抹在焦黑的廢墟上。

索爾在奔跑,動作流暢得如同掠食的巨狼。他單手擎著爆彈手槍,手臂穩(wěn)定得如同液壓支架。

砰砰砰!

沉悶如重錘的槍聲每一次響起,就必然有一個探出掩體射擊的守軍頭顱如同爛西瓜般炸開。

精準(zhǔn),高效,冷酷。

一輛輕型裝甲車轟鳴著從側(cè)街沖出,車頂?shù)闹乇瑥棛C(jī)槍瘋狂地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了索爾。

密集的彈雨瞬間將他籠罩,打得他的胸甲和肩甲叮當(dāng)作響,火星四濺。

索爾甚至沒有停頓。他反手拔出腰間的動力劍,幽藍(lán)的分解力場嗡然激活,發(fā)出饑渴的蜂鳴。

下一秒,他化作一道模糊的灰色殘影,以機(jī)槍手視網(wǎng)膜根本無法捕捉的速度沖鋒!

那士兵只來得及看到眼前的景象驟然被一個巨大、猙獰的狼頭盔甲填滿,動力劍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當(dāng)頭劈下!

驚恐凝固在士兵的臉上。

嗡——噗嗤!

動力劍的分解力場輕易撕開了裝甲車的薄頂和士兵的軀體,如同熱刀切過黃油。

伴隨著金屬撕裂的刺耳噪音和血肉骨骼的爆裂聲,整輛裝甲車連同里面的乘員,被狂暴的力量一分為二!

滾燙的金屬碎片和內(nèi)臟殘骸向兩側(cè)飛濺開來。

第六軍團(tuán)的老兵們?nèi)缤烈甙阍诨靵y的街區(qū)中擴(kuò)散。

爆彈槍的齊射如同死神的鐮刀,鏈鋸劍的咆哮是血肉的粉碎機(jī)。

他們的推進(jìn)迅捷如電,配合默契,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最高效的殺戮。

抵抗在接觸的瞬間就被碾碎,任何試圖組織反擊的火力點(diǎn)都會被精準(zhǔn)的等離子或熱熔瞬間抹除。

戰(zhàn)斗短暫而殘酷。

很快,他們突擊路徑上的街道就鋪滿了尸體,層層疊疊,幾乎沒有下腳之地。

濃稠的鮮血匯成溪流,在破碎的合金和瓦礫間蜿蜒流淌。

而最令人心悸的變化,發(fā)生在星際戰(zhàn)士們的盔甲上。

原本冷硬的灰鐵色動力甲,此刻正被一層新鮮、溫?zé)帷⒄吵淼男杉t所覆蓋。

那不是油漆,而是噴濺、潑灑、浸透的人血!

每一次揮劍,每一次射擊,每一次踏過尸堆,都在為這層“新漆”添磚加瓦。

從腳踝到肩甲,從頭盔的狼首徽記到背后的動力背包,灰鐵徹底被血痂般厚重的猩紅所取代。

兩百多名阿斯塔特,如同從血池中爬出的魔神,在燃燒的城市廢墟中繼續(xù)前進(jìn)。

索爾甩掉動力劍上粘連的碎肉和油污,猩紅的目鏡掃視著通往核心目標(biāo)的道路。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和臭氧味。

這,就是第六軍團(tuán)宣告征服的方式——用敵人的鮮血,完成血與火的獻(xiàn)祭。

。。。。。。

“大人!我們必須撤離了!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秘書長面色慘白如紙,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是在哀求。

他望著窗外——曾經(jīng)代表秩序與力量的聯(lián)邦旗幟被撕碎,取而代之的是帝國戰(zhàn)機(jī)猙獰的剪影在濃煙彌漫的天空中肆意穿梭,城市各處騰起的爆炸火球如同垂死星球最后的痙攣。

聯(lián)邦主席吉迪恩·瓦爾沒有動。

他依舊癱坐在那張由珍稀黑曜木打造、鑲嵌著象征聯(lián)邦各成員世界寶石的“權(quán)力之椅”上,沉重的金綬帶此刻更像是恥辱的枷鎖。

他的目光穿透污濁的強(qiáng)化玻璃,落在外面那片燃燒的煉獄上。

“逃?”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著生銹的鐵皮,帶著一種耗盡心力的疲憊。

“往哪里逃?”他緩緩抬起枯槁的手指,指向頭頂那片被帝國戰(zhàn)艦封鎖的、燃燒的虛空。

“我們的艦隊…已經(jīng)成了漂浮在軌道上的鋼鐵棺材。

剩下的天空,只屬于那個金色雙頭鷹標(biāo)記下的死神。我們,不過是籠中之鼠,死亡…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撐著扶手,極其緩慢地站了起來,仿佛這副軀殼已不堪重負(fù)。

他一步步挪到巨大的觀景窗前,將手掌貼在冰冷的玻璃上,感受著遠(yuǎn)處爆炸傳來的微弱震動。

窗外,那座他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象征著德爾斯瓦恩聯(lián)盟輝煌的完美都市,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骨架和熊熊燃燒的瘡疤。

眼神中,沒有憤怒,只有深不見底的落寞和一種洞悉結(jié)局的悲哀。

“這一切…從我們拒絕泰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

他喃喃自語,更像是在對這片廢墟傾訴。

“當(dāng)初…來自太陽系,來自人類搖籃泰拉的使者,帶來了那位統(tǒng)一了母星、自稱為‘帝皇’的存在的旨意。

和平歸順,成為人類帝國的一部分。”吉迪恩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到極致的扭曲笑容。

“我…我本是想同意的。至少…可以談一談!”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已久的憤懣和不解:“可那些短視的蠢豬!那些盤踞在各自巢都里、滿腦子只有眼前金幣和權(quán)杖的貴族老爺們!

他們拒絕了!他們甚至…殺了那個使者!為什么?!

就因為他們頭上不愿多一個真正的‘統(tǒng)治者’?就因為他們舍不得從肥得流油的腰包里掏出一點(diǎn)‘稅’?

他們以為德爾斯瓦恩是什么?一個可以永遠(yuǎn)在星海邊緣玩過家家的獨(dú)立王國?!”

吉迪恩猛地轉(zhuǎn)過身,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嚇得后退的秘書長,仿佛要透過他看到那些早已逃之夭夭的貴族:

“而我?我算什么?一個被他們推上前臺、用來裝點(diǎn)門面、平衡各方勢力的提線木偶!

一個連自己想法都無法貫徹的空殼主席!

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那群豬玀的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一個能統(tǒng)一紛爭千年、戰(zhàn)火連天的泰拉,一個能掌控整個太陽系的勢力…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它擁有何等恐怖的力量和不容置疑的意志啊!”

他頹然地靠回窗邊,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聲音又低了下去,充滿了無盡的困惑和自嘲:“哪怕…哪怕再害怕,再不甘心…至少…可以談一談條件啊?

哪怕虛與委蛇…拖延時間也好…為什么…為什么非要選擇最愚蠢、最不可挽回的那條路——直接殺死帝皇的使者?這是宣戰(zhàn)!這是自取滅亡的邀請函啊!”

他望向窗外帝國戰(zhàn)機(jī)投下的死亡陰影,發(fā)出一聲悠長、仿佛來自墳?zāi)股钐幍膰@息:

“現(xiàn)在…好了。我們…‘成功’地激怒了一個我們根本無法想象的巨人。

現(xiàn)在,祂派來了祂的死亡天使…帶著爆彈和鏈鋸劍…來‘商量’了。用整個德爾斯瓦恩的毀滅…作為我們‘回禮’的代價。”

窗外,又一聲巨大的爆炸轟鳴響起,震得穹頂簌簌落灰,映照著吉迪恩·瓦爾那張徹底失去生氣的臉。

他的“聯(lián)邦”,和他可悲的權(quán)力幻夢,終將在這血與火的清算中,化為宇宙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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