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梧桐悲歌,舊塵同朽
- 洪荒我是第一顆樹
- 柒悅金蟬
- 5683字
- 2025-07-23 15:18:00
轟?。。?
殘酷的真相如同九天雷霆劈入敖逸真靈!那被混沌珠冰冷意念強行抽離的意識,瞬間被巨量的認知沖突狠狠砸回了劇痛翻騰的現實樹身!
混沌珠的真相——它并非單純的輔助法寶,而是將初生的他作為載體,將他的真靈視作保護傘與偽裝外殼進行覆蓋壓制的共生體!長久以來的“混沌意識”,不過是由混沌珠龐大的存在記憶與規則鏈模擬出來的虛假核心!
盤古武道真意的沖擊——那開天辟地、粉碎萬法的孤絕意志,正狂暴地撕裂他樹身的木質經絡!
兩種力量并非對立,而是極其惡毒地在他靈魂和軀體上同時發動了絞殺!
嗡——
識海深處,梧桐道種爆發!融合了盤古化道饋贈、承載了守護盤錦使命的純粹創生意志,發出了不屈的悲鳴!那是被壓抑、被同化了億萬歲月、如今在生死關頭才徹底覺醒的“本我”意志!
轟!轟!轟!
盤古真意如重錘,瘋狂破壞著樹干,撕裂著剛剛凝聚的大羅道基!
混沌珠意識如同億萬條冰冷的規則鎖鏈,死死捆綁、絞殺著那重新覺醒、試圖沖破混沌珠覆蓋偽裝的梧桐真靈!
梧桐真靈在絕望的絞殺與劇痛中爆發著守護盤錦、守護新生的力量!但這種掙扎,在盤古真意與混沌珠意識這兩個超越級存在面前,渺小得如同怒海中的泡沫!
痛!
這是本源的撕裂!靈魂被三股力量反復拉扯、碾碎!樹身在一刻不停地崩毀!青玉般的木質裂痕中流淌的淡金色汁液如同金色的眼淚!巨大的樹冠瘋狂搖曳,無數新生的葉片被無形的法則之力絞碎、焚燒,化作點點帶著悲愴氣息的綠色光雨飄散!
他“看”到了!
隨著梧桐真靈的悲鳴,那些被混沌珠覆蓋在意識最底層、被刻意遺忘、代表著“青桐木”身份的本源記憶碎片,終于掙脫了枷鎖,隨著綠色的光雨彌漫開來:
*混沌初開:一枚小小的種子,在無盡的冰冷與黑暗中蜷縮、抽芽、頑強地伸展出兩片稚嫩的青色葉片。那時,只有一片被混沌氣模糊了輪廓的巨大神斧虛影掠過,帶來一絲細微卻難以言喻的溫暖守護之意。
*巨斧虛影:盤古的意念曾無意間掃過新生的他,留下了一道微弱的守護印記(并非托付,只是混沌創生的守護本能),助他抵擋住一次混沌亂流的侵襲。
*朦朧的光暈:幼小的樹干中心,始終存在著一團溫暖、神圣、被盤古印記牢牢保護的柔和光暈。那光暈里,沉睡著一個小小的、有翼的身影!那正是初生未久、被盤古托付于此、但尚未真正定型的混沌神鳳蛋!盤古對女兒的守護,無形中也籠罩了作為棲身之地的初生梧桐!
*混沌珠墜落:一道灰蒙蒙的光點,精準地、悄無聲息地嵌入了他稚嫩的主干核心……下一刻,他的意識就陷入了一片混亂、蒼茫、由無數規則碎片構成的混沌迷霧之中,徹底忘卻了那片守護的巨斧、忘卻了樹心的溫暖光暈、忘卻了自己身為青桐木的身份……只剩下對“混沌”與“力量”的模糊追尋。
這遲來的前塵記憶,如同淬毒的尖刀,狠狠剜在敖隱此刻千瘡百孔的靈魂上!
原來,他存在的根源,源于青桐木對生存的頑強!源于盤古開天時一絲守護生命的本能印記!更源于那棵初生梧桐對混沌神鳳蛋——盤錦這位未來小主的天然守護使命!
而混沌珠,這個他視為金手指的至寶,竟然是奪走他“本我”、壓制他“真靈”、將其化作自身避禍載體的入侵者!是它,讓他遺忘了肩負的使命,遺忘了棲木的身份,變成了一個在混沌與吞噬中迷茫掙扎的怪物!
“不——?。。 ?
敖隱的本源意志——那份融合了梧桐道種、剛剛被真相刺醒的梧桐真靈,發出了一聲超越物理層面的、撕心裂肺的靈魂哀嚎!那是最初之樹的悲歌!是億萬年蒙昧后的覺醒劇痛!
這悲鳴震蕩了整個識海!那一直壓制梧桐真靈、提供著混沌珠記憶與規則的冰冷覆蓋意識,如同繃緊到極限的琴弦,終于在梧桐真靈無盡的悲愴與絕望吶喊中,發出了極其刺耳的……
喀嚓!……崩解聲!
覆蓋在梧桐真靈之上、偽裝成敖隱主意識、用以承載混沌珠存在的混沌表層意識,如同摔碎的琉璃鏡面,在真靈悲鳴的沖擊下,轟然碎裂!
第四節:真我涅槃,初試武道
嘩啦——
如同覆蓋在真相之上的厚重幕布被徹底扯下!
混沌表層意識崩碎的瞬間,億萬點閃爍著混亂與冷漠光澤的灰色碎片如同星屑般在敖隱的識海核心炸開、消融!
失去了這層強行覆蓋的偽裝載體,混沌珠的存在氣息如同暴露在烈陽下的寒冰,首次如此清晰地顯現在敖逸此刻高度凝聚、覺醒后的梧桐真靈面前!
那是一顆灰色的、流淌著億萬道復雜到令人頭暈目眩的規則紋路、核心處散發著一絲永恒不變漠然氣息的混沌至寶!
它的存在強大而冰冷,它的規則深邃而孤寂,卻與盤古開天的力之意志、與青桐木的創生守護格格不入,充滿了排斥!
更關鍵的是,失去了混沌表層意識這個“代理人”,失去了對敖隱梧桐真靈的直接壓制覆蓋,混沌珠的本體如同暴露在陌生法則之海下的異物,其與敖隱本體的融合瞬間從“共生包裹”狀態跌落為“互相排斥侵蝕”的危局!
仿佛是為了對抗這突如其來的排斥與暴露帶來的法則層面的“不適”,混沌珠核心那道冰冷的程序意念更加瘋狂地激活、驅動起那布滿珠體的億萬規則鎖鏈(存在匿藏規則鏈),試圖再次封鎖自身、隔絕內外!
然而,它失算了!
梧桐道種承載下的梧桐真靈,在經歷了被覆蓋、被壓制、被遺忘的無盡歲月,在承受了真相的殘酷撕裂與盤古真意的狂暴沖擊后,于這最終的毀滅危機中,爆發出了源自混沌初開第一株靈根的、最精純、最堅韌的守護與創生意志!
這種意志,與混沌珠那永恒不變的、只為“存在”而存在的冰冷規則核心,形成了本質的對立!如同油之于水!如同光之于暗!
沒有了“混沌表層意識”這個緩沖層,兩者的沖突徹底爆發!
混沌珠的規則鎖鏈瘋狂抽打、壓制梧桐真靈!
梧桐真靈悲鳴著、燃燒著本源意志抵擋著、凈化著那冰冷的侵蝕!
而外界——
一直無法被敖逸完全消化承受的狂暴盤古武道真意,此刻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宣泄口!它的本質是力之大道,是破盡一切!它本能地厭惡混沌珠那試圖封閉、匿藏一切、維持永恒不變的冰冷規則!
“破?。?!”
一聲源自盤古開天意志碎片的、只有法則層面才能感知的無形咆哮,在敖逸體內轟然炸響!
那狂暴無匹的盤古力之真意,化作了無形的開天之刃,不再是漫無目的破壞敖隱本體,而是將矛頭直指此刻在他樹心中暴露的、代表著終極穩固“存在”(匿藏)狀態的混沌珠本體!
轟隆?。。?!
內憂外患之下,敖隱那由盤古脊梁神木(不周山核心靈脈)精血澆灌、梧桐創生之力鑄造的強大樹身,終于達到了承受的極限!
主干核心位置,那包裹著混沌珠、也代表著新舊意識沖突最劇烈、承受著盤古真意定點轟擊的節點,轟然炸裂!
無比堅韌、蘊含大羅金性的青桐神木,如同遭遇了開天斧光最中心的切割!
一段數人合抱粗細的巨大樹心主干,連同依附其上的萬千符文根須、以及那被炸裂枝干纏繞包裹的混沌珠本體,被那內外交迫的恐怖破壞力,硬生生從本體上剝離、炸飛!如同斷臂!
綠色的樹心汁液混合著淡金色的盤古精血,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在虛空中燃燒著悲壯的生命光華!
那顆脫離了樹心包裹的混沌珠,表面無數規則鎖鏈瘋狂閃爍,試圖重新凝聚匿藏力場,但暴露在洪荒天地法則下的瞬間,便被盤古化道后的世界規則隱隱壓制排斥,灰蒙蒙的珠體劇烈震蕩,仿佛發出一聲無形的哀鳴,化作一道流光被狠狠震飛,嵌入了不周山深處一處絕壁之中,瞬間被無數符文封印覆蓋蟄伏!
敖隱的本體,那巍峨的神樹,瞬間仿佛被抽走了脊梁!樹冠徹底失去了光澤,變得枯萎灰敗,如同行將就木!主干上那個巨大的、貫穿前后、還在流淌著璀璨綠金汁液的巨大創口,觸目驚心!
本源重創!道基近乎崩塌!
然而!
混沌表層意識徹底崩散!混沌珠本體被剝離重創!梧桐真靈之上再無枷鎖!而那股一直在瘋狂撕裂他的盤古武道真意,在發出那集中力量的一擊、撕裂了混沌珠的包裹匿藏、重創了敖隱本體之后,其蘊含的狂暴毀滅氣息似乎找到了宣泄,竟有了一絲微弱的滯澀!
就在這毀滅與新生的臨界點!
就在那巨大的貫穿傷口處,在那噴涌而出的青桐木心本源與盤古精血混合燃燒的最核心光團中——
一股不屈的意志驟然凝聚!
那是屬于青桐木敖逸的梧桐真靈!經過破殼之痛、剝離之劫、毀滅之危后,前所未有地純粹、凝練!
它不再是樹形的精神體!
在盤古力之真意的殘余精華(宣泄后的余韻,帶著破開混沌后的秩序新生之意)的沖刷下,在自身梧桐創生之力、與護主盤古精血的共同滋養下,在那一點混沌表層意識崩滅形成的純粹空白“道基”之上——
一點人形的光芒如同種子破土般艱難萌發!
那光芒最初極其微弱,如同暴風雨后的螢火。其輪廓先是青桐木的脈絡交織,閃爍著翠玉生機;隨即有淡金色的盤古精血融入其中,勾勒出肌肉骨骼的雛形;最后,一絲微弱卻堅韌、代表著初生秩序的盤古力之真意余韻注入骨架!
青、金、灰(秩序破滅后的灰)三色光焰在巨大的傷口處瘋狂凝聚、壓縮!
最終——
嗡!
光華內斂!
一個身高九尺、通體仿佛由流動的青玉與淡金神曦凝聚而成的男子身影,靜靜地懸浮于敖逸那殘破樹身巨大的創口光焰之上!
他面容英俊剛毅,眉眼輪廓深邃,帶著青桐木的堅韌與盤古開天的鋒芒。身體修長挺拔,每一寸肌肉都仿佛由神玉精金雕琢而成,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與蓬勃生機。黑發如墨,垂落至肩,發絲間隱約流淌著淡淡的灰色開天符文軌跡,那是融合吸收了一絲盤古力之真意秩序的象征。
他睜開了眼睛。
眸中,不再是混沌的迷茫與吞噬的貪婪。
左眼如澄澈青玉,蘊含著萬物初始的生命活力、守護的執著——那是純粹的梧桐創生本源!
右眼如熔鑄真金,流轉著開天辟地的無上意志、粉碎萬法的堅定決心——那是淬煉過的盤古力之武道真意!
兩種光輝在眼中流轉交融,最終在瞳孔深處,化為一種沉淀了亙古歲月、看透自我本源的深邃與平靜!
“吾名……”
“敖隱。”
“青桐木,本吾道基。盤古托付,混沌為引,而今……”他緩緩抬起手掌,目光看著這只由最精粹的梧桐本源、盤古精血、盤古武道真意融合凝聚而成的人形手掌,感受著掌心微微蕩漾的秩序波動與力量內蘊。
“……方知我是我。”
不再是混沌珠的傀儡,不再是模糊的混沌意識,他是敖隱,是以混沌初開第一株梧桐木為源,承載盤古托付使命,融合盤古武道真意精粹而涅槃重生的——混沌青桐道體!
第五節:道體初成,薪火相傳
就在敖逸道體初成、靈肉交融穩固的剎那!
“昂——?。?!”
數聲飽含著貪婪、暴戾與必殺意志的恐怖嘶吼從不周山深處被混沌珠墜落炸開的絕壁中傳出!數道形態更加扭曲猙獰、由殘留的混沌魔氣與兇獸本源(甚至是之前葬身于此的兇獸王者精魄碎片)混合而成的魔神怨念聚合體猛地沖出!它們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直撲敖逸那看似毫無防備、只剩殘破枯木的巨大本體!更是貪婪地鎖定了他那懸浮在創口光焰上的、散發著濃郁梧桐本源與秩序氣息的新生道體!
它們要將這盤古化道后殘留的最寶貴秩序本源(梧桐道種)與新生道體一起撕碎吞噬!
面對這數頭氣息不亞于太乙巔峰的魔神怨念襲來,敖逸目光沉靜如水,沒有絲毫慌亂。
此刻,他剛剛涅槃重生的道體之內,前所未有的協調與強大!梧桐本源滋養著周身經脈,盤古精血充盈著筋骨血肉,那不再狂暴、而是被初步梳理吸收化為己用的盤古武道真意秩序烙印,如同最精密的能量回路,完美流淌其中!
“破!”
他輕斥一聲。不是法術咒語,更像是筋骨齊鳴,力隨意走!
只見敖逸右手并指如劍,迎著最先撲來、形似一團滴落墨汁與骷髏混雜的怨念聚合體,簡簡單單、毫無花哨地一指點出!
動作快如電光石火!指尖所過,空間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強行壓出一條細微卻凝實的黑色軌跡——一道蘊含著秩序破碎真意的裂痕!這正是融合了他對盤古開天斧光最核心軌跡的武道精粹!
指尖所向,歸墟裂空!
嗤!
如燒紅的鐵釬刺入雪堆!
那道凝練著盤古破滅秩序的指力,精準無比地刺入怨念聚合體最核心的混亂意識節點!蘊含的秩序破碎力量瞬間爆發!
無聲的湮滅發生。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那頭氣勢洶洶的魔神怨念聚合體,在被指尖點中的瞬間,就像被投入了無形粉碎機的污穢墨團,核心意識節點被直接歸墟磨滅,整個聚合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發出無聲的靈魂哀嚎,隨即如同倒塌的沙塔般迅速潰散成最基本的混沌濁氣,被不周山的天地秩序法則瞬間分解、凈化!
干脆!利落!
武道顯威!
“嗯?”
敖逸收回手指,看著指尖繚繞的一絲細微灰色裂痕迅速消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是了然與更深的沉凝。
“這破滅真意,只發難收……”他低聲自語。
就在此刻,他丹田深處一陣滾燙!
嗡——!
一道微弱卻無比熾熱、蘊含至高生命喜悅的氣息爆發出來!
鳳凰神焰!是盤錦當初離去時,強行壓榨新生力量、剝離自身一部分本源注入他樹身深處,用以穩定梧桐真種傷勢的那一小點涅槃火種!
此刻,敖逸道體凝聚,真我歸一。
這點微弱卻精純無比的鳳凰神焰,如同倦鳥歸林,感應著道體內煥發出的、最純正的梧桐創生本源氣息,歡喜雀躍地從他丹田中沖出!
一點細碎璀璨的金紅色火星,繞著敖逸的新生道體飛旋一圈,帶著無限的眷戀與喜悅,最后輕輕印在了他那巨大樹心傷口處殘留的、代表著舊日青桐木最后本源的幾點碧綠光點之上。
火焰溫柔地舔舐著悲壯的傷口邊緣。
那些代表著舊日“樹我”存在痕跡的碧綠光點,在火種的煅燒下,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像是被注入了涅槃的生命力,變得愈加璀璨!
然后,它們脫離了殘存枯朽的樹干。
如同璀璨的碧綠星辰,環繞著敖逸的新生道體緩緩旋轉了三圈。
每一次旋轉,都映照出一段屬于青桐木的古老記憶光影:
初生的幼芽在混沌中顫抖…
守護盤錦蛋的溫暖光暈…
孤寂扎根不周山億萬年的歲月…
被量劫撕裂、守護盤錦的決絕…
被混沌珠覆蓋真靈的迷?!?
直到最終剝離枷鎖、真我涅槃的悲壯蛻變…
最后,三點星火帶著舊軀的悲歌與守護的余韻,環繞道體飛旋之后,仿佛完成了最后的告別,化作三道碧綠的流星,瞬間沒入了敖逸新生的混沌青桐道體之中!
梧桐道體輕輕一震,通體流轉的青玉神曦之中,多了一絲承載億萬年歲月的厚重古意與守護沉淀。
舊軀之靈,薪火相傳!
嗡!
敖逸腳下,那不周山南麓巍峨的斷崖發出輕微的嗡鳴。
承載了他青桐木本體億萬載歲月、殘留著他守護意志與悲愴記憶的山崖平臺,連同那棵主干被毀、只剩巨大殘骸的枯木巨樹……
無聲無息地化作點點金綠色的塵埃光點……
融入山風,匯入不周神山那浩瀚磅礴的靈脈洪流之中,徹底消逝無蹤,再無痕跡。
青桐已朽,道體初成。
崖頂平臺上,唯余一青袍墨發的男子,周身清氣繚繞,道韻自成。腳下是亙古巍峨的神山脊梁,頭頂是浩瀚無垠的洪荒蒼穹。
他(敖逸)靜靜佇立良久,抬起手,看著那一點尚未完全散去、縈繞指尖的金紅鳳凰火種余溫,低聲自語,聲音穿越山巔云霧,帶著新生與宿命的重量:
“盤錦……元鳳……南方不死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