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寒來暑往,轉眼便是一年光陰。
這一年,漢靈帝劉宏深陷宮廷權斗,將竇太后幽禁深宮。
宦官曹節等人趁機專權,加之各地災異頻發,終覺“熹平”年號不吉,遂在年末十二月下詔改元“光和”,寓意“光明和諧”,試圖以此扭轉頹勢。
然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帝王自欺的念想,大廈將傾的陰影已籠罩雒陽。
這一年里,李義山正式入駐劉家,對劉明的教導堪稱“文武并重,內外兼修“。
初期側重夯實基礎:經史子集從《詩經》讀到《戰國策》,兵法韜略則從《孫子》講到《吳子》,每一字都要究其深意。
心性打磨更是融入日常,抄《黃石三略》時錯一字便重抄整卷,練拳時馬步不穩便罰站一個時辰,美其名曰“讓急躁在規矩里慢慢沉淀”。
武道啟蒙上,李義山更是展露“宗師”實力。
親自為劉明量身調整《春秋訣》的入門心法,將儒家的浩然與道家的吐納養生和兵家的剛猛發力熔于一爐,既重根基扎實,又求實戰有用。
每日寅時便叫劉明起床扎馬步,練的雖是最基礎的武藝,但卻要求“出拳如斷木,收勢如藏鋒”。
一年下來,劉明已能穩穩扎樁半個時辰,拳腳間漸有章法,真氣在經脈中流轉愈發順暢,緩緩踏入了“三流”境界。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
漢靈帝劉宏在位的第十一個年頭,東漢的頹勢已如破窗之隙,愈發明顯。
宦官與外戚的爭斗白熱化,朝政腐敗到了“賣官鬻爵”成風的地步。
同年,名臣蔡邕因彈劾宦官被流放朔方,士林震動,民間疾苦也在悄然積累,只待一個爆發的契機。
這一年里,李義山的教學轉向“知世”。
他取來沙盤,以石子為兵、木片為城,為劉明推演天下局勢。
從黨錮之禍的根源,“皇權與士族的博弈”,講到宦官與士族的根本矛盾——
“寒門與世家的資源爭奪”。
末了總會問一句:“若你是涿縣縣令,面對流民涌入,該收還是該拒?”
他還布置了一項特殊任務:每日去集市逛一圈,記錄下“米價漲了幾文”“農戶抱怨什么”“官吏如何收稅”。
劉明起初不解,直到某次見糧鋪老板趁災抬高米價,而父親按平價售糧時,百姓竟跪地叩謝,才忽然明白:“原來民心不是靠喊口號,是靠看他們能不能吃飽飯。”
也是這一年,李義山開始為劉明謀劃聲望。
借著“潁川名士”“盧植、蔡邕等人摯友”的身份,他帶著劉明出入郡守府、縣衙,與地方官吏“論經講學”。
涿郡太守舉辦詩會時,十歲的劉明剽竊了唐代詩人李紳的《憫農》一詩既出,滿座皆驚。
在場鄉紳名士無不贊嘆此子“心懷百姓”,“涿縣神童”之名一夜傳遍涿郡。
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劉明魅力+10】。
與此同時,劉明沒忘關注那位未來的“萬人敵”。
在涿縣集市上,他撞見約十多歲左右的張飛。
彼時的張飛已顯勇猛,因見地痞勒索賣菜老農,當即上前拳腳相向。
劉明暗中示意家仆解圍,事后以“同鄉之誼”贈送傷藥,張飛雖粗獷卻重情義,對這位“文弱少年”產生好感。
此后劉明常以“買肉”為名光顧張飛家中的肉鋪生意,見他舉三百斤石鎖如玩物,卻只會蠻力硬扛。
遂“賒賬”時贈《霸王心訣》殘頁(李義山偽造,取其“激發蠻力”之法)。
笑著說:“張飛兄若不嫌棄,這頁紙或許有用。”
張飛練了幾日,果然覺得發力更順,力氣竟似漲了幾分,對劉明愈發敬佩,時常在他買肉后額外送上一掛上等精肉,兩人漸漸熟絡起來。
劉明知道,這便是招攬未來猛將的第一步。
光和三年(公元180年)
這一年,漢靈帝的后宮成了權力漩渦的中心。
何氏被立為皇后,其兄何進憑借外戚身份漸掌大權,與十常侍的矛盾暗流涌動。
地方上,豪強兼并土地愈發肆無忌憚,流民如潮,餓殍漸現,東漢的根基已搖搖欲墜。
劉明的武道修為穩步精進,正式穩固在三流境界,真氣運轉間已能帶起微風,離二流僅一步之遙。
而他的五維屬性更是迎來飛躍。
【劉明:統帥80、武力69、智力88、政治85、魅力90】
除武力外,其余皆達一流人才水準,當真應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叮,帝途任務一獎勵已下發——】
系統光幕展開,琳瑯滿目的召喚卡列表讓劉明眼前一亮:
統帥:三流召喚卡×1,二流召喚卡×1
武力:三流召喚卡×1
智力:三流召喚卡×1,二流召喚卡×1
政治:三流召喚卡×1,二流召喚卡×1
魅力:三流召喚卡×1,二流召喚卡×1,一流召喚卡×1,超一流召喚卡×1,王級召喚卡×1
“這獎勵……簡直是堆成山了!”劉明盯著光幕,嘴角忍不住上揚。
單是魅力一項就給到王級召喚卡,顯然是老師對我的名聲謀劃出了成功。
他心中盤算:三流、二流召喚卡雖不算頂尖,卻能填補基層班底的空缺,比如招募些縣衙小吏、軍中中級、高級將領
超一流與王級召喚卡則可留作后手,關鍵時刻能換來頂尖人才。
“以前還得精打細算攢諸天值,現在直接成了召喚卡暴發戶。”劉明暗笑,這種“獎勵拿到手軟”的感覺,讓他渾身都透著一股舒暢。
穿越以來步步為營的緊繃感,似乎在這一刻消散了不少。
他忽然想起李義山常說的“居安思危”,壓下心頭的狂喜,冷靜下來:“魅力的王級召喚卡倒是可以先用……亂世之中,‘人心向背’比什么都重要。”
同年,劉明與李義山開始布局“經濟”。
李義山眼神深邃,說道“土地兼并愈烈,流民愈多,看似禍事,實則是你的機會。”
于是劉明向父親劉韙提議:“如今流民增多,不如趁機開墾荒田、囤積糧草,既可為家族積糧,也能讓流民有口飯吃,免生亂事。”
劉韙本就仁厚,聽兒子說得有理,當即應允。
劉明便以“管飯”為條件,雇流民開墾涿縣周邊荒地,暗中卻按李義山教的“井字法”規劃農田
劃分溝渠、分行播種,畝產竟比尋常農戶高出三成。
同時,他借助叔叔劉放在漁陽郡的人脈,開設“便民鋪”,以“平價售鹽”拉攏民心,實則通過劉放與漁陽鹽商達成“產銷合作”,每月凈入千錢,為購糧囤貨備足了資金。
李義山又獻策:“自耕農是根基,可借‘低息借貸’讓他們依附于你。”
劉明依計而行,凡涿縣周邊農戶遇災年,可向劉家借糧,利息僅為市價一半,條件是“秋收后優先售糧給劉家”。
此舉既穩住了自耕農,又為劉家囤積了大量糧草。
他還開設“雜貨鋪”,以“平價”策略擠垮本地幾家高價商鋪,牢牢掌控了涿縣的日用品市場,積累起第一桶金。
人脈上,劉明也沒閑著。
他隨父親參加涿郡鄉紳聚會,借“漢室宗親”身份結交涿郡郡守劉焉。
又借著李義山與盧植的“舊友”關系,多次登門拜訪盧家。
雖盧家因黨錮之禍暫避鋒芒,但其門生故吏遍布北方,劉明以“向學之心”請教經史,給盧家人留下了“聰慧謙遜”的印象,為日后接觸士族、踏入朝堂埋下了伏筆。
站在光和三年的年末,劉明望著院中那棵已長得枝繁葉茂的槐樹,心中自有丘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