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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為何不用他的巾帕

小徑兩側(cè)花香馥郁,淡淡薄霧。

是那高懸于頂?shù)脑氯A太過濃稠,讓人有種天地間被輕紗籠罩的感覺。

齊清風(fēng)抱著雪憐走過石階,那摟著齊清風(fēng)脖子的手便松開了。

“多謝仙長。”

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邊,癢癢的,讓人有點兒輕微的不自在。

雪憐道:“剩下的路奴自己走便好,不勞仙長。”

氣息遠去,齊清風(fēng)驟然感覺一股微不可察的失落。

他將雪憐放下,心中思忖。

蓮花池與丹靈閣毗鄰,若雪憐姑娘身體不適也可及時去往。

且冷月師妹尚在昏迷,他明日看望完師妹也可順道來看望雪憐姑娘。

齊清風(fēng)道:“如此,那你便好生歇息。若有事,可用此物喚我。”

月華灼灼,齊清風(fēng)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來。

上面光滑無痕,沒有雕刻花紋,質(zhì)樸簡單。

“這是玉鏡,你喊我的名字,便可與我說話了。”

玉鏡可是個好東西。

雪憐接過,佯裝窘迫。

“還不知仙長名諱。”

齊清風(fēng)勾起唇角,道:“天禪會首席大弟子,齊清風(fēng)。”

“齊、清、風(fēng)。”

雪憐似牙牙學(xué)語的稚兒,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了齊清風(fēng)的名字。

她的聲調(diào)很柔和,念著他的名字時,神情認真。

齊清風(fēng)不知為何,在告訴她姓名以后,有一種隱秘的期待,期待她會念出自己的名字。

但這種情緒一閃而過,快到幾乎沒讓他自己覺察。

“奴記下了。”

她又笑了。

齊清風(fēng)離開時想,今晚的月,可真像她彎彎的眼。

齊清風(fēng)轉(zhuǎn)身時,雪憐便也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留戀。

臉上那溫和的表情迅速褪去,小臉繃著,面無表情。

在暗處的嬴玉堂見到這一幕,覺得有趣笑出了聲。

他這笑聲出現(xiàn)的突兀,嚇雪憐一跳。

渾身緊繃,心跳加快。

蓮花池靜謐,有一汪溫泉水,這里的溫度便會比外頭高一些。

雪憐出了薄汗。

是誰?

等了一會沒有再聽見動靜,雪憐皺眉。

難道是貓?

只是仙家之地,也會有愛養(yǎng)貓的閑人?

雪憐正準備松一口氣,卻感覺從背后猛地吹來一股冷風(fēng),將裹挾在她周圍的溫暖都盡數(shù)吹散。

后頸處起了一片小米粒。

有人!

雪憐猛然回頭!

她看到腳底原本屬于她的影子被另一重影子蓋住!

那人竟在她身后...!

雪憐伸手就要去拿腰間的碎刀片,卻被那人反剪住了手抵在腰后,另一只手則虛箍住了她的腰。

對方的出手太快,動作又狠辣,這么一個小小的像是順水推舟的動作,讓雪憐忍不住吃痛悶哼。

“弄疼你了?”

對方嘴上說的隱有心疼意味,實則手上的勁半分沒松。

雪憐自是聽出了他的聲音。

正是白日下神舟先暗傷她后又調(diào)戲她的那位。

嬴玉堂。

“仙長好雅興,晚上不睡覺,來這里做什么?”

咄咄逼人。

嬴玉堂動作沒變,卻輕佻地從后貼近她的背。

二人之間距離不過一拳。

“我那大師兄若是知道你是這副模樣,也不知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淡淡的藥味與他身上的味道交雜在一起,讓雪憐厭惡地皺眉別開臉。

“不勞仙長費心。夜深了,仙長請回吧。”

“天禪宗親傳弟子何處去不得?就是這蓮花池我想待幾日就待幾日。”

“是啊,天禪宗親傳弟子何處去不得,竟也要與一個傷患爭奪養(yǎng)傷的居所。”雪憐語氣嘲諷,末了語調(diào)一轉(zhuǎn),語氣變得溫柔繾綣,“還是說,你喜歡齊仙長,所以吃味他安排于我蓮花池這一住處刻意來爭奪?”

嬴玉堂在花叢中流連已久,旁人說他水性楊花他都置之不理,唯獨今日在這皓月當空下,身前女子口不擇言說出這種話讓他有了怒意。

喜歡齊清風(fēng)?

嬴玉堂冷笑一聲。

他在雪憐的耳畔道:“雪憐姑娘真是伶牙俐齒啊。”

雪憐懶怠再與他多說。

“仙長請自重。”

“自重?”嬴玉堂咀嚼著這兩字眼,“你與我,半斤八兩。”

雪憐側(cè)過頭,懊惱自己身弱任由被他人掣肘。

她的眼睛里除了月光,還盛著滿滿的不耐煩與厭惡。

明晃晃的情緒,就這么完全落入嬴玉堂的眼中。

嬴玉堂瞧她這幅模樣眼眸微瞇,感受到身前之人的抗拒,終于松了手。

嘴上不饒人道:“湖心洲的花奴,也會說出自重二字,莫不是聽旁人對你說多了,學(xué)來的。”

語氣只余譏諷:“你是最不配說自重的人。”

雪憐失去了束縛,忍著膝蓋的疼痛往前走了兩步,轉(zhuǎn)身看著嬴玉堂。

她目光灼灼,一時間竟比夜明珠還亮。

“仙長深夜來此,若不是因為齊仙長吃味,那就是想與我共赴云雨?”

嬴玉堂一愣,反駁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見雪憐表情譏諷與嫌棄。

“我雖是湖心洲花奴,也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像仙長這樣的,就算是以自由為代價,我也不愿意委身。”

雪憐氣急。

這嬴玉堂莫名其妙過來說這些話,也不知目的是什么。

嬴玉堂眸色陡然改變!

雪憐莫名感覺一陣心悸,抬手捂著胸口位置大口喘氣。

剛才查探一番,她身上果然有妖氣!

只是這花奴除了有些氣滯,沒有別的反應(yīng)。

難道她身上的妖氣只是沾染?她本身不是妖?

嬴玉堂垂下眼,目光落到雪憐腕間的巾帕上。

那是齊清風(fēng)的。

嬴玉堂上前,雪憐后退。

但她膝蓋有傷,自然是比不過腿腳健全的嬴玉堂,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黑漆漆的影子壓下來,像一座山似的。

“你!”

雪憐驚疑不定。

難道是她身上有什么異常引得嬴玉堂起了疑心?

雪憐心跳加速。

嬴玉堂伸手,將她腕間巾帕解開。

動作粗俗,堪堪愈合的傷口此刻又崩裂開來。

雪憐吃痛皺眉,聽見嬴玉堂低頭道:“不是給了你我的巾帕,為何不用?”

語氣曖昧至極,雪憐冷漠地看著他,不知他腦子到底抽了哪根筋。

嬴玉堂將齊清風(fēng)的巾帕換下,在雪憐腕間纏上了他自己的。

這樣等阿月醒來若看見這花奴也不至于因為齊清風(fēng)的巾帕傷心,嬴玉堂暗想。

雪憐心跳加速,不是因為曖昧橫生歡喜,而是被他煩得生厭。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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