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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鏡中驚魂!毒酒正送向輪椅,我打翻它卻被判“死兩次

就在這時,眼角的余光,似乎被洗手間巨大門板上那光潔如鏡的邊框吸引了。那深色、打磨得極其光滑的木質(zhì)邊框,在特定的角度下,像一面狹窄而清晰的鏡子,恰好將門外走廊盡頭一個不起眼的、被巨大盆栽遮擋了大半的角落,清晰地倒映了進來。

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那倒影之中。

是葉繁星!

她穿著一身剪裁完美、光澤內(nèi)斂的銀灰色吊帶長裙,襯得肌膚勝雪。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疏離與優(yōu)雅的微笑。她腳步輕盈,如同巡視領(lǐng)地的貓,左右看了看,動作自然流暢,確認長長的走廊此刻空無一人,也沒有侍者經(jīng)過后,身體極其巧妙地往陰影里一側(cè)。

那位置,完美地避開了走廊頂上一個正閃爍著微弱紅光的監(jiān)控探頭!

然后,她抬起了手。

白皙纖細、保養(yǎng)得宜的手指間,赫然捏著一顆小小的、不起眼的、純白色的藥丸。

她的指尖,對著侍者托盤里那杯剛剛斟滿、金色液體中氣泡還在歡快升騰的香檳酒杯,輕輕一松。

那顆白色藥丸,在門框那狹窄卻無比清晰的倒影中,劃出一道微小卻致命精準的拋物線,無聲無息地,落了下去。

噗。

一聲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入水聲,卻像一顆炸彈在我死寂的腦海中轟然引爆!

白色的藥丸在金色的香檳液體中迅速溶解、消散,如同投入水中的一小撮鹽,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仿佛它從未存在過,從未被投下。

葉繁星臉上的微笑紋絲未動,甚至唇角那抹弧度似乎更加完美、更加無懈可擊。她只是極其自然地抬起手,優(yōu)雅地理了理耳畔并不存在的碎發(fā),又順勢撫平了腰側(cè)裙擺上一條微不可查的褶皺,仿佛剛才真的只是路過時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后,她邁開腳步,高跟鞋敲擊在光潔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清脆而從容,朝著與宴會廳相反的方向,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鏡中的倒影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那杯在走廊壁燈下閃耀著誘人金色光澤的香檳,靜靜地立在那個毫不知情的侍者手中的托盤上,氣泡還在悠悠地上升、破裂,如同毒蛇無聲吐出的信子。

我的血液,在目睹這一切的瞬間,徹底凍結(jié)!凝固!全身的力氣被瞬間抽空,冰冷刺骨的恐懼像無數(shù)條毒蛇,瞬間纏緊了我的四肢百骸。我死死抓住冰冷的洗手臺邊緣,指甲在光滑的石面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細微聲響,指關(guān)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慘白的青色。鏡子里,映出我因為極度震驚和恐懼而徹底扭曲的臉龐,還有那雙睜大的、瞳孔緊縮到極致的眼睛里,翻涌著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驚濤駭浪。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失控地撞擊著,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撕裂般的劇痛,仿佛下一秒就要撞碎胸骨,破膛而出!

那顆白色的藥丸……那無聲無息消失在香檳里的毒藥……葉繁星那完美無缺、如同戴了面具的微笑……

目標是誰?誰會是那個毫無防備地端起這杯死亡之酒的人?

原著的情節(jié)碎片如同被狂風吹起的書頁,在我混亂的腦海里瘋狂翻動。厲天佑……中毒……癱瘓……就在今晚!而“鹿雪”,那個可憐又可悲的炮灰,因為無力償還天價花瓶債務,被徹底厭棄她的家族當成替罪羊和瘋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強行綁走,送進了人間煉獄般的精神病院,最終在無盡的折磨和遺忘中悄無聲息地枯萎、死去……

那杯酒!

我猛地扭頭,視線穿透洗手間門縫,死死釘在走廊里那個端著托盤的侍者身上。他正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裝飾,朝著……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那旋轉(zhuǎn)樓梯的盡頭,是厲天佑剛剛消失的私人區(qū)域!而那個方向,在原著模糊的描述里,似乎也坐著……他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父親!

侍者的腳步平穩(wěn),托盤上的酒杯里,金色的液體隨著他的步伐微微蕩漾,細密的氣泡在燈光下閃爍著夢幻而致命的光澤。一步,一步,離樓梯口越來越近……離那個決定命運走向的分岔點越來越近……

侍者的鞋尖已經(jīng)觸到第一級臺階,深紅色地毯無聲地吞沒了那點移動。托盤上,那杯被下了毒的金色液體,在壁燈下折射著冰冷又誘惑的光,氣泡細密,如同毒蛇無聲吐出的信子。

厲天佑!還有他輪椅上的父親!

原著里那行冰冷殘酷的文字瞬間在我腦中炸開,帶著血腥氣——厲天佑癱瘓,而我,鹿雪,被當成瘋子塞進精神病院銹跡斑斑的鐵門,在無盡的黑暗和折磨里悄無聲息地腐爛!

不行!絕對不行!

“等等——!”

那聲嘶啞的尖叫幾乎撕裂了我的喉嚨。身體比意識更快,像一枚被絕望和恐懼點燃的炮彈,猛地從洗手間沖了出來!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刺耳又慌亂的刮擦聲。我完全顧不上姿態(tài),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攔住那杯酒!毀了它!

侍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端著托盤,愕然轉(zhuǎn)身。

就是現(xiàn)在!

我根本來不及思考,也根本控制不住身體前沖的慣性,整個人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瘋狂,狠狠撞向那個托盤!

“嘩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聲再次炸響!玻璃杯在巨大的沖擊下粉身碎骨,金色的香檳混合著鋒利的碎片,如同驟然爆開的、劇毒的金色煙花,朝著四面八方激射!

冰冷的、帶著甜膩酒香的液體,混雜著玻璃碴子,毫無保留地潑濺開來!

“呃!”

一聲壓抑的悶哼從我身前響起,帶著冰冷的怒意。

時間仿佛再次凝固。我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地半跪在地毯上,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骨頭。冰冷的酒液順著頭發(fā)、臉頰往下淌,刺骨的寒意讓我牙齒都在打顫。我僵硬地、一點點抬起頭。

視線所及,是一片狼藉的深紅地毯,上面浸染著大片的深金酒漬,散落著無數(shù)閃爍寒光的玻璃碎片。而那雙純手工定制的、纖塵不染的黑色皮鞋,就停在我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昂貴的西褲褲腳,濺上了幾滴刺目的金色酒漬,如同完美的畫卷上落下的污點。

再往上,是男人鐵青的、布滿寒霜的臉。

厲天佑。

他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像一座驟然降臨的冰山,散發(fā)出的寒意幾乎凍結(jié)了空氣。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翻涌著足以將人撕碎的暴怒風暴,死死地釘在我身上。他的目光,銳利如冰錐,先掃過地上那片狼藉的毒酒殘骸,再緩慢地、帶著千斤重量,移到我因恐懼和寒冷而劇烈顫抖的身體上。

剛才那一撞,我?guī)缀跏怯帽M全身力氣撲出去的,此刻膝蓋和手肘重重磕在堅硬的地面上,傳來一陣陣鉆心的鈍痛。但更痛的是他此刻的眼神,像無形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靈魂上。

他薄唇緊抿,那線條冷硬得如同淬了冰。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死寂后,一聲極輕、卻帶著地獄般森寒的嗤笑從他喉間逸出。

“呵?!?

他微微俯身,陰影如同巨大的蝠翼,將我完全籠罩、吞噬。那股混合著頂級雪松與冰冷怒意的氣息再次將我淹沒。他冰冷的視線,如同手術(shù)刀般,精準地落在我胸前那片被之前的紅酒和現(xiàn)在的香檳反復浸透、狼狽不堪的污漬上。

“打碎我的‘百鳥朝鳳’……”他的聲音低沉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碾磨出來,帶著令人膽寒的重量,“現(xiàn)在,又打翻我的酒……”

他猛地伸出手,那動作快如閃電,帶著不容抗拒的絕對力量!不是捏下巴,而是如同鐵鉗般,狠狠攫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骨頭幾乎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一股劇痛瞬間從腕骨蔓延至整條手臂。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氣,眼前陣陣發(fā)黑,身體被他這股巨大的力量強行從地上拖拽起來,像拎起一件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鹿雪,”他逼近,那張俊美如神祇卻冰冷如惡魔的臉龐近在咫尺,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額頭,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森寒的怒意,“你是嫌一個花瓶的債不夠死,特意趕來再添一筆,好讓我把你挫骨揚灰,死得徹底一點?嗯?”

最后一個尾音微微上揚,裹挾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絕對的殺意,像一把冰錐狠狠鑿進我的耳膜,鑿進我早已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

“我…我不是……”巨大的恐懼扼住了我的喉嚨,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周圍死寂一片,所有賓客都屏住了呼吸,如同被凍結(jié)的雕像,只有無數(shù)道驚駭?shù)哪抗饩劢乖谖疑砩?,聚焦在他掐著我手腕、如同宣告死刑的手上。冷汗瞬間浸透了本就冰冷的脊背。

“不是?”厲天佑的唇角勾起一抹極其殘忍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冰冷的審視和絕對的掌控,“那你告訴我,為什么?”

他手上猛地加力,我痛得幾乎慘叫出聲,身體控制不住地向他傾倒,腳尖幾乎離地。

“為什么知道那杯酒有問題?”他壓低了聲音,那低沉的氣音如同毒蛇的信子舔過耳際,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和不容置疑的逼問,“為什么不顧一切沖出來打翻它?說!”

他的手指如同燒紅的烙鐵,緊緊鉗著我的腰側(cè),隔著濕透冰冷的衣料,那力道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巨大的屈辱感和滅頂?shù)目謶指腥缤[般將我淹沒。大腦一片空白,原著的情節(jié)、葉繁星投毒時冰冷的微笑、還有眼前這雙燃燒著暴怒和審視的深淵之眼,瘋狂地攪在一起。

退路在哪里?精神病院的鐵門和厲天佑此刻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哪一邊都是地獄!

“因為…因為那酒里有毒!”我?guī)缀跏撬缓俺鰜?,聲音破碎不堪,帶著哭腔,像垂死掙扎的困獸,“有人下毒!要害你!要害厲伯伯!”

話一出口,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凝滯了。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厲天佑眼底的暴怒風暴似乎凝滯了一瞬,隨即被更深的、如同萬年冰封的寒潭般的探究所取代。他盯著我,那雙眼睛銳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直視我靈魂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哦?”他尾音拖長,冰冷的手指在我腰側(cè)危險地摩挲了一下,像在掂量獵物的斤兩,“誰下的毒?你怎么知道?”

“我……”我張了張嘴,葉繁星的名字幾乎要沖口而出。但那個名字卡在喉嚨里,像一塊燒紅的炭。說出來會怎樣?指控女主?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厲天佑會信嗎?葉繁星又會如何報復?原著里她那些看似無害實則致命的手段……巨大的恐慌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看見了!在鏡子里!洗手間的門框倒影!”我語無倫次,試圖避開那個名字,“一個女人!她把一顆白色的藥丸丟進了那杯酒里!真的!我發(fā)誓!”我的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淚水混合著臉上的酒水狼狽地往下淌。

厲天佑沉默著,那沉默如同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臟上。他的目光在我涕淚橫流的臉上逡巡,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審視,仿佛在分辨我這番話里究竟有幾分瘋狂,幾分真實。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于,他掐在我腰側(cè)的手,力道似乎微微松了一絲。但那冰冷審視的目光,卻絲毫沒有移開。

“女人?”他薄唇微動,聲音低沉得如同耳語,卻帶著徹骨的寒意,“白色的藥丸?鏡子的倒影?”他重復著我的話,每一個詞都像淬了冰,“鹿雪,你這套說辭……”

他微微偏頭,目光銳利如鷹隼,猛地掃向宴會廳某個角落!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幾乎要停止跳動。他要看誰?葉繁星嗎?

然而,就在他目光掃過的瞬間,那個角落的人群里,葉繁星正優(yōu)雅地端著一杯果汁,微微側(cè)著頭,和一個穿著鵝黃色禮服的年輕女孩低聲交談著什么。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婉又略帶疏離的微笑,仿佛對這邊發(fā)生的一切驚天動地的變故渾然未覺,只是一個純粹的、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她甚至還輕輕舉杯,對那個女孩示意了一下,姿態(tài)完美得無懈可擊。

仿佛感應到厲天佑冰冷的目光,她微微側(cè)過臉,朝我們這個方向投來一瞥。那眼神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混雜著困惑和關(guān)切的神情,如同所有被突發(fā)意外驚擾的賓客一樣。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那一片狼藉上短暫停留了一瞬,流露出些許真實的同情和憐憫,然后便禮貌地、帶著點怯意地迅速移開,重新專注于面前的交談對象。

完美得……令人窒息。

厲天佑的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冷漠地收了回來。他重新看向我,眼底那絲微弱的動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更冰冷的懷疑和一絲……被愚弄的暴戾。

“編得不錯?!彼旖枪雌鹨荒O其諷刺的弧度,掐在我腰側(cè)的手指猛地收緊,劇痛讓我瞬間弓起了身體,痛呼聲被死死壓在喉嚨里,“看來你不僅手笨,腦子里的妄想更是精彩紛呈。”

他猛地松開鉗制我腰部的手,巨大的慣性讓我踉蹌著后退好幾步,才勉強扶住旁邊一個冰冷的羅馬柱穩(wěn)住身體,膝蓋和手肘的傷處被拉扯,痛得我倒抽冷氣。

厲天佑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臟。他掏出一方純白的絲質(zhì)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才掐過我手腕的手指,動作優(yōu)雅卻帶著令人心寒的嫌惡。

“周管家。”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死寂的宴會廳。

一個穿著筆挺燕尾服、頭發(fā)花白梳理得一絲不茍的老者立刻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微微躬身,姿態(tài)恭敬至極:“少爺。”

“帶她去書房?!眳柼煊拥穆曇艉翢o波瀾,冰冷地宣判,“把‘債務轉(zhuǎn)讓協(xié)議’準備好?;ㄆ浚€有這杯酒……”他目光掃過地上那片狼藉的金色酒漬和玻璃碎片,如同掃過一堆垃圾,“讓她簽?!?

債務轉(zhuǎn)讓協(xi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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