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想到了至尊寶,但是還不到四分之一秒的時間,這個初中同學就已經向后拉開半步,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只有些許無語。
這時他才發現對方不僅換了衣服,還洗了澡,茶色長發在仿佛隨意地披散間,又有一縷微垂落在她右肩的精致鎖骨上面。
因為凌晨下過一陣雨,陳帆并不覺得陶夭夭穿毛衣會熱,而且她身上這件一看就單薄,就是有點不合她身。
小了,所以胸那兒繃得很緊,也很圓。
“我把耳釘取了?!碧肇藏彩持钢割^撫摸著左耳耳垂,很是得意地說道,接著再次把腦袋湊近。
“睫毛是真的?!?
雖然都屬于那種皮膚很白的女孩子,江溪月是冷白,這丫頭則是白里透點粉,這兩女生的美感也是迥然不同。
“先前更漂亮。”陳帆笑著說。
他不得不佩服化妝的神奇,就這一點變化,陶夭夭就不再是那個勾人的性感妖精,而是記憶中那個很有個性,又總是笨笨的女同學。
話又說回來,人家那會兒就已經發育的很好了。也就在這一刻,陳帆記起來了,于是脫口而出:“你這衣服不是初中穿的嗎?”
“就是啊?!?
陶夭夭立馬連點腦袋,對著陳帆演示一樣東扯一下袖子,西拉一下領口,最后還是揪起了胸口的。
“也就有點點緊?!?
說罷,她又整體往下拉了又拉,于是這件也談不上低領的細線針織毛衣,和她身體再次地完美貼合,勾勒出非常誘人的波爾多紅線條。
正因為深知這家伙是個馬大哈,所以陳帆是一點也沒有多想,也不開口去問人家,怎么突然想起來穿了?
“當初你還挺喜歡這件的,不過高中了我就沒再穿過了。”
陳帆輕輕地哦了一下,取下耳機放在一旁,盯著屏幕淡淡地問道:“你不用做事?。俊?
“當然不用了?!?
陶夭夭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陳帆,隨后認真地跟這個木頭疙瘩說明道:“先前是冉姐去上廁所了?!?
陳帆也沒問冉姐是誰,而是在想要不要重新把耳機帶上,這丫頭看上去大概是不準備走了的樣子。
也正如他想的那樣,陶夭夭不再說話,就這么坐著看陳帆看視頻,過了會兒,她又不自覺湊近身體。
只是當看到陳帆真準備和那人買客戶端,她終究是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真的要開傳奇私服???”
陶夭夭見陳帆點頭,便繼續勸解。
“現在搞這個已經賺不到什么錢了,我老漢之前弄了個江城傳奇,但也就百來個玩家,充錢的更是少得可憐,只能勉強賺點煙錢。”
陳帆知道劉洋那小子就是玩的這個,但是是真沒想到居然是陶夭夭老爸開的。他更知道這丫頭不會糊弄自己,心頓時涼了大半。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便將計劃說了出來,自己是準備開那種一刀999級的超變態傳奇,裝備也會很便宜,最頂級的也就只要百把塊錢。
“你準備和那些人一樣,一個服就只開半個月,然后又開新服繼續騙?”
陳帆:“......”
陶夭夭見陳帆沉默,不由得嘆了口氣,聲音也低沉起來:“我也不是故意潑你冷水,主要是這玩意兒現在是真沒搞頭,你還不如來給我......”
因為知道這丫自尊心強的離譜,那時候自己請他吃東西,每次都只會意思意思一下,她也就及時閉上了嘴巴。
“我可不賣身?!标惙冻鰺o語的表情,下一秒,他又眉開眼笑起來,“不過可以免費扮演。”
“去你的?!?
陶夭夭白了陳帆一眼,眉目間全是笑意,稍稍遲疑后,她又擺出一副很傲嬌的模樣說道:“本姑奶奶這么漂亮,需要找人裝男朋友嗎?”
“但是別人沒我帥啊!”
正面迎著陳帆這張臉,陶夭夭發現這家伙的確更好看了,雖然他那時候就已經很帥很帥。
感受到臉頰和耳朵傳來的滾燙感覺,她知道自己肯定已經面紅耳赤,于是就裝模作樣伸了個懶腰。
“我去拿點吃的來。”
陶夭夭說罷,就站起身子離開了。聽著自己劇烈地心跳聲,她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呢喃聲嘀咕起來。
“這木頭是真變了,現在他的臉皮起碼要和城墻比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前臺,她步子也更快了,又輕輕哼唱道:“離開你的一百個星期,我回到了這里,尋找我們愛過的證據?!?
“冉姐,我拿兩根熱狗?!碧肇藏泊舐曊f道。
周冉看到陶夭夭這么高興,于是又朝那邊望了眼,而后笑著打趣道:“是不是喜歡人家???”
“扯~”
陶夭夭立馬否認,為了不讓這姐拉著自己八卦,便用盡可能冷淡的語氣和她解釋道:“人家就是我同學,我們以前關系不錯?!?
“哦......”
周冉見這丫頭死鴨子嘴硬,于是故意拖長音,瞧她拿了就準備閃,又從貨架上拿起一包辣條丟了過去。
“這玩意兒保證他喜歡。”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如果她涉世未深,你就帶她看盡人間繁華,若她心已滄桑,就帶她坐旋轉木馬,這對男人也有用。
作為一個年長他們好幾歲的存在,她一眼就看出那個男生屬于早熟的,是那種心里能藏故事的人。
而陶夭夭只知道陳帆現在學會收拾自己了,變得自信了許多,會主動和自己開玩笑,嗯.....還有一點點色。
所以她先把熱狗遞過去,見他接過去就咬了一大口,這才把那包辣條撕開,拈出一根小聲詢問。
“吃不吃?”
陳帆右手在挪鼠標,左手還拿著熱狗,于是只好把頭扭過去,并把嘴巴張到最大。
“......”
陶夭夭略微猶豫后,還是親手喂到了對方嘴里,緊接著又很無語地吐槽起來:“感覺我就是你女朋友一樣?!?
“也許以后真是了呢?!?
陳帆笑著說,雖然他已經決心要追到江溪月,但是假如這丫頭變成別人的女友,自己心里肯定也會相當難受。
畢竟人都是貪心的,而失去過一次的只會更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