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陽就是這么小
- 我的重生太強了
- 怠惰的蝸牛
- 2313字
- 2025-08-12 11:24:13
中午是一頓十分豐盛的農家飯,陳帆感覺就是在自己家吃一樣,實際上他也是這么做的。
江溪月是屬于怕生又很講禮儀的那種人,所以剛開始不僅吃的斯文,就是夾菜也只夾面前那幾盤,直到陶夭夭舅媽給她碗里擺上一個臘豬蹄子。
雖然是吃面的那種不銹鋼碗,但是吧,這可是一頭五百斤大公豬的精華,所以懂的都懂,她碗里是再也看不見其它了。
即便如此,江溪月最后還是把它給啃的干干凈凈,是兩只手拿著啃的。見這丫頭吃的太香了,陶夭夭舅媽又給她夾去了一個膀子。
于是乎,這位向來清冷寡言的大校花,這會兒正站在外面的大灶臺邊,一邊看陶夭夭舅媽涮大鐵鍋,一邊興致勃勃講起老媽公司里的那些破事。
陶夭夭在邊上聽了一會兒,發現真就沒什么意思,于是就來到陳帆旁邊蹲坐下,又問道:“你在搞啥子?”
“編蜻蜓。”
陳帆頭也不抬的說,他突然想給小囡囡送個好玩的玩意兒,自然就想到了妹妹小時候最喜歡,也始終纏著自己要的東西。
然而不管他怎么去回想具體細節,但是不管是螞蚱,亦或是蜻蜓,就是編不出來,的確是這樣子。
“真是無語死了。”
聽著陳帆的嘆氣聲,陶夭夭拿過他手里那不知道啥玩意的東西,然后自己挑了一根長且細長的草葉子。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看上去相當精致的草蜻蜓就出現在她手心。小囡囡很自然地拿了過去,又興沖沖跑到奶奶面前。
“奶奶,你看這是什么?”
因為他爸干的那件糊涂事情,這丫頭的媽跟人跑了,這兩年只是偶爾有一個電話,反正陶夭夭舅媽是這么說的。
而她那寶批龍老漢,現在雖然不欠別人錢了,但種地又不肯,如今在南粵那邊打工。
怎么說呢?
也是農村里相當常見且普遍的情況了。
黃建國吃完飯出去了一趟,現在回來了,叼著煙斗對著陳帆說道:“我估摸著要個三四千。”
先前陳帆在那個洞子里是沒有看見散冰塊的,極大可能是早就化了,也可能是別人拉走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他都需要一堵墻把洞內和外面隔開。
要求也不用太高,用單磚砌一米多高就行,中間再留一個能通車的門,這樣就有了邊界感,能讓村里人明白那些冰是別人的。
不然的話,別人剛給自己拉一車,就會有人過來問,小弟兒能不能給我一塊?其實他們辛苦拿回去也是讓它化掉。
“的確是要這么多,那口子還挺大的,光需要的磚都不少。”陳帆附和道,然后拿起了江溪月放到搖椅上的包,從里面拿出四千整交給陶夭夭大舅。
“那就麻煩大舅了。”
自己吃了人家,又有麻煩人家,再叫老舅確實生分,主要是他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叫法。
“不麻煩,不麻煩。”黃建國連忙直笑著說,也不去數,直接將這疊百元大鈔放進了上衣內口袋里。
先前吃飯陳帆提出來時,他是打算幫忙喊個人去弄,自己不經手不沾閑話,結果這小伙子非得說,外人不放心。
他當然明白,這是人家想把這錢讓自己家賺,但是聽起來就是受用,不像林雪兒那丫頭的爹,雖然談不上施舍,但總是高高在上。
“那我這就送你們回城里,剛好我也去買幾包水泥。”說罷,黃建國就回屋準備拿車鑰匙。
“你急啥子急,娃兒們才吃飯不休息一會兒啊?”陶夭夭舅媽立馬沒好氣道。
陳帆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陶夭夭舅媽名字,于是只好悄悄問陶夭夭,結果這丫頭也直甩腦袋。
“我們一直都是舅媽舅媽叫著。”
或許是家里許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陶夭夭舅媽忙完也提著那種小木板凳來到院子里,剛一坐下就開始問東問西。
陳帆是有什么說什么,包括他是打算囤點冰賺錢這事。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打的這主意。”黃建國得意地插話,緊接著又看向江溪月繼續分析起來。
“雖然這女娃說什么過生,所以要用冰搭個房子,但是老漢我又不是傻子,哪有人花這種冤枉錢的,建的再好還不是要花。”
“就是。”江溪月笑著點頭。
“不過你的確要建個圍墻,不然東順一塊,西拿一塊,再多的冰早晚也被人家拿完。”黃建國又對著陳帆說道。
對于一千噸冰,他其實并沒有多少概念。
“我也是這么想的。”
因為陶夭夭大舅也加入了擺龍門陣,原本的一會兒走成了一會兒就走,而那個小丫頭早就在她奶奶懷里睡著了。
小小的草蜻蜓被丟在了地上,大大的面包仍然被她牢牢抓住在手里,也是一個吃貨小祖宗。
陶夭夭舅媽看了一眼西邊剛出來的太陽,對著陳帆他們說道:“反正都這個時候了,要不你們吃了晚飯再走?”
說罷,她就把孫女給了她爺爺,自己回屋又去做飯了。
而等吃完晚飯,江溪月拿出手機看了眼,表情變得十分精彩,這會兒都還差十分鐘才到下午五點。
“農村是這樣。”陳帆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你家現在也是?”江溪月好奇問道。
“我媽做飯一直都準時,基本上都是六七點。”陳帆一邊回憶,一邊說,又想家了。
“嬢嬢是這樣。”
因為在走神,也因為江溪月這句輕不可聞,他壓根就沒有往心里記,或許將來某一天才會突然想起。
陶夭夭還是穿著陳帆那件校服上衣,看到大舅已經發動了三輪,便對著還在咬耳朵的陳帆和江溪月,些許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撒。”
其實她想更不耐煩點,但是不敢啊。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一路顛簸,但是江溪月居然靠著陶夭夭肩膀睡著了。陶夭夭又確定過,這丫是真睡了,便和陳帆閑聊起來。
“你們平日在學校也是這么相處?”
“不是,基本上不說話。”陳帆搖搖頭,看著江大校花嘴角的哈喇子,又輕輕笑著說。
“也就這兩天吧,我們似乎是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完了。”
聽到這個回答,陶夭夭明顯很意外,但想到這家伙和江溪月畢竟是同桌,又覺得這也沒什么大不了。
同桌嘛,總是在心里有一種特殊感情的——只針對異性,且雙方都不做作,還得保持相當長的時間。
“不過我們那時候話好像也不怎么多。”
“那時候我太害羞了。”
“現在呢?”
“明知故問。”
“也是,以前的你可沒有這么色,更不會......”陶夭夭終究是不想點破,這木頭的心思,真的很好看懂,不就是都喜歡嘛。
看到越野車后面那個短發女生,又在朝他們回望,她下意識開口道:“那女的好像認識你。”
“李倩倩,是我同學。”
陳帆說罷,就朝這位老同學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