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門后面是誰
- 崩鐵:桓續,血色狐心
- 啵噥
- 2059字
- 2025-07-24 16:43:27
渡燔暗中手搓了一個小狐貍,再將星核裝進去,并囑咐它找到絡芙。
“穹,需要我給你檢查一下嗎?”渡燔在一旁適時開口,這才引起了星期日的側目。
項圈鈴鐺,半袖,紅色,“這位應該就是家族的貴客,渡燔了吧,在下眼拙,未能第一時間認出。”
知更鳥的目光也隨之望向渡燔,但很快又轉回穹的身上:“穹,你真的沒事嗎?”
難道是我幻聽了?
“嘶,頭好像有點痛。”穹后知后覺的說道,同時右手扶上額頭。
“看來這位朋友還不適應從現實到夢境的變化啊,別擔心,這種「失重」在初入夢境時很常見。”渡燔的目光在家族這兩位身上不斷切換,會議結束前他們互相交換過關于匹諾康尼的情報,這兩人好像被提到過,誰來著?好像是兄妹,不過叫啥名啊。
“知更鳥,請你幫助我們的朋友更好地適應這場美夢吧。”這兩位兄妹說話都好溫柔,難道家族都是這樣的?
“交給我吧。”話落,知更鳥轉頭,用她那雙眼睛對上穹疑惑的目光。
渡燔觀望著知更鳥身旁這個男生,不對勁,十分有十分地不對勁,絡芙應該已經活躍在家族眼前,我得退至幕后,于是折扇一收,他眼里燃起赤紅色火焰,其余三人眼神都呆滯了一瞬,而渡燔早已逃之夭夭。
“跟蹤計劃行不通,事情還是得自己來做才安心。”剛落下的渡燔喃喃自語道,等他注意觀察四周時才發現,來錯地方了。
不安,恐懼,迷茫,陰森,仇恨,渡燔來到的這個夢境讓他很不舒服。
“讓我來好好調查一下吧。”渡燔罕見地雙腳落地,他彎下身子,五根指尖赤紅的手指輕輕落在地上,緊接著,一道道紅色的裂痕從指尖向四周斑裂開來,好似蛛網,以渡燔為中心,向四周延展。
延伸出去的裂痕中蹦出一只只小狐貍,他們有序的,各自走向各自負責的區域。
一直到這片夢境布滿了小狐貍渡燔才緩緩起身,飄回空中。
“匹諾康尼并不安全,家族,你在隱藏些什么?”自說自話的渡燔走出走廊,空中再次浮現出那些話。
“瓏珩我們搖骰子吧。”
出現了他自己,既然家族掌管著匹諾康尼,那這片地方他們應該知曉,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在這片夢境里做手腳。
渡燔更加謹慎了一點,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文字也越來越多,還全都和瓏珩有關。
簡直就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而他則故意朝著文字多的方向走,這個古怪的夢境可能和八音盒里的求救信號有關。
行走中的渡燔突然停了下來,他胸前一燙,絡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遇到了點麻煩,記住鐘表匠的遺產,注意著點橡木家系家主星期日。”
能讓絡芙稱為麻煩,難道是其他令使?不應該啊,我應該能聞得到的。
思及此處,渡燔直接在原地盤腿坐下,緊閉雙眸,他檢查了每一個小狐貍的腦子,發現一點絡芙的身影都沒有,“她沒出現在家族眼前,可家族卻沒向我發出邀請,交易都還沒說清楚,家族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個鐘表匠是誰?為什么要記住?
一大堆疑問出現在他腦里,渡燔嘴唇輕啟,即使隔著一層衣服,卻依舊能看清紅光的閃爍。
他正在通過豐饒印記反向尋找絡芙。
絡芙的氣息,我聞到了!渡燔立刻加緊步伐,可下一秒,一道十分強硬的力量直接摧毀了他通過豐饒印記搭建的道路。
渡燔猛地睜開雙眼,額頭上冒出一顆冷汗,眼里先是震驚,再到不可思議,最后到困惑。
他現在無比堅信,匹諾康尼很危險,人很危險,剛剛,他嗅到了虛無的味道,而強硬破壞掉他搭建的道路的那個人身上有自滅者的味道,鐘表匠的遺產到底什么東西,引得虛無令使都親自下場。
暫時回過神來的渡燔繼續前進,不遠處有一道門渡燔駐足,在他面前浮現出這么一句話。
“沒事的,豐饒令使算什么,我們有將軍在,將軍會保護好我們的,再不濟還有龍尊呢,再再不濟還有我!我一定保護好你們!”
他隨手揮去,字跡消散,故人早已變作一捧塵土,何堪再回首徒留悲傷。
推開門之后,渡燔愣住了,他的目光呆滯,詫異,門內的人,本該早已死去……怎會在家族的地方,還被關在這兒?
“你來了。”他的聲音沙啞如銹鐵摩擦。
“你不是已經?”渡燔此刻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舉起他沉重的雙手,鐐銬拉著鎖鏈聲聲作響:“如你所見,我沒有死,我還來到了這兒,三百年,我一直都在這兒。”
渡燔很想關上門趕緊跑,但理智告訴他不行,家族為什么要囚禁他,又為什么要將他的聲音錄制成亂頻音,放進八音盒里,有太多疑點了。
“飲月之亂我沒法動手,對不起。”每一個人在成為豐饒令使后便失去了自己的立場,藥師的賜福,也是詛咒,每個豐饒令使都承受了相應的代價。
他終于抬起頭,脖頸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痕,頭上的龍角都缺失了一半,眼里渾濁不清:“沒事,反正你沒死,只不過你為什么要接受豐饒,是豐饒令使倏忽害死了你姐,是它害你被俘,是它從我身邊奪走了你們。”
“錯的不是豐饒,是行走在豐饒命途上的貪婪,暴虐之人,照你這么說,那些因公司而失去家園,親人的人,他們就視存護為異端嗎?”
“可藥師只會帶來災厄,祂的賜福就是詛咒,每一個受祂賜福的世界終會混亂,罪惡,變得貪婪,而去入侵其他世界。”他是一個可悲之人,至少在渡燔看來是。
“家族要你干什么?”渡燔不想與他爭辯豐饒的對與錯,世上沒有天上免費掉餡餅的事,就是這個道理,但立場不同,思想就不同,不同立場的人很難達到思想相同。
聽到家族這個稱呼,他往后縮了縮,好似在害怕,“你是家族的人了?被家族派來套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