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四周不斷傳來微弱的呻吟,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帳篷外傷殘士兵的控訴。
她的手指顫抖著摳進泥土里,想往后挪一點,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火光下的士兵舉著武器逼近。
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想叫也叫不出來。
想跑,雙腿卻沉得像灌了鉛,怎么也站不起來。
就在士兵的手伸向她時,脖子上的吊墜突然閃出了亮光,一道翠綠色的光罩把她罩住,并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士兵瞬間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她下意識攥緊吊墜,頭卻一陣一陣地疼,腦子里閃過些模糊的片段。
她抬手往臉上狠狠扇了幾個巴掌,大腦清醒了一些。又深吸幾口氣,撐著地面慢慢站起,膝蓋還在不受控制地打顫,可此刻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字:
跑!
“發生什么事了?”
“上校!”
“啊!那個女孩…!”
“快追!別讓她跑了!”
周圍巡邏的士兵聽見喊聲,一窩蜂的追了上來。
她大口喘著粗氣,在斷樹殘樁里拼了命的跑。
鞋子掉了,就光著腳跑;裙擺被樹枝掛住,干脆撕爛裙子,穿著內襯跑。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抽出腰后那把刻著皇族圖騰的小刀,割下另一邊的裙擺掛在樹杈上,轉身就往朝反方向沖。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的叫罵聲漸漸消散。
一路亡命逃跑了許久,她的腦子也漸漸清醒過來。
甩掉了他們嗎?
她機械地邁動雙腿,直到被一截裸露的樹根絆倒。
嫩草的香氣撲進她的鼻腔,周圍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氣聲,還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的聲音。
喉嚨里涌上濃重的血腥味,她慌忙捂住嘴,止不住地干噦了幾下。
回頭望了又望,才顫抖著緩緩起身,踉踉蹌蹌地繼續向前走。
她警惕地環顧四周,這片景象陌生得讓人心慌,與片刻前的慘烈截然不同。
樹長得筆直,灌木叢也完好無損,連一絲被燒過的痕跡都找不到。
或許,她真的逃出了那個戰場。
冷靜下來后,垂落在臉上的發絲還沾著硝煙味,恍惚間,安德倒在火光里的樣子撞進了腦海。
那個總罵她是“伽藍來的惡魔”的男孩,就在逃跑前,因為憎恨那些貴族士兵,被他們的劍刺倒了。
雖然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可就在昨天,羅婭斯地區的地下城發生暴亂時,安德還是第一時間拉著她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安德的母親阿琳娜?奧?加爾文,那個救助她、輕聲哼唱搖籃曲安撫她的善良醫生,也在她逃跑前,被士兵粗暴地推進醫療帳篷,去給傷兵治傷了。
也是那時,她和安德被丟在了帳篷外,他們三個就這么被強行分散了。
而現如今,只剩了她自己。
她輕輕摸了摸頭上的繃帶,那是阿琳娜白天為她新包扎的,指尖好像還能感受到阿琳娜粗糙手指的溫度。
那些兇神惡煞的士兵說不定也會傷害阿琳娜。
她攥著胸前的吊墜,心里滿是自責:對不起安德,對不起阿琳娜小姐,如果我沒有失憶,說不定就能用這未知的力量帶你們逃出來。
現在伽藍帝國和洛希恩帝國已經開戰,戰火的燃起讓百姓們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可她偏在兩國邊境的交戰地帶迷了路,困在了這片森林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陽緩緩從地平線升起。
朝陽為她帶來了新的希望,她辨識出了方向——東邊。
周圍漸漸響起了鳥叫,逐漸有了生機。聽著這些聲音,她的心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
但這時她已經累得快撐不住了,又渴又餓,只好靠著樹坐下來休息。
低頭看見滿是劃痕的腿腳,她脫下剩下的破裙子,用小刀割成兩塊,裹在腳上系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指傳來一陣刺痛。
等她睜開雙眼,抬手擋住從樹葉縫里照進來的陽光,才發現自己居然睡著了。
模糊中看到一只純白的小狗正仰著頭看她,還不時的啃咬她的手。
“謝謝小狗,我沒有死。”
等她揉揉眼睛仔細看它時,才認出這是安德的狗。
就在昨天,這只小白狗還幫著安德咬過她的褲腳。
“你不是被留在了地下城嗎?怎么會在這樣?”
巧合嗎?
顧不上想這些了,喉嚨干得像著了火,催著她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去找水喝。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悄悄驅散了她緊繃的警惕。
小狗在周圍又跑又叫,那叫聲仿佛在為她哀鳴。
好想哭。
不行!我得振作起來。
她拍拍臉,擦掉眼角的淚。
小狗突然向前方跑去,她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小狗像某個人。
像誰呢?
這小狗很機靈,見她沒跟上,便停在原地等她。
這讓她愈發堅定了追隨它的決心。
跟著小狗越過一片片灌木叢,潺潺的流水聲漸漸傳入耳中。
她加快腳步,穿過樹林,看到一條像銀鏈似的小溪。
“小狗你太棒了!你是來拯救我的天使嗎!?”
她手舞足蹈地抱起小狗,隨即蹲到溪邊,用手捧起水就往嘴里送。
溪水甘甜,滋潤了她干涸的口舌,一路浸透五臟六腑。
等她大口大口喝完,才發現小狗正在溪流對岸注視著自己。
她抬頭看了看太陽,想辨辨方向,卻發現自己又迷了路。
既然這樣,不如先歇會兒吧。
她走進淺淺的溪水里,蹲下身清洗身上的泥和血。
清涼的水撫過肌膚,讓她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
清洗完腿上的污漬,她抬眼時,瞥見不遠處立著一座小山。
望著眼前這片郁郁蔥蔥的山景,她心里忽然一動:這地方……好像在哪兒見過?啊,想起來了!是前天晚上做的夢!
不管是山的模樣,還是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和夢里的一模一樣。
她踩著溪水里的石頭蹚過小溪,走到了小狗身旁。
小狗突然撒腿往叢林深處跑,一頭扎進了叢林深處。
她深信不疑的追了上去。
在越過一片灌木叢的霎那間,周圍的草地上花海翻涌,紅似烈焰、粉若云霞、黃如碎金,層層疊疊的花瓣在陽光下舒展,宛如千萬團燃燒的綢緞彩蝶穿梭花叢,翅膀鱗粉閃爍,花粉輕揚,與青草、花香交織著。
她愣神的站在這片花海中,記憶頃刻間涌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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