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日不同的,這幾天的鎮上格外熱鬧,因為就在前幾日的夜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狗日的劉虎終于死了!”
“早該死了這混蛋,之前還盯上了我女兒想把我女兒賣給青樓,現在死了真是太快人心。”
“我的高利貸也不用還了!”
“……”
一個眼神陰翳的男人走在街上,聽著附近的議論聲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該死的劉虎,真是沒用,竟然在這種地方栽了,只希望賬簿沒事吧……
……
鄉里,李庸腰間掛著一只雜毛野兔,背簍里則是一大捆草藥野菜。
來到柴幫的茅屋,這次里面的都是新面孔。
自劉虎死后,他的兩個小弟也跟著失蹤了,不知道跑去了哪。
“庸哥兒,今天又有獵獲啊,真厲害,每次上山最少都能帶回來一只野雞野兔,不然就是大把的草藥。”
“什么時候也教教咱們啊,讓咱們發個財。”
這次沒了劉虎的冷嘲熱諷,而是換成了一個老頭的恭維。
他是柴幫臨時調過來的人,比劉虎客氣多了,也不亂扣錢,但估計也是擔心步了劉虎的后塵。
“說笑了。”
李庸臉色有些差,仿佛拉稀一樣,所以他只是應付了一句后便拿著錢離開了。
他現在已經可以穩定每日賺五十文以上了,因為不久前他的技藝【草藥辨識】提升到了精通級,而深山區域又資源豐富,所以現在他找起這些東西來很簡單。
除此外,他還有不少技藝也都在這幾天相繼提升了。
比如睡覺,達到精通級后他入睡很快還睡的很穩,并且睡覺時精力恢復的速度也有提升。
現在他往往只要需要睡上四五個小時就能保持一整天的精力充沛。
除此外,他的排泄技能又提升了,達到了小成級別。
現在他的消化能力變得更強了!
但奇怪的是,排泄技能提升后他這幾天反而開始拉肚子了,并且排出來的糞便又黑又臭,真正到了能熏眼睛的程度了。
這也是他臉色很差的原因。
“咕嚕咕嚕~”
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李庸面色頓時一苦,心道,又來了。
這拉肚子的毛病什么時候能好啊,難不成技能提升也不全是好事?
心中想著,李庸腳步加快,一下子就回到了家門口。
但剛一進院門他就注意到了一個不尋常的背影。
這人身材高大顯得卻有些干瘦,像是骨架子硬撐起來似的。
他穿著一身青黑色的錦衣,眉骨微微隆起讓眼神顯得十分陰翳,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病號子卻又莫名能給人帶來一股不小的壓迫感。
劉虎的姐夫?!
李庸心里一下子有了猜測,這個時間段能來拜訪他們家的,又看起來不尋常的就只有劉虎的那位武者姐夫了。
所以……他想干嘛?
難不成他發現了什么?!
李庸心中驚疑不定,但臉上還是強裝鎮定。
“你就是李庸?”
陰翳男人眉頭緊鎖,捂著鼻子轉頭回望,顯然他早就注意到了李庸的到來。
“沒錯,你……有什么事嗎?”
李庸點點頭,裝出一副不解的模樣,然后他又偷偷瞥了一眼陰翳男人手上捂鼻的動作。
這幾天他拉的米田共太臭了,已經到了余味繞梁的地步,以至于院子里都有股隱隱的味道。
這些武者整天煉體,估計五感也強化過,那自己家對他來說應該無異于是身臨化糞池前了。
“嗯……沒事。”
陰翳男人仔細盯了李庸一眼,他發現李庸很年輕,并且一副拉穿了一般的虛弱模樣,顯得很是弱不禁風。
這樣看著人畜無害的家伙有可能用柴刀殺死劉虎,還一擊斃命并讓其連呼救聲都叫不出來嗎?
陰翳男人暗自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
而且據劉虎偷跑回來的兩個手下提供的情報來看,劉虎與李庸結怨其實并不深,只有口頭上的,起碼劉虎原本的打算李庸是不知道的。
陰翳男人瞇了瞇眼,頓時排除了是李庸行兇的可能性。
噗~
場面突然一靜,李庸臉色一紅,剛才他沒把住門,所以“悄悄”放了個屁……
該死的東西!
陰翳男人眼中浮現慍怒,手都不自覺的抽了一下想要一掌拍死李庸,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現在不宜出手,無論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為了其他……
正事要緊,算你小子走運!
陰翳男人陰沉著臉帶著嫌棄的表情離開,似乎是不想再在這里待上哪怕一分一秒。
呼~
看著陰翳男人離去,李庸暗自松了口氣,剛才他發現對方似乎有想要出手的舉動時差點給嚇死了。
本來他在身上是藏了一袋石灰的,想著以備不測用于偷襲,但剛才他卻硬生生的忍住了先發制人的偷襲打算。
因為這樣無疑會坐實自己的心虛,讓自己成為頭號嫌疑人,這樣對方徹底盯上自己。
而就算自己真的靠偷襲解決了對方,但對方背后也還有一整個柴幫要面對。
人力有窮時,李庸不覺得自己現在能夠對付這么一個地頭蛇勢力,所以他才選擇忍住賭了一把。
好在,他賭贏了。
對方似乎是出于某種考慮而沒有出手,被自己放的屁給逼走了!
“我現在還是太弱了,根本無法自保啊……”
李庸擦了擦剛才額前滲出的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要是他夠強,就可以順帶宰了陰翳男人,直接斬草除根以絕后患了,但可惜……他并不算強。
武者,武功,武院……
李庸心中默默念叨起了這幾個名詞,現在他已經想好了,只要風頭一過,等陰翳男人離開,他就立即去城里學武。
唯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令他安心!
而在這期間他就盡力多湊一點銀子,畢竟劉虎的那些銀子都還不夠束脩的呢,而且窮文富武向來定理,束脩都還只是門檻。
吃食,藥膳之類的估計才是大頭!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得去發泄一下……”
李庸感覺括約肌有些繃不住了,便立馬鉆進了一邊的茅房里。
……
一個星期后,深山中。
“嗷~~!”
林子里,一頭牛犢大小的野豬在山林間狂奔,它不知受了什么驚,猩紅著眼睛不管不顧的沖踏草叢與灌木,似乎在尋找什么,卻又什么都找不到。
仔細看能夠發現,它的身上有著大片的血跡,都來自于它的脊背、肚皮以及兩肋上的箭孔。
并且這些傷口都還很新鮮,至今都還有大股的鮮血流出,順著毛發不停在往下淌。
咻!
咻!
林子里,兩支箭矢再次以不同的角度飛出,扎在它的左肋與肚皮上,欲要徹底榨干它最后一絲生機。
“嗷~”
殺豬般的叫聲再次響徹山林,但這次卻要短促的多,仿佛連嘶吼的力氣都要耗盡了。
很快,野豬徹底倒下,嘴里冒著血泡,發出無力的喘息聲。
它的內臟早已在箭矢的攻擊與劇烈的運動下破裂損傷,現在它已是強弩之末了。
沙沙~
片刻后,野豬附近的草叢里傳來沙沙的聲響,一矮一高兩個人影鉆了出來。
而他們則正是李庸以及與他們家交好的獵戶陳叔。